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静默了,我以为顾晓已经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是某种金属物品落在了地上。
周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说:“晓晓,你在做什么?别做傻事!”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了放水的声音。
顾晓带着哭腔说:“别管我了,周源,我没事,我只是在浴缸里放水,我……我要洗澡。”
之后,电话里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周源慌乱地连声喊了好几句,却没意识到电话里既没有挂断的声响,也没有忙音。
但这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是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
然后他注意到副驾驶座上的我,语气急促地说:“思宁,晓晓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担心她可能会出事……”
我打断他的话:“你担心她出事,就不担心我在高速公路上被你赶下车会有事?”
周源顿了顿,显得有些焦躁:“你是个成年人,有手有脚的,哪那么容易出事?”
“思宁,我说过晓晓有抑郁症,你能不能别在这种事情上跟她争?”
我苦笑着说:“对,她有抑郁症,所以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是吧!”
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对他爆发了压抑已久的怒火。
我大声质问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的抑郁症是假的!让你带她去医院,你就是不信!”
“她每次都说要寻死,可哪一次真的去做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多少次因为她而丢下我?!”
我本以为再次提起这些事情时能够平静无波,但事实并非如此,再次回想起这些,我的心依旧痛得难以忍受!
因为我曾经真的希望能和周源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你够了没有?”周源不耐烦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了这点事吃醋!”
“刚才晓晓差点没命你知道吗?这全都怪你!”
怪我?
我感到一阵眩晕,没想到周源会有如此荒谬的逻辑,将顾晓寻死的事情归咎于我。
周源说完后,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但我看到后并没有感到安慰,只觉得浑身冰凉。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冷笑一声:“周源,你还要不要脸?”
“你和顾晓还是在一起吧,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
没等我说完,周源突然猛地踩下刹车。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结果右手臂重重地撞在了中控台上,痛得让我皱眉。
周源铁青着脸下了车,绕过来打开了我的车门,粗鲁地解开我的安全带,猛地将我拉下车。
我从他手中接过那些被整理好的物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些物品实际上并没有跟随我到医院,这一点我之前确实没有预料到。
“思宁。”周源轻声叫我,“对不起。”
我没有理他,径直绕过他走进了大楼。
周源紧随其后:“你现在是打算回家休息还是去公司?”
“放好东西后回公司。”
我本不想回答,但他一直跟着,实在让人厌烦。
周源连忙说:“我送你去。”
我拒绝道:“不用了,我会叫网约车。”
周源抓住我的手,语气焦急:“思宁,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放手。”
周源一愣,声音变得冷淡:“徐思宁,我都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抓着不放?”
我正要按电梯,听到这话立刻转身给了他一巴掌。这是对他上次急刹车并把我拉下车,导致我手受伤的回应。
我轻蔑地看着他:“你很喜欢自取其辱吗?”
周源捂着脸,显得不知所措。
我走进电梯,无视门外茫然的周源,回到了住处。
不一会儿,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周源小声的叫唤。
我置若罔闻,他也不敢敲门太响。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
我洗漱后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准备出门回公司。
打开门一看,他还在外面。
我突然感到非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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