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哼笑了声,“不舒服。”她歪头看他,忽然抽回脚,将湿漉漉的足踝搁在他肩头。“去,再换盆水来。”沈京牧的喉结在她足边滚动。“这盆水冷了,本宫不喜欢。”男人骤然攥...

舒窈哼笑了声,“不舒服。”
她歪头看他,忽然抽回脚,将湿漉漉的足踝搁在他肩头。
“去,再换盆水来。”
沈京牧的喉结在她足边滚动。
“这盆水冷了,本宫不喜欢。”
男人骤然攥住她纤细的脚踝,指甲深深掐进她肌肤。
“公主当奴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舒窈瞳孔微缩,直起身子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沈京牧偏头躲过,另一只手已扣住她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寝殿里暗香浮动的空气瞬间凝固,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他指尖在她腕间烙下的滚烫。
“放肆!谁给你的狗胆!”
舒窈挣扎着,发间金钗坠落,珠玉相撞的声响清脆悦耳。
沈京牧却将她越箍越紧,“公主就要去前往和亲了。”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呼吸灼热。
“可还记得当时是谁,替您疏解欲/望,满/足您,让您爽的?”
“闭嘴。”
舒窈并不愿意回忆那晚的场景,虽说意识全无,但身体是有记忆的。
她连续两晚被拉入白玉冷池的梦境,还有那时时刻刻缠在耳畔的蛊惑沉吟声。
她不愿回忆,可沈京牧蛮横地偏要说。
并且说得格外暧昧,绘声绘色。
“殿下何不遵循身体本能呢?您难道就不想试试奴才吗?”
他寸寸压近,逼得舒窈不得不直视他的瞳仁。
“那夏侯禹,府上已有两门妾室,通房丫头更是数不尽!您觉得嫁过去后,他还有精力折腾您吗?”
舒窈一脚踹向他心窝,另一只狠狠抓住他的头发。
“再说些污言秽语,休怪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沈京牧感觉到疼痛,仰头轻笑,挑衅道:“怎么?不愿听了?”
“您躺在奴身下颤抖的时候,可没这么羞涩。”
抓头发的力气渐渐加重,沈京牧疼得轻嘶,笑容混着喘息。
舒窈挑眉,语调嘲讽。
“不过是被贱奴服侍一次,本宫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倒是你,屡次提及。”
五指猛地发力。
“怎么,对本宫念念不忘?”
沈京牧下颚绷紧,艰难道:“自然。”
舒窈一把甩开他的头,手指上缠绕着几根头发。
她嫌恶地看了眼,“果然是贱骨头,本宫都把你打成狗了,你是不是一边唤疼,一边暗爽啊!”
“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好贱啊——”
沈京牧转了转酸疼的脖子,牙尖发痒。
“怎么会?殿下对奴所做的一切,奴永世难忘。”
赤裸裸的威胁,这是彻底摊牌了?
“记得好啊,就怕你不记得。”
舒窈嗤笑着,双眸眯成危险的弧度。
“本宫等着你报复回来的一天。
脚尖勾起,指着殿门的方向。
“去,换热水来。”
沈京牧艰难起身,胸口被她踹得坠坠生疼。
“公主殿下,还真是心狠。”
他会记仇的。
*
夜愈发黑了,宫墙老树上的黑鸦发出瘆人的咕咕声。
舒窈拿着嵌金花纹匕首,绕在指尖慢条斯理地把玩。
殿门打开,腾腾升起的滚烫白雾氤氲着男人的眉眼。
“殿下,水来了。”
舒窈抬眼,在沈京牧跪下去的那一秒,轻轻将匕首抵在他胸膛。
“你说,要是本宫直接杀了你,会如何?”
刀尖透过宫服抵着胸口,渗出一丝凉意,细密的疼痛裹挟着湿润,泅湿一小团。
沈京牧垂眼,刀尖染着猩红的血。
他喉间溢出轻笑,震得刀尖在皮肉上微微颤动。
“殿下舍得么?”
他扬起头,额间碎发被热气浸湿,碧绿瞳仁倒映着舒窈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话落,匕首更进一步,温热的血顺着金纹匕首蜿蜒而下。
饱满的红唇颤动,舒窈终究没有说话。
沈京牧掌心被匕首割出一道血肉翻涌的伤口,浸入木盆里,热水都变了颜色。
他轻轻托起舒窈的脚,鲜血在雪白柔腻的脚背留下一道道痕迹。
像是故意,又似无意。
舒窈没再刁难他,顺从地把脚伸进热水里。
男人指腹粗糙,贴着柔嫩脚心搓动,舒窈垂眸睨着他,神色不明。
她不信沈京牧是真的服软,只信这是他暂时的伪装。
或者说——苦肉计。
舒窈勾唇,幸灾乐祸问道:“臀都被打烂了吧?”
洗脚的动作一僵,沈京牧抬起头,温柔地问。
“殿下要看看么?”
舒窈被这句话噎住,半晌后才咬牙骂道:“没脸没皮的玩意。”
沈京牧并不还口,低眉顺眼地继续替她洗脚。
一回生二回熟。
他现在的手法已经十分娴熟,只是舒窈不敢放松,时刻掂量着他会不会突然暴起掐死自己。
然沈京牧丝毫没有这个念头,仿佛刚才啃咬锁骨的人不是他,乖顺极了。
“本宫就喜欢你这副被打服了的恭顺模样。”
她调笑着,突然抬起脚压在沈京牧胸口。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血洞,再次汩汩流血。
玉足轻挑,她一脚踹向他,直将沈京牧踹倒在地。
右脚狠狠踩向男人汩汩冒血的胸膛。
“跪下,疯狗!”
新换的厚毯再次被他弄脏,臀下渗出的血液刺眼夺目。
舒窈勾起脚背,冷冷地在空中晃了晃。
“若是敢咬本宫,本宫便叫人把你的狗牙一根根拔下来!”
沈京牧手脚并用爬过来,轻轻捧起舒窈的脚。
男人低垂着头颅,神情虔诚庄重,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奴卑贱不堪,愿公主垂怜。”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犬齿轻轻擦过舒窈脚踝凸起的骨节,引得她猛地一颤。
舒窈咬牙,却见那碧绿瞳孔泛起涟漪,低头时睫毛扫过她足背,带起细密的战栗。
酥麻感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舒窈受不住痒,下意识想要抽回脚,却被他攥得更紧。
看着虚弱难忍,力气可是一点没减。
痒意划过她脚弓,脚趾被猛一咬住。
舒窈弓起脊背,指甲在锦榻上抓出凌乱的褶皱。
“够了,松口。”
舒窈的制止带着破碎的颤音,伴随着一道轻响,沈京牧终于放开她。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丝血液,透着难以掩饰的餍足。
舒窈胆战心惊,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变态。
洗脚洗得大汗淋漓,舒窈命令沈京牧滚蛋,看着空无一人的寝殿,才勉强冷静下来。
脸颊热得火烧,她抬手摸了摸,脚趾上仿佛还残留着可怕的触感。
“狗东西。”
她不甘心骂了声,突然听到殿外有动静,熟悉的粗犷嗓音传来。
“皇妹好兴致。”
舒窈整理好凌乱的衣裳,抬眼看去。
“皇兄。”
楚渊身披寒露而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寝殿里的凌乱。
若是让父皇知晓,他捧在掌心宠爱的皇妹,居然与低贱质子在榻上厮混,会是何等景象。
他眸中迸射出兴奋。
舒窈无意隐藏,倚在榻上轻睨着他。
“深更半夜来找我,皇兄可是有事?”
楚渊笑得爽朗,“有事!有大事!”
他大步迈入,在雕花黄梨木桌旁坐下。
舒窈穿好鞋袜走过去,径自倒了两杯温热的茶水,推至楚渊面前。
楚渊眯了眯眼,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水,没有动。
“皇妹知道我会来?”
舒窈接触到他的视线,端起茶杯送到唇边轻抿一口,才道:“使臣会面结束,皇兄坐的住?”
女人们回神,架起楚渊前往废弃偏殿。
舒窈和挽桃候在殿外,倾听着活.春.宫。
挽桃咬着牙,脸颊鼓起硬邦邦的弧度,舒窈觉得好笑。
自从听她说,下药之人是楚渊之后,这小姑娘脸上就一直挂着义愤填膺的表情。
比她当事人还要生气。
听说她倒反天罡的计划之后,不仅没劝阻,反而异常支持。
也是一个护犊子,睚眦必报的主。
殿内声响越发大,听起来楚渊已经快不行了。
舒窈这才解气,忍住作呕的冲动带挽桃离开。
动静一直闹到翌日晨时,楚渊白眼一翻晕死在榻上,将女人们吓得失声尖叫。
伸出手在人鼻尖一探,好在他还有气,只是暂时昏迷。
一行人向挽桃讨了银子,麻溜逃出宫。
叮!恭喜宿主,剧情点四——舔脚,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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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废殿的嬷嬷推开殿门,瞬间呆愣在原地。
殿内气味呛人,衣裳扔得到处都是,画面别提多糜烂。
她立刻扯开嗓子喊:“来人啊!”
巡守侍卫听到动静立刻赶过来,斜眼盯着脸色煞白的嬷嬷,嗓音冰冷。
“何事?”
嬷嬷的声音颤的厉害,声线不稳。
“有....有人私通。”
这在宫内可是杀头的大罪,圣上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丫鬟太监私通,严重的甚至要诛九族。
侍卫立刻推开殿门闯入,‘唰’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对准榻上浑身赤/裸的男子。
“大胆!”
见男人没有动静,侍卫恶狠狠走过去,攥住男人肩膀翻身。
看清男子模样,侍卫瞳孔骤缩。
“大...大皇子?!”
楚渊是被包在被子里送回去的。
张太医医术高超,一探便知是中了烈性药,一晚上的折腾伤了根本。
也就是说,楚渊废了。
废了?废了!废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三皇子一党,脸上的笑容挂不住,连孝德皇后看起来都年轻了十来岁。
大皇子是被算计的,皇宫上下都知道,可那又如何,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被一群女人玩废了,可又不能暴露下药之人是谁。
一旦指认嘉宁,以她锱铢必较的性子,必定会把自己下药的事情也捅出去。
届时父皇降罪的会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他最看重的就是嘉宁冰清玉洁的身子,此事若是被他知晓,自己定吃不了兜着走。
百般衡量下,楚渊决定吃下哑巴亏,将这件事情烂在心底。
太子之位空悬,大皇子五皇子接连出事,三皇子成为最有可能的人选。
再加上安乐公主与李太尉之子李利安的婚事已定,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三皇子被立为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连楚澜清自己也这般认为。
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最有希望继承太子之位的楚渊被女人玩废,不能人道。
丽贵妃气血上涌,竟直接一病不起,楚安帝担忧她的病情,三天不曾上朝。
舒窈乐见其成,每晚享受着沈京牧的洗脚服务。
她发现这厮似乎有受虐本性,任由自己如何折辱他,他都会露出一副很爽的表情。
赏他巴掌是这样,洗脚是这样,就连罚鞭都这样。
怪变态的,她严重怀疑这个位面不是权谋,而是瑟瑟。
系统看着逐渐走歪的剧情,表示不想说话。
孝德皇后开始筹备安乐公主的聘礼,她贵为一国公主,聘礼自然不能随便。
按照楚国礼节,舒窈也是要随礼的,并且这礼只能重,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