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下,“我只在婚姻中失信于你过,别的事情上,什么时候骗过你?” 闻言,我兀自失笑。 分不清是无奈,还是觉得可笑。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许是商人本性,其他事情上,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把握的事,不会轻易出口。 想起什么,我不由开口:“这两年,沈家那边谢谢你了。 如果没他,奶奶不会好得这么快。 沈星妤也不能只眼睁睁看着沈家的家
“你既然超爱,这么大的雨,还让她说走就走?”
周倾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忽而,轻咳了一声,“抱歉,是我乌鸦嘴了,前夫哥的回马枪,杀得比我想的还快。”
先前‘没可能站起来’的人,一把抓起毯子,倏然起身,两个大步走到窗边,看着马路边,站在一样劳斯莱斯旁的女人。
周放舔着后槽牙,连连点头,试图控制怒气,最终还是抬脚干翻了书房的摇摇椅。
周倾连夜请医生上门。
医生交代,一朝回到解放前,至少半个月别想站起来。
也算是求仁得仁。
……
劳斯莱斯旁。
司机站在一旁替我撑着伞,谈宴白坐在车内,掀了掀唇,嗓音低哑微沉:“连我的车都不愿意上了?”
“只是觉得,离了婚,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事关奶奶。”
“什么事……”
谈宴白打断我的话,“上车就和你说。”
我微微皱眉,上了车。
车内弥漫着二手烟的味道,有些许难闻。
谈宴白察觉到,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随着车子在雨幕中行驶,味道渐渐消散。
我看向他,“可以说了吧?”
他漆黑的眸子睨着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联系上了能治疗奶奶神经系统的专家。”
我眼神一亮,“真的?”
“嗯。”
谈宴白点点头,终于弯唇,“他最近会落地景城,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他也答应了接手奶奶的治疗。”
“好!”
我有些惊喜,又忍不住担忧,“他真的能治好奶奶吗?”
“安心。”
他自嘲地笑了下,“我只在婚姻中失信于你过,别的事情上,什么时候骗过你?”
闻言,我兀自失笑。
分不清是无奈,还是觉得可笑。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许是商人本性,其他事情上,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把握的事,不会轻易出口。
想起什么,我不由开口:“这两年,沈家那边谢谢你了。”
如果没他,奶奶不会好得这么快。
沈星妤也不能只眼睁睁看着沈家的家业,再着急都不敢接手。
“不用谢我。”
谈宴白长睫覆下,沉声道:“对你的亏欠,我都还没弥补完,谈不上‘谢’这个字。”
第211章她不爱我了
雨水不断拍打在车窗上。
透过车窗看出去,外面像是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
我轻笑一声,“你找的专家大概哪天到景城?”
谈宴白,“后天吧。”
“好。”
我点点头,右手搭上车门把手,“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车就停在旁边。”
“那我也送你。”
闻言,我微愣,见他倾身去拿副驾驶的雨伞,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撑着黑色长柄伞,雨雨幕中绕过车身,替我开门,“走吧。”
道路两边有少许积水,脚步声分外清晰。
我和他并肩走到车旁,我打开车门上车,才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是湿的。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多谢。”
话落,手腕用力,车门一声闷响合上,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
后视镜中,男人撑着伞,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我车身的方向。
而我的车速,却没有放慢的意思。
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深情也绝情的人。
爱的时候,想刻骨铭心山崩地裂。
缘分尽了,多说一个字多给一个眼神都是多余。
……
望着离开的车子,谈宴白在雨幕中站了很久。
他在想,似乎体会到了,曾经他一次次抛下蔚蓝时,她是什么心情。
心脏处憋闷得不像话。
行人骑着单车经过,溅了他一身泥泞。
他仿若未觉。
眼底只余不舍。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中,谈宴白才缓步上车。
他拨出一个电话,嗓音哑得不像话,“喝酒?”
“行,还是去夜色?”
“嗯。”
“得嘞。”
那头,贺廷从酒局里抽身,叫了代驾去夜色。
其实,他并不意外。
过去两年,一向没什么不良嗜好的谈宴白,私下里烟酒都来。
一边吃着治疗双相的药,一边抽烟喝酒。
麻痹“许蔚蓝死了”的痛苦。
不过,他也不敢提这个,有个发小提了一次,被谈宴白发狠打了一顿。
捞不到尸体。
谈宴白不接受许蔚蓝死了。
他像曾经一样,在每个结婚纪念日、情人节之类的时候,高调准备礼物。
每个忌日去墓园祭奠许蔚蓝的养父母。
……
喝得再醉,也要嚷嚷着让人送他回月湖湾,他和许蔚蓝的那套婚房。
有媒体笑称,堂堂傅总是妻管严。
只有贺廷知道,谈宴白是走不出来。
贺廷赶到夜色时,包厢桌上已经堆了各种酒。
洋的啤的白的都有。
谈宴白端起杯子,朝他示意,“来了?”
而后,一饮而尽。
贺廷在他旁边落座,咂舌,“你约我过来,是指望喝到胃出血了,有个人送你去医院?”
谈宴白扯了下唇,自顾自地又喝了一杯,“你和江莱分手的时候,谁送你去的医院?”
“哥,提这个就没意思了。”
贺廷没想到他上来就揭人老底,连忙打岔,“说吧,怎么个事儿?你给嫂子找的医生,她难道不要?”
“不是。”
谈宴白端着酒杯,指骨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杯沿,“说不上来,哪哪都不对劲。”
总之,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整个人都淡淡的。
没什么情绪,甚至,连抵触和反感都没有了。
只有提起那个医生能治好奶奶时,他在她脸上看见了一些情绪与笑容。
其他时候,似带了层面具,有种让他抓不到摸不着的距离感。
贺廷随手拎了个酒杯,倒上酒,又夹了个冰球丢进去,吊儿郎当道:“不是我说,你这个方法,我之前就和你说了行不通,什么尊重她顺从她?”
“大哥,你是庙里的大师吗,玩感化这一套?”
贺廷十分不赞同,“依我说,感情就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两个人真到了相敬如宾,听之任之那一步,那才是真完蛋了,一点火花都擦不出来。”
“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谈宴白冷笑一声,幽幽开口:“那你和江莱怎么分的?”
“……”
贺廷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酒液辛辣,他似没感觉地咽下,瞥了眼谈宴白,“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谁,我就是个啃老的富二代,想要衣食无忧,总要牺牲些什么。你不同啊,傅家上下,现在你说一不二,你和嫂子之间,没有那么多阻碍。”
闻言,谈宴白漆黑的眸子一怔。
是啊。
他和蔚蓝之间,曾经有过的唯一障碍,是他不够在意她的情绪。
谈宴白薄唇微抿,“我和她的障碍,比你和江莱以前的还要麻烦。”
贺廷,“什么障碍?”
谈宴白喉结滚动,眼尾氤氲着猩红,“她不爱我了。”
第212章她不会吃这一套的
既悔恨,又不甘。
贺廷却是不以为意,“依我说,你就不该主动去提离婚。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拉扯,所有感情都是拉扯出来的。”
谈宴白默了默,“还有挽救的办法吗?”
贺廷灵机一动:“卖惨。”
“卖惨?”
谈宴白直接否了,“没用,她不会吃这一套的。”
贺廷,“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硬的吗。
两年前,他亲眼看着,她被自己逼到寝食不安。
后来他找自己的心理医生咨询过,医生说,像是抑郁症。
严重的那种。
他晃动着酒杯,头一遭体会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拿她没办法。
可,要放她跟周放在一起吗。
他做不到。
……
我回到家时,江莱半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看见我回来,还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不然?”
我随手将包挂起来,走到半开放的盥洗台洗手。
江莱全神贯注地打游戏,“看来周放不太行,看来残疾影响很大?”
“应该没有真正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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