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助理直接惊在原地，倒是夏雪有些懵，她对于真空阀的了解不多，但她也恍然明白过来林凡为何急匆匆来到燕京。“林厂长，你说的是真的？”助理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
助理直接惊在原地，倒是夏雪有些懵，她对于真空阀的了解不多，但她也恍然明白过来林凡为何急匆匆来到燕京。
“林厂长，你说的是真的？”助理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林凡两步回到座位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助理。
助理自然看不懂，但她此刻看着林凡，心中不好作判断，可她还是说道：“陈部长的确是和苏国人签订协议去了。”
“什么时候去的？”
“在你们来之前二十分钟左右。”
“坏了...”林凡握拳，随后说道：“能直接联系到他不？”
“有座机电话，但...”助理犹豫。
这些事情已经越界了，一旦追责下来，她这个助理担待不起。
可没想到林凡很认真地说道：“麻烦您帮我打过去，我来和他通话，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助理抬头，看着林凡，心中还在犹豫。
夏雪却是说道：“小秦姐，这个时候你不该犹豫，最后判断应该交由陈部长来判断”
助理这才醒悟，连忙拿起办公室里的电话。
.........
会议室中，陈晓城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国代表马洛里，握着手的笔都在颤抖。
旁边的法律专家团队正在查看这一份协议是否存在漏洞。
六吨黄金一个真空阀，这是一个完全无法接受的价格。
“部长，已经检查完毕，和之前谈好的条约是一样的。”法律专家递给陈晓城。
陈晓城接过来，又看了一眼，马洛里的笑容已经露出来了，他说道：“陈部长，请签字吧。”
“什么时候可以交付？”陈晓城问道，因为上面没有明文规定。
“可能要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陈晓城皱眉。
核不扩散条约迫在眉睫，别说三个月，两个月他们都很难耗。
可现在事已至此，那也没办法，陈晓城说道：“我希望苏国能够在两个月以内进行交付。”
“两个月就是两个月的价格了。”
“你....”
陈晓城愤怒，真空阀技术在苏国已经很成熟了，根本用不了这么久。
明显的他们就是在拖时间。
“陈部长，你到底签不签？！”马洛里并不惧怕陈晓城，这就是技术卡脖子的底气。
按照目前米国和苏国牵头的核不扩散协议的进度来看，很快就会在全世界实施。
其实，在苏国和米国专家的判断中，华夏是肯定赶不上这一趟班车了。
反倒是南部的南印国有可能上车。
米国也在致力帮助南印国在核不扩散条约中上车，以此来震慑苏国，在亚太地区站稳脚跟。
当年苏国之所以技术撤离，那是因为苏国想把这里变成南印一样的傀儡国。
陈晓城听到这话，气得手都颤抖，但最终他只能再度拿起笔，正准备签字，这时摆在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的声音格外的响亮，陈晓城心情更为烦躁了。
他本想着签完字再接，可又想着能够把电话打来这里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会不会是国事部或者中南海的？
想到这里，陈晓城说道：“马洛里先生，我接个电话。”
“请你快点，我没有这么多时间。”马洛里倒也没阻拦，只是不耐烦。
陈晓城就拿起电话，开口说道：“我是工业部陈晓城。”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声接了，然后就传来林凡的声音：
“陈部长，我是林凡。”
“林...林凡？”陈晓城一愣，这时就听到林凡说道：“陈部长，你不能签。”
陈晓城眉头一皱，可他也不好动怒，毕竟林凡是大功绩之人，他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回去跟你说。”
更别说，如今林凡在陈晓城心中的份量如何，助理是非常清楚的。
随后陈晓城就坐车离开了，他再三叮嘱助理一定要招待好林凡，如果出现什么差错，回来必然重重处罚。
听到这话，助理这才明白林凡在陈晓城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林凡和夏雪来到了工业部的办公大楼，门外守卫看到夏雪，瞳孔一亮，却看到夏雪连忙做出捂住眼睛的动作，立马明白。
通报过后，不一会助理小秦就走出来了，上次林凡也见过她，不过并不认识。
“林凡同志，欢迎来到燕京，这边请。”
“不知道同志如何称呼？”
“我是陈部长的助理，叫我小秦就行。陈部长有一个重要会议，知道你们的到来非常开心，说会议后再与您见面，您看可以不？”
“当然。”
“这边请。”
小秦做出请的动作，又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着她的夏雪，她小声地说道：
“小秦姐，你怎么不请我啊？”
小秦翻白眼，瞪了她一眼。
小秦直接把林凡和夏雪安排在陈晓城办公室的外面会客厅，就去泡茶去了。
林凡和夏雪坐在这里，就只能干瞪眼，前者还好，对于这里挺好奇的，毕竟第一次来到这么高规格的场所。
可夏雪就是来腻了，这地方她从小来到大。
夏雪扫了一眼陈晓城的办公桌，那里乱糟糟的，以往夏雪来这里，都是她来替陈晓城整理的，她这整理档案的“熟练度”就是从这学的。
林凡注意到夏雪的动作，示意她不要乱看，其实就是怕她惹火上身。
夏雪点头，自然是明白林凡的好心。
不过她心中却是好笑，自己小时候经常爬到陈晓城的书桌上玩，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要假装这里很陌生。
林凡也收回了视线，但还是不经意扫了一眼书桌。
这时门推开，就看到小秦端着茶水进来了，林凡刚想起身，突然脑海中闪过什么。
等等！
刚刚这是...
林凡又猛地回头，扫一眼那个凌乱的书桌，最上面那本的封面上赫然写着：
与苏国真空阀交易条约若干事宜
上面除了巨大的标题外，还写有日期。
“来了，两位先喝茶。”小秦快速走来，并且说道。
她之所以把他们安排到这里，一是陈晓城要求的，二是夏雪是个老“熟人”，安排这里也没什么不妥的。
没曾想这时林凡激动地问道：“小秦同志，我能问一下，陈部长是去开什么会了？”
助理一愣，但她立马说道：“抱歉，这个...属于机密，没有陈部长的允许，我不能对外说的。”
先不说是不是有关于原子弹，单是工业部的工作就属于机密级的。
助理很清楚，哪怕是夏雪，都不能打听这些事情。
可林凡却是语出惊人，说道：“你们是不是打算购买真空阀？”
助理再度错愕，不过她还是快速地说道：“林厂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凡却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走向陈晓城的办公桌，拿起那一份文件，并且说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林厂长，你有些过分了，这里是陈部长的办公室。”助理这一刻彻底怒了，觉得林凡没有分寸。
可没想到林凡不管这些，而是依旧说着他的话：“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解决真空阀的事情，我有一套技术，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小秦同志....”
“什么教授？”
“林凡，林教授。”夏雪拿出调派公文。
她查过了，国家院士里面没有林凡这个名字，聪明的她立马想到了，林凡一定是教授级的。
门卫大叔看完后，露出笑容说道：“小丫头，这里有没有教授我不知道，但我们厂长叫林凡，你是不是找他？”
“厂...厂长？！”
夏雪其实并未看不起任何人，但她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不仅仅有清澈的眼神，还有雄心勃勃的壮志。
她愿意去学习，去辅助其他人，但前提是，这个人比她有能力。
所以当她在门卫大叔的带领下见到林凡的那一刻，天塌了。
“我要回去！”
“陈叔叔，你怎么能骗我？”
“他看上去年龄和我差不多，怎么可能是厉害的人。”
夏雪一边想着，一边上前。
来都来了，自然不能没礼貌。
但之前的台词，此刻忘得差不多了。
“厂长，找你的。”门卫大叔说道。
林凡点头，说了一声谢，然后门卫大叔就走了。
夏雪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您好，我叫夏雪，是燕京派来协助你工作的助理。”
林凡点头。
王建国等人倒是眼睛瞪大，他们厂长好大牌面，连助理都要是燕京调派过来的。
不过，他们厂长这种能力，的确是配得上。
“你好，我叫林凡。”林凡伸出手，两人轻轻一握，夏雪感着林凡的手松软，没有老茧，立马好感度再度下滑。
在这种厂工作，只要是动一下手，都不至于如此。
“陈叔叔怎么会让我辅助这种人？”夏雪叹气。
“今天需要休息不？”林凡问道。
“不...不需要。”
夏雪其实是有点累，因为她是坐绿皮火车过来的，她脾气有点倔，本来小秦给她安排的是飞机，结果她不愿意，说这是浪费资源，所以就坐好几天。
但她还是说不需要，因为想着七天试用，自己今天就干活的话，今天就能算一天，到时候早点回燕京。
这地方...
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那好。”林凡指了指他办公室的方向，说道：“我有事要忙，你去帮我把里面的文件整理一下，记住要分类。”
“好的。”
夏雪点头，然后朝里面走去，她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提前回去。
“算了，既然都和叔叔约定了，就不要找他麻烦了。”
“可能陈叔叔也是被这林凡骗了。”
沉思间，夏雪打开林凡办公室大门，当她看到满屋子的凌乱，对于林凡的好感度再度下降。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在夏雪的心中，林凡已经给了她第一印象：
懒惰。
在夏雪开始整理文档的时候，车间外不时传来争吵声，吆喝声，还有掌声。
但又时常很安静，只有叮叮叮的敲铁声。
夏雪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她知道，林凡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就是，毕竟长期干活的人手里怎么会没有老茧。
“只是这些文件....”夏雪看着这些文件，越看越是惊讶。
很多东西她是不懂，但她知道这些文件相当重要。
“回去我要告诉陈叔叔，这些对国家这么重要的文件，他竟然随处乱扔。”
........
“好，就是这样。”
只要配件的尺度，精度都吻合，安装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不能暴力安装，因为一旦损坏一丝那就是前功尽弃。
所以每一步，都需要林凡的指导。
而王建国的“神之手”则是充当安装的工具人。
整个核心的配件有高达567个，全部都由王建国亲自来安装，在几个小时过后，王建国已经汗流浃背，身心疲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