我舌头直打结:“江震,你家不是做黑产的……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术信息?”“笨蛋女人,那是我家的医院啊。给我发个定位,老子去接你。”挂断电话后,我默默地拉出了行李箱。...

我舌头直打结:“江震,你家不是做黑产的……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术信息?”
“笨蛋女人,那是我家的医院啊。给我发个定位,老子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我默默地拉出了行李箱。
可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周予白扣住。
“做了坏事就想跑?”
我怔愣,“什么?”
可周予白强势地将我按进车里。
等我发现目的地竟是海边时,脑子嗡地一声宕机。
恐惧的记忆将我包裹,女儿小小的身体被海水泡得发胀。
青白的皮肤,紧闭的眼睛……
我咬破舌尖,脚下虚浮。
周予白却以为我是心虚,声音浸满寒意:
“林依诺,你敢做下这么恶毒的事,有什么不敢看的?”
视频里,徐小鹿被绑在一块巨石上。
两个男人狞笑着将她一次次沉入海水里。
“是不是好深入?好持久?”
他们大笑着问。
徐小鹿呛得满脸通红,拼命挣扎。
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嫂子……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呜呜。”
周予白眼眶发红,死死盯着我:
“你装得大度,背地里却要她的命?!”
赶来的同事们也着急劝道:
“嫂子,小鹿是无辜的!你快让他们放人吧!”
“就是啊,不能因为周总和皓皓更欣赏小鹿,就要人命吧?”
他们一个个空口白牙,将我说成绑匪的同伙。
可当我看清绑匪的脸时,浑身血液倒流。
那是我最恐惧的一段过去。
每每想起,仍止不住颤抖哭泣。
女儿忌日那天,我从白天等到晚上,周予白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可我不能不去看女儿,便自己驱车去了墓地。
就是这两个人把我按在墓碑前。
用臭内裤堵住我的嘴,扒光了我的衣服。
哪怕我苦苦哀求他们,不要在女儿的墓前……
他们还是狞笑着羞辱我,拿烟头在我身上烫字。
还逼我拍下许多张恶心的照片。
我本以为是意外,是劫难。
直到后来,我无意听见婆婆打电话:
“还是妈聪明吧?让伊诺害怕那个地方,以后再也不会拿死人烦我们了。”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原来,是周予白的母亲亲手把我送进地狱。
周予白默许了这一切。
我大口大口地吸气,却无法缓解近乎窒息的疼痛。
强撑道: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周予白强压下怒火,死死抓住我肩膀:
“那为什么这两个绑匪说认识你?”
其他人神色更加鄙夷,手舞足蹈的。
恨不得立刻押着我这个幕后黑手去救徐小鹿。
等了半天,见我沉默,周予白近乎嘶吼:
“你解释啊!你不说让我怎么信你?!”
我含含糊糊道:“他们……认错人了。”
嘶啦一声,伴随着周予白的冷笑。
我的上衣被一剥到底。
赤裸的肌肤上,“求X贱人”耻辱的大字暴露。
周围一片嘘声中,周予白满脸痛色:
“你以为我忘了你有两个做黑产的竹马吗?”
“那两个绑匪连你身上刻了什么字都知道!你还敢说你们不认识?!”
为求安稳幸福,我拒绝了道上双胞胎太子爷的追求,选择了金融精英结婚。
婚礼上,黑洞洞一左一右抵住丈夫太阳穴:
“你敢对伊诺不好,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丈夫笑得从容,我也不以为意,都对这份爱深信不疑。
可五年后,我才惊觉,生活中的风雨一点不比道上少。
怀孕六个月时,丈夫带着儿子和女秘书出席家庭聚会,全程以一家三口相称。
我红着眼质问,他却温柔解释:“只是应酬需要,怕你太累。”
我信了。
可第二天,我亲手做的便当,却进了女秘书的胃里。
众人哄笑:
“嫂子怀孕,周总肯定憋坏了!居然那么持久……”
女秘书羞涩一笑:
“周总太厉害了,天亮才出来……我都累晕了。”
这次,我什么解释都不想听,直接提出离婚。
丈夫气笑了:
“就因为一句玩笑话?不过是潜水术语,你不爱听,我让他们少说。大不了给你道歉!”
我没有说话,径直开车回家。
直到推开儿子房门,才平静开口:
“这才是我和你离婚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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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平平无奇的一幅画。
“一幅接吻的画也值得你提离婚?”
“我们只是在讨论潜水时间,我下潜最久,小姑娘吓晕了,仅此而已。别太敏感了。”
他丝毫没看出异常。
我也早对“太敏感”三个字听出茧子。
低头看着隆起的肚子,突然就不想不敏感了。
“我没开玩笑,我们离婚吧!”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叫人来亲自跟你解释。”
很快,一身青春活力的徐小鹿出现在我眼前。
愈发衬得怀孕水肿,面色暗沉的我难堪。
她捂着嘴,很是惊讶:
“嫂子竟然不会潜水?怎么不让周总教你呀。他可有耐心了,我穿潜水服都教了4个小时呢。”
“等您学会了一家三口下水多好。”
“我不喜欢。”
我面无表情,可思绪却
疯狂翻涌。
我的第一个女儿,就是在海边没的。
头一晚我喂奶5次,第二天迷迷糊糊5分钟。
孩子就不见了。
所有人都在责怪一个心碎的妈妈。
却好似忘了,在场的亲戚足足有12人。
我陷入抑郁,以为这是我们一生的噩梦。
可儿子一出生,周予白便跟没事人一样去海边冲浪。
他可以忘,但我不行。
徐小鹿落落大方解释:
“嫂子可能不懂,潜水玩的就是深度和耐力,所以‘好深好久’这样的词真的挺常见的,您误会周总了!”
周予白也坦然点头,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刚要开口,徐小鹿的手机就哐当一声掉在我脚下。
群聊的消息十分刺眼:
老女人更年期啊?一个玩笑话这么较真,有病就去治!
男人娶错媳妇,真是太可怜了
要是小鹿能当上周太太就好了!
“嫂子对不起。”
徐小鹿讪讪地捡手机。
愤怒像炮弹似的冲破我的胸膛。
一把夺过手机,怼在周予白脸前:
“你就允许你同事们这样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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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紧身子,巨大的屈辱感混着眼泪一同迸发。
同事们群情激愤:
“天啊!嫂子这么放荡,不知道绿过周哥多少次了,压根配不上我周总!”
“还敢绑架小鹿!她这么恶毒,应该拿她去换小鹿回来!”
“对!周总,小鹿快不行了!救人要紧啊!”
儿子皓皓也嫌恶地撇我一眼,拽紧周予白的袖子:
“爸爸!救小鹿妈妈!我不要这个贱女人了!”
周予白死死盯着我,眼神挣扎。
最终,他咬牙开口:
“林依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实话,我就信你。”
我却笑了,“你不会信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他眼中的焦急担忧,像极了当年不顾自己死活也要将我从起火的车中拽出的少年郎。
我闭上眼睛,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
信他一次,再信他最后一次……
毕竟我们曾那样真切地爱过……
睁开眼,我死死盯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我以死去的女儿发誓,予白,我求你,信我这一次……”
“那两个绑匪,是你妈妈安排的。”
“徐小鹿,是自导自演。”
视频那头的徐小鹿尖叫:
“你女儿死后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你拿她起誓不就是想骗人!”
话音一落,一个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
与热泪一同落下的,还有我的失望。
下一秒,周围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怒骂:
“放屁!小鹿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这贱人疯了吧?连周老夫人都敢污蔑!”
周予白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缓缓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声音冰冷:
“林依诺,你不配我爱你。”
“换人。”
两个壮汉架着我,拖向海边。
徐小鹿被解救上来,浑身湿透。
楚楚可怜地扑进周予白怀里。
“呜呜呜,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擦肩而过时,她却短促而愉悦地笑了一声。
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下一秒,我被绑上巨石,沉入大海。
咚!
海水瞬间灌入鼻腔,肺部犹如被万根针刺穿。
“救命……不要……”
绑匪大笑着扯掉我仅剩的衣服:
“周太太,都是老熟人了,还穿衣服见面,多生分!”
我被一次次沉入海底,又在濒死时被被拉上来。
“怎么样?够深入吗?够持久吗?”
“周老夫人不喜欢你这个儿媳,你为什么学不乖呢?”
腹部的绞痛越发剧烈。
温热的液体流出,瞬间消散在海里。
“我是……江家的……朋友……”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江爷怎么会看上你这种N手货!”
“如果你真是他的人,我们的脑袋摘下来让你当西瓜砍!”
岸上,周予白起初冷眼旁观。
有些走神地听着徐小鹿的哭诉。
可渐渐地,他的表情变了。
不对劲。
这不像是在演戏。
林依诺……快死了。
可就在他想冲上去时,两支黑洞洞的枪口顶上了他的脑门。
“我们有没有说过,你如果负她,就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