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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翻渣皇!炮灰王妃她武力爆表沐瑶萧逸尘精选小说推荐

2025-09-23 23:31:03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子苏与秋

北境的风雪,似乎都灌进了这金碧辉煌的镇北王府大殿。冰冷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殿内,蟒袍加身的萧逸尘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他那张俊美得如同刀刻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踹翻渣皇!炮灰王妃她武力爆表沐瑶萧逸尘精选小说推荐北境的风雪,似乎都灌进了这金碧辉煌的镇北王府大殿。

冰冷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殿内,蟒袍加身的萧逸尘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他那张俊美得如同刀刻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捏着一封信纸。

信纸的材质极好,却像是催命的符咒。

在他的对面,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正用尖细的嗓音宣读着什么。

太监身旁的小内侍,高高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酒,酒色碧绿,透着不祥的气息。

沐瑶的意识就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死寂中彻底清醒。

脑海里纷乱的记忆碎片迅速整合,属于原主的十九年人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

当朝首辅之女,大周第一才女,第一美女。

三年前,一道圣旨,她成了镇北王妃。

可笑的是,成婚三年,她的丈夫,眼前的镇北王萧逸尘,甚至没有踏入过她的房门。

因为他心中,早就住了一个人。

那个如今身在皇宫,被当今圣上萧景南强制占有的慕容淑妃,慕容云歌。

沐瑶在心里冷笑一声。

好一出兄弟二人争一女的狗血大戏。

而她,就是这场大戏里最无辜,也最可笑的牺牲品。

刚刚,宫里来的传旨太监,带来了皇帝萧景南的圣旨。

圣旨的内容简单粗暴,赐镇北王萧逸尘自缢。

还带来了一封信。

沐瑶迅速理清了所有头绪。

她穿越了,穿成了一个即将成为寡妇的王妃。

不,可能连寡妇都做不成。

按照这个时代的律法,好像王妃得殉葬来着。

就在她思绪电转的瞬间,高座上的萧逸尘已经看完了信。

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近乎麻木。

那是一种心死之后的绝望。

他缓缓放下信纸,动作优雅得不像一个即将赴死的将军。

然后,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走向那个端着毒酒的太监。

大殿内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却都红了眼眶,拳头捏得死紧,却无一人敢动。

王爷要领旨,他们能做什么?

萧逸尘走到太监面前,端起了那杯碧绿的毒酒。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仿佛那不是穿肠的毒药,而是无上的美酒。

“秦王萧逸尘,领旨。”

萧逸尘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

他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那赴死的姿态,竟透着一股悲壮的美感。

沐瑶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是真帅。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再加上那套玄色蟒袍和他常年征战沙场养成的铁血气度,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

尤其是那宽肩窄腰,双开门的身材,简直是顶级的衣架子。

可惜,是个脑子被恋爱搅成浆糊的蠢货。

等等!

沐瑶猛地回过神。

什么意思?

他真要喝?

他真打算就这么死了?

开什么玩笑!

他死了,她这个王妃怎么办?

殉葬?

陪着这个痴情种一起去死?

去他妈的爱情!

去他妈的殉葬!

老娘才刚穿过来,还没活够呢!

电光石火之间,沐瑶身体的本能已经压过了理智的思考。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个弹射起步就冲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萧逸尘手中的碧玉酒杯被一股巨力狠狠拍飞,在空中划出一道绿色的弧线,随即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四分五裂。

碧绿色的毒酒泼洒一地,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冒起一缕缕白烟,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整个大殿,刹那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懵了。

那些原本红着眼眶,准备陪王爷共赴黄泉的亲兵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突然暴起的王妃。

王妃......刚刚做了什么?

她把御赐的毒酒给打翻了?

萧逸尘也彻底懵了,他僵硬地举着空空如也的手,缓缓转过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麻木和绝望之外的情绪——是极致的错愕。

他看着沐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大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面白无须的传旨太监。

他那尖细的嗓音因为愤怒和惊恐而变得更加刺耳,手指颤抖地指着沐瑶:“镇北王妃!

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公然违抗圣旨,打翻御赐毒酒!”

太监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横肉都在颤动:“你是要造反吗?

你这是要让整个镇北王府给你陪葬!”

沐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废话的。

她动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她上前一步,右手快如闪电,握住了萧逸尘腰间的佩剑剑柄。

“呛啷”一声!

长剑出鞘,寒光四射,映得大殿内每个人的脸都一片惨白。

萧逸尘还沉浸在震惊中,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传旨太监还在尖叫:“来人!

快把这个疯女人给咱家拿下!

她疯了!

她要谋反!”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沐瑶手腕一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道寒光闪过,长剑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误地向前一送。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太监的叫嚣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透出的那截染血的剑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涌出的却只有大口的鲜血。

他脸上的嚣张和愤怒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沐瑶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

温热的血溅了她一手,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扑通。”

太监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迅速扩大的血迹。

他旁边那个端着托盘的小内侍,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整个过程,快到极致,狠到极致。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又果决的一幕,震得魂不附体。

这......这还是那个三年来在王府里毫无存在感,温婉贤淑的第一才女,镇北王妃吗?

这分明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罗刹!

沐瑶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身上的血珠甩掉。

然后,她用一种平淡到诡异的口吻,对着那些已经石化的士兵们下令。

“还愣着做什么?”

“把这具尸体拖出去,挂到城墙上,展示展示。”

没人动。

所有人都还处在巨大的冲击之中,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女人。

终于,萧逸尘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伸出一只手,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显得有些无力。

“沐瑶......”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沐瑶用尽了全力,直接将萧逸尘的脸打得偏了过去,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迅速在他那张煞白的俊脸上浮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如果说刚才杀太监是震惊,那现在打王爷,就是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疯了,王妃一定是疯了!

萧逸尘捂着脸,彻底被打懵了。

疼痛和屈辱,让他那双死灰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沐瑶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手掌,反手就将他的问题原封不动地砸了回去。

“这话该我问你,萧逸尘!”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冰冷和锋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不等萧逸尘回答,沐瑶丢下长剑,剑身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了那高高的台阶,走向那张属于镇北王的王座。

她走得很稳,裙摆摇曳,背影决绝。

高台上,那封信纸还静静地躺在案几上。

沐瑶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信纸拿起。

展开一看,果不其然。

信上的字迹娟秀,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温婉。

是慕容云歌的亲笔信。

信上的内容,更是将圣母白莲花这五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逸尘哥哥,见字如面。

宫中一切安好,勿念。

听闻陛下对你心存芥蒂,此乃云歌之过。

若因云歌一人,而使君臣生隙,天下动荡,百姓流离失所,云歌万死难辞其咎。

逸尘哥哥手握重兵,威震北境,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行谋逆之事,陷万民于水火。

为天下苍生计,为大周江山稳固,还望逸尘哥哥......放下执念,顺应天意。”

沐瑶的指尖捏着那张信纸,脸上浮现出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

放下执念,顺应天意?

说得真好听。

翻译过来不就是:你去死吧,别连累我,别给皇帝添麻烦。

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就要他萧逸尘心甘情愿地去死?

这个慕容云歌,还真是伟大啊。

而萧逸尘这个蠢货,竟然真的就信了,真的就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封可笑的信,去喝那杯毒酒。

沐瑶推门而出,院外的寒风比昨夜更加凛冽。

她将身上那个小小的包袱又系紧了一些。

院门口,庞万里如同一座铁塔般矗立着,他身后,是一支百人队伍。

这百人队伍,与演武场上那些普通士兵截然不同。

他们个个身材挺拔,气息沉凝,身上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外罩一层轻便的皮甲,腰间挎着的,是清一色的狭长雁翎刀。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脸上都戴着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整支队伍,如同一百座沉默的雕像,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血腥气。

沐瑶只是扫了一眼,便在心里给出了评价。

精锐中的精锐。

看得出来,萧逸尘那个蠢货,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在保护她这件事上,倒是下了血本。

庞万里看到沐瑶出来,立刻大步上前,抱拳行礼:“王妃!”

他抬起头,正要说话,整个人却猛地僵在了原地。

他那双铜铃大的虎目,死死地盯着沐瑶的脸,嘴巴微张,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不只是他,他身后那一百名戴着面具的亲兵,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从他们身体瞬间的紧绷和齐刷刷投来的注视中,也能感受到他们此刻的震惊。

沐瑶现在的这张脸,实在是......太普通了。

丢在人堆里,三秒钟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这与那个传闻中艳绝天下、让京城无数公子王孙为之倾倒的大周第一美人,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那身形,那气质,还有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感没变,庞万里几乎要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庞副将,有什么问题吗?”

沐瑶的口吻平淡无波,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惊愕。

“没......没问题!”

庞万里猛地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他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王妃这是......做什么?

为何要将自己的绝世容颜,遮掩成这副模样?

难道是怕在军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庞万里对沐瑶的敬佩,又上了一个台阶。

不恃美貌,深谋远虑。

王妃,果然非同常人。

他再次抱拳,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王妃,王爷有令,这支‘鬼面军’,从今日起,便全权交由您指挥。

他们只听您一人的号令,负责您在军中一切的护卫事宜。”

“知道了。”

沐瑶的回应依旧简洁。

她越过庞万里,径直朝着王府大门外走去。

那一百名鬼面亲兵,在她经过时,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无声的军礼。

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沐瑶脚步未停,一路走到了王府门外。

一辆极其宽大,甚至可以说是奢华的马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

拉车的,是四匹神骏非凡的北境宝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车厢由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四周包裹着厚厚的黑貂皮,车壁的四角,还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即便是此刻天色昏暗,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这哪里是行军的马车,分明就是一座移动的宫殿。

沐瑶停下脚步,看着这辆与周围肃杀气氛格格不入的马车,心里一阵无语。

那个蠢货。

一边高喊着“清君侧”,一边又搞这种铺张浪费的排场。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反贼头子多有钱是吗?

她抬脚,踩着小厮搬来的脚凳,弯腰钻进了马车里。

车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张软榻,一张矮几,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和熏香炉。

矮几上,还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冒着热气的参茶。

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可沐瑶心里,却没半分感动。

她现在看萧逸尘,就像在看一个叛逆期的中二少年。

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来劲。

昨晚她才嘲讽过他,让他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结果今天,他就变本加厉地整了这么一出。

幼稚。

沐瑶在软榻上坐下,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丢进嘴里。

算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庞万里已经回到了大军的队列之中。

那一百名鬼面亲兵,则以一种标准的战斗阵型,将她的马车牢牢地护卫在中间,与周围的大军,隔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整支庞大的军队,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大地在轻微地颤动。

车轮滚滚,旌旗招展。

三十万大军,正式开拔。

沐瑶放下了车帘,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在外。

她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上了眼睛。

从今天起,她就是反贼了。

还是反贼头子的家属。

这无语的人生。

......大周皇宫,御花园。

初夏的风带着一丝暖意,吹动了满园的姹紫嫣红。

当朝天子萧景南,正斜倚在凉亭的美人靠上,亲手剥开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

他没有自己吃,而是将那饱满的果肉,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送到了慕容云歌的唇边。

“爱妃,尝尝。

南国新贡的红颜笑,朕让他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就为了让你尝个新鲜。”

慕容云歌温顺地张开嘴,将那枚甜腻的果肉含了进去。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柔顺,轻声开口:“多谢陛下厚爱。

只是......此物太过金贵,臣妾实在受之有愧。”

她这副温婉贤淑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萧景南的占有欲。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朕的女人,就配用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有什么愧不敢当的?”

就在他准备再剥一颗时,一个内侍总管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御花园,神色慌张到了极点。

“陛下!

陛下!

不好了!”

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花园的静谧。

萧景南被打扰了兴致,面色一沉:“何事如此惊慌?

没看到朕正和淑妃在此吗?

惊扰了贵人,朕要你的脑袋!”

内侍总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一个火漆封口的赤金信筒,声音抖得不成调:“陛下恕罪!

是......是北境来的八百里加急!”

北境?

萧景南的动作停住了。

他松开慕容云歌,从内侍手中拿过信筒。

信筒上,“镇北王府”四个字的火漆印章,刺眼得很。

他心头没来由地一跳,一股烦躁涌了上来。

那个蠢货,又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收到毒酒,吓得屁滚尿流,派人来求饶了?

他将信筒丢回给内侍,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念。”

“是......”内侍总管哆哆嗦嗦地撬开火漆,展开那张薄薄的信纸,用尽全身力气,将上面的内容高声念了出来:“镇北王萧逸尘,于北境关楼,剑斩传旨天使,斥圣旨为伪诏!”

第一句话,就让萧景南的表情凝固了。

内侍不敢停,继续念了下去,声音愈发尖利:“现已集结大军三十万,以‘清君侧,靖国难’为名,已于今晨拔营,兵锋南下,直指京城!”

话音落下,整个御花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啪!”

萧景南手中的白玉酒杯,脱手而出,在光洁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龙袍下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微微颤动。

造反了?

萧逸尘他,竟然真的敢造反?!

慕容云歌更是花容失色,她身体一晃,若不是及时扶住了身旁的石桌,几乎要瘫软在地。

这怎么可能?

计划不是这样的!

那个男人,不是应该为了自己,为了他那可笑的忠义,乖乖喝下毒酒去死吗?

他怎么敢?

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带着三十万大军杀向京城?

“陛下......”慕容云歌的嘴唇毫无血色,她强撑着站稳,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逸尘哥哥他一向忠君爱国,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假传消息!”

她这番话,听起来是在为萧逸尘辩解,是在维护那个青梅竹马。

可她心里,却早已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没。

疯子!

萧逸尘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这是要把天都给捅破了!

万一他真的打过来......不,不可能!

萧景南是天子,坐拥天下兵马,萧逸尘不过是区区一个藩王,他拿什么斗?

自己选的路,没错!

然而,她那一声情急之下的“逸尘哥哥”,却彻底点燃了萧景南的怒火。

“闭嘴!”

一声怒吼,震得凉亭顶上的风铃嗡嗡作响。

萧景南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慕容云歌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慕容云歌痛呼一声,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朕不准你再提那个反贼!”

萧景南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他死死地盯着慕容云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更不准你,再叫他‘逸尘哥哥’!”

“从今往后,他就是反贼!

是朕不共戴天的仇人!”

好你个萧逸尘!

朕不过是赐你一杯毒酒,要你的命而已!

你竟然敢起兵造反!

朕不过就是和你抢了一个女人,你却敢来抢朕的江山?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北境战神?

在朕的面前,你不过是一条随时可以碾死的狗!

萧景南胸中的暴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慕容云歌被他这副模样吓坏了,她忍着手腕的剧痛,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只是一时情急,太......太震惊了......”她这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让萧景南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占有欲。

他一把将慕容云歌扯进怀里,用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给朕记住,你现在是朕的女人!

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从皮肉到骨血,全都是朕的!”

“那个废物,不配你为他掉一滴眼泪!”

他粗暴地用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然后猛地将她推开。

慕容云歌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亭柱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萧景南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龙袍,脸上的暴怒已经褪去,转为一种山雨欲来的帝王威严。

他对着亭外,发出一声怒喝。

“来人!”

守在园外的几个禁军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单膝跪地。

“传朕旨意!”

萧景南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带着一股能将人冻僵的寒气。

“召集文武百官,于金銮殿议事!

立刻!

马上!”

“王爷,你听我说。”

“你要得到她的心,这没错。

但你总得先得到她的人吧?”

“你连人都碰不着,人都见不着,你怎么让她爱上你?

靠千里传音吗?

还是靠托梦?”

“任何事情,都有个先后步骤。

我们先进城,把她从皇宫那个牢笼里救出来,这是第一步。

没有这第一步,后面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沐瑶循循善诱,苦口婆心:“你想想,你现在要是死了,那可就真的一了百了,什么都没了。

慕容云歌会为你伤心吗?

或许会吧,但最多三天,她就得继续在萧景南的床上婉转承欢。”

“可你要是活着,还打进了皇城,成了这天下的新主。

到时候,你是想跟她花前月下,还是吟诗作对,那不都随你?”

“所以,你就告诉我,这皇城,你是打,还是不打?”

这番话,半是道理,半是刺激,狠狠地戳在了萧逸尘最痛的地方。

是啊......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云歌......一想到那个场景,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他看着沐瑶,那张俊脸上写满了挣扎和动摇。

这个他从未放在心上的女人,似乎总能轻易地看穿他所有的伪装,直击他最脆弱的软肋。

“你......你真的没有骗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不确定。

沐瑶看着他这副样子,知道必须再加一把火。

她举起右手,三指并拢,神情肃穆:“我沐瑶,对天......别!”

她“发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萧逸尘急急地打断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举起的手腕。

“不要乱发誓。

我信你!”

他的手掌宽大而滚烫,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就这么包裹着她的手。

沐瑶愣住了。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碰她。

不是被她打,也不是被她扶,而是主动的,带着一丝笨拙的关心。

她看着眼前的萧逸尘,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发誓不好”的认真脸庞,心底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个蠢货......从某些角度来看,好像......还有点可爱?

可惜了,这么一个极品身材的顶配帅哥,就是脑子不好使。

被他这么一打岔,沐瑶也懒得再走发誓那个流程了。

她反手抽回自己的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看着他的眼睛。

“萧逸尘,你听我的。”

“我保证,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不出一年,我不仅能让慕容云歌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

我让她爱死你!

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天崩地裂!”

“我还能让你,江山美人都尽入囊中。”

她的口吻,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自信与笃定。

萧逸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动摇了。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过去二十一年所坚守的一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忠君,爱国,手足之情......在“得到云歌”这个巨大的诱惑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许久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

一个字,沉重如山。

“我听你的。”

沐瑶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松弛了半分。

总算是把这个冥顽不灵的蠢货给哄好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一副战神的身躯,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又被人许诺了糖果的大孩子,脸上交织着决绝、痛苦,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期盼。

沐瑶在心里冷笑。

果然,对付恋爱脑,什么家国大义,什么天下苍生,全都是狗屁。

都不如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来得管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沐瑶重新靠回椅背,姿态慵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萧逸尘的身体还僵着,他点了点头,动作有些机械。

“明天一早,你就传令下去,发布布告。”

沐瑶开始下达指令,她的思路清晰得可怕:“就说当今皇帝萧景南,被奸佞小人蒙蔽,倒行逆施,祸乱朝纲。

你,镇北王萧逸尘,为保大周江山社稷,为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不得不举兵入皇城,清君侧!”

这一套说辞,是历朝历代造反者的标准模板。

沐瑶用得毫无心理负担。

反正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只要他们赢了,萧景南就是昏君,他们就是拨乱反正的英雄。

萧逸尘的嘴唇动了动,他显然也清楚这套流程。

“具体这布告怎么写,怎么传遍北境,怎么能让将士们同仇敌忾。”

沐瑶的指尖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你这个执掌六十万大军的镇北王,应该比我这个深闺妇人,懂得多吧?”

她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画大饼,定方向,是她这个领导该干的。

至于具体的执行细节,自然要交给手下的人去办。

萧逸尘沉默了片刻,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知道。”

他答应了。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大周的镇北王,而是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反贼。

沐瑶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事谈完了。

接下来,就该算算别的账了。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步步走到萧逸尘面前。

卧房里的灯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将萧逸尘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萧逸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发现,自己现在面对这个女人时,竟然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事情谈完了,王爷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沐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那笑容,让他觉得比刚才那个要杀人的表情,还要危险。

萧逸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确实该走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动弹不得。

沐瑶又向前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幽的体香,混合着......烧鸡的香味。

这个奇怪的组合,却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难不成......”沐瑶微微歪着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凑到他面前,吐气如兰:“王爷是觉得,我们这笔交易还不够稳妥,想留下来,与妾身把这未尽的洞房花烛夜,给补上?”

轰!

萧逸尘的脑子,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他那张好不容易恢复了点血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根,一直红到了耳尖。

“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活了二十一年,不是在军营操练,就是在沙场杀敌。

何曾被一个女人,用如此露骨的话调戏过?

还是他那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妻子!

沐瑶看着他这副纯情战神被调戏到快要冒烟的样子,心底的恶趣味被彻底激发了。

她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甚至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我胡说?”

她的指尖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那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王爷,我们可是拜过天地,受了圣旨的合法夫妻。

洞房这件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吗?”

“还是说......”沐瑶的指尖,缓缓上移,划过他线条分明的锁骨,最后停在了他的喉结处:“王爷你......不行?”

最后这两个字,带着致命的侮辱性,狠狠地砸在了萧逸尘的自尊心上。

他猛地向后弹开,仿佛被蝎子蜇了一般,一双眼睛瞪着沐瑶,里面全是羞愤和难以置信。

“我没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他就后悔了。

这句辩解,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欲盖弥彰。

“哦?”

沐瑶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你躲什么?”

“看王爷这反应,莫不是......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还是个雏儿?”

最后一句话,沐瑶是压低了嗓子说的。

那三个字,如同三把淬毒的飞刀,精准无误地插进了萧逸尘的心脏。

他彻底破防了。

什么镇北王,什么大将军,什么铁血气度,在这一刻,全都被碾成了齑粉。

他现在,就是一个被戳穿了秘密,羞愤欲死的毛头小子。

“你......你不可理喻!”

萧逸尘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

然后,在沐瑶那看好戏的注视下,他猛地一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那背影,仓皇,狼狈,甚至还带着几分踉跄。

活脱脱就是落荒而逃。

“砰!”

房门被他从外面重重地带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沐瑶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走到桌边,捡起那只被她丢掉,现在已经有些凉了的鸡腿,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出息。”

这恋爱脑的蠢货,虽然脑子不好使,但逗起来,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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