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他为白月光包下海滩放烟花?离婚!霍宴州云初》的小说,是作者“逆氧”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霍宴州云初,内容详情为:明犯错的人不是她,可她越往里走...

霍宴州匆匆离开,把司机跟车留给了云初。
云初打发了司机,上了另一辆出租车,一路跟踪霍宴州来到了医院。
她想看看,能让霍宴州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云初跟到电梯口,亲眼看着霍宴州进了电梯。
当她从另一部电梯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霍宴州的踪影。
云初忍不住自嘲。
曾经骄傲自负的云家大小姐,现在却像个妒妇一样,跟踪出轨的丈夫。
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
如果不是怕母亲身体受不住,她也想歇斯底里跟霍宴州大吵一架,然后成全他。
这般割裂撕痛的感觉,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冷静下来的云初擦干眼泪,补好妆,来到母亲病房。
看到自己的女儿大晚上的过来,许静忍不住担心:“小初你说实话,是不是跟宴州吵架了?”
云初拉了椅子坐在母亲病床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们没吵架,”
曾经她大言不惭的对她父母说,只要能嫁给霍宴州,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跟父母说。
说他们眼中的好女婿出轨了。
说她要离婚。
云峰把亲戚送来的零食拿给云初:“小初,你跟宴州结婚这三年来,他出钱出力照顾我们一家,遇到问题好好跟他沟通,千万别再跟宴州耍大小姐脾气了,”
许静满眼心疼的看着女儿:“都二十五的人了,玩心也该收一收,宴州是霍家独苗,尽快跟他要个孩子,你们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云初沉默。
不是她不想要孩子,是霍宴州不肯要。
她记得有一次霍宴州出差一个星期回来。
她提前把安全用品全部藏了起来。
那天晚上的霍宴州格外热情,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折腾了一夜。
她开心的以为霍宴州默认他们可以要孩子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醒来,霍宴州递给她一盒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药。
并且亲自喂她吃了下去。
从那时候起,她就不再耍小心思了。
也再没动过要孩子的念头。
他现在才知道,霍宴州不是不肯要孩子,只是不要她生的孩子。
云初的弟弟云川高中晚自习放学来医院,看到云初,开心过来搂她:“姐,我刚刚看到姐夫了,”
云初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
许静埋怨云初:“小初,宴州跟你一起来的?”
云初慌忙掩饰:“他过来看个朋友,我顺便跟来了,”
云初问她弟弟:“小川,你在哪里看到你姐夫的?”
云川挠头:“我跟他一块进的电梯,姐夫好像摁了13楼,”
云初敷衍了父母几句,独自来到13楼。
云初不敢大张旗鼓的问,只能沿着走廊病房一间一间的找。
明明犯错的人不是她,可她越往里走,心里越紧张。
这一层都是单套间的VIP病房,走廊的人不是很多,很安静。
蓦的,云初停在一间病房门口。
透过虚掩的房门,她看到自己的丈夫霍宴州站在病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想来,霍宴州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白月光谢安宁。
这个名字她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谢安宁坐在病床边,背对着门,她双手臂环住霍宴州的腰,把脸埋进霍宴州的怀里,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霍宴州的手臂。
云初只看谢安宁的背影一眼,就知道这个她长得一定很漂亮。
女孩站起身来,双手环上霍宴州脖颈,温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宴州,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
霍宴州拿下谢安宁环在他脖颈的双手,云初看到了谢安宁手腕上的手链。
手链上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深深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缓缓扬起自己的左手:两条手链,一模一样!
原来他夸的那一句‘很漂亮’,夸的不是她的手,是手链,是他心爱的白月光。
大脑嗡嗡作响,云初已经听不见病房里两人的交谈声了。
忍着无边的愤怒,云初情绪失控,用力扯下手链扔掉。
她跌跌撞撞中逃离现场,躲在无人的角落崩溃痛哭。
云初感觉自己要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家。
哭累了,脑子也清醒了。
但身体是麻木的。
她洗完澡,想打开吹风机吹头发,手指僵硬的连吹风机都打不开了。
安静的躺在床上,通红的眼睛早已经干涸,她把所有的不甘跟痛苦,全部调成静音模式。
连失控发泄甚至哭泣,都得选择时间跟地点。
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等她妈妈出院,她要尽快结束这一切。
一想到几天后要跟霍宴州离婚,云初全身泛起战栗。
所有的情绪在深夜无人时反扑,云初的痛苦达到了极致。
她身体蜷缩着,双手捂着脸,忍不住啜泣。
安静的房间里她缩成小小一团,看上去是那样的恍惚又无措,仿佛在地狱里梦游一般。
同一时间,医院。
霍宴州安抚好谢安宁,来护士站拿温度计,看到几名护士正围在一起聊天。
当他看一名护士手中拿着的一条钻石手链时,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他上前拿过手链检查内刻标识。
确定钻石手链是他送给云初的那条之后,霍宴州一颗心猛地下沉。
他当场质问几人:“这条手链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云初挑剔。
他每次给云初送礼物时,都会刻上Y字母字样,这是云初的专属符号。
这条手链,是云初的。
她来过。
几名护士被霍宴州的表情吓到了。
其中一个人赶紧站出来解释:“对不起霍先生,这条手链是刚刚一个很漂亮的女士丢掉不要的,”
丢掉不要的?
霍宴州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几分钟后,霍宴州回到病房,把温度计递给谢安宁:“我跟护士站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有护工过来陪你,”
谢安宁虚弱的翻身下床:“宴州,你不是答应过我今晚留下来陪我的吗?”
霍宴州耐心的把谢安宁扶上病床:“我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谢安宁乖乖松了手,不忘提醒霍宴州:“宴州,是我疏忽了,这几天我们母子一直霸占着你,你太太应该不高兴了,你快回去哄哄她。”
霍宴州帮谢安宁把枕头调整好,让她躺下:“放心,她没事。”
霍宴州见云初情绪激动,不敢轻举妄动。
云初双手环抱住自己拼命往后躲,整个人呈受惊状态。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必须尽量离开这里。
云初推开霍宴州转身就跑。
霍宴州眼看着云初朝观光电梯方向跑去,一颗心跟着悬到了半空,快步追了过来。
“云初!”
霍宴州在电梯口拦住云初:“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云初情绪不受控制。
她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挣扎躲闪:“救命!”
听到云初这声‘救命’,霍宴州心口一阵窒息。
霍雨眠穿着高跟鞋终于赶到跟前,她护着云初去推他哥:“哥你快松手,我嫂子她不想让你碰她。”
陆裴野买完水过来:“宴州你不是...?”
陆裴野看看霍宴州身后的女性用品专区,放下手里的水,急的挠头。
云初看到陆裴野就像看到了救星,她哭着求陆裴野:“裴野哥我求求你,快带我离开这儿!”
陆裴野放下手提袋赶紧过来搀扶云初,可是霍宴州不放手。
他一手推开陆裴野,一手揽住云初的腰:“我送她回去。”
陆裴野生气推搡霍宴州,一手过来拽云初:“你没看见她不想见到你吗?”
霍雨眠快要急哭了,她上前推霍宴州:“哥,我嫂子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啊,你能不能放手!”
眼前混乱的一切云初实在受不了。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同时甩开了霍宴州跟陆裴野的手。
因为她太过用力挣脱,她身体得到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重心。
霍宴州反应过来还是晚了一步:“云初!”
在周围人一阵惊呼尖叫声中,云初失足滚下了电梯。
云初被送进医院急诊室。
因为她滚下电梯的时候,正好有两名男士在电梯上,正好心接住了她。
云初幸运的只磕碰了几处淤青跟擦伤。
虽然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云初精神接连受到打击,整个人处于情绪崩溃中。
霍宴州实在不放心,让医生给开了单子,让云初留院观察12个小时。
云初坐在病床上,手肘跟膝盖都缠了纱布,霍宴州陆裴野跟霍雨眠三个人,病床两边加床尾,三人各站一边。
气氛过分压抑,霍雨眠清了清嗓子,最后愣是没敢出声。
如果这种事摊在她身上,她会提刀砍人。
陆裴野双手撑在病床床尾的护栏上,视线在霍宴州跟云初的身上来回切换,平时嘴欠的他,难得这么安静一回。
看样子,一盒卫生棉要因为‘血案’了。
霍宴州这次得栽。
霍宴州坐在云初病床边,他静静的凝视着云初过分苍白的小脸,犹豫了好一一会儿,最终没有开口解释。
他说:“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霍宴州起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他看了眼手机来电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眼云初。
云初咬紧下唇,因为过度隐忍,她身体在发抖,但是她一个字都没说。
霍宴州提醒自己的妹妹:“好好陪着你嫂子,别离开她的视线,”
陆裴野跟霍宴州一起出了病房。
走廊里,陆裴野拦住霍宴州:“宴州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在老宅刚承认你跟谢安宁母子的关系,云初这边还没缓过来又撞见你去给谢安宁买卫生棉,”
陆裴野:“全世界的女人就她谢安宁一个人来大姨妈,你重视成这样?”
霍宴州心里压抑的厉害:“我走到半路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顺带一盒说她急用,我随口就答应了,”
他老婆都跟他闹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不肯离婚。
看来他们夫妻感情比她想象的要深。
六年前他们相恋,她几次三番主动,霍宴州都没有跟她越过那道底线。
这次回来,她几次试探,霍宴州依旧谨守底线不肯越界。
她离开了六年,还跟前夫生了一个儿子,霍宴州对她的感情淡了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回国那天,只一个电话就让霍宴州抛下他老婆,日夜照顾她跟儿子一个月都没有回家。
这些天霍宴州对也是有求必应。
她能感觉的出来,霍宴州对她余情未了。
只是在霍宴州没有离婚之前,她不能再表露心意,只能以退为进,用孩子做文章。
只要她不放弃,早晚有一天霍宴州会跟她复合的。
谢安宁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第二天中午,云初趁霍宴州不在家,回了一趟两人的婚房。
那天在医院她走的急没来得及收拾行李。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个行李出来,把平日里自己不用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
打开洗漱间里一个超市购物袋,是一些生活用品。
同款不同色的牙刷,漱口杯,毛巾,拖鞋....
云初把东西放回袋子里。
应该是那天霍宴州带她回老宅之前他特意去超市买的。
之后她听到他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之后一直在跟他闹离婚,他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用。
云初嘴角牵起一抹苦涩。
她来到书房,看到了书桌上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父:霍宴州,子:谢宴辞。
亲子概率99.999%,系亲生父子关系。
右下角有权威机构盖章。
云初拿着这张亲子鉴定报告,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全身无力,双手发抖。
霍宴州,谢宴辞,谢安宁。
这个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从这个孩子的名字中就能体现出来。
云初止住眼泪,忍着撕心的痛,拿出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
连同那张亲子鉴定书一起,并排放在了霍宴州的书桌上。
晚上,霍宴州洗了澡的换了睡衣来到书房,一眼看到书桌上多了样东西。
他走到书桌前,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
张了张嘴,他阖上眼深呼吸。
她今天来过。
趁他不在的时候。
霍宴州睁开眼睛,慢慢拿起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右下角明显有褶皱的痕迹。
霍宴州的指尖轻轻触碰报告单上一点一点的皱痕,是眼泪不小心滴落在上面,风干后的痕迹。
疲惫的坐在书桌前,霍宴州想象云初看到这张亲子鉴定报告时的反应。
她一定哭了很久。
霍宴州怔在原地好半天,心脏一阵莫名的抽痛。
他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快速翻阅了一遍。
合上离婚协议,霍宴州起身去倒酒。
深夜,他一个人端着酒杯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丝毫没有睡意。
她在离婚协议上加了附加协议。
她真的打算卖掉她妈妈祖传的那套帝王绿钻石珠宝跟他离婚。
接近凌晨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他的助理高铭:“最近几天注意一下太太的行程,特别是珠宝拍卖行,”
回到卧室,霍宴州发现了垃圾桶里被云初扔掉的东西。
霍宴州蹲在垃圾桶旁边,一样一样把东西捡出来。
有牙刷,杯子,橡皮圈,化妆品,床头柜相框...
霍宴州把东西一一放回原处之后来到衣帽间。
打开云初的衣柜,里面所有的高定服装都在,只少了一个行李箱,还有一些贴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