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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晗玉玄甲的霸道将军宠妻记全文版

2025-08-05 17:18:34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

>“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旨宣读完毕的瞬间,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潭!短暂的死寂之后,殿内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颂圣之声!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倒...

秦晗玉玄甲的霸道将军宠妻记全文版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宣读完毕的瞬间,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潭!短暂的死寂之后,殿内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颂圣之声!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声浪几乎要掀翻金銮殿的琉璃顶!颂圣声中,夹杂着无数道或艳羡、或嫉妒、或意味深长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依旧直挺挺站立着的杨枫身上!

>康亲王!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手握宗人府大权,地位尊崇无比!永嘉郡主赵婉清,更是太后心尖上的宝贝,自幼娇养深宫,身份贵重,容貌据说亦是倾国倾城!这门婚事,简直是天降恩典,一步登天!从此杨氏一门,不仅是手握重兵的将门,更是皇亲国戚,地位将稳如磐石,无人可撼动!

>秦远山跪在文官队列前列,低垂的眼睑下,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有惊愕,有嫉妒,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容贵妃一系的官员,脸上则露出了幸灾乐祸和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太子萧景琰立于御阶之侧,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所有人都认为,这泼天的富贵和皇恩,杨枫必定感激涕零,欣然领受!这不仅是皇帝对他“莽撞”的“薄惩”,更是对他、对杨家滔天权势的又一次加码与安抚!

>高无庸手捧明黄圣旨,迈着沉稳的四方步,走下御阶,来到依旧如同标枪般矗立的杨枫面前。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却透着一丝倨傲的笑容,尖声道:“杨少将军,还不快快领旨谢恩?这可是陛下天大的恩典!郡主金枝玉叶,能下嫁于你,可是你杨家几辈子修来的福…”

>“福分”二字尚未出口——

>杨枫动了。

>他没有跪下。

>甚至没有伸手去接那道象征着无上荣耀与恩宠的明黄卷轴。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滞涩感,仿佛扛着无形的万钧重担。

>当他的目光完全抬起,迎向高无庸那带着倨傲笑意的脸,迎向御座之上皇帝那深沉莫测的视线时——

>整个金銮殿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深邃如寒潭古井,此刻却不再有丝毫的恭谨与掩饰,只剩下刺骨的冰寒与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那目光锐利如出鞘的绝世神兵,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瞬间刺破了高无庸脸上虚伪的笑容,让他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身体猛地一僵,后半截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杨枫的目光并未在高无庸身上停留,如同掠过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越过手捧圣旨、僵立当场的太监,越过跪伏一地、鸦雀无声的文武百官,目光如同两道凝聚了千年寒冰的实质利箭,直直地、毫无畏惧地、射向了那高踞于九重御座之上的——

>帝王!

>“陛下。”

>杨枫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重伤未愈后的沙哑和低沉。然而,这低沉的声音却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在深渊中酝酿的低吼,清晰地、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质感,穿透了满殿的颂圣余音和令人窒息的寂静,重重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之上!

>“臣——” 他微微一顿,那停顿中蕴含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拒婚。”

>轰——!!!

>两个字!

>如同两道九天惊雷,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毫无征兆地、悍然劈落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

>灵堂肃杀,棺椁重开。

>浓烈的防腐药草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冰冷刺骨。

>杨枫抱着裹在玄黑貂裘中、气息奄奄的秦晗玉,如同一尊沉默的杀神,立在棺椁之侧。他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意,比这停灵的冰窖更甚,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刀锋,扫过在场每一个秦家人惊惧不安的脸。

>太医院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孙邈孙院判,带着两个同样白发苍苍的副手,在杨枫带来的亲卫森然拱卫下,步履沉稳地踏入灵堂。沉重的药箱放在棺椁旁的供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开棺。”杨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金铁交鸣,震得灵堂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沉重的棺盖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缓缓移开。老夫人原本慈祥安详的遗容,在死亡数日后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一种僵硬的青灰色,口鼻周围隐约可见细微的、不正常的深紫色斑点,在惨白的烛光下透着诡异。

>孙院判神色凝重,无视周遭压抑的抽气声和秦远山铁青的脸色。他枯瘦但异常稳定的手,戴上了薄如蝉翼的冰蚕丝手套,动作沉稳而专注,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银针、玉刀、小巧的瓷瓶、特制的药草…一件件工具被极其谨慎地取出,摆放整齐。

>验毒开始。银针探入喉、入腹,针尖光洁如初;玉刀刮取口鼻粘膜细微残留,置于特制药水中,药水清澈依旧。秦远山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动,王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雪薇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孙院判,结果如何?”秦远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孙院判并未回答,他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锁在老夫人右手紧握的、那串从不离身的紫檀佛珠之上!佛珠缝隙深处,似乎沾染着一点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粉末残留!

>“取药鼎,燃‘犀照草’、‘鹤顶霜’、‘冰蟾衣’三味!”孙院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决断!

>特制的紫铜药鼎被迅速架起,炭火燃起幽蓝的火焰。三味极其珍贵、气味奇异的药材被投入鼎中。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辛辣、腥甜、刺鼻的浓烈烟气升腾而起!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孙院判用一把细长的玉钳,小心翼翼地夹起那串紫檀佛珠,缓缓置于浓烈的药鼎烟气之上熏蒸!

>时间仿佛凝固。

>三息之后!

>异变陡生!

>那原本深紫油润的紫檀佛珠之上,被烟气熏蒸的部位,陡然爆发出无数道细如发丝、却鲜艳欲滴、如同活物般蠕动的血线!那些血线疯狂蔓延、扭曲、交织,最终在几颗佛珠表面,凝聚成几片清晰无比的、如同被毒血浸染过的、栩栩如生的——红色羽毛图案!

>“鸠羽红!”孙院判苍老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洞悉一切的威严和悲悯,响彻死寂的灵堂,“此乃南疆奇毒‘鸠羽红’!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然其最阴毒之处,在于需沾染肌肤,持续浸染整整十二个时辰,方会骤然毒发,夺人性命!”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直刺脸色瞬间惨白如鬼的王氏和雪薇:“敢问夫人、二小姐!老夫人发病前十二个时辰内,是谁,亲手将这串佛珠——交还到老夫人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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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之内,空气仿佛冻结成了万载玄冰。巨大的黑漆棺椁停在中央,如同一头蛰伏的凶兽,散发着无声的死亡威压。惨白的孝幡从高高的房梁垂落,无风自动,在摇曳跳跃的烛火中投下幢幢鬼影。浓烈的防腐药草气息——苍术、雄黄、冰片混合着艾草焚烧后的焦糊味,与尸体本身散发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腐败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作呕的诡异氛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烛台上的白烛燃烧着,烛泪如同凝固的血泪,一滴滴滚落堆积。跳跃的烛光将灵堂内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和惨白的孝幡上,扭曲晃动,如同群魔乱舞。压抑的抽泣声早已停止,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彼此间沉重而恐惧的呼吸声。

杨枫抱着被厚重玄黑貂裘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小脸的秦晗玉,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棺椁之侧。他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山岳般沉重的压迫感。玄色劲装上沾染的尘土和淡淡的血腥气尚未散去,肩头玄铁轻甲凝结的霜雪在烛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寒芒。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和刺骨寒意,比这停放着尸身的冰窖灵堂更甚十倍!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两口冻结了万载的寒潭,目光扫过之处,秦远山铁青而惊疑的脸、王氏强作镇定却微微颤抖的手指、雪薇低垂着头却掩饰不住眼底慌乱的眼神、以及一众噤若寒蝉的秦家仆役……都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艰难流逝。

终于,灵堂外传来了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死寂的僵局。

太医院首,当朝医术圣手,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如古松的孙邈孙院判,在两个同样白发苍苍、神情肃穆的副手陪同下,步履沉稳地踏入灵堂。三人皆穿着深青色的太医官袍,袖口和下摆绣着精致的杏林缠枝纹样,代表着帝国最高的医道权威。他们身后,是四名身着玄甲、腰悬佩刀、眼神锐利如鹰隼的杨枫亲卫,如同四尊铁塔,沉默地拱卫着,隔绝了外界一切可能的干扰,也带来了无形的肃杀之气。

沉重的紫檀木药箱被孙院判的副手轻轻放在棺椁旁的供桌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灵堂里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孙院判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杨枫怀中那裹在貂裘里、气息微弱的人影上,浑浊却异常清明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随即,他的视线转向那巨大的黑漆棺椁,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和专注。他对着杨枫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寒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开棺。” 杨枫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甚至有些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金铁摩擦般的质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冰冷的决绝。两个字,如同两道无形的敕令,清晰地回荡在灵堂的每一个角落,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烛火一阵剧烈的摇曳。

抬棺的秦府家丁,在杨枫亲卫冰冷目光的逼视下,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沉重的棺盖由整块厚重的金丝楠木制成,四名壮汉合力,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摩擦声中,才艰难地将其缓缓移开一道足够操作的缝隙。

更加浓郁的防腐药草混合着尸体腐败的冰冷气息,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离得近的几个仆役忍不住脸色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死死捂住了嘴巴。

棺内,老夫人穿着华贵的寿衣,静静地躺在厚厚的锦褥之上。原本慈祥安详的遗容,在死亡数日后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一种僵硬的青灰色,皮肤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和弹性,如同风干的蜡像。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口鼻周围,尤其是人中部位和唇角,隐约可见一些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深紫色斑点,如同被细小的毒虫噬咬过,在惨白烛光的映照下,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和不祥。

孙院判的神色愈发凝重。他枯瘦但异常稳定、仿佛磐石般的手,从药箱中取出一副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冰蚕丝手套,极其仔细地戴上。这手套能隔绝毒物,更能最大程度保留触感。他动作沉稳而专注,如同在进行一场关乎天地大道的神圣仪式。银针、玉刀、小巧的白玉瓷瓶、几包散发着奇异气味的特制药草…一件件工具被极其谨慎地取出,在供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整个灵堂落针可闻,只剩下孙院判取放工具时轻微的碰撞声,以及众人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验毒开始了。

孙院判首先取出一根三寸长的特制银针,针身细若牛毫,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他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亡灵。银针缓缓探入老夫人的咽喉深处,停留片刻后抽出——针尖光洁如初,没有一丝一毫变色的痕迹。

秦远山紧绷的脸色不易察觉地微微松动了一丝,紧攥的拳头也略略放松。王氏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极深的失望,随即又被更深的焦虑取代。雪薇藏在宽大孝服袖子里的手,指甲早已深深掐进了柔嫩的掌心,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痕,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

孙院判神色不变,仿佛早有预料。他又取出一柄小巧的玉刀,刀身薄如柳叶,温润生光。他用刀尖极其小心地刮取老夫人鼻腔内壁和口腔粘膜上极其微量的残留物,动作精准得如同绣花。刮下的细微物质被轻轻抖落在旁边一个盛着半透明、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水的小玉碟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那玉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玉碟中的药水清澈依旧,没有丝毫变色、浑浊或者沉淀的迹象。

灵堂内压抑的气氛似乎又松动了一分。几个胆小的仆役偷偷松了口气。秦远山紧皱的眉头彻底舒展开,看向棺椁旁抱着晗玉的杨枫,眼神中重新带上了身为丞相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王氏则悄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

“孙院判,结果如何?” 秦远山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沉稳,却依旧能听出底下那不易察觉的颤抖和一丝侥幸。他向前一步,目光紧盯着孙院判,仿佛想从他脸上读出最终的判决。

孙院判仿佛没有听到秦远山的问话。他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一寸寸扫过老夫人遗体的每一处细节。最终,那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锁在了老夫人右手——那紧握着的、那串从不离身、被摩挲得油光水滑的紫檀佛珠之上!

佛珠颗颗圆润饱满,深紫近黑,散发着宁静的檀香。然而,在佛珠与佛珠紧密相接的缝隙深处,在靠近老夫人拇指握持的位置,孙院判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一点极其细微、几乎与深紫檀木融为一体的暗红色粉末残留!那点残留微小得如同尘埃,若非他数十年的经验和此刻全神贯注的观察,绝难发现!

孙院判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老猎人!

“取药鼎!燃‘犀照草’三钱、‘鹤顶霜’一分、‘冰蟾衣’半片!” 孙院判苍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决断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灵堂!

犀照草?鹤顶霜?冰蟾衣?!

这三个名字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在场所有稍有见识的人心头!

犀照草,生于南疆瘴疠之地,传说能照见幽冥,其烟可显世间隐匿之毒,价比黄金!

鹤顶霜,取自剧毒鹤顶红蟾蜍头顶腺囊,其性至阳至烈,微量即可焚金熔铁,是解毒圣药亦是致命毒引!

冰蟾衣,极北寒潭冰蟾蜕下的皮膜,性极阴寒,能中和万毒燥烈之气!

这三味药,任何一味都是稀世奇珍,寻常太医一生都未必能得见!孙院判竟要同时点燃这三味奇药?!

杨枫的亲卫动作迅捷如风。一个造型古朴、三足两耳、通体遍布玄奥云雷纹的紫铜药鼎被迅速从药箱中取出,架在灵堂中央空地上。一名副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三个密封的玉盒,取出里面散发着奇异气息的药材。另一名副手则引燃了特制的银霜炭,幽蓝色的火焰在鼎下无声跳跃起来,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孙院判亲自接过药材,枯瘦的手指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他将三钱形如枯藤、通体黝黑却隐隐泛着幽蓝光泽的犀照草投入鼎中,又将一份赤红如血、触之滚烫的鹤顶霜粉末小心撒入,最后放入那半片薄如蝉翼、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冰蟾衣。

嗤——!

三味奇药接触到鼎底灼热和幽蓝火焰的瞬间,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微爆鸣!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辛辣刺鼻、腥甜醉人、以及冰寒彻骨三种截然相反气味的浓烈烟气,猛地从鼎口升腾而起!那烟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翻滚扭曲,如同活物,瞬间弥漫开来!浓烈的异香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腥甜,霸道地冲散了灵堂内原有的药草和死亡气息,钻入每个人的口鼻,带来一阵阵眩晕和心悸!

在众人惊骇欲绝、几乎要窒息的目光注视下,孙院判用一把细长的、通体莹白的寒玉钳,小心翼翼地夹起老夫人右手紧握的那串紫檀佛珠。他的动作缓慢到了极致,如同在进行一项精密的雕刻。佛珠被缓缓提起,悬停在翻滚升腾的青紫色药鼎烟气正上方!距离那诡异翻腾的烟雾,仅有一寸之遥!

整个灵堂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秦远山双目圆睁,忘记了呼吸。王氏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雪薇更是死死咬住了下唇,一丝鲜血顺着唇角渗出而不自知。连杨枫抱着晗玉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那串悬于毒烟之上的佛珠!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

一息…

两息…

三息!

就在第三息结束的刹那!

异变陡生!

那原本深紫油润、古朴沉静的紫檀佛珠之上,被那诡异青紫烟气熏蒸的部位,陡然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

嗤嗤嗤——!

仿佛有无数条无形的毒蛇在佛珠内部苏醒!无数道细如发丝、却鲜艳欲滴、如同刚刚流淌出的滚烫毒血般的赤红色细线,骤然从佛珠深处、从那细微的缝隙之中爆射而出!它们如同活物般疯狂地蔓延、扭曲、缠绕、交织!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这些血线并非静止,它们如同拥有生命,在佛珠表面剧烈地蠕动、搏动!仿佛无数条细小的血管被注入了狂暴的毒液!仅仅几个呼吸之间,这些疯狂蔓延的血线便在几颗关键的佛珠表面,凝聚、勾勒、显化出几片清晰无比的、栩栩如生的图案——那赫然是几片被淋漓毒血浸染过的、边缘带着诡异锯齿的——红色羽毛!

鲜艳!妖异!狰狞!带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死亡气息!

“鸠羽红!!!”

孙院判苍老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带着洞悉一切的威严和深沉的悲悯,轰然炸响在死寂的灵堂!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敲打在众人紧绷欲裂的神经上!

他猛地转身,宽大的太医官袍在烛光下带起一道凛冽的弧线!他那双浑浊却在此刻爆射出洞穿人心光芒的眼睛,如同两柄淬了火的利剑,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直刺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摇摇欲坠的王氏,以及她身旁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秦雪薇!

“此乃南疆秘传奇毒‘鸠羽红’!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沾之如羽拂,故名鸠羽!然其最阴毒、最狡诈之处,在于其毒发之缓!” 孙院判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宣判,响彻每一个角落,“此毒需沾染肌肤,持续浸染,毒性如跗骨之蛆,悄然侵蚀血脉脏腑,直至整整十二个时辰之后,方会骤然爆发,如鸠鸟夺命,顷刻间心脉崩碎,神仙难救!”

他向前一步,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下,目光死死锁定王氏和雪薇,厉声喝问,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

“证据确凿,铁案如山!敢问夫人!敢问二小姐!”

“老夫人发病前十二个时辰内——”

“是谁,亲手将这串浸染了‘鸠羽红’奇毒的佛珠——交还到了老夫人的手上?!又是谁,日日为老夫人诵经,手捧此珠,接触最久?!”

>昭阳宫内,暖香馥郁,金碧辉煌,却透着一股子冰封般的死寂。

>秦晗玉跪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背脊挺得笔直,却依旧无法抑制因虚弱和伤痛带来的细微颤抖。初春的暖阳透过高大的琉璃花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那由内而外透出的寒意。背上鞭伤虽已包扎,但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皮肉,带来阵阵钻心的钝痛。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疲惫的阴影,唇色淡得几乎透明。

>凤座之上,容贵妃斜倚着金丝楠木嵌百宝的扶手,一身正红色织金凤穿牡丹的宫装,华贵逼人。她保养得宜的脸上薄施粉黛,眉目如画,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此刻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如同淬了冰碴的审视和居高临下的厌恶。葱管般的玉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上一串颗颗浑圆、价值连城的东珠手串,发出细微而冰冷的碰撞声。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容贵妃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慵懒,却如同浸了蜜糖的冰锥,字字钻心,“能让杨少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不惜闯我相府地牢、惊扰亡灵的…究竟是何等的天姿国色?”

>晗玉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凤座上那两道锐利如刀的视线。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历经劫难后的疲惫与近乎漠然的平静。

>“哼。” 容贵妃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目光如同刮骨钢刀,在晗玉苍白脆弱的脸庞上逡巡,“也不过如此。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难怪会做出那等…有辱门楣、引人猜忌之事。”

>她微微倾身,带着浓烈脂粉香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秦大小姐,你可知罪?”

>晗玉的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了一下,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沙哑的虚弱:“臣女愚钝,不知贵妃娘娘所指何罪?”

>“不知?” 容贵妃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一个不知!你祖母新丧,尸骨未寒!你身为人子,不谨守孝道,安分守己,反而在丧期惹出如此大的风波!引得外男擅闯府邸,搅扰亡灵清净!更牵涉毒害尊亲这等骇人听闻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将我大周礼法纲常,你秦氏百年清誉,还有本宫表妹王氏的清白名声,置于何地?!”

>她猛地一拍凤座的扶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此等不孝不悌、惹是生非、败坏门风的女子,竟还敢在本宫面前狡辩不知?!”

>“来人!” 容贵妃厉声喝道,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秦氏女言行无状,顶撞本宫!掌嘴二十!让她好好学学,什么是宫里的规矩!”

>两名身材高大健硕、面相刻板的嬷嬷,如同两座移动的铁塔,面无表情地从容贵妃身后阴影中跨出!她们粗壮的手臂肌肉贲张,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晗玉苍白脆弱的脸颊狠狠掴下!

>就在那带着厚茧、足以开碑裂石的巨掌即将触及晗玉肌肤的刹那——

>“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裹挟着狂暴无匹的劲气,猛地撕裂了昭阳宫沉重华丽的殿门!

>镶金嵌玉的巨大门扇如同被上古巨神投掷出的陨石狠狠击中,瞬间向内爆裂开来!无数碎裂的木屑、飞溅的金箔、崩断的门栓碎片混合着漫天烟尘,如同死亡的狂潮,朝着殿内激射狂飙!

>烟尘弥漫中,一道高大挺拔、周身仿佛燃烧着无形怒焰的玄甲身影,如同撕破地狱的魔神,踏着漫天飞舞的碎屑尘埃,悍然闯入这片金碧辉煌的囚笼!

>凛冽如刀的杀气瞬间席卷整个昭阳宫!殿内所有宫女太监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咽喉,瞬间僵直,连尖叫都发不出!两名行刑的嬷嬷更是如同被冻结,高举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

>杨枫的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寒冰闪电,瞬间穿透弥漫的烟尘,精准无比地锁定了跪在地上、脸颊几乎要贴上那两只恐怖巨掌的晗玉!当看到她苍白脸上那清晰的指痕红印(容贵妃之前捏下巴留下)和眼中瞬间掠过的惊愕与脆弱时——

>一股足以焚毁天地的狂暴杀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呛啷——!

>腰间佩剑“惊鸿”瞬间出鞘!剑光如秋水横空,带着撕裂一切的尖啸和刺骨的寒意!

>剑锋所指,并非那两名僵立的嬷嬷!

>而是——

>高踞凤座之上的容贵妃!

>冰冷的剑尖,在距离容贵妃咽喉仅有三寸之遥的虚空中,稳稳停住!剑身嗡鸣,吞吐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芒!那凛冽的剑气,甚至激得容贵妃鬓边一缕精心梳理的珠花剧烈颤抖,几欲坠落!

>杨枫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万载玄冰相互摩擦,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和毁灭一切的疯狂,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重重砸在死寂的昭阳宫每一个角落:

>“她若少一根发丝——”

>“本将军今日——”

>“便血洗你这——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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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皇帝宠妃容贵妃的寝宫,金碧辉煌,穷奢极侈,如同用黄金和珍宝堆砌而成的华美牢笼。

殿宇高阔,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描金绘彩的藻井,上面镶嵌着无数细碎的宝石,在殿内无数盏宫灯和琉璃窗透入的天光映照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光晕。地上铺着产自西域、寸土寸金的猩红波斯绒毯,柔软得能陷没脚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馥郁、却又带着一丝甜腻沉闷的暖香,是南海龙涎香混合着名贵花露的气息,丝丝缕缕,无孔不入,试图掩盖一切,却终究压不住那弥漫在奢华表象下的、冰冷而粘稠的压迫感。

秦晗玉就跪在这片猩红绒毯的中央,冰冷的金砖透过薄薄的绒毯,将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膝盖,直抵骨髓。初春午后的暖阳透过高大的、镶嵌着彩色琉璃的花窗,在她身上投下斑斓而破碎的光影,非但不能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她单薄的身影在巨大的宫殿对比下,显得更加渺小、脆弱、孤立无援。

她背脊挺得笔直,如同风霜中不肯折腰的青竹,这是她骨子里最后的一点倔强。然而,这倔强却无法完全掩饰身体因极度虚弱和未愈伤痛带来的细微颤抖。背上那两道狰狞的鞭伤,虽经杨枫带来的军医精心处理包扎,但每一次细微的呼吸,每一次心跳的搏动,都牵扯着伤口边缘新生的嫩肉和深层的筋络,带来一阵阵钻心蚀骨的钝痛,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在反复穿刺。冷汗浸湿了内衫,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带来阵阵寒意。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疲惫的蝶翼,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片浓重的阴影。唇色淡得没有一丝血色,紧紧抿着,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凤座之上,容贵妃斜倚着金丝楠木嵌百宝祥云纹的宽大扶手,一身正红色宫装,用金线满绣着繁复华丽的凤穿牡丹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彰显着无上的荣宠。她保养得宜的脸庞薄施粉黛,肌肤细腻如瓷,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端的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只是此刻,那双微微上挑、本该顾盼生辉的丹凤眼中,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如同淬了寒冰的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深入骨髓的厌恶。那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刮刀,一寸寸刮过晗玉苍白脆弱的脸庞、单薄颤抖的身躯,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碎裂的劣质瓷器。

她葱管般细长莹润的玉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上一串颗颗浑圆饱满、大小均匀、散发着温润月华般光泽的东珠手串。硕大的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细微而清脆、却又冰冷到极致的“嗒…嗒…”声,在这死寂的宫殿里,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打在晗玉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那馥郁的暖香、冰冷的珠玉碰撞声、还有背上阵阵袭来的剧痛,都在无声地折磨着晗玉的意志。

终于,凤座上的容贵妃红唇微启,打破了这片令人心胆俱寒的死寂。

“抬起头来,” 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慵懒的拖腔,仿佛只是随口吩咐,却如同浸了蜜糖的冰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尖刺,狠狠钻入晗玉的耳膜,直抵心尖,“让本宫瞧瞧。”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饱含讥诮的弧度,“能让杨少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不惜擅闯相府地牢、惊扰亡灵、搅得京城天翻地覆的…究竟是何等的天姿国色?本宫可真是好奇得紧呢。”

那话语中的恶意,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而粘腻。

晗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背上伤口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尖锐。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动作带着伤后的虚弱和沉重,却自有一股不容亵渎的尊严。

目光平静地迎向凤座上那两道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灵魂都洞穿的视线。她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谄媚,也没有卑微的乞怜。只有一种历经生死劫难、看透世情冷暖后的深深疲惫,与一种近乎漠然的、超脱于这奢华牢笼之外的平静。那双因伤痛和失血而显得格外大的眸子里,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殿内的金碧辉煌,只余一片沉寂的暗影。

“哼。”

一声清晰无比、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的冷哼,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上,从容贵妃那艳红的唇瓣间迸出。她微微歪着头,目光如同最挑剔的鉴赏家,在晗玉苍白脆弱的脸庞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也不过如此。眉眼寡淡,身无二两肉,一副风吹就倒的病秧子模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她红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难怪…会做出那等…有辱门楣、引人猜忌、搅得家宅不宁的腌臜之事。”

她微微倾身向前,带着浓烈脂粉香气和无形威压的阴影瞬间将跪在地上的晗玉笼罩。那属于帝国最尊贵女人之一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岳,沉甸甸地压在晗玉单薄的肩头。

“秦大小姐,” 容贵妃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冬的冰棱,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可知罪?”

“知罪”二字,如同两座沉重的枷锁,狠狠砸下!

晗玉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遍全身,背上的伤口因这突如其来的威压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的指尖在宽大的袖袍中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迎着容贵妃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声音依旧竭力保持着平静无波,却因虚弱和喉咙干涩而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沙哑:

“臣女愚钝,不知贵妃娘娘所指…何罪?”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

“不知?” 容贵妃的丹凤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细缝,里面寒光闪烁,如同盯住了猎物的毒蛇。红唇勾起一抹冰冷刺骨、充满了讥讽与怒意的弧度,那笑容非但没有任何暖意,反而让人遍体生寒。“好一个不知!好一个伶牙俐齿、装傻充愣的秦大小姐!”

她猛地一拍凤座那金丝楠木嵌百宝的宽大扶手!

“啪!”

一声脆响,如同惊堂木拍案,在死寂的宫殿里炸开!震得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齐齐一颤,头埋得更低。

“你祖母新丧,尸骨未寒,灵柩尚停在府中!” 容贵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震怒,字字如刀,凌厉地劈向晗玉,“你身为人子,为人孙女!不谨守孝道,安分守己,在灵前尽心!反而在丧期惹出如此天大的风波!引得外男杨枫擅闯府邸,毁牢劫囚,搅扰亡灵清净!更牵涉毒害尊亲这等骇人听闻、人神共愤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朝野震动!御史弹劾的奏章都快堆满陛下的御案了!”

她站起身,华丽的宫装裙摆如同翻涌的血浪。她居高临下,手指几乎要点到晗玉的鼻尖,声音尖锐得刺破耳膜:

“你将我大周以孝治天下的礼法纲常置于何地?!”

“你将你秦氏一族百年清誉置于何地?!”

“你又将本宫的表妹、你的继母王氏的清白名声,置于何地?!”

连番的质问,如同狂风暴雨,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不容辩驳的“罪名”,劈头盖脸地砸下!每一句都带着诛心之力,将晗玉钉死在“不孝不悌、惹是生非、败坏门风”的耻辱柱上!

“此等劣迹斑斑、心如蛇蝎的女子,竟还敢在本宫面前狡辩不知?!” 容贵妃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眼中的狠戾如同实质的刀锋,“看来,是本宫太过仁慈,让你忘了什么叫宫规森严,什么叫天威难测!”

她猛地一甩袖,宽大的云袖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来人!” 容贵妃厉声喝道,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秦氏女晗玉,言行无状,顶撞本宫,藐视宫规!给本宫掌嘴二十!狠狠地打!让她好好学学,什么是尊卑上下!什么是宫里的规矩!打醒她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嘴!”

最后一句,如同地狱的判词,带着浓烈的恶意和惩戒的快意!

“喏!”

两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应声从容贵妃身后侍立的宫女队列中跨步而出!这是两名身材异常高大健硕、面相刻板如同石雕的嬷嬷。她们穿着深青色宫装,袖口紧束,露出粗壮如男子般的小臂,肌肉虬结贲张,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她们的眼神冰冷麻木,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

没有任何犹豫,两名嬷嬷如同捕食的猛兽,一步便跨到晗玉面前!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她完全笼罩!左边那名容长脸、颧骨高耸的嬷嬷,蒲扇般布满厚茧的右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风声,高高扬起!那手掌粗糙宽厚,指节粗大,一看便是常年行刑、掌毙过无数宫人的“老手”!掌风未至,那凛冽的杀意和即将加身的剧痛,已让晗玉浑身汗毛倒竖,背上的伤口仿佛提前感受到了那毁灭性的力量,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晗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牙关紧咬,准备承受这无妄之灾带来的屈辱和剧痛。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带着死亡气息的巨掌在视野中急速放大,掌心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就在那带着厚茧、足以开碑裂石、瞬间就能将晗玉这张苍白小脸打得血肉模糊甚至骨裂齿落的巨掌,距离她脆弱的颧骨肌肤仅剩一寸之遥的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苍穹破碎般的恐怖巨响,裹挟着狂暴无匹、足以摧山断岳的恐怖劲气,猛地撕裂了昭阳宫那扇沉重、华丽、象征着无上皇权与尊荣的镶金嵌玉巨大殿门!

那厚达半尺、由整块紫檀木芯包裹精金、重逾千斤的宏伟门扇,如同被上古巨神投掷出的、裹挟着万钧雷霆之力的陨石狠狠击中!在一声令人心脏骤停、灵魂战栗的金属扭曲与木质爆裂的混合巨响中,瞬间向内凹陷、变形、然后如同脆弱的蛋壳般轰然爆裂开来!

无数碎裂的巨大紫檀木块、崩飞的金箔碎片、扭曲断裂的精金门栓、以及漫天激射的粉尘碎屑,如同被飓风卷起的、毁灭一切的金属与木石的死亡狂潮,朝着金碧辉煌的殿内激射狂飙!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出尖锐刺耳的厉啸!殿内垂挂的轻纱幔帐被碎片瞬间洞穿撕裂!靠近殿门的几个鎏金仙鹤铜灯被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掀飞,砸在远处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灯油泼洒一地!

烟尘滚滚,如同浓雾般瞬间弥漫了大半个宫殿!呛人的粉尘和浓烈的木屑气味霸道地冲散了殿内馥郁的暖香!

在这末日降临般的狂暴混乱景象中,一道高大挺拔、周身仿佛燃烧着无形怒焰的身影,裹挟着凛冽如刀割般的寒风与漫天飞舞的碎屑尘埃,如同撕破地狱深渊的魔神,踏着雷霆万钧的步伐,悍然闯入这片金玉其外的囚笼!

玄铁轻甲覆盖着肩臂,甲片上凝结着未化的霜雪和暗褐色的、不知是尘土还是干涸血迹的污渍,在殿内宫灯和烟尘的映照下,反射着冰冷而危险的血色寒芒!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和狂暴戾气,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昭阳宫!殿内所有宫女太监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僵,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那两名行刑的嬷嬷,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高举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巨掌僵在半空,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的恐惧!她们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锁定她们的恐怖杀意,几乎要将她们的灵魂都冻结、撕碎!

杨枫的目光,如同两道撕裂烟尘的、实质的寒冰闪电,瞬间穿透弥漫的尘埃,精准无比地、死死地锁定了跪在地上、脸颊几乎要贴上那两只恐怖巨掌的秦晗玉!当看到她苍白脸颊上那几道清晰的、被容贵妃玉指捏出的指痕红印,看到她眼中瞬间掠过的惊愕、脆弱以及那劫后余生的茫然时——

一股足以焚毁天地、令神佛退避的狂暴杀意,如同压抑了万载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那杀意之浓烈,甚至让弥漫的烟尘都为之扭曲、避让!

呛啷——!!!

一声清越激昂、如同龙吟九天般的剑鸣,骤然响彻宫殿!

腰间佩剑“惊鸿”瞬间出鞘!剑光如秋水横空,又如银河倒泻!冰冷的寒芒撕裂烟尘,带着斩断一切阻碍、撕裂一切虚妄的尖啸和刺骨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划出一道惊艳绝伦、却又充满了毁灭气息的死亡弧线!

剑锋所指,并非那两名僵立的、行刑的嬷嬷!

而是——

高踞于九阶凤台之上、那象征着帝国后宫至高权势的——

凤座!

以及凤座之上,那个身着正红凤袍、此刻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巨大惊骇与难以置信的容贵妃!

冰冷的剑尖,带着吞吐不定的慑人寒芒,在距离容贵妃那雪白纤细、如同天鹅般优雅的咽喉仅有三寸之遥的虚空中,稳稳停住!剑身因灌注了主人狂暴的内力而发出低沉的、如同龙吟般的嗡鸣!那凛冽到极致的剑气,如同无形的冰针,激射而出!

嗤嗤嗤——!

容贵妃鬓边一缕精心梳理、簪着赤金点翠凤钗的发丝,被凌厉的剑气瞬间斩断!几颗镶嵌在凤钗上的细碎宝石无声崩落!那华贵无比、象征着她尊贵身份的凤钗,在剑气冲击下剧烈颤抖,摇摇欲坠!几缕散落的发丝被剑气激荡,在她惊恐睁大的眼眸前飘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狼藉一片的昭阳宫!只有剑锋的低吟和众人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声在死寂中回荡!

杨枫的身影在弥漫的烟尘中清晰起来。他保持着出剑的姿势,挺拔如松,玄甲染尘,却如同浴血而生的战神,又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杀神!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毁灭风暴,死死锁定在容贵妃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绝美脸庞上!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万载玄冰在深渊中相互摩擦挤压,带着一种斩断一切情面、毁灭一切阻碍的决绝和疯狂,每一个字都如同九天惊雷,裹挟着无边的杀意和冰冷的铁血意志,重重砸在死寂的昭阳宫每一个角落,砸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她若少一根发丝——”

声音微微一顿,那停顿中蕴含的毁灭力量几乎要让整个宫殿崩塌!

“本将军今日——”

剑锋嗡鸣更甚,寒芒暴涨!

“便血洗你这——”

最后三个字,如同地狱魔神的咆哮,带着斩断皇权、践踏尊卑的滔天凶焰,轰然炸响:

“昭!阳!宫!!!”

余音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在奢华而狼藉的宫殿内疯狂回荡!震得琉璃灯盏嗡嗡作响,震得所有宫女太监瘫软在地,震得容贵妃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连那摇摇欲坠的凤钗都终于承受不住,“叮当”一声脆响,坠落在地,摔成了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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