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崇远才下令直接从源头上断了这笔人头税。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如今赵崇远的内库远没有前朝皇室的内库多。“给国库再贴补个五十万两,留下个三十万两...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崇远才下令直接从源头上断了这笔人头税。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如今赵崇远的内库远没有前朝皇室的内库多。
“给国库再贴补个五十万两,留下个三十万两好了。”
赵崇远神色平静地回道,随后又是有些感慨道:“唉,皇帝也没钱啊。”
赵崇远长叹一声。
国库之所以没钱,倒不是因为大乾贫瘠,而是两百年的历史积累下来,那些门阀世家和朝堂勾连的势力太大。
若非大乾周遭列国强敌环伺。
赵崇远早都拿这些趴在大乾身上吸血的蛀虫开刀!
“陛下,老奴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思索了半晌,王力士有些犹豫地说道。
“你说便是,难不成你以为朕是那种听不见劝谏的帝王?”
赵崇远扭头斜眸地看着王力士。
“其实老奴以为,眼下就摆着一条大好的生财之道。”
王力士回道。
“嗯?”
赵崇远微微皱眉。
“陛下,其实燕王殿下已经给咱们开了一条好的生财之道。”
说着,王力士又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之前他拿出来的那个琉璃杯。
“你的意思是?”
赵崇远眼前一亮,笑着看着王力士。
“陛下,这玩意在幽州便宜,但在大乾帝都内却并没有普及,再加上之前高丽进贡之时,给这些玻璃杯一顿吹嘘,京城的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想得到一件?
实不相瞒,就是奴才知道的。
一件从皇宫里面流传出去的琉璃杯,已经在京城的那些达官显贵手里卖出了天价。
若是咱们将这一次从幽州带回来的货物全部拿出去卖,依我看这一来一去的利润起码翻一倍,”
王力士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崇远。
大乾国库没钱,老百姓手里也没钱,可那帮趴在大乾身上吸血的世家大族手里并非没有钱。
若是直接开刀,难免要激起他们的反抗。
但这样一搞,反倒是容易让他们掏钱。
“好好好,力士啊,力士,倒是跟随朕多年,你倒是懂得朕的心意的。”
赵崇远哈哈哈大笑。
顺带着脸不红气不喘地就把王力士想出的主意给摘了过去。
看着赵崇远这样,王力士不动声色地翻了翻白眼。
“那陛下这定价怎么说?”
确定好这个办法之后,王力士又是望向赵崇远。
“我记得那玉女烧,哦,不对,是琼浆仙露好像是八十两银子一两吧。”
赵崇远咂巴着嘴,有些模棱两可地说道。
王力士:“……”
论黑,还是你黑啊......
……
就在赵崇远带着王力士乘船顺着淇水向着大乾帝都应天赶去之时。
齐王赵哲被赵崇远掉在房梁上打,罚没三年俸禄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瞬间整个大乾朝堂,鸡飞狗跳。
后宫里面齐王生母张贵妃哭得稀里哗啦。
内阁里面。
当朝首辅杨府杨太傅忙得飞起,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家趴在案牍上笔走龙蛇,一个个奏折飞速地在他眼前掠过:“户部今年的税额呢?怎么还没拿过来。”
“请病告假了,户部侍郎正在统筹?”
“告假?”
听着一旁辅官的回禀,杨府一拍桌子:“老夫今年都八十了,还在这里忙活,他一个六十岁的小儿高假?他这个年纪怎么敢告假?他睡得着吗?
你告诉他,今晚之前,不对,是陛下回来之前,户部今年的税额要是没统计出来,让他提着脑袋来见。
本太傅要是被他连累的也罚了三年的俸禄,老夫直接抬着棺材板睡他府上!”
还没等他笑完,说完。
就看着马皇后扔掉手里的鞭子,从路边捡起一条细长的柳条走了过来:“你错了,你没错,是本宫错了。”
话音落下。
啪的一声!
那一瞬间,那柳条接触皮肤的感觉,瞬间让赵青詹疼得龇牙咧嘴。
“嘶!”
赵青詹倒吸一口凉气。
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看着马皇后,哭喊道:“皇祖母你真的舍得打啊。”
“你不是歪嘴龙王吗?你不是莫欺少年穷吗?上哪给本宫弄出来的这些歪理。”
说着马皇后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一边抽一边骂着:“怎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和你皇爷爷归西了,你好好地报复我们啊。”
啪的一声!
又是一鞭子下去。
一股强烈的酸爽感瞬间让赵青詹疼得龇牙咧嘴,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喊道:“皇祖母,我没那意思啊,我就是说着玩啊。”
啪!
又是一声!马皇后又是一柳条抽了下去,:“没那意思?”
马皇后继续沉着脸呵斥道:“身为大乾储君,不好好读书,整日和宫女太监厮混,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皇爷爷的?”
说着马皇后抬手又要一鞭子抽下去。
但就在她即将一鞭子抽下去时。
东宫外面,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附在马皇后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马皇后眸光微微闪缩,听完之后伸手把手里的柳条扔掉,对着左右的宫女喊道:“给我把他放下来。”
一听这话,赵青詹眼睛顿时放光了,赶紧晃动着身体对着马皇后喊道:“多谢皇祖母,多谢皇祖母。”
但马皇后却抬起了头,看着赵青詹,笑道:“别急,你皇爷爷回来了。”
“啊?”
听着马皇后这话,赵青詹顿时惊了。
颤声地看着马皇后:“皇爷爷回来了?”
伴随着赵青詹的话音落下,眼底那刚刚因为侥幸逃过一劫而升起的余光迅速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皇爷爷回来了?
这不是要男女混合双打?
一想到那画面,赵青詹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
朝天宫外。
一面面龙旗迎风招展,长长的迎接队伍从内廷一直排到午门。
等马皇后带着已经换好衣服的赵青詹赶到午门时。
午门外面已经站满了早已等候的满朝文武。
“臣等参见皇后。”
“参见皇太孙。”
随着马皇后到来,午门外一名名文武大臣顿时跪成了一片。
“诸位爱卿平身。”
马皇后仅仅只是应喝一声,随后目光便焦急地看向午门外面。
赵青詹则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站在一旁。
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演练过无数次如何躲避男女混合双打的可能。
但可惜,不管他如何演练,似乎都难逃一顿皮带炒肉丝。
没过多久。
午门外面。
一辆黑色的马车便缓缓朝着午门行驶而来。
为首的正是二娃子这些护卫。
相对于在幽州和兖州时的轻装简服,此刻二娃子等人早已换上了军装,换上了盔甲,神色肃穆无比。
在马匹的一阵嘶鸣声中。
黑色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午门外面。
一旁早已等候的太监赶紧搬上下马凳。
在王力士的搀扶之下,赵崇远缓缓地走下马车,中正的脸上尽是威严,目光流转之间尽是王者霸气。
“臣等参见陛下。”
随着,王力士搀扶着赵崇远走下马车,满朝文武顿时再次叩拜。
一挥手身旁的几名大内禁卫顿时走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赵哲捆了一个结实,顺带着直接给赵哲吊了起来。
“你小子不是厉害吗?
自己以为封地建设的不错,就给老子嘚瑟了是吧。
还想坑老子?
老子是你说能坑就能坑的吗?
还逼着老子发毒誓?
啊?
瞧把你能耐的。
你以为老子傻?
老子用的是假名!”
赵崇远一边抽着赵哲,一边骂骂咧咧。
但赵哲听着听着就懵了啊。
他什么时候骗过赵崇远啊?
还发毒誓?
这哪搁哪啊?
他完全是一头雾水。
不过好在,赵崇远并没有真的下死手,鞭子早已经换成了王府的鸡毛掸子,打的补位也都在屁股上。
但就是这样,赵哲依旧被打的龇牙咧嘴。
看着赵哲这凄惨的模样,王力士捂着嘴,差点笑抽过去。
感情自家这主子这是借机撒气呢。
那赵定没办法,就拿赵哲出气了?
过了半晌。
赵崇远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手里的鸡毛掸子也被打的毛都快掉光了。
被吊在房梁上的赵哲一脸委屈,但愣是一句话不敢说,委屈屈巴巴的看着自家的老子。
“看什么看,打你还不服气啊。”
赵崇远一瞪眼。
赵哲立马缩了一下脑袋,委屈的把头扭到一边,更不敢说话了。
见赵哲不说话了,赵崇远这才清了清嗓子望向赵哲说道:“朕给你三年的时间,朕不希望在大乾境内在看到流民!”
“啊,有这事吗?”
赵哲茫然的看向赵崇远。
“给我吊起来!给朕把马鞭拿过来!”
一看赵哲一脸茫然的样子,赵崇远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伸手接过一旁护卫手里的马鞭。
啪的一声!
直接一鞭子抽在了赵哲的屁股上。
刹那间皮开肉绽。
赵哲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急忙大喊道:“父皇,饶命啊。”
“饶命?谁饶了那些百姓的命?”
赵崇远气的破口大骂。
啪的一声!
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刹那间两道狰狞的血痕出现在赵哲的屁股上,一身黑色的蟒袍都被打得裂开。
“爹,我错了,我错了。”
赵哲哭喊着求饶。
他特么的怎么知道他老爹赵崇远会过来,而且之前都没有消息的?
还有那流民的问题他怎么解决。
自前朝开始不就是这样吗?
啪啪啪!
又是几鞭子下去。
打的赵哲哭天喊娘。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猪。
“爹,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哲哭喊着望向赵崇远。
那眼泪哗哗的就出来了,完全不需要酝酿的。
看着赵哲这幅模样,赵崇远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朕只给你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内,兖州境内,还是到处都是流民,你这齐王就不用当了,你不是觉得流民正常吗?老子到时候让你当流民去。”
“啊?爹,我是你亲儿子啊。”
一听赵崇远这话,赵哲哭的顿时更凶了。
“你再叫一声?”
赵崇远气的鞭子又抡了起来。
一看这架势,赵哲顿时怂了,委屈巴巴的看着赵崇远:“儿子知道了。”
“别叫我爹,这里只有君臣。”
赵崇远大骂一声,顺手又把鞭子扬了起来。
“是,父皇!”
赵哲脑袋一缩,赶紧恭敬回道。
赵崇远看了赵哲一眼,:“另外罚俸三年,以示警戒。”
“啊!”
赵哲惊呼一声,:“父皇,儿臣就指着这个活啊,你不给我俸禄,我吃什么?”
然而赵崇远却看都不看赵哲一眼,挥了挥袖子走出大厅。
一出门顿时感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