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似乎都是对她的怜悯和不忍。 她听见他对自己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没有反驳,任由他带她离开。 上车后,冯初墨拦住他要启动车子的动作,问:“徐遇……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孟宣像是已经回答过很多遍这个问题,没有思索就开口:“半年前徐老夫人病重住院,阿遇掌权徐家,你们这段由徐老夫人做主的婚姻自然也就走到了尽头。 冯初墨呼吸一窒,不可置信:“你说
是她青梅竹马、偷偷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徐遇。
可脑袋里又冒出一个问号。
徐遇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怎么会同意和她结婚?
又偏偏,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半年前,冯初墨出了一次车祸,醒来后就开始遗忘很多事情。
她敲敲脑袋,放下结婚证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日记本。
【5月18日,徐奶奶逼着徐遇答应娶我,徐遇看向我的眼神……是厌恶吗?——冯初墨。】
冯初墨呼吸微滞,心头漫上些许酸涩。
刚放好日记本,卧室的门被倏然推开。
她转头去看,徐遇穿着黑衬衫与黑西装裤,漆黑瞳孔透着冷冽,五官线条干净流畅。
他有一副太能令人神魂颠倒的皮囊。
可当目光触及她,他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你怎么还没走?”
冯初墨一下怔住。
走?走去哪儿?
这不是他们的家吗?
不等她问,徐遇大步走近,从她的梳妆盒拿走了一个雕刻着龙凤呈祥的红木盒。
冯初墨依稀记得,那木盒里放着徐奶奶给她的一对白玉雕花龙凤镯。
那是传给历代徐家媳妇的,寓意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拉住了徐遇:“你要把我的镯子拿到哪里去?”
“你的?”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中都是冷漠,“冯初墨,你还把自己当成徐家少奶奶?”
“我已经给了你三千万,别太贪得无厌了。”
三千万?他为什么要给她三千万?
化妆镜里,冯初墨愣在原地,脸色明显变的苍白。
但徐遇没给她问的机会,说完后就甩开她大步离开。
听着一楼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冯初墨浑身一颤,眼眶一瞬被泪意充得酸胀。
她知道徐遇讨厌她,可她忘了他为什么讨厌她。
日记本里也没有写。
以至于她想要挽回这段感情,都无处下手。
他拿走那镯子,也是想与她彻底两清吗?
冯初墨呆坐着,这一坐就从白天到了傍晚。
别墅里静悄悄的。
直到外面“轰隆”一声下起了大雨,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五点。
奇怪……她怎么坐在这里?
冯初墨试图回忆,可脑海里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看见贴在墙上的便签:
【每天下午五点,给徐遇做饭送到公司,不然他会忘记,晚上会胃疼。】
她立刻起身走出卧室,到厨房去给徐遇做晚饭。
做好后,她把饭菜放进保温盒,就打车去了徐氏集团。
路上,冯初墨给徐遇打了好几个电话。
可奇怪的是,他都没有接。
而更奇怪的是,她到了集团,前台却说不认识她,怎样都不肯放她进去。
就在她和前台解释的时候,一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初墨?”
冯初墨看过去,见来人是她和徐遇的共同好友孟宣,连忙走过去:“孟宣,阿遇在忙没有接电话,我给他做了晚饭,你帮我带给他吧。”
“不然他又会忘记吃完饭,晚上一定又要胃疼……”
她忍不住多絮叨了两句。
孟宣却叹了口气,缓声打断她:“初墨,你是不是又忘记了?”
“你跟徐遇,已经离婚了。”
第2章
一瞬间,冯初墨如坠冰窖。
孟宣的话她每个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什么叫,她和徐遇已经离婚了?
孟宣见冯初墨神色不对,有些担忧地想再说些什么:“初墨……”
冯初墨却不敢再听他后面的话,摇摇头打断:“我得去给阿遇送晚饭了。”
“他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饭,一定会胃疼的……”
她嘟囔着这句话,在电梯门关合之前跑了进去。
就连孟宣都没来得及拉住她。
徐遇的办公室在顶层。
冯初墨看着跳动的数字,手止不住地发抖。
她在怕……怕孟宣说的话是真的。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徐遇就站在电梯口。
冯初墨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浮木,连忙扯出笑将手里的保温盒递过去:“阿遇,我来给你送晚饭……刚才遇到孟宣,他真会开玩笑,竟然说我们离婚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
她越说越小声,甚至不敢直视徐遇的眼睛。
徐遇却打断了她:“我们的确还没离婚。”
“因为你出尔反尔,纠缠不清,答应好了离婚却又不签字。”
冯初墨打了个颤,心一瞬坠沉。
而徐遇紧接着拿过保温盒,直接就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清脆的一声“砰”,像把重锤落在我心上,把我的心砸得七零八落。
冯初墨怔怔地看向徐遇,很想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徐遇却先冷漠地开口:“冯初墨,别再装模装样地来演戏,我已经忍够你了。”
他说完时,电梯门刚好自动关合,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
电梯带着冯初墨往下沉落,可等待她的是地狱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冷?
门一打开,冯初墨就看见了等在一楼焦急的孟宣。
他的眼里似乎都是对她的怜悯和不忍。
她听见他对自己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没有反驳,任由他带她离开。
上车后,冯初墨拦住他要启动车子的动作,问:“徐遇……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孟宣像是已经回答过很多遍这个问题,没有思索就开口:“半年前徐老夫人病重住院,阿遇掌权徐家,你们这段由徐老夫人做主的婚姻自然也就走到了尽头。”
冯初墨呼吸一窒,不可置信:“你说奶奶她……”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模糊的记忆。
没错,半年前奶奶突发脑溢血,病重住院。
徐遇就是那之后要和她离婚的。
冯初墨还想回想起更多的事情。
可头越来越疼,疼得她眼睛都发花。
她硬撑着拉住孟宣的手腕:“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漆黑夜色下,车窗映出冯初墨的苍白脸色。
孟宣叹了口气,打转了方向盘。
半小时后,到了医院。
和孟宣道谢后,冯初墨按照脑海里模糊的记忆去找徐奶奶的病房。
或许是这里,VIP的3号病房。
她不太确定,正想透过门上的玻璃确认。
一个女人却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女人穿着妥帖的职业套装,让冯初墨觉得很眼熟:“你是……”
女人看了她一眼,随即微笑:“冯小姐这是又把我忘了?我是徐总的助理苏玥玥,我们还是一个大学的呢。”
说着,她抬手捋了一下头发。
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从她手腕往下滑——
是徐遇拿走的白玉龙凤镯!
一瞬间,冯初墨脑海里雾一样的东西像被风吹散,又有一些记忆清晰了起来。
她想起来苏玥玥是谁了。
是五年前,徐遇不惜与徐家上下闹翻都要娶的女人。
如果不是徐奶奶以性命相逼,徐遇身边的位置轮不到自己!
如今这镯子……也算是物归原主?
心脏像被扔进粉碎机,搅了又搅,痛得冯初墨不能呼吸,脚下踉跄了下。
苏玥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是说:“徐遇说你将离婚协议又毁坏了一份,冯初墨,抓不住的东西何必要紧握呢?”
“还是早点放手吧。”
随着话音,她手一松。
冯初墨没了支撑,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急促的警报声。
她愣了两秒,猛然起身冲进去——
那是……心跳异常的警告声!
第3章
心脏监测仪上,老人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
冯初墨被尖锐的警报声穿透了耳膜,一下瘫软在病床前。
这一刻,她脑海里模糊的幼时记忆,忽然又清晰了一部分。
她母亲在她六岁那年病重去世,父亲因生意繁忙也常年不在北京。
徐老太太将她带回徐家照看抚养,格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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