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脸色不虞,不想闹出动静引得众人围观,只得先对楚淮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不行!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楚淮之讪讪地看向萧丛手中的长刀,江心月愣了一瞬,摇摇头。 “没关系,你先走吧。 楚淮之不放心地看了眼姜妄霖和萧丛,又看向江心月,见她坚持只得先行离开。 待楚淮之走后,江心月冷淡的目光才终于落在姜妄霖身上。 “我若不给,大人难道还想强迫不成?”
听着楚淮之话里话外对江心月的亲昵了解,令姜妄霖心头莫名感到一丝不爽。
“从前她为生计给人作画,有钱就可买,但如今她只给有缘之人作画,千金难买。”
姜妄霖却并不退缩,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我只为看一眼她的画,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楚淮之看着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又想起了江心月那幅倾注心血的画,不禁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这几日他思索了无数遍,哪怕再不愿意承认,他也能隐约感觉到现在的这个江心月,恐怕已经不是本人。
纵使疯病痊愈,又怎会和从前十几年的行为习惯截然不同!
姜妄霖的态度也渐渐佐证了他心底的猜测,二人之间,怕是曾有过难以割舍地关系。
思及此处,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酸楚,看向姜妄霖语意肯定道。
“大人来找的,只怕不是心月,而是另有其人。”
姜妄霖眉锋一挑,定定地看向楚淮之,内心纠葛半晌,最终艰涩开口。
“我要找的人,名叫沈清卿。”
第24章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沈清卿,大人还是请回吧。”
一道清丽的声音乍然响起,三人齐齐偏头,江心月不知何时已经从外赶回来了。
姜妄霖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走之前,我只想求姑娘的画一观,若并非我所寻之人,我必不会多留半刻。”
江心月走到门前,目光径直越过姜妄霖,看向了他的身后的书生:“淮之,让他走。”
然而萧丛当即持刀拦在姜妄霖身前,这岂是楚淮之一介书生能逾越的。
江心月脸色不虞,不想闹出动静引得众人围观,只得先对楚淮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不行!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楚淮之讪讪地看向萧丛手中的长刀,江心月愣了一瞬,摇摇头。
“没关系,你先走吧。”
楚淮之不放心地看了眼姜妄霖和萧丛,又看向江心月,见她坚持只得先行离开。
待楚淮之走后,江心月冷淡的目光才终于落在姜妄霖身上。
“我若不给,大人难道还想强迫不成?”
此时此刻,江心月的神情语气都隐隐约约与当初的沈清卿重叠起来。
姜妄霖的心越跳越快,拉下萧丛持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
“我绝不会强迫你,但求借画一观,了却所愿!”
“我若执意不肯,你当如何,杀了我吗?”
江心月立在门前,不肯松口。
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唇枪舌剑用惯的姜妄霖,此刻却只能张口哑然。
姜妄霖再一度尝到了莫大的无力。
“我与大人八字不合,从今以后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江心月语意决绝,却带着轻微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将目光从姜妄霖身上移开,转身就要进屋。
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抵住了。
“别!”
姜妄霖苍白的面容放大在眼前,眸中是万分的急切。
透过这一点缝隙,姜妄霖看到了墙上挂满的山水画,笔锋和用色都与沈清卿的习惯如出一辙!
姜妄霖顷刻红了眼眶,只觉心跳漏了半拍。
再看向江心月时,满心复杂的情绪交织成网,紧缚着心脏几乎快要呼吸不能。
他声音发紧,眸光闪烁,无尽的思念几乎要溢出来。
“清卿……是你对不对?”
江心月呼吸一滞,也红了眼眶,她死咬着嘴唇不肯漏出一点声音。
姜妄霖见她如此神情便已经确信,她一定就是沈清卿!
失而复得的欣喜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江心月再难忍受,紧咬着牙根恨声开口,心一狠几乎是拼了命要关上门。
姜妄霖怕她受伤,只得卸力踉跄了一步退身出来,萧丛赶忙上前扶住他。
“嘭”的一声。
那扇门紧紧合上,再也窥不进分毫。
姜妄霖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前不肯离去,几度抬手又放下,声音都在发颤。
“清卿……是我错了,你不要不肯见我……”
话音未落,姜妄霖感到喉咙一紧,死死抵住嘴唇闷咳着,身体难以为继地倚靠着门扉滑跪下来。
隔着一道门扉,江心月冷硬的声音闷闷传来。
“大人认错人了,这里只有沧州福宁人士,江心月。”
第25章
“我知道你不是!我不会认错的!”
姜妄霖嘶声反驳着,只觉喉咙又干又涩。
“清卿,过去是我错信她人,误会了你,你要杀要剐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求你……”
“别不理我……”
他已经尝够了没有沈清卿的孤独。
然而再凭姜妄霖如何恳求,那扇门后始终再没有任何动静。
“大人,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一时间也急不来,至少夫人找到了。”
萧丛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仍是担忧的劝道。
姜妄霖依旧固执地摇摇头,曾经目睹沈清卿死后的他尚且可以克制。
但如今失而复得,他便再也无法忍受见不到沈清卿的日子。
“你先回去吧,我一定要等到她肯见我。”
“可是你的身体……”
“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回去吧。”
萧丛默立良久,却始终不肯离去,姜妄霖也不再劝,目光只紧紧锁在面前那道门上。
曾经他对沈清卿的冷漠与狠绝,如今尽数报应到了自己身上,才切身体会到竟是如此难以承受之痛。
“清卿,我真的后悔了,是我刚愎自用,是我负心薄情!”
门内,江心月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听着姜妄霖的哀切恳求心如刀绞。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全然放下,但一面对姜妄霖一切的冷硬外壳都全无用武之地。
门外,姜妄霖长睫覆雪,眼皮愈发沉重,苍白的脸色几乎要与雪色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光微亮,姜妄霖感到喉咙一阵发紧,蓦地涌出一口血来。
紧接着眼前一阵发黑,狠狠栽倒在地。
“首辅大人!”
随着萧丛的一声惊呼,那道紧闭的门终于打开。
萧丛喜出望外,但冻得僵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夫人!首辅大人他……”
江心月面若寒冰,不耐地开口打断:“我不是什么夫人,也不关心你们这些烂账。”
“先把人带进来吧,别死在我屋前。”
萧丛满腹的话顿在嘴边,看了看江心月,最终沉默着将姜妄霖扶了进去。
姜妄霖陷在无际的黑暗里,全身冰冷麻木到没有知觉。
混沌中,记忆如潮涌上心间。
裴府的长廊里,沈清卿举笔凭栏而立:“裴郎,回头看我一下!”
他一回头,就见到那雀跃的身影朝自己笑笑,神情认真到近乎严肃地摹绘着方才的那一瞬画面。
“我要把这些都画下来,以后到老了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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