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卡宴撞上红旗国礼,引擎盖直接冒起了烟。陈粟看着吓跌在地的沈知微,心里涌出难以言状的快感。下车吧,瞿柏南。好好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被我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宋明...

银色卡宴撞上红旗国礼,引擎盖直接冒起了烟。
陈粟看着吓跌在地的沈知微,心里涌出难以言状的快感。
下车吧,瞿柏南。
好好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被我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宋明屿错愕偏头,看着表情带着一丝妒忌的陈粟,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粟粟,你怎么......”
“明屿哥,对不起。”
陈粟眼里的妒忌瞬间消失,恢复了一贯的清明无辜,她紧张道,“我好久没开车了,有点紧张,把油门当刹车了。”
宋明屿看着陈粟无辜的表情,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和陈粟一起长大,她胆子小得很,平常都不懂得跟人吵架,乖巧的像只小白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
而且还是对沈知微。
他摇头,“没事,只要你没受伤就行,我下去看看。”
陈粟乖巧点头,“我也下去看看吧,我看好像撞的是我哥的车。”
她跟着宋明屿下车,走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沈知微。
褚邵文从车上下来,看着一袭白裙的陈粟。
“粟妹妹?”他嗤,“你这车开的,不知道一位你跟知微多大仇呢。”
陈粟的确是和沈知微有仇。
抢男人的仇。
她看了眼车内,发现车里自始至终只有褚邵文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得意,“邵文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哥呢。”
褚邵文笑,“他有事,让我来接。”
陈粟素净的脸上瞬间酝酿出笑容,她看向沈知微。
“沈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开车撞你的。”
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沈知微看着陈粟那张无辜清纯的脸蛋,想到了四年前她出国时,见到的陈粟。
那时她顶着一张娃娃脸,毫不客气的出言警告,“瞿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以后可是要成为瞿太太的,你最好出国后不要回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时沈知微只当陈粟是哥控,如今看来,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掏出手机,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敌对,“是不是故意,你说了不算。”
沈知微隔着电话,用最简短的语言,阐述了事情的经过。
二十分钟后,瞿柏南赶到现场。
他看着被撞的引擎盖几乎报废的卡宴,目光本能落在了陈粟身上。
陈粟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唯独膝盖受了伤。
沈知微见状直接上前,攀上了瞿柏南的手臂,宛如情人般亲昵,“柏南,还好你的车质量好,不然我现在可能都在车轮地下了,真的好吓人。”
瞿柏南嗯了一声,并没有顺着沈知微的话兴师问罪。
“你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沈知微见状,识趣松口,换个话题道,“可你妹妹的膝盖好像受伤了,让她也跟我们一起吧。”
瞿柏南没吭声,陈粟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不用,”她看着沈知微搭在瞿柏南手臂的手,指节死死抓紧,“一点小伤而已,哥哥你还是多关心沈姐姐吧。”
她赌气般,转身就走。
沈知微挑眉,“不追?”
瞿柏南看着陈粟的背影,蹙眉,“被家里惯坏了,总得长点记性。”
陈粟原本缓慢的脚步,瞬间加快,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粟粟!”宋明屿忙追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开车吓到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开车的事还是我来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你怎么哭了?”
宋明屿看着眼泪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往下掉的陈粟,瞬间慌到不行。
他抻起袖子,帮她擦眼泪。
陈粟却推开他的手,转头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后,陈粟把自己关在卧室,闭门不出。
凌晨一点,她哭的眼睛红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翻身的时候却察觉到有冰凉的大手伸进被子里,扣住了她大腿上的软肉。
她瞬间惊醒,本能惊呼,却被捂住嘴。
“是我。”
陈粟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开一盏灯,此时床头灯的照射下,瞿柏南的五官比白天的时候更加深邃。
也更加,让人心动。
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掀开被子低头看着她膝盖上的伤。
“怎么弄的?”
一瞬间,陈粟已经干涸的眼角,再次湿润。
她委屈的要命,却还是忍住了想要钻进瞿柏南怀里的冲动。
她推开他的手,“藏在心尖尖的白月光刚回国,不去陪她,反倒来找我这个妹妹,不怕她吃醋吗?”
一旦没了外人,陈粟上次在瞿柏南面前释放的野性,瞬间一览无遗。
装都懒得装了。
瞿柏南看着女人白净脸蛋上的吃味,觉得可爱。
他起身往外走。
陈粟只是赌气一说,没想到瞿柏南竟然真的转身就走。
“瞿柏南!”
她气的牙痒痒,“你混蛋!”
似是骂了还不解气,陈粟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朝门口砸了出去,刚好碰到拎着药箱进来的瞿柏南。
他把枕头捡起,坐到床边,“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别乱动。”
他放下药箱,弯腰抓住陈粟的脚踝,帮她处理伤口。
陈粟非但不配合,反而隔着薄薄的衬衫,赤足踩在了他的胸膛。
一点一点,往上用足尖挑起他的下颚。
瞿柏南喉结滚动,抓住她的脚踝,“陈粟。”
每当瞿柏南生气的时候,都会喊她全名。
“昨晚吃药了吗?”
陈粟本来因为白天的事就一肚子火,现在听到他说吃药,瞬间炸毛。
她推开他的手,起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耳朵,“怎么?怕我怀孕?那你有本事四年前就别睡我啊。”
她手指顺着他的衬衫摸进去,三两下就感觉到瞿柏南有了反应。
“啧,”她摇头,“好哥哥,你可真不争气。”
瞿柏南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哑声,“那晚我被下了东西,我是个正常男人,你在我床上我很难什么都不做。”
本来他是能挨过去的。
可陈粟却好死不死的,半夜出现在他床上。
她对他被下药的事浑然不知,只是跟往常下雨天一样,因为害怕打雷,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从那以后,一切彻底失控。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偏离了轨道。
其实瞿柏南不知道的是,那晚陈粟是故意出现在他房中的。
“那次是意外,可之后呢?”
陈粟拽住他的皮带,轻轻一弹,“别告诉我,你现在的反应,也是意外。”
温软馨香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肌肤相贴刺激着瞿柏南的肾上腺。
他滚了滚喉结,抓住她的手腕,扯下领带绑在床头。
以吻封唇。
陈粟还没来得及挣扎,就不争气的沉溺于他的温柔中。
瞿柏南撑起身,轻轻抚摸她的鬓角,“别闹,不然容易留疤,嗯?”
他拿起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陈粟因为被绑着,所以只能平躺在床上,她一条腿的膝盖被瞿柏南弯起,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瞿柏南低头的模样。
曾经无数个深夜,画面重现。
他们呼吸交缠,两个人亲密到近乎没有距离。
可如今,距离如此近,却仿佛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她偏头看别处,声音有些发颤,“瞿柏南,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会当真的。
瞿柏南处理伤口的动作一顿,正准备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粟粟?”瞿母突然敲门,“你睡了吗?”
瞿柏南从身后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吻上她的唇,“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没反应了,再说让我放开你的话,嗯?”
他亲咬上陈粟的唇瓣,滚烫的呼吸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理智。
陈粟脸蛋被迫埋进沙发的靠枕,连挣扎都忘了。
这夜的瞿柏南,出奇的强势。
陈粟脑袋浑浑噩噩,连一开始想说玩腻的话,全都抛诸脑后。
......
凌晨四点,陈粟整个人几乎从水里捞出来,软哒哒的趴在床边。
她下意识翻了个身起身,一眼看到站在阳台打电话的男人。
瞿柏南背对着她。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毫无温度的钻进陈粟耳朵,她想不听到都不行,“在我眼里,我和她不会有别的可能。”
陈粟原本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存,此时此刻消失殆尽。
只是妹妹。
瞿柏南总是恰到好处的,勾起她对他的情意,然后再次狠狠踩在地上。
让她飞入云端,然后再狠狠摔下。
瞿柏南打完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陈粟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站在床边许久,才挪动脚步,离开卧室。
陈粟睁开眼,再也没有睡着。
......
次日,陈粟早早出现在画室。
温稚赶到的时候,陈粟已经连着画完了六张速写。
她揉了揉眼睛,“不是吧?你几点来的?”
“不知道,”陈粟放下铅笔,“大概天还没亮就来了?”
“你疯了?”
四年前,陈粟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港大的美术学院,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乖乖女。
除了长得乖之外,性格也乖,完全就是一小白兔。
温稚也是后来和她相处后,才知道陈粟骨子里的叛逆,一点不比她少。
要不说两人能玩到一块呢。
她捡起那些速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粟粟,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怎么画的看起来颜色都这么重呢?”
学过画画的人都知道,只有画画的人一旦带了情绪画画,笔触就会特别重。
尤其是不好的情绪。
陈粟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你认识租房的人吗?我可能要从家里搬出来住,得提前租个房子。”
“搬出来?”温稚不解,“在家里住的好好的,干嘛搬出来?”
“沈知微回来了。”
“啊?”
温稚是温老爷的独苗,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被温老爷花钱塞到了陈粟所在的学校,两个人因此相识。
陈粟对瞿柏南的那点心思,温稚心知肚明。
“回来就回来了呗,”她察觉到陈粟心情不是很好,主动勾住她的肩,“姐姐我今天刚买了新车,走,带你打桌球去!”
为了让陈粟转移心情,温稚开着自己新买的川崎,带陈粟去了会所。
期间宋明屿打电话过来,陈粟没接。
温稚挑眉,“宋明屿可是为了你才考上的港大,你不接电话,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找你的。”
“要找就让他找。”
陈粟满脑子都是昨晚瞿柏南说的那句话,完全没心思应付宋明屿。
“宝贝,”温稚打球没进,起身拍了拍陈粟的肩膀,“别忘了你可是乖乖女的人设,要是让宋明屿发现,你可就收不了场了,你还是回个电话吧。”
“发现就发现,”陈粟语气寡淡,“我也没想嫁给他。”
陈粟其实一点也不怕自己装乖被发现。
毕竟,她已经要离开瞿家了。
她不用再讨好瞿父和瞿母,不用担心自己被送去孤儿院。
就算是宋明屿,她也可以不搭理。
温稚靠在桌沿叹气,“粟粟,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就是死心眼,你明知道瞿柏南不会为了你惹瞿阿姨和瞿叔叔不开心。”
陈粟抓着球杆的手,骨节泛白的厉害。
不是不会,是不值当。
瞿柏南从小打接受的都是最高等的精英教育,说好听点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有教养有礼貌的绅士贵公子,说难听点那就是任何事情都会盘算利益得失。
他这种人,生下来就是不需要爱的。
即便有,在他的生命里,爱情也只占百分之十。
想要得到这种人的爱,简直是天方夜谭。
眼看打球打不进,陈粟也没了耐心,直接把球杆丢了。
“无聊。”
她点了根烟,看向落地窗外温稚的车,“要不那你车借我开开?”
温稚挑眉,把车钥匙丢给她,“你带我?刚好出去兜风。”
“可以啊,”陈粟接过车钥匙,往外走,“只要你不嫌弃我开车快就行。”
她走出球场,把车从位置开出来。
刚调转车头,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就拦在了她面前。
男人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