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病情已经恶化到很严重的程度了。 陆西归非但不害怕,反而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我时日无多?” 想到比赛,他又问:“再坚持十八天总没问题吧?” 医生眼中满是悲悯,“西归,立刻化疗,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后呢?在痛苦中挣扎一年,两年……”陆西归摆摆手,“那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把化验单揉做一团后丢进垃圾桶,“还像从前那样,给我开点
“是因为我前一晚喝酒的缘故吗?”
……
手脚不听使唤,姚若初的心蓦地收紧,状况跟她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运气好,仅仅受了皮外伤。
世上不会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偶然,肯定是人为!
假期结束,姚若初归队训练,大家都上前嘘寒问暖。
伤势虽无大碍,行动间仍免不了疼痛。
姚若初却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比平时还活力四射。
私下看见蒋若晗,她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师姐还在呢,我以为你已经离队了。”
蒋若晗别有深意地笑了,“咱俩说不定谁先离开呢。”
“当然师姐先走了,毕竟年纪不饶人嘛。”姚若初已经摸到对方的弱点了。
果然,蒋若晗暴跳如雷,“你不会一直十七岁。”
姚若初点点头,“说得对,不过我到了师姐这个年纪,说不定已经拿完大满贯光荣退役了。”
说完,噙着一抹笑意离开了。
重回训练场,姚若初绝对是满血状态,有问题的反而是陆西归。
每到抛跳动作,陆西归的手就抬不起来。
她上次受伤,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师哥,上次是我不小心,跟你没关系的。”姚若初只能耐心安慰对方。
陆西归沉默不语。
第28章
这天,训练间隙,姚若初正准备喝水,一股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仔细留意,矿泉水瓶有细微移动过的痕迹。
她嘴角浮起笑意,垫着一层购物袋,把瓶子收进了包里。
一天后,在科研所工作的小姨给她打了电话,“若初,矿泉水中检测出甲……”生怕对方听不懂,她临时改了说法,“就是一种慢性毒药!”
果然如此!
警察来省队抓人时,蒋若晗已经不见了。
姚若初在手袋挂饰上装了针***头,清晰地拍到蒋若晗在她喝的水里做了手脚。
另外矿泉水瓶上也检测出蒋若晗的指纹,证据确凿,警方已把她列作投毒案的头号嫌疑人。
虽然在秘密调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队员们得到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省队的领导也高度重视此事,极力配合警方调查,一时间,蒋若晗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天台的门被重重撞开,看见陆西归的背影,姚若初终于松了口气。
她试探着走近,“师哥,该训练了。”
陆西归坐在天台边缘,他最近瘦了许多,好像风都能把他吹跑。
“你担心我会跳下去?”他缓缓转过头,神情苦涩。
有姚若初的中毒症状做参照,虞晞当年出意外的真相也浮出水面。
除了愤怒,陆西归更多的是自责,没照顾好虞晞也就罢了,居然还跟仇人走这么近!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报仇。
可逼死虞晞的人,除了蒋若晗,他更是难辞其咎。
如果几个月前看到这样的陆西归,姚若初肯定很解恨。
她是为了给虞晞报仇来的,可这段时间的相处,面对眼前这个对虞晞满心愧疚,试图从自己身上弥补的男人,又有些于心不忍。
“师哥,我们还要比赛呢。”她突然哽咽起来,“你说过要在退役之前,给虞晞师姐拿个金牌的。”
说话的同时,她也坐到了边缘处,小腿悬空垂下。
两人之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回去!危险!我就是冷静冷静,虞晞活着的时候,我没做到自己的承诺。现在,我不会出尔反尔了。”
陆西归叹口气,先一步起来,然后把姚若初抱离了天台边缘。
“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体检。”
这几次的训练,他明显感觉到姚若初身体机能在下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姚若初的运动神经还是受到了影响。
在平常生活中,这种影响还算细微,可在冰场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谁也不敢保证四肢麻痹的情况会不会再度出现。
“如果现在就住院封闭治疗,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医生给出建议。
“不行,再有十八天就是世锦赛了!”姚若初毫不犹豫的拒绝,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
陆西归试探着问:“等比赛结束后再治疗呢?”
医生一瞪眼睛,“已经受损的运动神经是没法复原的,到底比赛重要,还是健康重要?”
“当然比赛重要!”姚若初拉着陆西归就往外走,“我的身体,我了解,肯定没问题。”
陆西归反握住她的手,“若初,别拿健康开玩笑。”
迎着他的目光,姚若初眼神坚定,“给虞晞师姐赢的金牌,我势在必得,她不仅仅是我的偶像。”
她对我,很重要。
说完,甩开他的手,兔子似的跑了。
第29章
陆西归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姚若初比自己更在意这次世锦赛。
压下心里的疑惑,他转身去了四楼内科。
陆西归懒得看化验单上的各项指标,直接问医生,“我还剩多长时间?”
医生是他表哥的发小,跟他很熟,说话也不藏着掖着,“西归,你拖不起了,必须立刻接受化疗。”
显然病情已经恶化到很严重的程度了。
陆西归非但不害怕,反而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我时日无多?”
想到比赛,他又问:“再坚持十八天总没问题吧?”
医生眼中满是悲悯,“西归,立刻化疗,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后呢?在痛苦中挣扎一年,两年……”陆西归摆摆手,“那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把化验单揉做一团后丢进垃圾桶,“还像从前那样,给我开点止痛药就好!”
离开医院,陆西归独自去了郊外墓地。
放下百合花束,抚摸着照片上虞晞灿烂的笑脸,陆西归苦笑。
“你才走了两年,小晞,我觉得仿佛过了两个世纪。幸好……我们马上就要团聚了。”
“对了,我换搭档了,小姑娘在花滑上很有天赋,很多地方都跟你很像,和你一样热爱花滑,但你放心,这次我没有昏了头失了分寸。”
“只是有时候看着她,我会觉得是你回来了。你千万别吃醋,我能分得清,上穷碧落下黄泉,世上只有一个虞晞,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若初她真的很喜欢花滑,在我们团聚之前,我希望能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她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目光落到旁白的空地,当初为虞晞选墓地时,陆西归就在旁边给自己留了位置。
陆西归挪到空地上躺下,暖融融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侧头看向虞晞的墓碑,仿佛她本人就躺在身边。
陆西归怆然一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晦暗的废弃厂房中,姚若初苏醒过来。
刚出医院,一辆面包车停到她跟前,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敲晕了。
茫然地看着四周,姚若初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救命,救命!”
回声绕梁,震的空气中飘满了灰尘。
对方既然没堵她的嘴,自然不怕她喊。这地方肯定相当偏僻了,还不如省点力气。
“小姑娘还挺聪明。”一个戴着头罩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
钢制的楼梯锈迹斑斑,随着男人的踩踏,发出难听的“吱吖”声。
姚若初脑中飞快运转着,她不是富家女,对方抓她不是为了求财。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蒋若晗呢?她怎么不露面?”姚若初强作镇定。
男人脚步一顿,颇为意外。
“不作不死,蒋师姐,你这是生怕自己刑期太短呀。”姚若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索性大声挑衅。
终于,楼上阴影区探出一张脸。
蒋若晗的身子仍隐在暗处,从姚若初的角度看过去,就像她的头飘在半空,画面恐怖诡异。
“贱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挑衅!”
蒋若晗咬牙切齿,都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己什么都没了!
“自首吧,警察已经掌握了你投毒的证据,你逃不掉的。”姚若初语气淡淡,似乎并没有被绑架的慌乱。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多管闲事!”
话落,鼻端突然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姚若初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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