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音,把第一次给我?”许繁音浑身不着寸缕,被男人圈在茶桌旁的榻榻米上。他柔和的面容带着高山仰止的清冷,哪怕是说出这样一句话,凤眸里仍旧没有半分欲念的意味。但许...

“繁音,把第一次给我?”
许繁音浑身不着寸缕,被男人圈在茶桌旁的榻榻米上。
他柔和的面容带着高山仰止的清冷,哪怕是说出这样一句话,凤眸里仍旧没有半分欲念的意味。
但许繁音还是在他的蛊惑里,虔诚的献了身。
这是许繁音和沈明尘在一起的三年间,他第一次有了碰她的念头。
沈明尘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清冷佛子,人人都说他冷淡疏离,仿佛没有世俗的欲.望。
哪怕接手了偌大的沈家产业,他也没有落下私下的修行。
他焚香礼佛,他关门打坐,他茹素守戒,他清静无为。
愿意和许繁音在一起,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破戒。
但沈明尘似乎也并不是完全的无欲无求。
他会要求许繁音在他打坐的时候脱光衣服,跪坐在他的面前,直到跪满一个小时,他又会叫她穿上衣服离开禅房。
他总是长久的凝视着她,但双眸里,又好像无关爱欲,倒像是,他在用她的肉身,检验他的修行。
许繁音从没有对他有过半点的质疑,甚至甘愿成为他修行的踏脚石。
只因为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光,是沈明尘给了她救赎。
但这一次,沈明尘没有叫她离开,而是将未着寸缕的她压在了榻榻米上。
许繁音颤抖着嗓音,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几分不经人事的紧张,“会......破你的戒吗?”
沈明尘勾了勾唇,俯身吻上她的耳垂,“繁音,你早就是我的心魔。”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许繁音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清冷自持的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他无度的索取,直到她力竭睡去,天色早已昏暗如墨。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许繁音起身,他的白衬衣从她光洁的身体上滑落。
她脸颊微红,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走出禅房。
路过别墅的密院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对谈的声音。
“明尘,昨晚和许繁音做了?”沈老夫人的嗓音冷淡的传来。
“嗯。”
“也亏你有这么好的耐性,当初故意和她相遇,又跟她在一起了三年才决定动手,要我说,你就该找几个人渣把许繁音强了才解气!”
“静诗的仇,我要自己报,我妹妹受的苦,我也要让许简风的妹妹一寸寸尝过。”沈明尘的嗓音透着许繁音从未听过的冰冷。
“那墙上这些画?”
“月底,等我完成最后一幅,就在北城最大的艺术馆公益展出。”
“就该这样!到时候,就让许繁音身败名裂,让她全家都尝尝我们当年的痛苦!”
密院里的一字一句,隔着繁重的木门清晰的传到许繁音耳朵里。
她捂住唇,克制住自己隐秘的哭声,却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静诗,沈静诗。
这个名字她记得的。
四年前,哥哥许简风卷入一场案件。
被害者沈静诗遭遇侵犯,又失足坠楼成了植物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哥哥许简风。
尽管许家人努力想办法帮许简风摆脱罪名,可由于证据不足,许简风仍旧被判处十二年的有期徒刑。
自那之后,许家失去了继承人,父母一蹶不振,而许繁音失去了最疼她的哥哥,同样深受打击。
直到那年秋天,她到普陀山为家人和哥哥祈福,第一次遇见了在山上清修的沈明尘。
那天,他穿一身柔.软洁净的白色棉麻衬衫,腕上绕着一串沉寂的黑檀佛珠,明眸善睐,眉目含光,低垂着凤眸,用半片葫芦,浇灌着墙角的一株丁香树。
紫色的花瓣垂坠落在他的肩头,为他疏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温柔。
恍如慈悲的神祇。
自那之后,他们常常在佛庙的庭院里遇见。
她向他讲自己的难过,他便跟她讲佛法,宽解她心中积郁。
两人都只是在山上小住一个月,但一个月的陪伴和宽慰,足以让心动滋长蔓延,直至情深意笃。
下山后,沈明尘自然而然的,将她带回了他的别墅。
这三年来,别墅的下人都对许繁音分外尊重,连沈老夫人偶尔来一趟,对许繁音也是和颜悦色。
所以她从没联想过,沈明尘竟然沈静诗的哥哥。
原来,她以为的救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她而织好的天罗地网。
难怪沈明尘看她的眼神从来都不是情.欲而更像是审视。
难怪他会说,她早就是他的心魔。
在密院里的人发现前,许繁音跌跌撞撞的离开,或者,更像是落荒而逃。
沈明尘送沈老夫人离开后,回到禅房,看到轻纱垂落的观音像,微微出神。
下人送来泡好的清茶,他尝了一口,察出不对。
“这茶不是许繁音泡的?”
下人笑着答,“许小姐说,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让我们代为照顾您。”
沈明尘褐眸深了深,想到他昨夜的失控,撇开了茶杯。
“我不需要照顾,下去吧。”
“是。”
夜深,许繁音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裙,再次走到了密院外。
古朴的木门缠了两圈重锁,她看着那层层围绕的铁链微微出神。
住进这里三年,她唯一不准被踏足的,就是这间密院。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许繁音从未深究,从未逾矩。
但今晚,她想进去看看。
她搬来庭院装饰的大石,翻墙进了密院,院里只有一间古朴的小屋子。
她推开门,用手机的电筒照向室内。
所见的一幕,足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凉透。
这间屋子里,如展览一般,挂满了许繁音的赤身人.体画!
有她散着头发低垂眼眸的,挽着低发髻扬着眼眸微笑的,还有她捂着胸口脸带红晕的,但无一不是跪坐的姿态,身体如忏悔的姿势。
她瞬间回忆起了那些日子,沈明尘命她脱下衣服,跪在蒲团上的眼神。
原来,那道眼神,不是淡泊,而是冰冷。
时隔三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沈明尘平静神情下,暗藏的恶意与羞辱。
而那些长久的凝视,也是为了记住她一丝.不挂狼狈的样子,好一笔一划的,勾入画中。
许繁音一步步走进去,这些画是照着时间顺序摆放的,笔触写实到触目惊心。
起初,沈明尘画的她还只有七分像,只有形似没有神似。
但后来,他们朝夕相处,沈明尘的描绘越来越娴熟,甚至到了比许繁音自己还了解她身体的地步。
直到靠后的墙面上,画中的她眼神灵动,栩栩如生,已经是形神具备了。
豆大的眼泪从许繁音脸上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如刀绞。
雨水透过打开的车门淋在许繁音苍白的脸上,她不知道还有哪里受了伤,鼻尖闻到雨水和土壤的气味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肋骨的剧痛中,身体因为失血和暴雨慢慢失温。
在面包车司机的咒骂里,许繁音慢慢闭上眼睛。
......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
许繁音睁开眼,沈明尘的助理齐羽正在她的病床前,和面包车司机商量赔偿事宜。
她挣扎着起身,齐羽立刻凑到面前,“许小姐,您醒了?咱们现在在沈氏的医院,沈总找了最资深的骨科医生替您做了手术,您后续只要好好疗养,绝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沈明尘呢?”她一只手撑在床上,肋骨处隐隐传来疼痛,仿佛呼吸都带着撕扯感。
“沈总只受了些皮外伤,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会来看您。”
“嗯,”许繁音看向病床前的两人,“你们打扰到我休息了,能出去谈吗?”
“好,好的,抱歉。”齐羽立刻拉着面包车司机走出去。
等病房门外不再有脚步声,许繁音起身,撑着一口气走出病房。
既然是沈家的医院,沈静诗肯定也被安置在这里。
头顶的指示牌写着vip高级病区。
许繁音扶着墙边用于康复的栏杆,一间一间的透过病房外的透明玻璃找过去,终于在楼上最里面一间病房,看到了她意料之中的背影。
001号vip病房内,沈明尘背对着门,坐在床边。
面容消瘦的女孩儿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略显蜡黄的脸上带着呼吸机,面容如睡着般安宁。
但让许繁音意外的是,顾溪宁也在病房里。
她目光落在沈明尘握着沈静诗的那只手,嗓音带着几分委屈,
“当初你说要为静诗报仇,我答应你延迟婚约,现在我等了你三年,却听到你向许繁音求婚的消息,那这三年你当我是什么?”
沈明尘闻言起身,温和的将顾溪宁揽进怀中。
他哄着她,嗓音透着许繁音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
“静诗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大好的年纪,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这些冷冰冰的机器维持生命,如果不让许繁音体会到加倍的痛苦,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和你结婚。”
看着病床上曾经活泼灵动的少女,此刻死气沉沉的模样。
顾溪宁也于心不忍,她埋在他的臂弯里,嗓音闷闷的,“我害怕,怕你们朝夕相处,你有一天真的爱上许繁音。”
“不会。”沈明尘宠溺的轻抚她柔.软的长卷发,挑起一缕玩味的缠在指尖,缓缓开口,
“等为静诗报仇后,我们就结婚。”
听到他的承诺,顾溪宁一颗不安的心像是瞬间得到了安抚,语气也软了下来,“明尘,我不是故意要闹的,因为你,我也一直把静诗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她扬着脸,眼底充斥着乖巧依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许家把静诗害成这样,光一个许简风坐了牢怎么够?的确应该让许繁音也得到应有的惩罚......”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许繁音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即便已经知道沈明尘对她没有半点真心,心脏还是泛起一阵阵酸涩的疼。
扶着复健栏杆,她落荒而逃,不敢再听下去。
她回到病房,叫护士重新给她插上输液瓶。
看着微凉的药液流进手背,她忽然没来由的扯了扯唇角。
难怪她觉得顾溪宁昨晚对她怀着某种敌意。
她本以为是顾溪宁单方面对沈明尘有意,却没想到,人家才是正统的未婚妻。
从前她一直以为沈明尘对她已是温柔。
但听到他和顾溪宁说话的语气,她才发现他跟她说话的语气,不过算是平和清润。
对顾溪宁,才是真正的温柔宠溺。
真的好荒谬。
-
输液瓶快见底的时候,沈明尘终于出现在她的病房。
他眼神一如平常温和冷静,语气还带着几分关切,“医生说你肋骨断了两根,幸好没有扎入肺部,不过至少还要住院一星期才能出院。”
许繁音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嗓音没什么波澜。
“沈明尘,我们分手吧。”
病房安静了快半分钟,沈明尘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温声哄道,“繁音,车祸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我留在那里陪你,也救不了你。
更何况,那个拐角信号不好,我也要开一段路出去,才能用电话联系齐羽。”
许繁音想起沈老夫人当时打过来的那通电话。
信号不好。
她笑了下,懒得反驳,也不重要了。
反正她还要回沈家,想办法毁了沈明尘那些画。
分手两个字,她已经通知过了。
不管沈明尘接不接受,在艺术展开展的那天,她一定会从他的世界消失。
......
一星期后。
许繁音拆线出院。
沈明尘特意没去公司,空出一天接她回家。
她已经拆线,也可以自己走了,但他还是坚持把她抱回房间。
许繁音也懒得挣扎,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跟佣人嘱咐如何照顾好她。
他交代的事无巨细,从日常的营养餐,到吃药的时间,甚至还教了佣人怎么帮她翻身,避免压迫伤处,体贴到可以评为满分男友。
看着看着,她忽的笑了下,原谅了自己从前的识人不清。
对着这样一个人,他有心骗你,谁又能不上当呢。
沈明尘交代完佣人,就走出了房间。
许繁音以为他走了,闭上眼假寐。
不一会儿,却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回到她的床前。
她睁开眼,却看到沈明尘手里抱着四个茶叶罐。
是她做的白竹山茶的茶叶罐。
“繁音,我没有把你做的茶转送溪宁,寄给她的茶是齐羽去选的,他跟我喝过一次你做的白竹山茶,觉得不错,就在网上定了当地的茶寄去。”
他把那些茶叶罐放在她的床边,微凉的手指轻抚她的脸,“我喝了一罐,所以只能拿回四罐给你,不要误解我,好不好?”
许繁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
沈明尘又牵起她的手,单膝跪地,将聚会那晚的钻戒,小心翼翼的套在她的手指上,“繁音,嫁给我,以后让我照顾你。”
他嗓音带着几分哑,清冷的凤眸认真的注视着她。
光风霁月的京圈佛子眼底染上情愫,确实有种蛊人的吸引力。
许繁音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嗓音极轻,“明尘哥哥,你这些年,有没有瞒我什么事?”
许繁音没有看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托着她指尖的手微不可见的僵了僵。
但耳边却传来他冷静自持的嗓音。
“没有。”
“真的吗?”许繁音并不意外他的否认,抬眸笑着看向他,“光是这个宅子的密院,我就从没进去过,你有个妹妹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还说没有事瞒着我?”
话音落下。
许繁音明显看到沈明尘眸底的温和沉稳,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他望着她,心脏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下坠了坠。
许繁音是清冷的长相,但偏偏那双黝黑灵动的鹿眸,为她的笑颜多添了几分澄澈的天真。
让这句本该尖锐的问话变得像是撒娇。
她知道了什么,是吗?
一种莫名的慌爬上背脊......
“繁音,你在拒绝我。”
清淡的嗓音扫过许繁音的耳畔。
沈明尘眸色暗了暗,薄唇紧抿,眼底是探究的色泽。
不是反问,是肯定。
虽然在一起三年,他只碰过她一次,但许繁音,从不会拒绝他。
她在排斥他的靠近,抗拒他的亲密?
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许繁音扬着小脸,看向他。
沈明尘清俊的面容眉心微蹙,低低下垂的睫毛下,一双眸子幽深沉静,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她心头猛地一悸。
沈明尘是个极聪明的人,如果被他看出破绽,那她或许就再也没办法逃离。
许繁音双颊绯红,眨了眨眼睛,受惊的小鹿般的眸子还溢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轻咬着嘴角,“不能在外面,会被人看到的。”
她很小声的说着,开口的嗓音都带着轻颤,说话的语调落在人的耳朵里像是撒娇。
原来是害羞了。
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在外面放不开正常。
沈明尘眼底的凝视之意渐渐退去,起身放开她。
许繁音如获大赦,狼狈起身,弯腰把婚纱捡起来套在身上。
婚纱太重,她一个人没有办法把拉链拉上,只能用手提着胸前的布料。
婚纱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露出莹白如玉的双肩,还有大片大片露出的白.皙肌肤。
耳边的几缕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动,最终乖顺地垂在她的耳畔。
沈明尘凝视她片刻,才缓缓走到她身后。
他帮她提着婚纱,戴着佛珠的手,指腹轻抚过许繁音的背脊,珠串上的吊坠一下一下拂过她的脊柱。
轻柔的触感痒痒的,许繁音的身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片刻间,背后的呼吸似乎变得灼热。
沈明尘把拉链只拉到一半,嗓音却沉了,“我记得,你在禅室,都不会这么紧张。”
这三年,许繁音不都要一丝.不挂的跪在禅室,陪着他打坐修行么?
怎么今天换个婚纱,反而害羞了。
许繁音呼吸一滞,从镜子里看到他冷沉的目光。
沈明尘眉眼沉寂如潭水,双眸似乎有淡淡的佛光流转。
禁.欲气息溢满,没有丝毫的妄念,恍若刚才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又是隔绝凡俗欲.望的佛子,这高高在上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审视。
许繁音低头,掩住眼底的凄冷。
是啊,曾经她爱他,所以信她,以为这样可以帮助他的修行。
可现在,明知道那是羞辱,她怎么能不生出几分羞耻心?
她哑着嗓子,缓缓道,“那是在家里,不一样。”
沈明尘的手指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探究。
就在这时,房门猛的被人拉开。
与此同时,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明尘。”
沈明尘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门口。
许繁音也顺着沈明尘的视线看去,当看到来人时,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顾溪宁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笑容浅浅,步伐自然地走了进来。
许繁音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礼服,和她的婚纱有些像。
顾溪宁看到沈明尘搭在许繁音腰上的手,眸子垂了垂,眼底的嫉妒转瞬即逝。
虽然她知道一切只是为了报复许繁音,可她还是有些见不惯他们的亲密。
但,眼底的嫉恨很快被压下去,顾溪宁扬起一抹笑容。
“我来试一件礼服,听说你们也在,没想到繁音的婚纱还没穿好,不打扰吧?”
沈明尘淡淡松开放在许繁音婚纱上的手,“没什么打扰的,正好,都是女孩子,你来帮她穿一下。”
许繁音眉头微皱。
她和顾溪宁并不熟,也只有前段时间吃饭见过一面。
让她帮她穿婚纱,是不是有点没分寸感了?
但顾溪宁走上前,旁若无人的搂住了沈明尘的手臂,口吻似带着玩笑。
“好啊,帮你这个忙,回头请我吃饭。。”
沈明尘声音清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他却没有推开顾溪宁,这是默认了她的动作。
许繁音眸色微沉,“我差不多知道什么样,不用再试了。”
说完,便把手背到背后,想要脱下婚纱。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抓住,顾溪宁唇角勾着笑,“繁音,不会明尘请我吃顿饭,你会不高兴吧?让我帮你穿嘛,我也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呢。”
那说话的口吻理所当然,好像顾溪宁想看,她就必须要穿给她看似的。
沈明尘轻咳一声,嗓音温淡,“繁音,反正你婚纱也在身上了,再好好试一下。”
许繁音拒绝无果,便看顾溪宁拉上了帷帘。
她低头任由顾溪宁动作,懒得挣扎。
但顾溪宁摸上她拉链的手却微微一顿。
目光落在她右侧的肩膀上,只见那处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小片扎眼的吻痕。
那一刹那,顾溪宁的脑海里涌现的全是两人在更衣室里动.情的画面。
她指尖下意识的收紧。
眼底一点点沉了下来,像淬了毒。
顾明尘和许繁音在这个更衣室里......做了什么?
由于她的动作重了,许繁音吃痛的嘶了声。
下一秒,顾溪宁眼底的暗色散去,她轻笑道,“繁音,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的拉链扯下来了,我看我还是去找工作人员过来处理一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她一边松手,一边不动声色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才故意把手机落在一旁的休息软凳上。
“繁音,我先出去啦。”顾溪宁笑着,眼底却掠过一抹冷。
她是答应了沈明尘,要协助他一起哄着许繁音,好替静诗报仇。
可这不代表,她能见的惯自己的未婚夫跟别的女人真的暧昧不清。
看着许繁音提着婚纱,一脸一无所知的模样,顾溪宁勾了勾唇。
许繁音,等你看到我手机里的东西,你也就知道,在我们眼里,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见她掀帘走开,许繁音有些无语的也坐到了软凳上。
随即,安静的换衣区里传来一声手机消息的提示音。
许繁音的手机不是这种提示音,她下意识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玫粉色的手机在暗色中闪着光。
她走过去,垂眸看向手机屏幕。
入目的是一条群消息。
哈哈哈,笑死,许繁音今天可能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要做尘哥的新娘了吧?殊不知,我们马上就要让她出一个更大的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