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良握剑的手紧紧用力,一双眼睛因为生气而充血。“说到底,你还是生气我娶阿妩。”凤嫋嫋平静反问。“如果我同时嫁两个男人,你会高兴吗?”苏无良狠狠瞪着凤嫋嫋。“这...

苏无良握剑的手紧紧用力,一双眼睛因为生气而充血。
“说到底,你还是生气我娶阿妩。”
凤嫋嫋平静反问。
“如果我同时嫁两个男人,你会高兴吗?”
苏无良狠狠瞪着凤嫋嫋。
“这不一样。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凤嫋嫋神色郑重,一字一句。
“我爹,只娶我娘一人。”
苏无良气上心头,捅刀子的话脱口而出。
“所以国公府人丁凋零,要不是凤离年幼上不了战场,凤家早就死绝了。”
凤嫋嫋脸色微变,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得一声,巴掌声干脆利落。
围观的众人被惊到,纷纷噤声。
苏无良被打偏了头,满脸不可思议。
“你敢打我!”
凤嫋嫋眼神冷如冰刃,仿佛压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你爹倒是娶过三房妾室,但拜你娘所赐,没有一个庶子女活过十岁。如今苏家只有你这根独苗。你可要保重好身体,别让苏家也死绝。”
不等苏无良再说什么,凤嫋嫋果断转身。
“关门!再有擅闯者,放藏獒!”
话落,六只体型巨大的恶犬被人从门内放出来。
除了还在腹泻的大黑,国公府的镇宅之宝倾巢而出。
它们中最大的体型如半人之高,最小的也和成人的大腿齐平。
个个浑身的毛发黑得发亮,双目透着寒光。
龇着闪亮的大牙,往门口一站,比门神都有震慑力。
饶是苏无良,也吓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惧意后退一步。
“凤嫋嫋,不是早让你宰了他们?一个高门贵女,怎么能养这些害人的畜牲?”
凤嫋嫋转身,和体型最大的一只站在一起。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藏獒的头顶。
巨型藏獒没有恼,反而头朝着凤嫋嫋的手心蹭了蹭,乖巧的求贴贴。
这诡异的一幕,看着众人瞠目结舌、心惊胆战。
“我倒是觉得,有些人连畜牲的一根毛都不如。乖乖们,今个谁敢进府上抢人,不用嘴软,给你们加餐。”
藏獒们还真听懂了,集体一阵激动的仰天狂吠,吓得围观百姓纷纷逃窜。
士兵们哪还敢往前冲?
有大胆的劝说苏无良。
“苏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她早晚是您房中的人,大婚之后还不是任凭您收拾。”
苏无良心里抑制不住燃着怒火。
燃着他的伤口尖锐得发疼,燃得他一双眼睛涌动着隐忍的火焰。
以前觉得凤嫋嫋是名门闺秀,是个内宅贤妻的好人选。
娶她过门,就算日子寡淡,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可最近,见识过这个女人不同的样子。
刚烈、逞强、凶悍、乖张、跋扈、野性难驯……
苏无良升出一种前所未有,想要彻底征服她的冲动。
这种冲动,在想到俩人即将大婚的时候,变成了志在必得。
“凤嫋嫋,我们,来日方长!”
凤嫋嫋回到后院,看到凤离和柳儿正守着蔫巴巴的大黑。
大黑是几年前,凤枭外出游历捡回来的小狗崽。
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狼狗,可慢慢养大才发现,竟然是巨型藏獒。
藏獒傲娇,不跟其他狗玩。凤枭怕他寂寞,又回到当初遇到它的地方,捡回来一只母藏獒,取名小黑。
大黑小黑相继生了五只小藏獒,凤离又给他们取了名字:从一帅到五帅。
凤枭在的时候,时常带着这一家七口去郊外放风。
凤枭去边境后,这任务就交到了凤离和凤嫋嫋手上。
奇怪的是,七只藏獒从不轻易攻击人,但每次见到苏无良,都狂吠不止没个消停。
苏无良好几次让凤嫋嫋宰了他们,凤嫋嫋都没听他的。
现在看来,他们比人可聪明多了,早就看出苏无良不是什么好人。
最近,大黑消化不好,时常便秘,难受时憋得浑身打滚。每隔几日就要吃一次狗用的泻药。
这才让大家想出了用狗屎代替万愈胶,坑了苏无良一把的主意。
听说苏无良被赶跑了,府上的人都兴奋得合不拢嘴。
凤离提议:“今天,大黑小黑和五帅是最大的功臣,阿姐,我想给他们加餐。”
“准了!”
凤嫋嫋笑着,叮嘱道。
“记得别给大黑吃太多,不然明天又得吃药了。”
大黑刚刚亮起来的眼睛,顿时又耷拉下去了。
稀白拉了!
婚期越来越近。
随着东宫大门外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太子大婚一事再也瞒不住了。
消息传到后宫,锦华宫的苏贵妃目光满是震惊之色。
“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女子敢嫁?难道她不知道,嫁入南夏皇室的无孕女子,是要陪葬的?”
宫女猜测道:“许是太子情况不好,皇后急了,随便从民间找来了个贱民充数。没准还是个残废有缺陷的,那些女子的家人只要给钱,巴不得赶紧把女儿卖了。”
苏贵妃抿唇,摇了摇头。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太子是皇后这辈子最大的骄傲,纵使后来伤了残了,也视若珍宝。她绝不可能随便找个民间女子凑合,让世人因此轻贱太子。这女子,必然不是普通人。”
苏贵妃看了一眼窗外廊下,八皇子君九霄正在读书。
“去查京城所有备嫁贵女,看有没有可疑无主之人。”
宫女疑惑问道:“太医院所有太医一起下了诊断,太子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娘娘难道还担心他能突然好起来?”
苏贵妃一脸凝重,抿唇思考良久。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太子一日不死,东宫之主就落不到皇儿头上。本宫不得不防。”
宫女恍然明白过来。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查。”
宫女很快离开。
八皇子听到屋里的动静,放下书走进来。
“大皇兄已经是个废人了,管他娶谁,只要不是仙女下凡,他就没机会再站起来,母妃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苏贵妃不以为然。
“谨慎些总没有错。这事情你别管了,专心把功课做好,讨你父皇欢心。等太子一死,你就是顺理成章的东宫之主。”
八皇子扔了手里的书,表情很是厌倦。
“不管我多用功,父皇总说我不如大皇兄聪明,早就烦死了。”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苏贵妃的痛处。
君九渊一眨不眨看着凤嫋嫋。
“找谁报仇?为谁报仇?”
凤嫋嫋凝眸,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找苏贵妃,和她背后为了一己私利,致使边境数万将士枉死,十六城百姓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为你这双腿;为我爹娘、我兄长;为边境战场,所有枉死之人的在天亡魂。”
空气瞬间凝固下来。
君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太子妃,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半年前在边境的围城之战,不是敌军突袭吗?怎么会和苏贵妃有关?”
凤嫋嫋自重生以来,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脑海早就有了诸多想法。
“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当时敌军挂白旗已半月有余,说明兵力军需都已不足,可为何突然不惜一切代价发起猛攻,而且每一步部署都精准致命?为何我南夏援军早就从京城出发,却迟迟不到边境?非等你们耗得敌军兵尽粮绝、耗得凤家军主将全部战死,苏无良才带援军姗姗来迟?
为何我阿兄带着凤家军,鏖战两年都没有平定的战乱,苏无良半年就能解决?如果苏无良真是大将之才,早该崭露头角。以苏家人的秉性,可不知道‘韬光养晦’这四个字怎么写。”
君一呼吸绷紧,眼睛越瞪越大。
“当时援军和军需都延误了一个月,苏无良说他们在沙漠迷路了。”
“你信?”
前世,凤嫋嫋信了。
这一世,她才知道上辈子自己有多愚蠢。
随着凤嫋嫋的质问的声音缓缓落下,君九渊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有些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在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这些可疑之处,他不是没想到过。
只是这半年来,巨大的悲痛和身体的残缺笼罩着他。
他有心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被凤嫋嫋一一点出来,好像拨开了笼罩在君九渊周身的迷雾。
他看到了一丝求生的希望。
只是,他还有很多疑问。
“为什么是苏贵妃?她的目标应该只是我,而这次的事件如果是阴谋,明显针对的是凤家。”
凤嫋嫋想了想,总不能说她重生了。
说了也没有信服力。
“我猜的。凤家没跟人结过仇。我想了很久,只想到一个人,就是苏贵妃。她年轻时喜欢我爹,得不到就毁掉的那种。要不是苏老爷子当年把她强行送进宫选秀,我娘都不能顺利嫁给我爹。”
君九渊心底一顿,对其中恩怨了然。
君一表情都要扭曲了。
“就为了报复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就要害死那么多人?那一战差点让敌军攻破我南夏最后的防线,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太子妃,您会不会,猜错了呀?”
凤嫋嫋摇头:“苏无良带兵救援,是苏贵妃的提议。押送粮草的,是八皇子的人。这两个人同时迷路,太蹊跷了。”
最关键的证据,是曾经跟在爹身边的一名吴姓副将,以后会成为苏无良最信任的麾下。
就是这个人,半年前将他们的布防图偷偷给了敌军,才让敌军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凤嫋嫋现在还不能说出来,这个人现在还隐藏的很好。
她没有证据,光靠猜测不能让人信服。
君一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那可是好几万人的性命呀,还害南夏差点灭国。苏贵妃简直罪恶极大、不可饶恕!”
久远的记忆慢慢在脑海复苏,君九渊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
“你说她背后还有罪魁祸首?是谁?”
凤嫋嫋摇头:“还不知道。”
这个凤嫋嫋就真不知道了。
前世孟妩没提到这个人。
但凤嫋嫋就觉得,一定有。
否则正如君九渊所说,苏贵妃只杀君九渊一人就够了。
等八皇子登基为帝,她身为一国太后,还不是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那样岂不是更爽快。
何必冒着边境沦陷的危险,整这么大一出。
而且她一个后宫妃子干涉朝政,一旦被发现,可是大罪!
不过这个猜测,凤嫋嫋还得想办法证实。
君九渊冷静片刻,双手握拳,好像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想,站起来!”
他要站起来,不惜一切代价站起来。
就这么死了,可仇人还活着。
他太不甘心了。
君一闻言,激动的想哭。
“属下这就把所有太医全部叫来。”
君一扭头就走,同时被两道声音拦住。
“慢着。”
“站住。”
君一回头,茫然的看着俩人。
凤嫋嫋和君九渊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俩人想到一块了。
凤嫋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账本。
“这是前几日施粥时记录的名册,里面包括了京城郊外的村民、拾荒的难民、山的山匪、流浪的乞丐,以及来往过路的商人。这些人,比官府登记在册的户帖都全。再加上你那边登记的,应该能覆盖京城郊外绝大多数的范围。”
君一不解:“您要这些做什么?”
凤嫋嫋:“找人。”
“找谁?”
“一名销声匿迹的江湖郎中。他今年四十多岁,年轻时人称薛神医。十年前因为被陷害治死了人,差点丧命,从此隐姓埋名,弃医从农,杳无音讯。”
君九渊突然开口。
“我记得他。我很小的时候,外公染上怪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就是一个叫薛神医的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半年前,母后也找过这个薛神医,但广发告示却没有任何消息。”
这件事情,凤嫋嫋有所耳闻。
她心下安定。
治过,那就好办了。
看来前世对这个人医术的传言,并非夸大其实。
记得前世,这个人在医术大赛中赢下孟妩,一举夺魁。
而他那次出山的目的,就是要曝光孟妩用孩童炼药治病的邪门歪术。
结果却被孟妩暗杀。
这一世,她要尽快找到这个人,收为己用。
凤嫋嫋叮嘱君一。
“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惊动官府,所以我才用这种办法寻人。有的是人不想让你家主子站起来。”
君一接过名册。
“明白。只是太子妃如何确定,这个人就在我们的名册之中?”
自然是因为前世,薛神医就死在郊外家中。
孟妩还潜入薛神医的住所,偷走了他的九玄银针,和独门绝学秘籍,薛门十三针。
只是前世,这些事情都只是凤嫋嫋听说的。
她不知道薛神医家的具体位置,只知道薛神医放弃治病挣钱后,日子过得很苦,时常靠村民接济。
有免费的粥可领,他肯定会去。
从寝殿出来,八皇子听到身后苏贵妃还不高兴着。
“皇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殷姮的?她都做出这种丑事了,皇儿竟还愿意要她。本宫是他亲娘,从小到大对他的事情亲历亲为,他那么大的事情,竟然还瞒着本宫。”
嬷嬷端了杯新茶宽慰她。
“娘娘放心,八皇子已经长大了,自有分寸的。”
八皇子冷冷勾唇,一直淡定的眸光沉了下来。
信步离开了锦华宫。
喜欢吗?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堂堂皇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殷太傅纵使位高权重,娶殷姮这样的女人,始终会是他的污点。
可自从听说殷姮和凤枭有过婚约,今日又看到就算凤枭死了,殷姮还放不下他。
八皇子对这个女人,就有了一股志在必得的执拗。
凤枭和君九渊,这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压在他头顶的大山。
如今两座大山双双陨落,却依然还有女人为他们前仆后继。
一个死了也要守着。
一个残了也要求嫁。
他怎能甘心?
女人,玩物而已!
就算凤枭已经死了,他也能用他的女人,恶心他一把。
至于凤嫋嫋。
来日方长!
他的这种变态心理,是从小一次次被比较、被打压之下产生的。
苏贵妃便是施暴者之一,她又怎么可能会察觉?
殷姮从后宫出来,殷卓想让她回家。
可殷姮拒绝了,要先回蔷薇胡同。
殷卓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殷姮只留下一句:皇家不退婚,这个男人就还有大用!
后,匆匆离开。
殷卓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
对这个孙女,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担心她想不开,又担心她想得太开。
殷姮走到蔷薇胡同口,看到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门前。
马车旁边站着的,倒是她熟悉的人。
柳儿见人回来了,急忙屈膝行礼。
“殷小姐。”
马车里的人听到声音,急忙掀开了帘子。
“姮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凤嫋嫋从马车跳下来,殷姮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
凤嫋嫋无奈:“等你呀!皇上和苏贵妃怎么说?和八皇子的婚约取消了吗?”
殷姮失望抿唇,摇了摇头,将御书房的事情讲了讲。
“八皇子和苏贵妃竟然还同意?”
这个结果,凤嫋嫋很想不通。
两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人,会甘心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殷姮无奈叹了口气。
“我想求一道取消婚约的圣旨,被爷爷拦下来了。皇上既没同意取消,又不强求必须成亲,模棱两可,要我们自己决定,只怕想给八皇子留退路。但我看八皇子的意思,他不会轻易放手。”
凤嫋嫋想起之前在锦华宫发生的事情,胃里一阵恶心。
“我可不觉得,他是什么深情的人。恐怕惦记着的,还是殷太傅在朝中的权势。”
殷姮担忧的看着凤嫋嫋。
“可他想要拉拢朝臣的野心,皇上不会看不出来。若这是皇上默许的,那太子……”
这正是凤嫋嫋担心的,也是前世发生过的事情。
“姮姐姐放心,我有心理准备。”
朝堂之事敏感,见凤嫋嫋懂了,殷姮点到即止,及时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在门口等着不进去?”
提起这个,凤嫋嫋也很无奈。
“要不是怕家中那位吃醋,我早就进去。我一直想着帮你探探那个木栢封的底。”
她身后还跟着柳儿,还有东宫的一大帮侍卫。
又不是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倒是不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只是怕事情再传回到东宫,把那位醋坛子打翻。
殷姮忍俊不禁。
“太子和你阿兄,原来都是一样的小心眼!”
“可不是。昨晚回去还问我,‘美男好看吗?’‘你都没那么看过我,是我没他美,还是没他白?’你听听这语气,我都怀疑我回去之前,他喝了两罐醋,我哄了才好。”
“当天就能哄好,那太子也太好哄了。这要是换作你阿兄,没三次东湖游,那是好不了的。”
“哇,我阿兄的心眼,跟绣花针一样。”
“不如绣花针。绣花针好歹还有眼呢,他吃起醋来,那就是块油盐不进的铁板,可难搞了!”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吐槽着进门。
木栢封站在廊下,静静听完了全程。
他狭长的眼眸眯着,那表情似笑非笑,看着有点瘆人。
凤嫋嫋抬眼看过去,不由一愣。
怎么看着有点不高兴?
又没说他!
殷姮对着木栢封介绍。
“这位就是东宫太子妃,你在外见了,要行礼。”
木栢封收起眼神,恭敬一拜。
“参见太子妃。”
又是一副乖巧的书生模样,好像刚才表情莫测的人不是他。
凤嫋嫋让他起身。
身后,柳儿抱着琴和琴谱也走了进来。
“先放外面桌子上吧。”
殷姮看到琴,立马激动的迎了上去。
“嫋嫋,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听我阿兄弹琴的吗?我把阿兄的琴和琴谱一起拿来,以后,你就让他弹给你听。”
木栢封眼睛一直盯着琴看,闻言这才看向凤嫋嫋。
“太子妃,在下不会弹琴。”
“不会就学呀。”
凤嫋嫋道:“我出钱给你请老师,一个月内,必须把我阿兄琴谱上的全部学会,弹给姮姐姐听。我姮姐姐每月给你十两银子,可不只是让你当个花瓶摆设,你以为你的脸能值几个钱?”
木栢封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值钱吗?在下还以为,殷小姐就是看上在下的这张脸。”
男人自古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靠脸吃饭还能这么自豪的男人,这世道还真少见。
木栢封眼神求助殷姮。
他不想学琴。
殷姮却跟凤嫋嫋站在一起。
“我觉得,嫋嫋想的甚是周到。以后嫋嫋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照做就是。”
金主都答应了,木栢封只能认命的走上前。
“学就学。多谢太子妃不让在下闲着。”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熟悉的冲击过凤嫋嫋的大脑。
木栢封伸手接琴谱的瞬间,凤嫋嫋突然反转手腕,将琴谱调转方向。
木栢封接了个空,眼底一闪而过的凌厉,没有逃过凤嫋嫋的眼睛。
那是学武之人才有的警觉。
凤嫋嫋迅速抬起另一只手,一掌朝着木栢封的胸口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