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藏地寒苦,雪域大佬以身暖心》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小妖姨”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叶心怡云桑格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三个月前,她在...
不是妥协,是暂时的休战。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份渺茫的、陈烈州会回来的希望。
回到庄园时,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桑抱着她下马,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央金看到他们回来,手里还攥着没编完的红绳,眼睛一下子亮了:"叶老师,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留了甜醅子!"
叶心怡看着小姑娘雀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去吧。"云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央金等你很久了。"
叶心怡点点头,跟着央金往房间走。路过回廊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云桑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夕阳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座沉默的山。
房间里的甜醅子还冒着热气,米粒在碗里泛着晶莹的光。央金坐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几天庄园里的事,说云桑让工匠给她打了支银簪,说牧场的母羊下了双胞胎。
叶心怡安静地听着,偶尔舀一口甜醅子,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青稞特有的清香。她知道,从喊出"云桑格来"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她或许还是会等陈烈州,还是会怀念自由的日子。但她不会再用沉默惩罚自己,不会再用绝食对抗一切。她会好好吃饭,好好活着,像央金说的那样,在等待里寻找活下去的勇气。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空变成了温柔的靛蓝色。叶心怡看着碗里剩下的甜醅子,突然觉得,或许这场被迫的屈服,并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
在这座名为庄园的牢笼里,在对陈烈州的思念和对云桑的复杂情绪里,她必须学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点,像雪原上的格桑花,在寒风里,也能倔强地绽放。
而云桑站在窗外,看着房间里透出的暖黄灯光,听着里面传来的、叶心怡偶尔发出的轻笑,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弛下来。他知道这只是一小步,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愿意等,等她真正放下心防,等她看清自己的心意。哪怕这条路很长,哪怕她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
只要她肯开口,肯笑,肯好好活着,他就有耐心等下去。
夜风拂过庭院,菩提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像首无声的歌。房间里的甜醅子渐渐凉了,可那份带着妥协的暖意,却久久不散,弥漫在这座庄园的每个角落。
酥油灯的光晕在帐壁上浮动时,叶心怡正用银簪拨弄着炭火。火星子簌簌落在灰里,像被掐灭的星子。央金捧着个木匣子进来时,辫梢的红绳扫过帐门的毡帘,带起一阵细碎的响动。
“叶老师,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小姑娘把木匣往矮几上一放,铜锁扣“咔嗒”弹开,里面铺着层靛蓝的绒布,整齐码着十几支彩笔——是去年陈烈州托人寄来的,被她藏在床底的木箱里,原是想等开春教孩子们画牧场的。
叶心怡的指尖悬在半空,没去碰那些笔。彩笔的塑料外壳在灯光下泛着鲜亮的红,刺得她眼睛发疼。自那日在马背上喊出那个名字,云桑果然没再强迫她做什么,甚至让帕卓把学校的教案都搬来了庄园,可她翻开课本时,总觉得那些铅字都浸着陈烈州的影子。
“阿爸说这些笔快干了。”央金抽出支鹅黄色的笔,在绒布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叶老师,你教我画画吧,就像你以前在学校教我们那样。”
炭火“噼啪”爆了声,叶心怡低下头,看着自己映在火里的影子。那些在漏雨校舍里的日子突然清晰起来:孩子们用冻裂的手指捏着蜡笔,在粗糙的画纸上涂出七彩的草原;林老师用搪瓷缸煮着酥油茶,蒸汽模糊了眼镜片;陈烈州的电话里总混着风声,说“等放了暑假就来看你”。
“我忘了怎么画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央金的笔顿在绒布上,红绳辫梢垂在叶心怡手背上,带着孩子气的温热。“你骗人。”小姑娘仰起脸,鼻尖冻得通红,“上次你还说,画画就像说话,心里有什么,笔就能画出来。”
叶心怡没接话。心里有什么?有陈烈州信里那句被烧了的“等我”,有云桑勒紧缰绳时臂弯的力度,有雪原上那声被迫喊出的名字,像团缠成乱麻的线,理不清,也剪不断。
帐门被风撞得轻响,央金突然凑近了些,小大人似的压低声音:“叶老师,你是不是还在生云桑叔叔的气?”
炭火的光在叶心怡脸上明明灭灭。她想起今早路过回廊时,撞见云桑站在那幅雪山图前,指尖反复摩挲着画里的经幡——那是她刚来时随手画的,被他装裱起来挂在正厅。他眼里的专注让她心慌,像偷藏的心事被人撞破。
“他是很犟。”央金用彩笔在太阳旁边画了个歪脑袋的小人,“去年冬天牧场的母羊难产,兽医说保不住了,他守在羊圈三天三夜,硬把小羊拽出来了。”小姑娘的笔在小人旁边画了个大大的牛角,“他想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从不会真的伤害在乎的人。”
叶心怡的睫毛颤了颤。她想起自己发烧时,他笨拙地用热毛巾给她擦脸,指尖避开她手臂上的淤青;想起他摔碎手机那天,明明怒火中烧,却在她撞到廊柱时下意识伸手去扶。这些碎片像散落在雪地里的珍珠,被央金的话串成了线。
“阿爸说,云桑叔叔以前不是这样的。”央金把彩笔放回木匣,绒布上的太阳被涂得溢了边,“他阿爸去世那年,他才十九岁,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庄园,连笑都不会了。后来他帮着牧民们抗雪灾,盖学校,大家才慢慢忘了他以前多凶。”
炭火渐渐弱下去,帐里的寒气漫上来。叶心怡裹紧了藏袍,听着央金絮絮叨叨地说云桑的事:说他会把最肥的羊肉分给没牛羊的老人,说他偷偷给学校的孩子们塞糖果,说他在月圆之夜会对着雪山唱很老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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