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聒噪的人继续捣乱,伊德抓起运动包推开那一群扰人心智的起哄鬼,在即将踏出门的前一刻停下脚步,“我也认为你很专业,下次见。”卢卡斯和泰勒模仿着伊德的语气扭作...

为了不让聒噪的人继续捣乱,伊德抓起运动包推开那一群扰人心智的起哄鬼,在即将踏出门的前一刻停下脚步,“我也认为你很专业,下次见。”
卢卡斯和泰勒模仿着伊德的语气扭作一团:“你很专业~嘿!伊德,你怎么从不对我们说这个!”
他们夸张地捂着胸口和室内的人告别,紧跟着伊德追了上去。
杰森站在队伍的末尾,深深地看了眼梅梓清,讳莫如深地跟了上去。
梅梓清的耳尖烧了起来。
甩了甩手,直到看到手腕那一圈的红痕,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丽莎看着他们出去,跑过来搂住她的手臂,“走走走,快准备下班!”
看她这样兴奋,梅梓清就知道她有事要和她说,两人礼貌向安德森告别后,向更衣室走去。
“Holy puck!快和我说说伊德的肌肉好摸吗?天呐!”丽莎两眼发光地盯着梅梓清。
倒是没想到她要和她说的事情就是这。梅梓清愣了愣,瞬间迟来的羞涩直接包裹住了她,但这毋庸置疑,“很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平稳。
“我回去就把视频剪辑一下发到Instagram。”
多亏了那些球员的气氛制造,安德森后面觉得无伤大雅也没阻止她录制的举动了,丽莎现在恨不得闪现回家。
“什么视频?”
“就是一些你们的互动啦,放心!我会消音的。”
梅梓清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没说什么少儿不宜上不得大庭广众的话。但无法共情丽莎的兴奋,她现在只想回去躺着休息。
“Hey!伊德,你说你是不是对Mia有意思。”
和卢卡斯一起在治疗室的那群人都看到了工作牌,总算知道让伊德心神不宁的女孩是谁了,搞半天是同一个!
“怪不得你从看完那次交流汇演就不正常。”他们都是长期以往和伊德待在一起的人,他有什么变化在他们面前毫无遁形。
“别闹了,他沦落了,那多伦多该有多少女孩子堕落。”虽然也确实目睹了伊德的种种不对劲,但马乔里还是不以为然。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们都看到他对Mia有多特别!”卢卡斯据理力争。
“那那位……”杰森也插了一嘴进来。
但话还没说完,“闭嘴!相信你们也不想到时候被我一直训练传球。”就被伊德打断。
众人像是被伊德踩住了喉管,顿时一片寂静。
伊德本不想理这群人,可这该死的叽叽喳喳一直在他的耳边无孔不入。
“伊德!你不能这么丧尽天良!”
“我的肌肉今天依旧很酸疼!”泰勒抗议地捶了捶自己的肩胛骨。
“谁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算成这样的?”
“嘿!你到底站哪一边的?伊德!你怎么走了!”
没有回应他们,伊德走向食堂的脚步加快了不少。
嗡——
梅梓清刚洗完澡出来,浴巾裹着她还泛着微擦干水珠的身体,从蒸腾的水汽离开,白皙的肌肤上透着细嫩的粉。
裹好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她走到在充电的手机旁,手机显示着一条短信。
梅梓清点开,伊德两个字显示在屏幕上,下面跟着一串英文,“下一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思考了一瞬,下午因为被起哄得完全乱了章程,竟然忘记和他确定时间了。
她在这次治疗前就被通知放假一周了,当时的原因说是球队休赛周,难道他还没接到通知?这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吗……
摇了摇头,梅梓清双手握着手机,开始回复他的问题,“我看了排班表,你们下周是休赛期,不用特殊训练,所以可以延缓一周后。”
回复完,梅梓清就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没看手机,这条消息发完没有立刻得到回应。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把头发吹干,梅梓清放下手机,重新走回浴室。
吹完出来,手机还是没有显示有新的简讯,梅梓清坐在桌前,放空了一会儿思绪,被手上的震动感拉回神智。
低头看向屏幕。
“好的,Mia。”
明明知道大家都这么叫她的名字,但总感觉他的语气和别人不同。
梅梓清放下手机没有再回。
这几天图书馆人数增多,梅梓清索性呆在公寓里当蛀虫,厚重的医学期刊堆满了茶几和沙发,连地板上都散落着各种解剖图谱和神经学笔记。
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整个房间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洞穴。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照着她正在批注的《运动损伤图谱》,旁边放着已经冷掉的绿茶。
“砰——”
门被猛地推开,光如洪水般涌入,照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
艾莉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丸子头,她穿着一身粉色吊带和破洞牛仔短裤,脚上踩着荧光橙的人字拖,整个人散发着夏日的活力,与沉闷的室内形成鲜明对比。
“Mia!”艾莉一字一顿地喊道,声音在狭小的公寓里回荡,惊飞了窗台上偷面包屑的灰雀。
梅梓清从书堆里抬起头,本就白皙的脸蛋因为几天没见阳光更苍白了几分。
她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用鲨鱼夹固定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指尖夹着一支红色批注笔,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怎么了?亲爱的艾莉,”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最近没什么事做,我想...…”
“停!你别想!你还真的每时每刻都是离不开你那些经脉穴位!”艾莉大步走进来,人字拖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一把扯开窗帘,阳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梅梓清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
“你知道正常人拿到实习通知后终于有了假期,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艾莉双手叉腰,胸前的贝壳项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梅梓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用笔尾轻敲着书页,在“赛后并发症”那一节留下细小的红点后,‘做什么?’
“当然是庆祝!”艾莉受不了一般绕过桌子,抽走梅梓清的笔,“是出去喝个烂醉!是去海边晒太阳!是找个帅哥放纵!犒劳辛苦的自己!”她嫌弃地拎起一本相对薄些的书,“而不是像你这样——”她做了个窒息的动作,“泡在书堆里!”
梅梓清终于合上本子,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也没有多久”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只有十个小时。”
“太夸张了!你们Z国人就是这样不懂得休息,甚至有了休息的时间反而还觉得负罪!你要知道松弛有度!我知道医学晦涩难懂,但是求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艾莉环顾四周,捡起地上的几本学刊,给自己清出一条路来。“老天,你学术的心思太重了。”
沙滩上。
海风慵懒,带着咸湿的热度,却吹不散空气中粘稠的、无声涌动的暗流。
吃完饭,打着消食的名义,俩人漫步在沙滩上缓缓前行。路上的人也不多,偶有几个路过的也是赶着去集合点的。
但他们都统一地认识伊德,惊讶于站在他旁边的她。
梅梓清走在沙粒上,柔软的沙地随着她的步子微微下陷,在身后留下规律的脚印。那件鹅黄色的细吊带裙已经被烘干,两根纤细的带子险险挂在圆润的肩头,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地滑落。
垂顺的布料被海风紧紧贴敷在她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一段收束得极窄的腰线,以及其下骤然饱满起伏的浑圆弧度。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贴紧而又飘荡,每一次摆动时勾勒出的修长腿线,光滑得看不见一丝瑕疵,白得晃眼。
伊德走在她身侧,极高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吞噬。
他还是只穿了一条沙滩裤,紧绷的布料清晰地勒出紧实悍利的线条。他没把衬衫套回去,仍然赤着上身。
区别于健身房蛋白粉堆砌出来的假料,每一块肌肉都贲张着原始的力量感,宽厚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腹肌,人鱼线深刻蜿蜒没入裤腰边缘,引人遐想。
空气里弥漫着梅梓清刚刚出餐厅前补涂的防晒霜的味道,似乎都压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那滚烫的气息,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他忽然停下,目光像实质的手,猛地攫住了她。
“等一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梅梓清下意识地乖乖站定。
“我感觉你现在特别美丽,可以允许我为你拍几张照片吗?”
“……”梅梓清顿了顿,没想到他把她叫住是想要给她拍游客照。“可以啊,我很开心!”
其实刚刚她也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艾莉在哪儿让她无法实现。
怕麻烦他太多次会不耐烦,也就没有向伊德提起。
在梅梓清感激的眼神里,伊德拿出手机,屈膝,寻找着角度。
这个动作让他大腿肌肉绷紧,充满了爆发力。他眯起一只眼,专注地盯着屏幕里的她。
感觉他的视线如同探照灯一般,光明正大地透过屏幕一寸寸碾过她暴露在外的锁骨,流连在那被单薄布料紧张包裹着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曲线,最后定格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其下诱人的弧线上。
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让她皮肤下的血液无声地沸腾起来。
梅梓清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伊德。”她声音微颤,梅梓清忽然有些无措,手指下意识地捏住了裙摆的一角。
她本就不是习惯被还不是很熟的人对准镜头,虽然是她自己答应的……
“拍好了吗?”她小声抗议,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
他却勾唇一笑,野性而直接。
“美极了你,Mia。”他哑声说,拇指在屏幕上滑动,“就像天使。”
“咔嚓咔嚓”。
大胆而又直率的言语让她心慌。
他变换着角度,身体舒展又绷紧。
“等等。”他忽然大步靠近,宽阔的身影瞬间将她完全笼罩,滚烫的体温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
他没有碰她,只是极近地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和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
“头发乱了。”他低语,声音粗粝得磨人,动作自然且亲密,仿佛内心演练了无数次。
他面色如常地退回原处,重新举起手机,似乎刚刚的举动真的只是单纯为她整理一下形象,一切都是她太敏感。
但明明和她说一声,她自己来也可以的……
梅梓清感觉双腿发软,在他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姿态。
他低头看着屏幕,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舌尖极快地舔舔过有些干燥的下唇。
“拍得怎么样?”她声音发虚,感觉脸颊被晒得有点发烫,或许也不全是因为太阳。
伊德看着手机里的画面,黄色的裙摆、白皙的皮肤、黑色的发丝和红润的唇,在碧海蓝天的背景下,鲜明得像一幅莫奈的油画。
他一时有些恍惚,拇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嘴角勾起一个极度满意的弧度。
“很完美,在我心里封神。”
梅梓清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了一眼成片。
伊德也不知道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猛地将手机屏幕扣在结实的小腹上,隐晦地往前划了几张,最终展开在梅梓清眼前的是之前几张构图也很出挑的成品。
“怎么样?”
虽然没懂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是要做什么,还没等梅梓清细想,就被眼前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他的构图确实很能戳中她的审美,梅梓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海潮声忽然变得很大,砰砰地敲打着她的耳膜,也不知道是海浪,还是自己突然失序的心跳。
阳光炙热,她感觉整个人快要软化在这片沙滩上化成一滩水,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从她核心深处涌起一股更猛烈的热流。
如果知道伊德现在的内心所想,梅梓清就会知道,他的目光只是在为自己竟然可以做出如此不理智不绅士的行为,而感到难以理喻。
反正遇到她,他就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直到很久以后,梅梓清才在他钱夹的最里层,看到了那个她自己都没看到过的相片,当时的她笑得有点羞涩又无比动人。
那被定格下的画面,被封存在他的领域里,可以让他随时取阅,仅他一人。
又在附近散了散步,拍了点风景照,看着天也不早了,他们往回走去。
回度假村的路上,他们老远就听到了艾莉和卢卡斯他们的笑声——他们正在浅水区打水仗。
本以为是睡过头的失联人口,现在好端端地在那泼着水,甚至可以说是激情四射,玩的忘乎所以。
梅梓清站在那,久久没有动,嘴角扬起弧度,看来艾莉也过得很充实,那怪不得没空看手机了!
看着几人打打闹闹,梅梓清和伊德也前后脚地朝他们走去。
不知不觉远处的海平面上,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但某种更炽热的东西,正在两人之间悄然生长。
“多谢款待!那我就不客气啦!”
毕竟她们的计划是整整逛这个学校包括周边,将近要花掉大半天时间,之后再去买一些梅梓清整理行李发现的所缺的生活物资。
她们的第一站是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多伦多大学最古老也最具历史感的建筑群。
哥特复兴式的尖顶在清澈的晨光中直刺蓝天,厚重的石墙上爬满了深红的藤蔓,脚下是铺满金黄枫叶的石板路,每一步都踩出沙沙的轻响。
路边到处是属于掠夺者的红白旗帜以及横幅,一路上梅梓清都不断为冰球的影响力感慨万千。
“这些建筑可以追溯到19世纪50年代,也是拥有着蛮久的历史文化了!”艾莉像个专业的导游,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不过不用担心设施的老旧,你所关心的医学院的设施都是顶尖的。你可以在泰伦斯尽情科研,那里有全加拿大最棒的医学实验室。”
“当然了,多数时间你大概是和掠夺者呆在一起吧,哦!天哪,光是一想到能够近距离接触到伊德•韦斯顿,我的嘴角就忍不住!Mia你该多么幸福啊!”艾莉双手合十作势向上帝祷告。
多亏这几天艾莉的科普,梅梓清虽然对冰球的专业术语还是有些一知半解,但是对于掠夺者的人员可谓是了如指掌,特别是伊德•韦斯顿,当然了还有卢卡斯•莫雷诺,毕竟是艾莉的少女心事。
自从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们的队医,艾莉的这些感叹几乎每时每刻都会重演,梅梓清昨天没忍住上网查了查这位帅气的伊德•韦斯顿先生。
在得知他就是在机场帮自己解决燃眉之急的男生,梅梓清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的。
感叹缘分的奇妙的同时看了眼身边已经很兴奋的艾莉,梅梓清抿了抿嘴唇。
还是不告诉艾莉好了,要不然不敢想她会激动成什么样子。就目前都已经答应了艾莉争取为她拿到签名照!甚至被反复强调是签名照不是签名!梅梓清悄悄叹了口气。
穿过绿草如茵的国王学院圈(Kings College Circle),不时有学生热情地和艾莉打招呼,令人感叹的社交圈。
梅梓清注意到,相当多的学生身上都点缀着掠夺者队的元素——棒球帽、连帽卫衣、书包,甚至有人穿着印有巨大队徽的球衣。
“艾莉,今天有比赛?”梅梓清问道。
“你不知道了吧,Mia。在这里,其实每一天都可以是‘掠夺者日’!”艾莉笑着解释,“他们上个赛季可是打破了15年的冠军“饥荒”!整个城市都为之
疯狂过。”
她的语气里也感染着那份骄傲。
逛累了,她俩在医学院图书馆前的开阔草坪上,找了个长椅稍作休息歇歇脚。
旁边不远处的树荫下,铺着野餐垫的两个女生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他训练结束后真的在我的球衣上签名了!”一个红发女孩激动得脸颊泛红,“我发誓,近距离看,伊德的眼睛比照片上还要蓝,像结了冰的湖水,很深邃……”
“啊!羡慕死了!”她的同伴捧着脸夸张地叫起来,“你看到网上疯传的那张他在更衣室光着上身的照片了吗?那腹肌……简直能当搓衣板用!”
“我的脸皮厚,把我当衣服好了,我的伊德。”
“但拍摄的更衣室照片如此私密,不是禁止传播吗?”
“管他呢,反正造福了我们的眼睛,追究责任也不会归结于我们。”
她们嘻嘻闹闹的声音一直传到艾莉和梅梓清的耳朵里,讲的不是法语,梅梓清也听懂了。
艾莉朝梅梓清俏皮地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看吧,冰球的救世主。”
梅梓清只是报以理解的微笑,低头继续研究手中那份详尽的多大校园地图。她对追星并无太多兴趣,此刻更关心的是未来学习和研究将会涉足的具体地点——实验室的分布、图书馆的馆藏点、去合作医院实习的交通路线。
下午的行程涵盖了罗巴茨图书馆(Robarts Library)这座形似巨型孔雀的混凝土堡垒,以及学生活动中心(Student Centre)。
当她们路过灯火通明的瓦西蒂体育场(Varsity Stadium)时,恰巧遇到一群身着统一冰球训练服的男生从大巴车上鱼贯而下,立刻引起了周围学生的小范围骚动和欢呼。
“校青年队刚打完客场回来,”艾莉习以为常地解释,“虽然名气比不上掠夺者队,但其中也有不少好苗子,未来有机会被NHL选中呢。”
“逛了这么久,我的肚子开始不开心了,Mia,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寿司店!我真的一直被它折服,强烈推荐给你!”艾莉眨巴着眼睛抱住梅梓清的手臂兴奋道。
梅梓清接下了这份暗示,点点头回应了一声。
两人没有去人群凑热闹,趁着天没黑出发去艾莉推荐的寿司日料店解决晚饭,顺便去附近的超市,把梅梓清需要购买的物品都一一备齐。
晚餐时,艾莉如数家珍地介绍了多大医学院内部不同派系的特点以及各位知名教授的脾性。这些来自“内部人士”的鲜活信息,远比官方指南上干巴巴的介绍对梅梓清更有价值。
真的多亏了舍友艾莉•卡特女士的“社牛”属性,完全是梅梓清在多伦多的活体GPS、人脉姐了。
“威廉姆斯教授要求严格,但绝对公平公正,”艾莉夹起一块三文鱼刺身,“就是他促成了学校和掠夺者队的合作。传闻他年轻时在哈佛也是打冰球的好手,但有待核实哈哈。”
梅梓清认真地听着,将这些信息默默记在心里。‘那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和她的爸爸梅远山相识了,让她有个被关照的机会。’威廉姆斯教授不仅是她未来一年的学业导师,也是她进入掠夺者队医疗组的契机。
“说到掠夺者队,”艾莉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他们今晚很可能会出现在酒吧。昨晚在渥太华赢了客场联赛,按惯例,如果当天时间很赶,那他们会在比赛后的第二天晚上出来放松庆祝。”
梅梓清对这个消息并未特别在意。
“说来也巧,这边离掠夺者球队的训练基地也不远。”
两人从超市出来,艾莉感慨,还没等梅梓清回话,艾莉突然一声惊叫,“哎呀,我忘记拿我寄存的包了,Mia你在这等一下我,我去去就回。”
等梅梓清回过神来,只听得一丝艾莉的尾音,人已经跑没影了。
梅梓清没忍住笑出了声,无奈摇了摇头,静静站在公交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