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部队的伙食这几年越发的好,不像活动刚开始的时候那样严格,不近人情。前几年他把存折交给沈静姝的时候上面还只有几百块钱,没想到现在居然已经快要两千块了。想想他要...

而且部队的伙食这几年越发的好,不像活动刚开始的时候那样严格,不近人情。
前几年他把存折交给沈静姝的时候上面还只有几百块钱,没想到现在居然已经快要两千块了。
想想他要是早些结婚,是不是现在存的钱会更多?
倒不是后悔,就是觉得钱少亏欠了媳妇而已。
沈静姝抓着存折的手一顿,咬着唇瓣想要说让他自己收着,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陆时野看着她没有强行把任务补贴的那张塞给自己,稍稍松了一口气,把人抱起来放在炕上,蹲在一边开始收拾她的行李。
“媳妇,等我中午去邮局给海市那边汇完钱就给爸妈那边的战友打个电话,他们自己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我让战友找个时间过去和爸妈说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沈静姝坐在炕边上,看着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回衣柜里的男人,觉得大吵一架好像没什么不好。
至少,不怎么干活的陆时野,现在不仅眼里有活,干起来还像模像样的。
虽然他之前也会做,但是她干活麻利,等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她该干的全都干完了,只有劈柴捡柴这种活儿才会指使他去做。
不过现在想来,其实也不怨陆时野,他不主动是一回事儿,她大包大揽惯着他也是真的。
“媳妇,虽然很煞风景但是我还是想要和你说楚潇潇为什么会追到黑省来。”
陆时野走到沈静姝身边,还像昨天一般双手撑在她两侧:“有人冒充我和她有长达三年的书信往来。”
沈静姝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楚潇潇这么傻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说了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连陆时野的笔迹都认不出来。
就他的字,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怎可能会不认识。
“媳妇,我真的冤枉。”
看着沈静姝眼神中的疑惑,陆时野连忙解释:“爷爷说一共有四十封信,从她去当战地医生开始每个月一封。
你想想这玩意儿咋可能啊?”
这三年期间,他出任务大约的时间加起来至少有三百天,这三百天里他不可能和外界联系。
别说他不想,就是他想也不可能邮出信件。
任务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山老林里,他连吃饭都是问题,哪儿来的纸张给她写信。
不说别的,就是他昏迷的那段时间,算上康复期前后加起来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他总不能提前预知自己要受伤昏迷然后提前写好信让人按时邮走吧。
真有那预知的能力,他避免自己受伤,健健康康的活着不好吗?
“哦。”
沈静姝的反应让陆时野琢磨不到头脑,不过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他媳妇居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媳妇,你给点别的反应行不?”
陆时野抱着人,声音中满是委屈。
沈静姝悄悄翻了一个白眼,这玩意儿让她有啥反应?
问题他提的,又解释说不是他的错,她又没看见信件,想啥都是白搭。
“你自己处理好就行,别影响到你的前途。”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句话,陆时野更难受了。
他想要的反应是他媳妇吃醋,生气,质问,而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让他自己处理好。
“媳妇,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沈静姝摇头。
她大概能猜到陆时野想要听什么话,但是她不会说。
陆正国说完叹了一口气:“决定好了?”
沈静姝准备的长篇大论没有派上用场,没想到陆时野竟然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
“决定好了,陆爷爷,是静姝让您失望了。”
陆正国叹口气,刚想说这几天就安排好她的去处再联系,对面就传来了陆时野的声音。
“爷爷,晚点再打给您。”
还不等反应过来,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邮局,陆时野的脸色黑的很,可又不敢大声和沈静姝说话,抓着她的手交完钱就带着人出了大门。
“你放开我。”
沈静姝红着眼睛想要把手抽出来,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打横抱起来朝着军车的方向走。
她不敢大肆挣扎,大夫说过她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绝对不能再抻到肚子。
撒不出来心中的火气,照着陆时野的胳膊就咬了一口,可这个该死的男人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回到家属院,沈静姝再次被抱着回到卧室,三两下就被扒光了外套换上了平时睡觉才会穿的裙子。
“陆时野,你是不是变态。”
脸色发涨,又羞又气。
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护着身上的衣裳,可自己在他的手里面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被摆弄。
“媳妇,你怎么闹怎么作我都受着,怎么折磨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只要你能开心解气就成。”
陆时野将人抱到炕上放好后抓着她的肩膀弯腰看着她:“但咱们是军婚,只要我不同意,谁说了都不管用。
即便是我爷爷陆正国一手操办,我也会举报他干涉军人的私生活,破坏军婚。”
沈静姝被他的话气到差点吐血。
她只知道狗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很无耻,没想到这个无耻的样子居然还能带到正常生活中来。
“陆时野,我那天说让你举报楚潇潇你不愿意,现在居然说要举报你亲爷爷。”
沈静姝的肩膀被按着不能乱动,只能在语言上攻击。
“所以,在你心里,楚潇潇比你爷爷更重要是吧?”
陆时野轻笑:“媳妇,你就当我当初脑子进水了行吗?”
沈静姝一噎,这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没皮没脸。
“楚潇潇已经被送回京市军区,绝对不会再出现。”
说到楚潇潇,陆时野的眼神一暗:“她在你病历上作假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这次的罪。”
嘴上这么说着,可心中的懊恼和后悔早已经将他淹没。
如果不是他的无知和自大,他媳妇也不会那么难受,更不会在医院住那么多天。
一切错误的根源是他,他才是伤害媳妇最深的人。
沈静姝觉得自己挥出去的那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上不去下不来堵得人心口难受。
“疼,你放开我。”
动了动肩膀,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这男人除了认错压根就不接招。
她好累,也从没发现陆时野竟然会这么执着。
“对不起。”
听见媳妇说疼,陆时野慌忙放开她的肩膀改为牵着她的手坐在炕边:“爷爷还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再和他们说。
不过我已经给岳父岳母传了消息,这会儿他们应该很高兴。”
没有和陆家说是怕他母亲跑过来胡说八道,至于沈家,他确实藏有私心。
媳妇心中最惦记的就是岳父岳母,虽然他这个行为非常无耻,可也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陆时野,抱着我舒服,还是抱着楚潇潇舒服?”
陆时野被呛的没话说,李强则是想要立刻遁地。
没想到温温柔柔的团长夫人居然还有这么火爆的一面,这些话是他这个警卫员能听的吗?
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外退了两步,生怕一会儿战火蔓延到他身上。
“静姝,我已经解释过了,你,”
沈静姝摆手,嘲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解释过了就能掩盖你们搂搂抱抱的事实吗?”
李强又悄悄后退两步,恨不得自己现在成为一个聋子。
“陆时野,别碰我,我嫌你脏。”
说着就想要抢过行李箱,要不是证件都在里面,她一定会转身就走。
也是她大意了,应该背一个斜挎包,这样就不用受一个行李箱的钳制。
“沈静姝,我说了不会离婚,你死了这条心。”
陆时野的的确确没有想过离婚,他们已经是夫妻,有问题可以冷静处理,绝对不可能离婚。
他做错了事情会承认错误,但是离婚想都不要想。
“是吗?不离婚也行,那就把楚潇潇按照破坏军婚处理掉吧。”
沈静姝抱着肩膀,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只是隐藏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握着,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不想错过男人脸上的任何反应。
陆时野震惊,张张嘴想要说不行,可又怕惹恼沈静姝。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楚潇潇,但陆家和楚家是世交,他不能不顾及两方家人的感受。
“怎么?舍不得了?”
沈静姝乘胜追击:“陆团长好福气啊,一边是初恋情人,另一边是能照顾你饮食起居的糟糠。”
陆时野被她说的额间青筋暴起,抓着行李箱的手都在泛白。
李强已经退无可退,再往后走两步就要站在院子里了,只能闭上眼睛默念军纪。
“静姝,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
沈静姝摇头:“不能,你敢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故意扭曲他的话,声音中满是嘲讽。
“我本就是资本家,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
既然她决定离婚,就已经做好了下乡和家人团聚的准备,她有什么可怕的?
“沈静姝。”
“喊什么喊,我哪一句说错了?”
陆时野的声音大,沈静姝的更大。
“我说我要离婚不是开玩笑,不是冲动,更不是吓唬你,而是真的要离婚。”
崩溃的瞬间已经过去,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离婚。
离婚,离开军区,和陆时野再无任何瓜葛。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在原地,最终还是陆时野败下阵,声音轻柔道:“你冷静冷静,行吗?”
沈静姝深吸一口气,抓起放在茶几上的离婚申请报告,转身就朝着门外走。
既然他陆时野不上交,那她亲自过去找首长。
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尤其是赵首长,本来就不喜欢她耽误了陆时野的前程,这封离婚申请报告递上去,一定会立刻通过。
“静姝。”
陆时野看出了她的意图,三两步就走到她身边将人扛起来朝着卧室走,吓的李强瞬间闭上了眼睛不敢乱看。
天老爷啊,他这是什么命运。
不就是想要传个消息吗?怎么就目睹了团长两口子的世纪大战。
这他娘的,比他上战场杀敌人都要刺激。
关上外屋门,走到院门口站着,不敢再多听多看,怕小命不保。
“陆时野,你放开我。”
沈静姝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手脚并用的挣扎想要下地,可她只是喊了两句人就被带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