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感觉到索南的慌张,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仰头慢慢回应他。两人交缠许久才渐渐停歇,索南将头埋在风息怀中,双手搂住她的腰,哑声说道。“风息,别离开我好吗?”“让我留...

风息感觉到索南的慌张,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仰头慢慢回应他。
两人交缠许久才渐渐停歇,索南将头埋在风息怀中,双手搂住她的腰,哑声说道。
“风息,别离开我好吗?”
“让我留在你身边。”
风息皙白的手指划过男人发梢,声音从胸腔中震动着发出,像是做出两次回应。
“好。”
天色微微亮起,窗外隐隐传来桑烟的味道。
一大早,藏民们开始忙碌,一捧桑烟,带着藏民的祝福燃起。
池风息在索南怀中醒来,她迷蒙间睁开眼睛,索南早就醒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想错过她所有的模样。
风息被窗外的阳光刺亮眼睛,重新埋进索南怀里。
“早,宝贝。”
熟悉的笑意再次在男人脸上扬起,他在风息眉间落了一个吻。
“宝贝,早。”
今天还要去山上挖虫草,池风息慢吞吞的从索南怀里爬起来,昨晚强度太高,她到最后实在受不住,悄悄用异能修复身体。
不知索南察觉什么,竟然变得更加兴奋。
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睡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看他状态倒是生龙活虎,不像熬过夜的样子。
池风息坐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索南光着膀子爬起来,找出干净的衣服帮风息换上。
院子里还散落着许多烟蒂在地上。
早饭是简单的糌粑和酥油奶茶,大家围坐在一起,神色姿态各异。
拉泽的眼神,在她三个儿子身上巡回扫视,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老大扎西脸黑的跟牦牛皮一样。
老二倒是看着心情不错,像是偷吃的小猫,一脸餍足,早上的糌粑都多吃了两个。
再看那个小不点,嗯……睡得香吃得好,没心没肺的样子。
吃完早饭,多吉把自己的小碗洗干净放好,准备往外跑,被拉泽抓住衣领,一把拽回来。
她神神秘秘的往外偷瞄两眼,小声问道。
“扎西和索南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昨晚两人打架了吗?”
这也不对啊,索南可打不过扎西那个大铁块。
多吉探着小脑袋,疑惑的摇头。
“没有啊,昨晚我们回房间就睡觉了。”
“哦,对了,昨晚我跟索南一起睡的,但是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早上是从风息的房间里出来的。”
拉泽抓住多吉的衣领的手“啪”的一下松开。
“哦呀哦呀哦呀。”
拉泽的眼睛都在发光。
好小子,不愧是她儿子!
今晚要给索南奖励一根羊腿。
多吉被拉泽突然松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朋友捂着屁股痛呼:“阿妈!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啊乖儿子,快起来上学去吧,要迟到了,走吧走吧走吧。”
拉泽笑着将人推出门,哼着小曲《卓玛》,转身收拾今天挖虫草的工具。
“美丽的姑娘卓玛拉~你像一支悠扬的牧歌,美了雪山,美了草原~”
拉泽的歌声十分动听,引得旺措从楼下探出头,笑着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拉泽只是哈哈笑着:“今天就是高兴!”
旺措在楼下清点家里的牦牛,大部分的牦牛都在牧场那边,家中留下几头刚出生的小牛,还有几头体质差一些的牦牛。
动物对天气的变化最为敏感,也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本能。
这几天天气暖和许多,牦牛也开始变得躁动。
去年还病怏怏公牛,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为了争夺母牛的喜爱总是在打架。
而那些刚出生的小牛,对它们的争吵毫不关心,闷不作声的
疯狂吃草,只顾着长身体。
(架空,大脑存放处。)
1986年春。
“这里怎么有个汉族女人?”
“她看着脸色不正常,是不是死了?”
“长得真够漂亮。”
开往藏区的中巴车上。
池风息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
她的脸色煞白的不正常,圆长的丹凤眼紧紧眯着,被遮挡在帽檐的阴影中,双手抓着腿上的藏蓝色的包,虚弱无力的靠在的车窗玻璃上。
车上有年长的康巴汉子,也有蠢蠢欲动的年轻人,他们的眼神都有意无意的放在这个美丽的汉族女人身上。
随着汽车的摇晃,一只布满油垢的手按耐不住,慢慢伸向女孩胸前的衣服。
那只手动作娴熟,快速解开女孩胸前的衣扣,随着车窗晃动,女孩露出脖颈莹白的皮肤。
男人的手微微顿住,他呼吸停滞一瞬间,洁白如雪山的肌肤透着光亮,引来车里更多炙热的目光。
喉结滚动,男人顿住的手变得迫不及待,手指向衣服里面探去。
坐在他旁边座位的一个年轻汉子慢慢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盯着男人。
“拉姆,拿走你的脏手。”年轻汉子声音带着怒意。
“索南,管好你自己,不要像牦牛一样。”
拉姆丝毫不在意惧年轻汉子的威胁,轻笑挑衅着,漆黑的手径直往女孩胸口抓去。
就在黑与白即将碰撞的那一刻。
池风息猛地睁开眼。
她伸手死死抓住那个乌黑的手腕。
苍白纤细的手掌,筋骨嶙峋,十分有力,捏住乌黑的手腕咯吱作响,拉姆一瞬间惨叫出声。
还没等拉姆从手腕的巨疼中反应过来,女孩站起身。
另一只苍白的手掌带着掌风,直接扇到男人的脸上。
“啪!”
一掌拍下去,浑厚有力,直接将男人扇到后排车座上去。
嘈杂的车厢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拉姆斯斯的痛苦吸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带着各自的震惊和意味不明。
一个看着瘦瘦小小的汉族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索南缓缓放下想要阻拦拉姆动作的手,目光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女孩露出被遮挡的眼睛,那双眼睛美极了,带着雪山顶的寒意,高耸精致的鼻梁划出精美的弧度。
惨白的面色遮掩不住女孩美貌。
池风息身上穿着汉族服饰,一身藏蓝色的长袖长裤,洗的发白,上面带着不少补丁。
跟车里其他人的藏袍相比,显得十分另类。
她淡淡环视一眼车厢,眼中带着探究和疑惑。
她是谁?
这里是哪里?
这辆车要开去哪里?
她不是在末世中,因为队友背刺,被丧尸撕碎了吗?
女人看着掉落在座椅上的蓝色背包,头疼的像被人敲了一个闷棍,原主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入脑中。
末世的记忆与原主的记忆混杂,丧尸撕碎她身体的痛楚在身上不断重演。
头疼欲裂。
拉姆恼羞成怒的从后排爬起来,嘴里骂的很脏,他没想到自己一个草原汉子被汉族女人打倒在地,这让他十分丢脸。
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抬头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男人像是被掐住脖子,说不出话,他咽了咽口水,上下打量着池风息,眼神黏腻。
太美了。
造物者实在偏心,怎么现在才让他遇到这么美丽的卓玛。
美到他可以轻易原谅她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拉姆第一次生出独占一个女人的想法,视觉冲击占领高地,乌黑的双手想也不想,再次伸向池风息。
察觉到他的动作,池风息周身顿时杀意四起。
这种级别的人类,与末世丧尸的战斗力根本没法比,就算是最低级的丧尸,这个男人跟它也打不了两个回合。
她死之前还拉着一个s级丧尸一起下地狱,男人就这点战斗力,竟然还敢招惹她?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藏刀,手中攥紧刀柄,朝着男人的头颅,狠狠扎去。
索南察觉到不对,扑身上前紧紧抱住池风息的腰,将她拦住。
一只脚猛地踹到拉姆的胸口上,将男人踹到身后同伴身上。
藏刀擦着拉姆的耳朵,狠狠扎进座椅靠背里。
女人抱着必死的杀心,刀身全部插进座椅中,被索南拦住以后,她推开索南,伸手要把藏刀拔出来。
拉姆吓破了胆,他没想到这个看着柔弱的汉族女人如此勇猛,她一刀下去,直接要他的命。
趁着索南拦住女人的空隙,拉姆手脚并用的往车厢前面爬,直觉告诉他,要是再慢一点,他就要去天葬坑喂秃鹫了。
女人力气极大,索南死死抱住她,脖子上的青筋,因太过用力而暴起,用尽力气才勉强拦住女人拔出那把刀。
天知道,他一米九的身高怎么拦不住炮弹一样的女孩。
“松开!不然连你一起杀!”
池风息声音沙哑,嗓音清凛,与索南的慌乱用力相比,她的动作显得很随意。
仿佛在她这里,杀人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在末世,杀人确实是件常事。
“冷静一点,杀了他,你要偿命的!”
这句话像是记忆的开关。
女人停下手里的动作。
记忆在脑中轰然炸开。
她想起来了,她叫池风息。
阿妈是藏族人,父亲是个汉人。
阿妈给她取名池风息。
风息,风息,从阿妈逃婚那一天起,高原上的风就再也吹不回她的身上。
池风息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抛弃了她们母女两个。
曾经,阿妈不顾一切的跟着这个汉族男人离开草原,那天,这个男人也像当年一样,决绝的离开她们。
从那以后,池风息跟着阿妈四处讨生活。
前些天,池风息的阿妈去世了,小姑娘决定带着阿妈的骨灰,重返阿妈不敢回的故乡。
小姑娘这些年跟着阿妈流浪,生活条件很差,身体孱弱,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滋养藏族的高原上。
可能因为高反,也可能因为神明没有原谅阿妈的背叛,原主池风息就这样仓促消殒在寻找故乡的路上。
现在在她身体里的,是来自末世的风息。
头疼……
风息随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梳理原主的记忆和情绪。
对。
这里不是末世,不能随便杀人。
杀人要偿命。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回,她不想因为那个垃圾再死一次。
他的眸色像一口古井,幽深平静,池风息看不透他的心思。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男人一直举在半空的手。
在碰触到男人手掌的一刹那,掌心突然被带茧的手握住,池风息微微挣扎,对方却不肯松开。
风息的手终于从男人手里挣脱出来。
扎西温热的手指从掌心轻抚划过她的指尖,男人收回手,神色意味不明。
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
池风息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拉泽目光在两人中间反复流连,从最初察觉异样,眼神火热,到后来神情慢慢冷却,还微微透着一股嫌弃。
她就说!生这么多儿子有什么用?!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没有一个能入风息的眼。
这都多久了,索南还是一头热,和风息两人一点进度都没有。
本来看扎西今天有些古怪,还以为两人能有戏,结果在军队里练得跟块铁疙瘩似得,黑着个脸,一样白搭。
唉。
实在不行,她还是自己上吧。
虽然人到中年,咱还是有些魅力在身上的。
既然不喜欢她的儿子们,那她认风息当女儿。
啥事都不能指望男人,到最后还得自己来。
拉泽瞪了一眼扎西,跟风息交代几句,转身进厨房准备晚饭。
一时间,屋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静。
池风息自然察觉到扎西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在脑中将那晚在山洞发生的事快速回忆一遍,思考哪里出现的漏洞,她不确定那天的事这个男人究竟记得多少。
他的命是她救回来的,那点心虚来的毫无道理,。
两个人竟默契的都没有开口。
索南给天珠添好马料,从楼梯上来。
见到扎西的时候,索南眼中露出惊喜,他都要记不清,上次扎西回家是什么时候。
“扎西,你回来了。”
“风息,这是我的哥哥扎西。”
池风息点头,“刚才已经介绍过了。”
这些介绍的话,让人忍不住回想刚才社死的场面。
索南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奶茶,动作娴熟自然的递到风息手中。
风息伸手接过,看向索南的眼神满含笑意,与刚才看向扎西时的戒备完全不同。
看着两人亲密自然的动作,就像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妻,暧昧亲近,眼底的恩爱都快要溢出来。
扎西只觉得心中一片烦躁,酸意再次他在五脏六腑蔓延,刚刚酝酿的话语堵在嘴边。
他觉的自己大概是病了,明明都亲眼见过两人恩爱的场景,却控制不住的想要回家见她。
“我去看看阿妈。”扎西艰难的从嗓子中吐出几个字,他不敢再留在这里。
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索南抬头刚想跟扎西在说些什么,就听自己大哥说去看看阿妈,他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让开身后通往厨房的位置。
两个高大的身形交错时候,索南的肩膀被扎西重重冲撞一下。
索南被撞得后退一步,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这个杀神咋回事?怎么一回家就发脾气,谁又惹他了。
“扎西,你什么意思?”
扎西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他的脚步沉稳缓慢,却难得的透着一丝狼狈。
只听见一个清凛的声音,从前面轻飘飘的传过来。
“你挺废的。”
“练练持久度吧。”
当着风息的面,被亲哥说不行,索南气的对着扎西的背影骂道:“不是,你有病吧?”
“啥毛病啊?军医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