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鬼气迷了眼,所以只能在这里原地打转。”“没义气想先跑,活该挨累。”常九红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全是看傻子的鄙夷。我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嘴硬。“谁说我要自己...

“你被鬼气迷了眼,所以只能在这里原地打转。”
“没义气想先跑,活该挨累。”
常九红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全是看傻子的鄙夷。
我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嘴硬。
“谁说我要自己跑了?我这是关心邹坤!”
我指了指肩上死猪一样的邹坤。
“你看他这德行,不省人事的,我是怕他出事,要不要赶紧带他去医院?”
“用不着。”
常九红吐了吐信子。
“他就是被阴气冲了,体内的阳火弱了点。把他送出去,见了阳光,晒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它晃动身躯,在前面带路。
我扛着邹坤跟在后面。
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我跟着常九红,果然只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了那扇被撬开的后门。
外面那群人看见我背着邹坤出来,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
“王向海!你把坤哥怎么了?”
“我靠,坤哥怎么晕过去了?”
郭铭颖更是冲在最前面,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刺耳。
“王向海,你怎么能这样?”
“同学之间闹点小矛盾,你就下这么重的手把他打伤?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报警!”
我瞥了她一眼,懒得跟这帮凡夫俗子废话。
我将肩上的邹坤往前一送,跟扔个沙袋似的,直接丢进了他那几个跟班的怀里。
“人还给你们。”
说完,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再次钻进了那栋阴森的日本楼。
常九红还在等我。
我们还得去三楼,救那个书呆子张通。
重新回到一片漆黑的楼里,我心里反而没那么怕了。
我看着在我脚边游走的常九红,忍不住问。
“仙家,那地下室的门里......到底关着个啥玩意儿啊?”
“一个日本女鬼。”
它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啊?那你......把她怎么样了?给收了?”
我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仙家大发神威,将恶鬼打得魂飞魄散的画面。
“没有。”
常九红的回答干脆利落。
“我只是把被那小子抠坏的封印,重新加固了一下,没让她出来。”
我愣住了。
就这?
我还以为仙家出马,肯定得是天雷地火,斩妖除魔呢。
闹了半天,就跟物业维修似的,把门给补了补。
听起来,怎么有点没劲呢。
常九红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怎么?你以为重新封印那道门很容易?”
“这些死在这里的日本鬼,都是被逼着剖腹自杀的,怨气冲天。”
“能暂时把门堵上,别让他们跑出来害人,已经是极限了。要想彻底收了这些怨鬼,还需从长计议。”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点不服气,我们能打败小日本的军队,他们留下的几只孤魂野鬼还有啥对付不了的?
可自己没那个本事,说再多都是吹牛逼。
于是赶紧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是是是,仙家说的是,仙家辛苦了!”
常九红这才满意地昂了昂蛇头,没再搭理我。
我们很快来到三楼。
我试着喊了几声。
“张通!张通!你在哪儿?”
很快,从走廊尽头的一个教室里,传来了他带着哭腔的回应。
“海哥!我在这儿!快来救我,我快死了!”
快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要往那边冲。
常九红却慢悠悠地吐了吐信子。
“行了,别急。他不是快死了,只是快吓死了。”
我跑到那间教室门口,门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但是并没有锁上,只是虚挂在门鼻子上,一碰就掉。
我一把推开门。
“海哥!”
张通跟见了亲爹似的,一把就扑了过来,死死抱住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刚想拍拍他的后背安慰几句。
却突然感觉我俩贴着的地方,怎么暖暖的,还湿乎乎的。
我低头一闻。
一股子浓烈的骚味,直冲天灵盖。
这货......真尿了!
“我靠!”
我嫌恶地大叫,一把将他推开。
可已经晚了。
我低头一看,我的裤子上,已经被他蹭上了一大片可疑的水渍。
张通还想往我身上凑,我反应极快,往后撤了一大步。
“停!就站那儿,别动!”
我指着他湿漉漉的裤裆,一脸嫌弃:“你他妈是水龙头坏了啊?”
张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低着头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
他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地指着教室的角落。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角落里除了一堆破桌子烂板凳,什么都没有。
“行了,别磨叽了,赶紧走吧,仙家还等着呢。”
我有点不耐烦,这地方阴气森森的,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说完,我下意识地一回头,想请示常九红,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可我身后,除了冰冷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海哥,什么仙家?”
张通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配上他那副深度近视镜,显得又傻又无辜。
我看着他这副德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告诉他说刚才有一条我胳膊粗的蛇,口吐人言,自称是你海哥我的护法仙。它先是用尾巴把你那个仇家邹坤抽晕了,然后又带我来救你?
算了,这事儿太离奇,我自己还没完全消化呢,跟谁说谁都得以为我疯了。
“没什么。”
我摆了摆手,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刚才也吓糊涂了,胡说八道的。这楼里邪性,咱们赶紧出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也顾不上他身上那股味儿了,拉着他就往楼下跑。
终于,我们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那栋该死的日本楼。
外面的阳光和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楼外,邹坤已经醒了,那几个跟班正围着他,听他吹牛逼刚才如何英武冲进日本楼,却被我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突然就晕倒了。
“王向海!”
看见我和张通出来,他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他妈的到底用的什么妖法?”
他这么一喊,他那几个狗腿子立刻一个个摩拳擦掌,又想把我围起来。
“妖法?”
我心里暗笑,嘴上却说得义正辞严:“邹坤同学,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什么妖法不妖法的,你是不是恐怖小说看多了?”
黄淘气的脸瞬间就垮了,但它不敢跟常九红顶嘴,只好把气撒在我身上,用它那尖尖的爪子戳了戳我的裤腿。
“我说弟子,你刚才跟我九姐说什么悄悄话呢?什么奸人妻女,损阴德?快跟本仙说说,我最爱听这个了!”
我嘴角抽了抽,这仙家怎么跟个狗仔似的,这么八卦?
不过,让他干报马还真是适合。
我还没开口,黄淘气换上了一副贼兮兮的表情,小眼睛眨巴眨巴。
“哎,弟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您说。”我还能说什么。
“嘿嘿。”
它笑得更猥琐了:“以后呢,咱俩就分工明确,各论各的。”
“你呢,就去找你那种两条腿、不长毛的‘鸡’。我呢,就去找我那种两条腿、带翅膀的鸡。”
“只要你把本大仙的鸡给供足了,烧鸡、烤鸡、炸鸡、白斩鸡,多多益善!我保证,你找‘鸡’这事儿,我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跟堂口说一个字!你看怎么样?”
它说完,还冲我挤了挤那双黑豆眼,一副“咱俩是兄弟,我罩你”的表情。
我彻底无语了。
我王向海,一个根正苗红的纯情大学生,怎么就跟“找鸡”这事儿扯不开了?
“我......我不找那种‘鸡’。”
我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哎呀,你这弟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男人嘛,都好这口,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放心,本仙绝对给你保密!”
黄淘气急了,围着我团团转。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给缝上?”
常九红的声音幽幽传来,吓得黄淘气“嗖”地一下蹦出老远,躲在一棵树后面,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
“行了。”
常九红似乎也没耐心再跟我们耗下去。“
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记住,那栋楼里的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以后离那地方远点,别再主动招惹。”
“还有那个邹坤。”
常九红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它原本训斥黄淘气时严肃的脸,竟又变得坏笑起来。
“虽然被我们救了,但是女鬼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得到化解。到时候,他自然会来求你。”
“他求我,我就得帮他?”
我有点不乐意,那孙子那么坑我,我没报复他就算不错了。
“帮不帮,在你。但你记住,我们出马仙,讲的是因果。救一人,也是积一份功德。功德多了,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常九红说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蛇尾一摆,整个身形便化作一道红光,凭空消失了。
“哎,九姐,等等我啊!”
黄淘气从树后蹿出来,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我喊了一句:“弟子,别忘了我的鸡啊!本仙给你办事,给我吃鸡是你应尽的义务!”
话音未落,它整个身子“嘭”地一下,化作一团黄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瞬间恢复了寂静。
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和地上那个被掐灭的烟头,我真的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精神错乱后的一场幻觉。
回到寝室,张通已经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坐在床上发呆。看见我回来,他“噌”地一下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海哥,你回来了!他们......没再为难你吧?”
“没事。”
我摆了摆手,把书包往床上一扔。
寝室里其他几个室友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跟看怪物似的。
显然他们已经听张通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不得不说,常九红说的话很准。
我以为邹坤过几天可能会倒霉,想不到他的报应都不过夜的。
也就是半夜十二点多吧,我刚睡着,电话就响了。
我迷迷糊糊的接起来。
“喂?”
“王向海!救命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恐万状、带着哭腔的男声。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这声音,是邹坤,可是调门高的好像李莲英。
“你他妈大半夜不睡觉,嚎丧呢?”
我不耐烦地骂道。
“救命啊!王向海,不,海哥!海爷!你快来救救我!”
“我撞鬼了!我又撞鬼了!”
他哭得语无伦次,电话里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听得我耳朵疼。
我心里冷笑,常九红说得真准,报应来得是真快。
“你他妈又去日本楼了?”
“没......没有啊!”
邹坤带着哭腔吼道:“我......我就是晚上喝了点酒,带了个妹子......来学校后门这边的情侣旅馆......”
“本来......本来都快提枪上阵了,我......我他妈一低头,那妹子的脸......那妹子的脸就变成了日本楼里那个女鬼!”
“穿着和服,惨白的一张脸,眼睛里流着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邹坤的声音抖得跟筛糠一样。
“我当时就傻了!”
“我一把就把她推开了,想穿衣服跑路,可......可我一抬头,宾馆那个大镜子里,也是那个女鬼!她就站在我背后,冲我笑!”
“我吓得魂儿都飞了,转身就去开门,可门一拉开,门口站着的还是她!”
“我赶紧把门关上,一回头,看见窗户外面也贴着她的脸!”
他越说越崩溃,到最后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海哥,我跟那妹子现在躲在被子里,根本不敢出去啊!你快来救救我!求求你了!”
“只要你肯来救我,这个妹子......这个妹子就归你了!这房,这房我也给你开好了,你随便用!”
我一听这话,心跳都漏了半拍。
妹子?
说实话,我给自己大学生活定的目标里,结束处男之身,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
邹坤那小子长的好看又有钱,他能相中的妹子颜值还是有保障的。
想到这,我其实有点心动。
可我脑子里,瞬间就响起了常九红那冷冰冰的声音。
“小子,我提醒你,你也别着急往女人身上扑,保护好你这童子身,关键时候,能保你一条小命。”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的邹坤,义正辞严地喝道:“邹坤!”
“你他妈把我王向海当成什么人了?”
“我是出马弟子!救死扶伤,积的是阴德!不是跟你做这种肮脏交易的!”
“你他妈再用这种事来侮辱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挂了电话,让你跟那女鬼过去吧!”
我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不不不!海哥我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
邹坤吓得赶紧道歉。
“等着。”
我挂了电话,翻身下床。
这个点,寝室楼的大门早就锁死了,根本出不去。
“海哥,咋了?”
张通被我吵醒了,揉着眼睛问道。
其他几个室友也陆续醒了,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听动静。
我把邹坤的事简单一说,寝室里瞬间炸了锅。
“我靠,真的假的?这么邪乎?”
“海哥,你真要去救他?”
“别管他了,那孙子活该!”
我摆了摆手:“一码归一码,不能见死不救。”
我看着紧闭的窗户,心里有了主意。
“哥几个,帮个忙,把床单都拿出来,系在一起,放我下去。”
室友们虽然嘴上骂着邹坤,但行动却很利索。
很快,一根由五颜六色床单组成的“救命绳索”就系好了。
一头绑在暖气管上,另一头从窗户扔了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抓住床单,在室友们的帮助下,翻身出窗。
“海哥,你慢点!”
“抓稳了啊!”
我学着电影里的特种兵,手脚并用,一点点往下挪。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床单,它滑啊!
我刚下到一半,手上一滑,没抓住!
整个人瞬间失重,像个破麻袋似的,直直地从二楼摔了下去。
“砰!”
我感觉我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踉跄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刚想走,又想起我的那把雷击木剑。
这回我学尖了,以后出去办这种事,必须背着它。
本身雷击木就辟邪,何况我这里面还住着一位得道的狐仙。
我抬头冲着寝室的窗户大喊:“哥几个,把我床头那把剑扔下来!”
“海哥!你没事吧?摔着没?”
“少废话!快点!救人如救火!”
很快,那把套着布套的木剑就从窗口探了出来。
我接过来,把剑往后背上一背,立即觉得腰杆都直了,整个人的气场都足了。
半夜里不好打车,加上那个情侣旅馆也不远,我就直接小跑着过去。
我边跑边在心里小声呼唤。
“常仙?九姐?”
“黄淘气?淘气仙?”
喊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心里有点打鼓,这俩仙家,不会没注意我已经出门了吧?
不管了,只能先去了再说。
等我背着木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房间门口时,邹坤看见我那眼神,真跟见了救世主一样。
他“噗通”一下就从被窝里蹿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抱着我的大腿就嚎。
“海爷!海爷你可算来了!我以为我今晚要死在这儿了!”
我没理他,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朝床上看过去。
我想看看那个妹子长什么样。
可床上那团鼓鼓囊囊的被子动了动,非但没露脸,反而把自己裹得更紧了,显然是害羞,或者说吓得不轻。
我清了清嗓子,把他从我腿上扒拉开,故作高深地说道:“站一边去,别耽误我办事。”
我心里其实是一点底都没有。
常九红和黄淘气不知道是诚心想看我的洋相,还是压根就没跟出来,任我把他们俩的辈分从仙家喊到祖宗,脑子里都跟联通信号进了地下室似的,一点动静没有。
tmd,既然童子尿能辟邪,张通那小子靠一泡尿都能安然无恙,我这二十年原厂原装的“辟邪宝物”,威力肯定比他那个更大。
要不......我掏出来,对着屋子里来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射,给这女鬼好好洗个澡?
这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赶紧把它给掐死了。
不行,太不雅了。
床上的妹子还不知道长啥样呢,万一是个大美女,我这辈子在她心里的形象不就彻底毁了?
再说了,传出去我王向海的名声也不好听啊,东北马家太子爷,驱鬼全靠尿?
我背着手,学着我爷给人看事的样子,在房间里踱起了步。
我绕着那张还在微微颤抖的圆形大床转了三圈,又趴地上看了看床底,敲了敲镜子,推开了浴室的门。别说女鬼了,连鬼毛都没看见。
这下轮到我心里发毛了。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海......海爷......”
邹坤跟在我屁股后面,小声问:“您......您看出来什么了吗?”
“闭嘴!”
我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我烦躁地一回头,正好对上他那张写满恐惧的脸。
也许是这粉红色的灯光有问题,我总觉得他脸上哪里不对劲。
我凑近了些,仔细打量他的额头。
白天那团盘踞在他印堂的黑气,虽然淡了不少,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灰黑色。
我瞬间明白了。
那女鬼根本哪儿都没去,她就在邹坤身上!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反倒定了下来。我瞥了一眼身后的木剑,底气也足了。
“你!”
我指着邹坤的鼻子,命令道:“站到墙边去,站直了,不许动!”
“啊?哦哦哦!”
邹坤虽然不明白我要干嘛,但还是连滚带爬地跑到墙角,跟个小学生罚站似的,身体绷得笔直。
我深吸一口气,反手“噌”的一声,将背后的雷击木剑抽了出来。
布套滑落,那古朴的木质剑身在粉色的灯光下,竟泛起一层温润如玉的光泽。
那些被雷火劈出的焦黑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剑身上缓缓流淌。
“海......海爷!你......你这是要干嘛?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邹坤似乎意识到了我这剑可能跟他有关,有点害怕地求饶。
“少废话!“想活命就给老子站好!”
我双手握住剑柄,将木剑高高举过头顶。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就是觉得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势。
“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我暴喝一声,学着电影里茅山道士的样子,迈开步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对着邹坤的脑门,当头劈下!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自己都觉得帅爆了。
邹坤眼看是躲不开了,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在了脸前。
“啊呀——!”
他疼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着胳膊就在地上打起滚来,那叫声,比刚才见鬼的时候还惨。
“疼!疼死我了!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床上那团被子,也被这动静吓得抖了一下。
我看着在地上嗷嗷叫的邹坤,心里乐开了花。
有用!我这把剑,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