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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了拐子全村后,她回京城杀疯了孟奚洲宋承霁全章阅读

2025-08-16 21:32:33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不掉潋子

要化解柳姨娘的困境,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但核心无非就是让纪氏失去对柳姨娘的掌控。解法千万,孟奚洲这次想试试最难,一旦成功,也最致命的一种——釜底抽薪。她要纪...

毒了拐子全村后,她回京城杀疯了孟奚洲宋承霁全章阅读
要化解柳姨娘的困境,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但核心无非就是让纪氏失去对柳姨娘的掌控。

解法千万,孟奚洲这次想试试最难,一旦成功,也最致命的一种——釜底抽薪。

她要纪氏直接失去对府里大小事务的掌控权。

自她回府,与纪氏的争斗多是小打小闹,虽然屡屡占了上风,却从未让纪氏伤筋动骨过。

这一次,是时候让纪氏大出血了!

孟钦瑞此人,最重颜面,视他的威严如性命。

此前纪氏苛待柳姨娘,却一点惩罚也无,为何如此,孟奚洲心中倒是有答案。

大抵是纪氏在父亲面前演了一场情深妒重的戏码。

她那张脸便是最好的利器,再加上炉火纯青的演技,梨花带雨地哭诉:“妾身只是见不得老爷关心别人,心如刀绞……”

随后又是温言软语,一派依赖孟钦瑞的模样。

这些足以哄得孟钦瑞飘飘然,沉浸在美人为他争宠的虚荣里。

然后一句轻飘飘的“下不为例”,便再不追究。

可有些事情能用哄解决,有些却完全不行。

一旦此事涉及到了孟钦瑞的权威问题,他便会真正地动怒。

纪氏几次三番无视禁足令便属于这类范畴!

而如今,柳姨娘的安危,是孟钦瑞亲自下过死命令的!纪氏必定也信誓旦旦保证过,绝不再动柳姨娘一根头发丝!

违背命令,又背弃承诺。

这两桩罪,足以让孟钦瑞动怒了。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在孟钦瑞眼中,纪氏是他的妻子,是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侯府主母!

为了侯府颜面,他绝不会轻易剥夺她的管家之权!这也是为什么孟奚洲之前的反击中给纪氏扣下的已然很严重,却总被轻飘飘化解的原因。

那么,如何才能让孟钦瑞彻底暴怒,情急之下直接收回纪氏的全力呢?

孟奚洲心中已然有答案了。

她要让纪氏亲手将孟钦瑞的脸面撕下来,扔在地上,再狠狠踩进泥里!

而这件事情的主导,最合适的人选便是柳姨娘。

她只需走出第一步棋,柳姨娘自然会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的。

柳姨娘也曾经步步退让,发现退让的结局不会海阔天空,而是被逼到绝壁。

现下她明白了退让换不来生路,只有绝境中的反扑,才能撕开一线生机!

柳姨娘这次,定会拼死一搏,她会步步紧逼,直至将纪氏逼入死地!

孟奚洲理了理裙摆,朝着孟钦瑞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孟钦瑞正焦头烂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全因长公主捅下的篓子。

那女人,吃了败仗已是奇耻大辱,竟还敢临阵脱逃,致使边境重镇失守!圣上非但不严惩,反而恩宠有加,屡次慰问,让她安心养伤!

如今这烂摊子,竟要他们这些臣子来收拾!

孟钦瑞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停下来叹气。

当今圣上昏聩,对忠臣和奸臣一视同仁,只要没有顺他的意,都没有好下场。

他们每日带着乌纱帽上朝,不像是去做官的,倒像是去和圣上玩猜谜游戏的。

猜猜圣上在想什么。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们是伴君如探头进虎口,稍有轻举妄动便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若不是太子如今成长起来,怕是敢在朝堂上说话的官员都没有了!全都被圣上不开心时给宰干净了!

但将才不一样,将才在太子成长起来前就被宰得差不多了,只剩了一根独苗苗,这根独苗还是因为她是圣上的亲胞姐。

如今边境失守,战况吃紧,却无人可用,圣上灵机一动,命每位七品以上官员皆出一子,各调遣一支军,共护山河。

此事一出,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无人想应,却无人敢做这个第一个出头的人去反驳。

这般荒谬绝伦的命令就真的被推行了下来!

孟钦瑞是真心实意地感到愁!仿佛被架上火上炙烤!

他除了大儿子和二儿子之外,其他儿子都还是稚子呢。

大儿子孟景宏是按文臣来培养的,温文尔雅,颇具雄才大略,未来会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战场上刀剑无眼,景宏又没有武艺傍身,去了不是送死吗?!

二儿子景明倒是文武双全,又胆大心细,能够送上战场。

可关键是,景明失踪了啊!

一想到景明的失踪,孟钦瑞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鸷。纪氏当初咬死景明与“孟南意”私奔,绝非空穴来风!南意必定与景明的失踪有关!

但到底如何,他又怎么去追究?私奔之事,绝不能再次重提!

到处都是绝路,孟钦瑞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景明,他忠勇侯府唯一能拿得出手、能上阵杀敌的儿子啊!到底去哪了?

偌大的侯府,竟派不出一个能接此军令的男丁!这让他孟钦瑞的脸往哪搁?让侯府门楣上那“忠勇”二字,成了天大的笑话!他几乎能听到同僚们幸灾乐祸的嗤笑声!

就在他烦躁得几乎要将书案掀翻之际,门外传来一道清越沉稳的女声:

“父亲,女儿有事求见。”

是孟奚洲!

只有她,才有这般令人心安的沉稳气度。

孟钦瑞强压火气,沉声道:“进来。”

孟钦瑞坐下,想趁着谈话缓缓心情,又生出两分将此事问问孟奚洲的心思。

这个女儿打小便聪慧过人,况且此事关系着忠勇侯府的荣辱兴衰,她合该进一进绵薄之力。

孟奚洲行了行礼,先是看了一眼孟钦瑞,随即为他斟茶:“父亲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可是朝中有何烦难之事?”

这熨帖的关怀,如同甘霖落在孟钦瑞焦灼的心田。

他心中不由地喟叹,这才是他真正的女儿!聪慧、体贴、识大体!未来能撑起侯府门楣的太子妃!

他终于稍稍放松,顺着话头,将圣命难为、府中无人的困境和盘托出,末了重重叹息,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孟奚洲:“……奚洲,你素来有主意,此事关乎侯府荣辱,你可有何良策?”

孟奚洲闻言,故作沉思地微微蹙眉。

若是真是如此,她估计也会苦恼一下到底送谁去死,但前世,这场战事是长公主自己请命戴罪立功去终结的,并没有其他人的参与。

也就是说,这场世家拼凑出战的计划并没有真正的实施下去。

为什么没有成功实施,当然是牵涉到的利益太大了。

谁愿意送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去送死呢?庶子也不行啊!

偏偏圣上这个人又猴精猴精的,还要检查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不允许有代替出征,说什么怕其能力不足,扰乱军中秩序。

无论是出于心疼自己的儿子,还是心疼自己羽毛,他们终会联合起来打消皇帝这个心思的。

孟奚洲相信那些人已经安排了好几个美人在吹枕边风了吧?

只有这个猪脑子的爹,没有做官的天分也没有偷奸耍滑的脑子,就知道在这里愁愁愁,然后问女儿。

不过……这正好也合了她的意。

孟钦瑞越是因为这件事情愁眉不展,这个计划的事实便越会顺利。

孟奚洲近日在外头闲逛,便已然听说了长公主吃了败仗又当逃兵的消息。

她心中并不相信,但知晓孟钦瑞为何突然不在乎“孟南意”对长公主的救命之恩了。

不过最重要并不是这个,而是边境失守,必然要有人去守,长公主养伤,太子回朝就是因为圣上想让他代政,这个烂摊子会被丢到谁头上呢?

孟奚洲想,按照皇帝的性子,大抵会让各派都不好受。

便已经猜到会让各家皆派出一人。

虽说最后终会取消,但也不妨碍孟奚洲在它还存在时利用。

只需要一个子,便可以盘活一盘棋。

也只需要一点相关的信息,孟奚洲就能抓住,然后绝地反击。

孟奚洲心中冷笑,面上却化作一声带着惋惜的轻叹:“是啊……若是二哥未曾失踪,以二哥之才,定能在此战中大放异彩,为父亲分忧,为侯府挣得无上荣光……可惜了……”

孟钦瑞一听,心更是痛得无以复加,不仅被圣上这般针对,还被偷了军功啊!

孟奚洲顺滑地转移起话题:“说起来,柳姨娘因二哥失踪之事,忧思成疾,身子一直不见好。前些日子女儿去探望时,她神思尚算清明,可今日再去……”

她顿了顿,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令人不安的画面,“竟又说起胡话来了!时而哭求‘夫人饶命’,时而又咬牙切齿地念叨‘绝不会放过夫人’……唉,真是病得越发重了。”

她抬眼,看向孟钦瑞:“父亲不是已替母亲弥补过了么?相信母亲也早已真心悔过,定会与柳姨娘和睦相处,亲如姐妹的……柳姨娘这般……定是病糊涂了,神志不清才会胡言乱语吧?”

“轰——!”

孟奚洲这看似无心、实则字字诛心的话语,如同在孟钦瑞脑中引爆了一道惊雷!

所有零碎的线索、被刻意忽略的疑点,在这一刻被强行串联、炸开!

纪氏!是纪氏!

怪不得景明会失踪!定是纪氏这毒妇下的毒手!说不定南意也是撞破了她的阴谋才遭了毒手,只能污蔑她自己最疼的南意与景明私奔,舍弃这母女之情,保她的侯府主母之位!

是她!害死了景明!

断送了忠勇侯府唯一的将才!断送了他忠勇侯府更进一步的希望!毁了侯府的未来!

滔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孟钦瑞最后一丝理智!那被偷走军功的憋屈,被断送前程的狂怒,被枕边人背叛愚弄的耻辱,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烧尽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毒妇!!!”

孟钦瑞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动之大,连砚台里的余墨都撒了出来。

他再也遏制不住这冲天的怒意,腾地一下站起,顾不得与孟奚洲解释一句,直直地走出书房,往纪氏所在的幽兰院而去。

孟奚洲站在原地假惺惺地疑惑着,对着孟钦瑞地背影喊到:“父亲!父亲!您这是要去哪里呀?为何这般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孟钦瑞一路疾步进了幽兰院,把一众仆从都落在后面。

巧而又巧的是,幽兰院里,纪氏正在惩罚柳姨娘。

纪氏可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她敢把柳姨娘叫到她院子里罚,就是想好了理由的,即使孟钦瑞出现也救不了她!

她罚得正大光明、坦坦荡荡,不过是在行使她作为主母的权力而已,何错之有?

纪氏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然虚弱不堪的柳姨娘,眼中兴味十足。

柳姨娘被罚跪,她本就还在病中,体弱,跪一会儿便坚持不住了,而一旦歪斜半分,就会被修兰拿着竹棍子朝着反方向打回去。

美名其曰:“我在帮柳姨娘跪正呢,毕竟小妾在主母面前是万万不能失了规矩的。”

柳姨娘咬牙忍耐,一言不发。

她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如今只能相信大小姐,以及……等待。

没想到来的却不是大小姐,而是老爷。

孟钦瑞直接推门而入,纪氏刚要呵斥“怎么这般没规矩”,看见孟钦瑞一脸怒容地进来了赶紧起身。

在孟钦瑞走向她的时候她也走向孟钦瑞:“老爷,你怎么来了……”

孟钦瑞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一个巴掌就扇到了纪氏的脸上。

这一掌,既没有留下余力,也没有留下半分情面。

纪氏直接被扇得摔倒在地,她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耳朵也因为这一巴掌而嗡鸣起来,听不清,人便有些混沌起来。

纪氏难得地愣住了,她抬头看向扇了这一巴掌怒意却像半分未曾削减的孟钦瑞,意识到大事不妙。

柳姨娘竟然能给孟钦瑞通风报信么?孟钦瑞竟这般在意柳姨娘,为了她竟出手打她!

但这样也好,孟钦瑞得知“真相”之后会对她更愧疚,说不定也会直接厌弃柳氏,下次她再去求救,可就不管用了。

纪氏深吸几口气才稍冷静下来,泪水已经盈满眼眶:“老爷……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打妾身,妾身罚柳妹妹是事出有因啊!”

没想到孟钦瑞非旦没有倾听她解释的意思,居然又给了她一巴掌!

“你闭嘴!”

纪氏这下真的被打懵了。

翌日清晨,孟奚洲步履从容地踏出侯府大门上了马车。

多亏了纪氏昨晚的一闹将她的禁足令给取缔了,让她今天就能出见见闺中密友们,求她们帮忙办一些她如今够不到的事情。

马车消失在街角的瞬间,孟南意迈出了孟府的大门。

她脸色灰败,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手上死死捏着那封烫手的花笺——江府的邀约,避无可避!

她咬咬牙,终是硬着头皮,也上了马车朝着江府而去。

江府门前,两辆马车几乎同时抵达。

车帘掀开,两张一模一样的绝色容颜,隔空相望。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孟南意瞳孔骤缩,像是白日见鬼,失声惊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奚洲也有些惊讶,随后便施施然下车,淡淡开口:“好巧。”

孟南意被丫鬟扶着下了车,眼睛像黏在孟奚洲身上一般。

就在这时,江府管家已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孟南意立刻如临大敌般端起了架子,露出骄矜的笑容。

谁知管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飞快一扫,竟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朝着孟奚洲躬身行礼,语气熟稔而恭敬:

“孟大小姐安好!您可算来了,小姐念叨您许久了!”

随即,才转向脸色煞白的孟南意:“孟二小姐安好。”

孟南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这老东西是瞎了吗?!

她明明穿着最华贵的衣裙,戴着最精致的首饰,端着最矜持的仪态!为什么管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贱人才是孟奚洲?!

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孟奚洲却已不再看她,对着管家含笑点头后踏入府门。

孟南意自顾自地怒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已不见孟奚洲的身影,大踏步地往江府里走去。

却又发现自己不认路!

不得不让那个瞎子管家把她领过去。

院里水榭,刚转过回廊,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便传了过来。几位锦衣华服的少女正围坐在水榭边,看到孟奚洲,眼睛瞬间亮了!

“哎呀呀!看看这是谁?”为首的红衣少女柳眉一挑,带着促狭的笑意迎上来,“只当某人又缩回书堆里当鹌鹑,不敢来见我们了呢!”

孟奚洲挑了挑眉,原来孟南意顶替她时是鹌鹑模样么?

她朗声一笑,眉宇间尽是飞扬的神采:“江霁你睡迷糊了?这天下还有我孟奚洲不敢做的事?”

这熟悉的语气,这肆意的姿态!

江霁月面露惊喜,夸张地拍着胸口:“谢天谢地!前些日子见你从狼缩成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我还惋惜呢,如今见你神智归位,真是可喜可贺!”

“同喜啊。”孟奚洲环视一周,笑得狡黠,“毕竟没了我这头狼领着,你们怕是爪子痒得很吧?”

众人哄笑,气氛瞬间热络起来,仿佛那个熟悉的、张扬肆意的孟奚洲从未离开。

这时,孟奚洲仿佛才想起什么,亲昵地伸手,一把将僵在回廊的孟南意拽了过来:

“喏,今日我还带了我家二妹妹!双份儿的诚意,够不够?”

孟南意的手腕被孟奚洲冰冷的手指攥住,激得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想甩开,想尖叫,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

水榭中的笑声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几位少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向孟南意的目光,瞬间充满了玩味和毫不掩饰的审视。

“诚意是够了,”江霁月眼波流转,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不过嘛,你孟大小姐躲懒这么久,光多带个人来可不够。我们姐妹几个可是为你精心准备了一份好礼,今日你来了,正好不辜负!”

孟奚洲挑眉,倒是真被勾起了兴趣:“哦?什么好礼?说来听听。”

“急什么?”另一位黄衣少女雷蕊接口,“老规矩,好礼嘛……得先玩几局游戏,赢了才有份儿!”

孟奚洲了然一笑:“好啊。”

孟南意眼见自己彻底沦为背景,心中那股不甘和嫉妒再次熊熊燃烧!

她本来该是今天这宴会的主角的!

她不能忍受被如此忽视!尤其是被孟奚洲的光芒彻底掩盖!

“我也要玩!”她开口,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刺耳。

水榭中静了一瞬。

随即,江霁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哎呀,那真是太好了!人多才热闹嘛!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当然当然!”众人异口同声。

游戏很快开始,第一局是射箭,靶场早已布置好。

抽签分组,孟奚洲和孟南意“恰好”分到了一组。

规则很简单,每组两人,一人射箭,另一人则需……被绑在远处的木桩上,头顶一颗苹果充当箭靶!

孟南意的心脏猛地一跳!看着那寒光闪闪的箭簇,一个念头瞬间攫住了她!

简直是天赐良机!

孟南意抢在孟奚洲前开口:“不如……让妹妹先射这一轮吧?也好给姐姐打个样?”

她心中狂喜,只要她“不小心”手一抖,箭矢偏离,射中孟奚洲的手臂、肩膀,甚至……脖子!

谁又能说她是有意的?谁让她们邀请她玩这样粗暴野蛮的游戏的?这般危险的游戏有意外,再正常不过了!

孟奚洲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洞悉一切,却宠溺般笑到:“行啊,妹妹先请。”

孟南意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兴奋,接过侍从递来的弓。

然而,当她真正站到射箭线后,试图拉开那张看似轻巧的雕花软弓时——

纹丝不动!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憋得满脸通红,手臂颤得像扑棱蛾子,那弓弦却只微微颤动了一下!

“噗嗤……”不知是谁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

孟南意羞愤欲绝!

她不死心,再次奋力一拉!

“啊——”

弓弦非但没拉开,反而在她姿势错误的手指上狠狠一勒,鲜血瞬间汩汩涌出!

剧痛让她瞬间松手,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哎呀!孟二小姐,您的手!”侍从惊呼。

孟南意捂着手,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色由红转白,狼狈不堪。

“看来妹妹今日手气不佳啊,”孟奚洲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只好换我了。”

孟南意又痛又气又丢脸,在众人的目光中被侍从扶下去包扎,彻底失去了制造意外的机会。

孟奚洲捡起地上的弓,掂了掂,闲庭信步地走到射箭线前。她甚至没有刻意瞄准,只是随意地搭箭开弓,随即“嗖”的一下,正中靶心!

“好!”江霁月带头喝彩,“不愧是咱们的头狼!这架势,宝刀未老啊!”

旁边立刻有小姐妹不依地起哄:“霁月姐,你这就不公平了!谁不知道奚洲的箭术是最拔尖儿的?让她这么射,跟直接送她赢有什么区别?对孟二小姐也不公平嘛!”

江霁月恍然大悟般一拍手:“说得对!是得加点难度才有趣!”

她转向孟奚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奚洲,你说呢?”

孟奚洲配合地挑眉,放下弓:“哦?那依你们之见,该如何公平?”

雷蕊笑嘻嘻地拿出一条黑色锦带:“简单,蒙上眼睛盲射!这才叫真本事,也够刺激!”

“蒙眼?!”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刚刚包扎好的孟南意耳边!

漱玉书斋。

书斋老板是个干瘦精明的中年人,正打着算盘,见洛谷抱着一摞崭新书稿进来,本不甚在意。

他听了洛谷的来意,接过书稿,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刚看了几行,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手指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是……”他飞快地翻动批书页,越看呼吸越急促,口中啧啧有声,“乖乖哟!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神仙宝贝砸我头上了!”

他如饥似渴地翻阅着,时而拍案叫绝,时而扼腕叹息,完全沉浸在故事之中。

洛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对这书中的内容产生了好奇。

“收!全收!”老板猛地合上书稿,宝贝似的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斩钉截铁地对洛谷道,“公子放心,价钱好说!这些书我会尽快拓印出来售卖,到时候定是一派洛阳纸贵之象!”

他一边飞快地数着银票塞给洛谷,一边心急火燎地开始赶人:“公子快走快走!老朽要关门谢客,好好品读这些奇文!耽误不得,耽误不得啊!”

洛谷捏着厚厚一沓银票,看着老板那副如痴如狂的模样,心情复杂地回了客栈,驱车将孟奚洲送回孟府。

到时已是月上柳梢,孟府的府门紧闭,门禁森严。

“孟姑娘,正门怕是……”洛谷有些为难。

孟奚洲看都不看大门一眼,直直地盯着院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无妨。洛护卫,烦请……教我翻墙。”

洛谷:“……???”

一刻钟后,洛谷演示了几次之后,孟奚洲开始在洛谷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尝试,来回几次之后,她成功翻过了那道高高的围墙。

只见发髻微乱,裙角沾了灰,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哪还有半分白日里的潇洒从容?

她对着墙外比了个“安全”的手势,便如同灵巧的狸猫,借着花木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琼华居。

卧房门口,奉命“守株待兔”的丫鬟青梨,正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支着耳朵听着院中动静。

她万万没想到,她苦等一夜的目标,此刻从她背后那扇未曾留意的后窗翻了进去!

孟奚洲进了门便无声地滑入锦被之中,气息平稳,仿佛已然熟睡。徒留门外那个“忠心耿耿”的丫鬟,睁着熬红的双眼,在瑟瑟的夜风中守了一整晚空门。

翌日清晨,孟钦瑞刚用完早膳,管家便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琼华居的丫鬟青梨来报,说二小姐她……一夜未归呀!”

孟钦瑞的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又搞什么名堂?!”

他好不容易觉得这个女儿性子似乎沉稳了些,或许能物色个不错的人家嫁了,为他的仕途添砖加瓦。结果刚安生两天,又闹出夜不归宿的丑事!

他阴沉着脸,思忖片刻,厉声道:“派人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带着狠戾:“如若查明是在外头鬼混,不知检点……哼!”

他重重一甩袖,带着满身怒气出门办事去了。

报完信的青梨立刻转道溜进了纪氏的幽兰院,沉甸甸的银袋子入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赎身出府、逍遥快活的好日子。

“就知道押宝琼华居这步棋走对了!富贵险中求啊!”她美滋滋地想着,脚步轻快地往琼华居走。

她只需还在琼华居待上两天,待一切尘埃落定,便可离开。

然而,当她春风满面地踏入琼华居的院门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瞪圆了眼睛,如同白日见鬼,死死盯着那个正从寝房里走出来的伸着懒腰的熟悉身影!

手中钱袋子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脱手而出,重重砸在地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青梨脱口而出地失声尖叫,声音惊恐。

怎么回事?!

她昨晚明明一直守在门口,连一只苍蝇都让飞进去!

她猛地侧头,看向接替她守在门口的青萍,对方也被门里突然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对她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孟奚洲停下伸懒腰的动作,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困惑,慢悠悠地反问:

“哦?青梨,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这是我的院子,我的卧房,我不在这里……”她刻意拖长了调子,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青梨惨白的脸,“那该在哪里呢?”

青梨被那目光看得浑身发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补救:“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只是以为小姐又像昨日、前日那般,早早便出门去了……”

孟奚洲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脸上的笑意甚至加深了几分。

青梨刚想松一口气,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却听孟奚洲话锋陡然一转,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冰冷的探究:

“原来如此。不过……青梨啊,”她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青梨紧绷的心弦上,“昨夜……不是你当值守夜么?”

随即见她蹲下了身,将落在地上的钱袋子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

“这大清早的,你怎会从外头回来?而且看样子……还发了笔不小的横财?”

青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死死盯着落入孟奚洲手中的银袋,牙齿咯咯作响:

“奴婢……奴婢……”她大脑一片空白,搜肠刮肚,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将她彻底吞噬!

见她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和所以然来,孟奚洲忽地捂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你是见我这个主子过得太清苦,特地找了门路出去赚钱了对不对?”

她感动地摸了摸脸,仿佛在擦去泪水,然后将钱袋子十分顺滑地出差进了袖子里:“这般的主仆情意,真是感天动地,我会记着你的好的,青梨!”

青梨看着自己的赎身钱和富贵梦一同进了对方的口袋,却半点办法也无,只得应下。

孟奚洲笑得与她从纪氏拿到这笔赏钱时一般无二,毕竟是白得的银子:“那你下去休息吧,守夜还要外出勤勤恳恳地为我赚钱,实在是太辛苦了!”

青梨憋着一口气,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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