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贵,你们来干什么,给我出去。”司马兆也在病房,急忙走到吴敏怡身边,低声劝道...“敏怡,注意身体。金贵虽然做事不靠谱,但他毕竟是小钊的爸爸,你别太激动。”...

“黄金贵,你们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司马兆也在病房,急忙走到吴敏怡身边,低声劝道...
“敏怡,注意身体。金贵虽然做事不靠谱,但他毕竟是小钊的爸爸,你别太激动。”
司马兆嘴上劝着吴敏怡,话里话外却在说黄金贵的坏话。
他说黄金贵不靠谱,意思肯定是不该找我这个毛头小子过来解决吴钊的麻烦。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司马兆不经意间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敌意,甚至还有些恨意。
黄金贵不搭理吴敏怡,冲到床边关切的问...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没有?”
吴钊的七窍已经没了黑血,脸色铁青,瘦的皮包骨头,身上的煞气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气息很弱,如果在这里治疗,整天输一些营养液,恐怕半年也休想恢复正常。
吴钊还不能说话,只是瞪着两只灰蒙蒙的大眼睛看着黄金贵,很是可怜。
我有些不忍心,对黄金贵说道...
“黄老板,以吴钊的情况,在医院保守治疗,恐怕半年也无法恢复身体。”
黄金贵急忙回头问...
“梅法师,你一定有办法让小钊尽快好起来对不对。”
不等我说话,吴敏怡又开始吼道...
“黄金贵,你胡说什么,难道你想让这个毛头小子害死我儿子吗?
滚,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会给儿子找最好的专家,不需要你管。”
就在吴敏怡发火之时,我隐约看到她的眉心似乎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橘红色火焰一闪即逝。
见到这一幕,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低声呢喃道...
“月心火煞,怪不得这女人这么狂躁,原来也是被人摆了一道。”
老白凑到我耳边赞道...
“小爷,你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看出那女人也有问题。”
老黑哼了一声,崩出三个字...
“马屁鸟。”
这时,司马兆有意无意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劝道...
“金贵,你们还是先走吧。小钊变成这样,敏怡很担心,别再惹她生气了。”
黄金贵怒道...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插嘴...
司马兆,小钊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担心。我只相信梅法师,只有他能治好小钊。”
司马兆无奈的摇摇头...
“敏怡,金贵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参与。你们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司马兆转身离开...
吴敏怡气的脸色通红,指着黄金贵骂道...
“黄金贵,有我在,你休想害我儿子。你再不滚,我就和你拼了。”
黄金贵也想发火,我急忙劝道...
“黄老板,你前妻的状态有些不对,她应该也着了别人的道儿,你别激怒她,先出去再说。”
吴钊的危险已经解决,输几瓶营养液对他也有好处,起码说可以补充一些水分,也不急在这一时。
黄金贵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吴钊,可以看出他的确很在乎这个儿子,只是不知道当初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出了轨,背叛了吴敏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出了病房,黄金贵急忙问道...
“梅法师,小钊妈妈怎么了,该不会也受祖坟影响了吧?”
我微微摇头...
“她不是受了你们家祖坟影响,而是中了月心火煞。
这种情况,一般是有人在她经常待的地方布设了风水煞局,从而影响了她的神智。
长久下去,吴敏怡会渐渐疯掉,成为神经病,而且很狂躁,甚至有可能会产生自杀倾向。”
黄金贵一脸的震惊...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竟然连敏怡都不放过。
这样吧,我给您两万,一万块钱替我儿子解决麻烦,另外一万算是你帮我们重新选坟地的辛苦费。”
我有点儿懵了...
在老家,爷爷奶奶开价一千辛苦费,那些人还会讨价还价。
没想到,黄金贵竟然还自己往上加钱,这城里的钱还真是好赚。
“行,两万就两万,我一定帮你们家选个更好的墓穴。”
黄金贵急忙拱手作揖...
“好,那就多谢梅法师了。等事情办完,我再给您包个红包,给两位神鸟买点儿口粮。”
老白嘎嘎笑道...
“对对对,必须包个红包。我今天喝的酒,吃的肉,全都吐那老狗脸上了,必须好好补偿一下。”
老白话落,肚子里突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卧槽,肚子又饿了。我说小爷,咱们净顾着赶路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老黄,你也太不仗义了,总不能让我们饿着肚子替你们家解决麻烦吧?”
黄金贵讪讪的说...
“呦,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带点儿好酒好菜过来,吃饱喝足了好干活。
老王,后备箱里有好酒,去拿几瓶过来,给梅法师和两位鸟爷尝尝。”
半个小时后,老王带着七八个男子一路小跑过来,领头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很是壮硕。
见到来人,黄金贵急忙打招呼...
“大哥,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了。”
中年人还没说话,后面跟着的人纷纷和黄金贵打招呼,有的叫金贵哥,有的喊金贵叔,很是热情。
那中年人好奇的问道...
“金贵,这大晚上的,你喊我们来坟地干啥?不会是咱们家祖坟被盗了吧?”
黄金贵苦着脸把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气的火冒三丈,怒骂道...
“他奶奶的,竟敢对咱们家祖坟下手,要是把他找出来,我黄金枪非活剐了他们不可。”
老白饿坏了,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吃的呢,赶紧拿出来,我特么快饿死了...”
这货一开口,黄家的族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呦...这鹦鹉说话可真溜...”
“就是,我还是第一次见鹦鹉说话这么顺溜呢。”
老白向来都是没心没肺,发生什么事都是该吃吃该喝喝。
黄金贵急忙让人把酒菜放在一块大石头上...
“梅法师,先吃饭,然后再干活儿。”
我看了一眼那些酒菜说...
“黄老板,我劝你们先别吃,否则,一会儿很容易吐出来,空着肚子挺好。”
黄金贵苦笑道...
“说的也是,挖坟开棺可不好看。”
老白扑棱着翅膀落在那些酒菜前说道...
“你们干活儿吧,白爷我不怕吐,只要有吃的就行。”
帮手到了,我也顾不上吃饭,走到黄金贵爷爷的坟前,指着墓碑后面说...
“墓碑后面一尺,从这里挖开...”
黄金贵的本家大哥黄金枪率先拎着铁锹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
“金贵,真要挖吗?”
黄金贵咬咬牙说...
“挖,听梅法师的...”
“好,那就挖...”
黄金枪干农活肯定是把好手,锋利的铁锹上下翻飞,泥土四溅。
只是四五分钟,坟土中就传来一阵异响,好像是骨头被铁锹铲断的声音。
我一直盯着墓碑后面的坟土,就在异响传出之时,我一把拉住黄金枪,将他甩到了一边。
黄金枪的力气很大,但是和我比还要差上一些,被我甩了个趔趄...
“梅法师,怎么了?”,黄金枪好奇的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被挖开的地方突然喷出一道大腿粗细的黑红色煞气...
那股煞气极为浓郁,飘忽间化作一头七八十公分长的黄皮子,龇牙咧嘴,拖着长长的尾巴朝着我身边的黄金枪扑去。
“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能在人前妄言。
走吧,先找地方住下,明天和黄金贵碰个面,最好能把吴敏怡单独约出来,告诉她咱们的猜想。
如果吴敏怡配合,这件事情会好办很多。”
老白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吴敏怡现在精神有些不正常,而且什么都听司马兆的,恐怕不好单独把她约出来。
走吧,先找地方睡觉,咱们都两天没合眼了。”
一边走,我一边转头看向肩膀上的老黑问道...
“老黑,这件事你怎么看?”
“既然怀疑,就弄他,戳个三刀六洞,看他招不。”
相处这么多年,我深知老黑的脾气。
这家伙绝对是鸟狠话不多,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当老黑文鸟墨客吟诗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他发狠起来,连老白都害怕。
“老黑,咱们是驱鬼降妖的法师,不是强盗,不能轻易动私刑。
说到底,司马兆要对付的是黄金贵和吴敏怡他们一家。
咱们的任务是帮黄金贵找出幕后黑手,剩下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
老白说...
“小爷,我看司马兆那意思,应该是恨上咱们了,那家伙不会蠢到找人对付咱们吧?”
“哼,他最好不要动这个念头,否则,小爷我就算不弄死他,也得弄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老黑说道...
“不用小爷动手,杀人的事,老黑喜欢。”
我提醒道...
“老黑,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杀人。”
老白嘿嘿笑道...
“小爷不用担心,老黑杀人,就算福尔摩斯和狄仁杰一起从棺材里蹦出来,也照样破不了案。”
我看向老黑打趣道...
“老黑,你这么厉害吗?”
老黑酷酷的说...
“必须的必!”
我带着黑白双煞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我给黄金贵打电话,把吴敏怡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黄金贵气的破口大骂...
“司马兆这个畜生,肯定是他动的手脚,想要害死小钊和敏怡,然后吞掉所有的家产。”
“黄老板,南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结果。”
“黄老板,司马兆很精明,也很阴险。
如果司马兆意识到咱们怀疑他,很可能会铤而走险,做出更
疯狂的事情。
你最好能和吴敏怡好好沟通一下,如果能单独把她约出来更好,我可以用清心符稳定她的情绪。”
“嗯,我这就给敏怡打电话,和她见一面。”
“好,我等你消息...
你最好能亲自去医院一趟,权当是去看吴钊,然后找机会单独和吴敏怡聊聊。”
挂了黄金贵的电话,我退了房间和押金,然后赶去城隍庙,继续寻找老陈。
又是大半天过去,仍然连老陈的影子都没见到,令我有些郁闷。
几百米的长街,我来回走了很多遍,眼睛四处寻摸,肩膀上还架着黑白双煞,回头率很高,就差被人当小偷了。
下午四点多,我接到了黄金贵的电话,他好说歹说,又把吴敏怡的妹妹吴敏芳搬了出来,他前妻才答应出来见一面。
有正事要办,我只能暂时离开城隍庙街,赶往市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馆。
等我赶到的时候,黄金贵,吴敏怡,还有吴敏芳已经坐在里面。
见我带着两只鹦鹉进来,店里的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黄金贵急忙起身打招呼...
“梅法师,我们在这里!”
见我过来,吴敏怡脸色阴沉了几分,质问道...
“黄金贵,你让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