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风流总裁痛悟:金丝雀游戏他输了》,讲述主角余澜邢煜良的甜蜜故事,作者“兰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被裁员后,她本想回老家过平淡日子,却不慎卷入上流...

余澜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收到花。
花束是由市中心最贵的一家花艺店送来的,巨大的花束完全挡住了送花人的半个身子,显然每朵花都经过精心挑选与修饰,似乎带着清晨的露水,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那人礼貌地将花束送到余澜的工位,余澜盯着那束花,整个人都是懵的。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也热闹了起来,几个同事看向余澜窃窃私语。
梅梅坐她旁边,见状,滑动着椅子来到她身边,发出赞叹:“我去这花也太美了吧,一定很贵。余澜,这家花店可不便宜,随便一束花至少都要上万,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
“我能摸摸吗?”梅梅期待地询问。
余澜还是有点懵:“你摸。”
她在脑海里思来想去,她没有追求者,也没有暧昧对象,是不是送错了?
她的人际关系里也没有实力如此雄厚的男人。
这么想着,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张脸。
“哎,说实话,真的不是小邢总送的?”
梅梅凑在她耳边悄声询问。
余澜只觉得脸上被火烧一样烫,同事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探寻与八卦,她感觉自己一下成了焦点,而余澜对于成为焦点这件事感到分外惶恐。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余澜斩钉截铁地回复。
梅梅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别骗我了,除了邢总还能有谁。”
那束花实在太过显眼。
又大又漂亮。
有很多种花,余澜只认识其中的玫瑰,别的她都不认识。
她伸手摸了摸花瓣,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
这样美丽的花,她无疑是喜欢的。
然而同时,余澜认为这束花并不真正属于自己。
余澜叹息了一声,把花送给了公司里的保洁阿姨们,请求她们将花插在茶水间的花瓶或是送给别的同事,亦或自留。
做完这一切,余澜内心有种深深的无力。
小邢总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
这束花真的是他送的吗?
如果他想追求自己,那么为什么不联系她呢?
余澜实在想不明白,男人真奇怪。
一连几天,余澜都收到了来自那家花店的花束,同事们已经习以为常,余澜也习惯性地将花交给了保洁阿姨。
在不久后的某次会议上,从未来过这个分部的邢煜良突然空降,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听他们开完了会。
灯光亮起时,营销部的刘总突然走向角落,笑容谄媚。
“邢总,我们的会议开完了,您看您有没有什么意见指导我们?”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角落,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从座位上缓缓起身,与刘总握了下手。
那双蓝色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不知有意无意,在某个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他将视线放在刘总身上,神色平静,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好。”
走出会议室以后,刘总带他参观正寰影视的各个部门,几个高层陪同,底下的员工们只是远远看见他的背影。
余澜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
起先她就觉得奇怪,一般他们开会只是组内开,也是在小会议室,刘总是很少来的,更别提这次还是空旷的大会议室了。
原来不只是刘总。
余澜慢吞吞回到工位上,想起会议室里邢煜良的那一眼,心怦怦跳,又莫名感到些许烦躁。
她是那种特别讨厌生活被打乱的人。
余澜喜欢过一成不变的日子,她的早餐永远是楼下早餐店的包子烧麦加豆浆,她周末总是去一家连锁面馆吃早午餐,可是点的餐永远是一种面。
她不喜欢改变,她觉得这辈子能安稳地做一个泯然于众人的普通老百姓,不张扬不出头,就是最好的事情。
刘总带着邢煜良来到她们部门时,陈圆简单打了招呼,介绍了一番。
邢煜良的目光落在余澜的桌子上,那上面除了余澜自己带来的一些物品,没有别的。
没有花。
邢煜良微微眯起了眼。
他倾听着陈圆的介绍,心里却心不在焉。
而专心工作的余澜自然不知道邢煜良在想什么。
下班以后,余澜和往常一样准备坐地铁回家,走到一半,马路边来了辆豪车冲她鸣笛。
余澜不明所以地回头,车窗降下,邢煜良朝她招了招手。
有认识的同事看了过来,余澜忙远离马路边,向前走了几步,当做不认识,没听见。
谁知那车子速度也降了下来,慢吞吞地,又鸣了几次笛。
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
邢煜良气定神闲,余澜深知这样下去场面更加僵持。
深吸了口气,她坐上了副驾驶。
“这么慢。”
男人吐槽。
熟稔的语气。
余澜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们不熟吧?
“邢总,好巧。”
余澜扯着笑说。
要是她照照镜子,就会发现那笑有多么僵硬。
邢煜良看着她,也笑了一下。
“不巧,专门来找你的。”
余澜浑身紧张,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要不说她母单呢,面对这么简单的撩拨都瞬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要是换做赵明明,早就有来有回的聊起来了。
“是工作上有事吗?”
她硬着头皮问。
“我送的花怎么样?你不喜欢?”
真是他送的。
余澜抓着安全带,慢慢想着措辞。
“邢总,花很漂亮,我很喜欢,但是太高调了,能不能请您以后不要再送了?”
她转头看着他。
恰是红灯,邢煜良也看着她。
她眼神里有明显的哀求,他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那张英挺的脸慢慢冷下来。
绿灯。
车子继续启动。
“你不喜欢。”
他冷漠地陈述。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同事们都看见,影响不好。”
“你不想让别人看到?”
“是,邢总,我不想被大家议论。”
他打着方向盘,轻轻点了下头。
“邢总,如果没有别的事能不能放我下车?我还要坐地铁回家呢。”
现在正是晚高峰,地铁里人山人海,回到家还要半个小时,余澜的确很急。
下班后的夜晚是自己难得的休闲时光。
她可不想浪费。
然而邢煜良没听她的,车子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去吃饭。”
和大Boss一起共进晚餐,对于别人或许是一种殊荣,然而对于余澜来说,这却是一场难捱的盛宴。
余澜天性沉默,即使工作以后,她也没有变成一个外向善于交流的性子。
和邢煜良待在一起,她其实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说话又尴尬。
而邢煜良态度奇怪,明明是主动带她吃饭,一路上却又沉默不语。
余澜想,可能他就是那样冷冰冰的性子。
她本以为邢煜良带她去的餐厅会是某个大厦的高级餐厅,旁边能看到深市标志性建筑,运气好还有无人机表演那种。
但邢煜良的车停在某个安静的私人别墅外头。
有管家模样的人打开大门,又有人来泊车,余澜跟在邢煜良身后进入别墅,没想到外表看起来不起眼的地方,里面却是另一派广阔的天地。
假山石刻,绿草茵茵,走过人工布景的小桥,进入正厅,装修低调典雅的房子里,一桌一椅、各种精美的摆件都透露出餐厅主人的不俗的实力与审美。
服务员将他们带进一所包厢,余澜在这一刻没有参观的心思,她只感到无所适从的尴尬。
还好她走在邢煜良身后,他没有看出她的紧张。
邢煜良接过菜单,大概是怕她第一次来不熟悉,自然地点了几道菜,然后又问她,需要添点什么。
余澜打开菜单,看到上面的中文字,松了一口气。
而目光定格在价格上以后,心里暗暗倒吸了口凉气。
她识趣地将菜单合上,对邢煜良微笑说:“不用了邢总。”
邢煜良倒没勉强她,只是点点头,服务员便走了出去。
片刻后,又端着装了红酒的器皿进来,倒了两杯红酒。
余澜不想扫兴,轻轻抿了一口。
邢煜良整个人斜靠着椅子,一只手放在白色桌布上,漫不经心地打量对面的女人。
真是奇怪。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在普通人里或许算得上漂亮,可实在过不了他对美丽的标准。
可是就是很想要。
“余澜,最近怎么不去香港了?”
余澜握着高脚杯,认真地回答老板的问题:“因为有项目嘛,最近忙。而且我一般不是有事情,也不会去香港。”
邢煜良的目光注意到了她的包,一个有点名气但是邢煜良绝对不会买给女人的牌子。
他不动声色地掩饰住眼底的不屑,想了想,嘴角带起笑,以便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
“你不是买了个包吗?也不见你背。”
“哦,那个包啊。”
余澜想起来了,第一次去香港的时候是去买LV包,然后撞到了邢煜良,他估计看到了。
没想到这点小事他还记得。
余澜说:“那个不是给我买的,那是给我姐姐买的。”
她也能多买一个给自己背,可是,还是舍不得。
太贵了。
可能等过几年,存款多一点,余澜就舍得了。
“你姐姐没钱?需要你买?”
男人疑惑。
余澜慌忙解释:“不是啊我姐姐有钱,是我买来送给她的。”
“噢。”
男人点点头。
但似乎还是对此感到困惑,于是沉默几秒,继续问:“你姐姐有钱你怎么还给她买?”
“……”
余澜有些无语了。
“邢总,我愿意。”
“噢。”
菜一道道被端上来,摆盘精美,色香味俱全。
余澜也饿了,在邢煜良示意动筷时,她也不客气地开动了。
这顿饭算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贵的一次,反正她也没觉得自己会和眼前这个男人发生什么别的故事,因此并不在意自己在对方眼中是否是一个糟糕的形象。
吃饱喝足,邢煜良终于舍得放她回家。
好在余澜现在是租的公寓,而不是之前的城中村,不然邢煜良的车子还真没法开进来。
余澜说:“邢总,谢谢你今晚的晚餐,路上小心。”
想了想,她又强调:“邢总,请你真的不要把花送到公司了,我确实感觉到有些困扰。而且,我目前真的没有恋爱的想法,”
邢煜良微笑:“好的。”
余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目送着邢煜良的车子离开,她心里还牵挂着花的事儿。
好在第二天上班时,那家花店已经没有给她再送花了。
余澜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当天回家的路上心情都畅快不少。
然而到达公寓时,保安将花束与奢侈品礼盒交给她时,余澜才彻底明白邢煜良昨晚的那句“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澜在众目睽睽下抱着一堆东西进屋,说实话,那几个奢侈品袋子的确很诱人。
余澜没忍住打开看了,是当下最新款最火热的包包,还有鞋子和腕表。
面对这些诱惑,她在一刹那特别特别想要拥有。
内心里有道声音和她说,这是邢煜良心甘情愿送给他的,他那样的人,压根不在乎这种小钱,她接受了又怎么样?
可是另一道清醒的声音却严肃地告诉她,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馈赠,任何礼物,都有其付出的代价。而越是贵重,代价便越是沉重。
余澜闭上眼,将所有纷杂的思绪压在心底。
然后,她将东西全部复原。
她打开公司大群,没想到还真能找到邢煜良的工作号。
她点开聊天框,发去了一条信息:
邢总,我收到了一些东西,是不是您寄错了?
附赠了几张照片。
对面很快就回了,不过是一串微信号,言简意赅:
加这个号
余澜加了,邢煜良在微信号里回她:没寄错,就是给你的。
余澜在编辑框里打了删删了打,最后说:我还是还给您吧,我用不着这些。
对方沉默片刻。
邢煜良:如果你不需要那就丢掉。
余澜扶额。
您别送了,这很浪费。
我愿意。
邢煜良真是头倔驴。
余澜有些发狂了。
烦躁地揉了几下头发,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心平气和地说:
邢总,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和您说清楚,目前我没有任何恋爱的想法,我对您除了尊敬以外没有别的任何心思。如果我在哪里让您误会了我向您道歉。而且您的行为目前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我请求您,停止目前的动作。
邢煜良很好,但他们差距太大,她是不会妄想通过这个男人获得另一种人生这种童话。
人要有自知之明。
余澜边写边想。
打完这一串字余澜都不敢看手机。
她希望邢煜良回复,又害怕他的回复。
她只能尽量让自己平复情绪,紧紧抓着手机,企图不让人发现自己手部的颤抖。她用一种冷静的语气说:“我现在在外面,等我回去再说。”
然后她挂断电话。
余澜在下车后简单道别,便急忙赶回公寓。
她在开门的一刹那,眼泪不可抑制地汹涌而出。
这些年她非常努力地生活,她明白没有父母帮衬以后的人生只能靠自己,因此她有每月储蓄的习惯。
她为自己存了一笔钱,用于将来买一个小小的房子。
家里的房子余澜是不打算要的,她想哥哥姐姐都比她辛苦,从前因为要照顾自己他们付出了很多,而如今她比他们都有能力,她实在不想去争什么房子。
可是如今哥哥出了事,她不可能不管,这几年的努力好像又要化为泡影。
余澜擦干净眼泪,重新拨打了余强的电话。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听说过这种事,没有道理让你一个人全赔。而且也可以和买家联系取消订单,这样能阻止一部分损失。”
余强说:“就是我上错了链接,也联系了很多买家,有的愿意退有的不愿意,现在老板让我赔偿全部的金额。”
余澜冷静地询问:“你现在不是实习阶段吗?怎么就让你干这些活了。”
“小公司上手快,澜澜,我现在怎么办?”余强很慌。
“这不合理,你应该赔偿但绝不是全部让你赔偿。哥,你先去联系所有买家,能退几单是几单。然后和你们老板商量赔偿问题。”
“好,澜澜,要是真的要赔钱……”
“你先去说!”余澜难得动怒。
缓了几秒,她尽量平缓声音安慰:“你别慌哥,你比我大那么多,小时候我觉得你好厉害,你现在也一定比我厉害。你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我和姐也站在你身后做你的后盾,可是哥。”
顿了顿,余澜说:“哥,你要学着自己解决了,我和姐也有自己的人生,我们不能帮你一辈子。”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余强的抽噎。
余澜狠下心挂断了电话。
余强这些年的烂摊子不少,以前余澜没能力的时候,都是余月帮着解决。
现在,轮到余澜了。
这样的家庭,再加上自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没有办法呀。
没有办法。
很多时候余澜想,如果哥哥以前对自己很坏,那她当然狠得下心。
可是人就是如此复杂,因为哥哥以前是个好哥哥,所以她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的好。
想到他的好,就不忍心对他绝情。
她走到阳台吹风,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余强肯定要赔钱的。
赔多少就看协商的怎么样了。
大概率还是要余澜去协商。
这钱估计也是余澜去付。
要不把邢煜良给她买的东西都卖了吧。
二奢也能卖不少钱。
说来说去,她好像就是要欠他。
余澜抹了抹眼泪,瘫坐回沙发上,空洞的眼睛注意到垃圾桶——垃圾桶满了。
总要找点事做来转移注意力。
余澜收拾着垃圾,下楼去扔。
走到一楼垃圾集中点,却意外发现邢煜良的车还停在那儿。
余澜慢慢走过去。
“邢总,你怎么还没走?”
男人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副驾驶。
余澜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盯着她看,抬起手,手指慢慢地触碰到她的眼睛下方。
“你哭了。”他平静地陈述。
而后伸出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似乎要为她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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