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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十年温落沈砚辞精选小说推荐

2025-08-15 13:24:53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一只大白来了

他抿紧唇,下颌线绷成一条凌厉的直线,额角有青筋隐隐跳动,汗水混着雨水从鬓角滑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和怀中的人身上,用身体为她隔绝着可能的磕碰。终于,双脚...

雾锁十年温落沈砚辞精选小说推荐
他抿紧唇,下颌线绷成一条凌厉的直线,额角有青筋隐隐跳动,汗水混着雨水从鬓角滑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和怀中的人身上,用身体为她隔绝着可能的磕碰。

终于,双脚重新踏上坚实而泥泞的地面。

沈砚辞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工厂外停车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很快,胸膛因为剧烈的运动和紧绷的情绪而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力量,灼热地拂过温落的额发。

温落的脸被迫贴在他被雨水和汗水浸湿的胸口的衬衫上。

冰冷潮湿的布料下,是他灼热的体温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左腿的剧痛依旧撕扯着她的神经,但更让她心神剧震的,是他。

坚硬如铁,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不顾一切的灼热力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僵硬和极力压抑却依旧沉重的喘息。

他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抱着她,穿行在废弃厂区的荒芜与寂静之中。

风声、雨声、他沉重的脚步声和心跳声,隔绝了外界的世界。

温落闭上眼,任由剧痛和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毁灭性冲击的亲密将她淹没。

她紧紧抓着他肩后湿透的衣料,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心中却是一片茫然的、被剧痛和震撼搅动的混沌。

“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砚辞温柔将她放到车上,目光里全是急切。

温落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死不了,还能忍。”

沈砚辞有一瞬间的恍惚。

温落是最怕疼的,以前手上有一点小伤口都能哭得稀里哗啦。

沈砚辞会心疼地给她贴创可贴,轻哄她说:“落落,你真勇敢。”

可眼前的温落,小腿上全是血,脸色苍白,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近乎冷静的神色。这种隐忍,让沈砚辞的心揪了一下。

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

她,能不能不用那么勇敢?

医院走廊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冰冷而刺鼻,无孔不入地渗入感官。

单人病房里,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得柔和而苍白,落在温落打着石膏的左腿上,映出一片僵硬的、了无生气的白。

麻药的效力早已退去,钝痛如同潮汐,一阵阵地冲刷着小腿的神经末梢,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份沉重的不适。

沈砚辞坐在病床边的扶手椅里。

他身上那件被雨水和汗水浸透、沾染了锈迹的外套已经换下,此刻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外套,衬得他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下颌线绷得极紧,透出一种透支后的冷硬疲惫。

他没有看温落,目光落在窗台上开得有些恹恹的百合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病床雪白被单的一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温落的目光落在自己腿上那碍眼的石膏上,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焦灼和无力感。

取证中断,计划搁浅,那个关键的通风口结构依旧成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沈律师,”她终于开口,声音因为疼痛和缺水而带着一丝沙哑,打破了凝固的空气,“通风口……还没确认。案子……”

她顿了顿,艰难地吐出后面的话,“……不能因为我耽误了。”

沈砚辞捻着被单的手指骤然停住。

沈砚辞晚上过来时,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异常。

温落刚失踪的前几年,他经常来这里。

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前两年,沈砚辞开始很少来这里了。

屋子里的寂静和凄凉,跟从前一样。

指节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冰凉,沈砚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沈砚辞想起曾经无数次,他也做了相同场景的梦,梦里有年少轻狂时,他用力爱过的女孩,她回来了。

她系着卡通图案的围裙,笑眯眯抡着大大的锅铲走出来,对他神秘兮兮问道:“砚辞,我刚刚洗青菜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沈砚辞一边放下手中给她顺路带的山楂味的糖葫芦,一边配合似的答道:“我猜,你抓到了一只小青虫。”

温落翻了一个白眼,发出抗议的声音:“什么嘛?你一点都不认真,怎么可能是虫子嘛,我最害怕虫子了。”

沈砚辞眉眼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贴心将人揽到了怀里,下巴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嗓音沙哑又满足:“我的落落又发现了什么神奇大陆?”

温落嫌弃似的推了推他,“沈大律师,你的胡子胡茬太扎人了!”

沈砚辞的大掌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嗓音倦怠:“落落,等会给我刮胡子?”

温落眉眼弯弯:“那好吧。”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温落突然尖叫了一声:“完了!厨房的菜糊了!”

然后,那道清丽的身影,一个箭步冲进了厨房。

“落落。”

沈砚辞也跟着冲了进去。

他不会做饭,也不会做菜。

“还好没糊。”

沈砚辞看着他心爱的女孩儿,很熟练关掉了高压锅的火。

他一米八八的挺拔身影,似乎完全被高压锅里沸腾的雾气笼罩。

顷刻间,整个屋子,突然变得清清冷冷的。

他的步伐渐渐加重了。

沈砚辞屏住呼吸,一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空空如也,没有她的影子,沈砚辞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

他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颤颤巍巍从厨房走了出来。

当他打开卧室房间门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他本能性闭上了眼睛。

一阵刺眼的光线突然袭来。

“沈砚辞?”

温落正蜷缩在床上,睫毛轻颤。

实际上,沈砚辞刚刚从外面转动钥匙的时候,温落就听见声音了。

沈砚辞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子,唇红齿白的,可爱又明媚,眸子有些红:“落落,我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

温落艰难一笑,“没有,我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沈砚辞端端正正站在卧室的门前,眸子隐忍,视线余光偷偷打量了她好几眼。

温落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拿了一件米色的薄外套披上,语气轻松:“今晚准备吃什么好吃的?”

沈砚辞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我给你下碗面。”

温落打趣问道:“你会煮面?我记得你以前连打鸡蛋也不熟练……”,温落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语气苦闷:“我忘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沈砚辞默默垂下眼睑,声音温和:“我先热杯牛奶,你垫垫肚子吧,吃面还得等十分钟。”

“谢谢你。”温落的情绪有些异样。

沈砚辞往卧室外走,步伐有些沉重。两人间的气氛太过安静,尴尬又客套。就像两个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可实际上,她曾是他最爱的女孩儿。

以前她从不会对他说谢谢,狮子座的温落,性格大大咧咧的,脾气霸道,总是沈砚辞去迁就她。

她也很爱生气,可能是作为摄影师这一职业,天生就心思细腻敏感,稍微不慎就会因为沈砚辞的直男语录,开始跟自己生闷气。

沈砚辞总是能很快捕捉到她的小情绪,然后笨拙地去讨她欢心。她是一个很好哄的女孩儿,虽然性格傲娇得不行,但她每次会故意给他台阶下。沈砚辞对哄她这件事,天生就擅长。

她生起气、撒起娇来一套一套的,那小嘴儿讲起大道理来能言善辩的,沈砚辞作为一名出色的辩护律师,从来没有在法庭上输给对手过。可面对她,总是输得一塌糊涂。

可他,似乎好像也对于输给她这件事,乐此不疲。

他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过来,温落规规矩矩坐在餐桌前,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的。

沈砚辞将牛奶递给了她,温落浅浅一笑:“谢谢。”

沈砚辞身子绷直了一下,声音生硬:“不客气。”

温落抿了一口牛奶,他快速逃离了现场,赶紧加快步伐走回了厨房。

十分钟后,沈砚辞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重新回到餐桌前。

温落看了一眼,是西红柿鸡蛋面。

沈砚辞给她摆好筷子,小心翼翼提醒道:“现在有点烫,你吃的时候,吹吹。”

温落接过筷子,视线落在这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上,香味俱全,味道还挺不错。

她想起,以前总是她为他操持一日三餐,现在竟然变换了身份,他也能独立完成一碗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了。

这是多么令人惊奇的一件事啊!

他变得越来越出色,抛开他的业务能力来说,无论是从外形上来看,还是从他现在应对起生活来得心应手。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温落吃了一口煎蛋,脑袋低垂,碗里的热气一股脑儿氤氲在她的眼眶,眼泪竟然不争气流了下来,滴到了碗里。

沈砚辞坐在沙发上,虽然视线落在翻看的卷宗上,可他的心,跟她一样忐忑不安。

等温落吃了两分钟,他站了起来,“你先吃,等会把碗筷放在厨房,我明天早上过来,我再收拾。”然后往门口走去,换上皮鞋,开了门就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温落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就累了,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就做梦了,梦里有她年少轻狂时,用力爱过的男孩。

她看到沈砚辞穿着跟她同款的黑色情侣体恤,抱着一垒书,正从图书馆朝她走来。

他的体恤上印着派大星的图案,她的是海绵宝宝,因为他说他是派大星。

上帝派来爱海绵宝宝的大星星。

“今晚,就今晚。”周清礼连说了两遍,语气坚决,“我这边立刻启动最高预案!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砚辞,你和温落务必保证安全回蓉城。”

“清礼,我等着开庭结束回蓉城。”

周清礼愣住了,“砚辞,这不仅仅是关乎你的职业声誉,甚至关乎你的生命。你听我的,赶紧回来,赔两千万的事儿,我还是出得起这笔钱的。”

周清礼破天荒骂了一句脏话:“他妈的,我就说一起普通的商业纠纷,他吴忠明怎么给这么多,原来是送命的活儿。”

沈砚辞冷静克制:“这趟浑水,我们已经趟了,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周清礼说:“我们不是警察,我们只是律师,管他妈的,你们今晚就给我回来!”

通话结束。

沈砚辞放下手机,依旧伫立在窗前。

窗外璀璨的霓虹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却化不开那一片冰冷的肃杀。

他微微侧头,目光投向紧闭的卧室门,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在触及那扇门时,悄然沉淀。

风暴将至。

蓉城——

意识如同沉在温暖的水底,缓慢上浮。

一股经过阳光晒过味道的柔软织物气息传来,温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公寓卧室那盏熟悉的羽毛灯罩。

窗外,是蓉城特有的、带着点雾气的灰白天光,这跟粤州那种湿重铅灰的压抑完全不同。

她回来了。

她回蓉城了。

回到了安全、熟悉的地方。

这几天的经历,就像做了一场梦。

身体依旧残留着疲惫和隐隐的酸痛,尤其是左腿石膏的沉重感,手腕脚踝上那些深红淤痕的刺痛,都在提醒着她那场噩梦的真实。

但身下是熟悉的床垫,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家的、令人心安的味道。

她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头。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水杯下压着一张便签纸。

熟悉的、力透纸背的硬朗字迹,是属于沈砚辞的:「蓉城安全,安心休养。粤市事毕即归。勿念——沈砚辞」

寥寥数语,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有他一贯的简洁。

仿佛将她送回来,只是处理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行李。

“事毕即归……”

温落喃喃念着这几个字,心口却莫名地悬了起来。

粤市的事……那场开庭……

一种强烈的不安驱使她摸索着找到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的时间告诉她,她昏睡了近一天一夜。

屏幕上堆叠着几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律所的同事和关心她的朋友。

她无暇细看,指尖有些颤抖地点开了新闻推送。

一条加粗的、带着爆炸性红色感叹号的标题,瞬间刺入她的眼帘:

「粤市商界大地震!沈砚辞律师罕见败诉,吴氏集团商业秘密案尘埃落定!」

温落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屏住呼吸,指尖冰凉地点开新闻链接。

页面加载的短暂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新闻内容详尽而冰冷:“……备受瞩目的粤市吴氏集团诉蓉城某科技公司商业秘密侵权一案,于昨日下午在粤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宣判。代理原告吴氏集团的沈砚辞律师团队未能提供充分有效证据证明其核心诉求,法院当庭驳回原告全部诉讼请求!被告方胜诉!”

“……据悉,此案涉及标的额巨大,庭审过程一波三折。沈砚辞律师团队在最后阶段曾试图提交关键证据,但据知情人士透露,该证据因来源存疑或形式瑕疵未被法庭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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