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早饭,在院子里种了些青菜,把衣服都洗干净。 秦鸢望着整洁的屋子,犹豫了片刻,她推开宋鹤霁的房间。 简洁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半响后,她坐到了宋鹤霁桌前,拿过纸本认认真真铺开。 自从生了妹妹,爸妈便不让她读书了。 所以她认识的字不多,连宋鹤霁的名字都是用拼音代替的。 【宋鹤霁: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 很抱歉,因为我的自私耽误了你。 幸好,我们还没有开始,到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再见,宋鹤霁。】
“打死你这个灾星!”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被学校退学!”
声音很熟悉,秦鸢几乎不用猜,就听出来了是自己那个远在清华读书的哥哥。
他怎么会突然被清华退学?
没等秦鸢问出口,她就被拳拳到肉的力气打的跪在了地上。
她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忽的,她被哥哥猛地一推,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
“臭灾星,你去死啊!”
“你死了,我肯定就能再回清华读书了!”
河水一波一波往秦鸢嘴里灌,窒息的感觉袭来。
哥哥抄起岸边的石头往她身上砸。
秦鸢没想到骨肉血亲竟然对自己下死手……
她拼命地想要挣开袋子,可好不容易冒出个头,湍急的河浪打过来,带着秦鸢一起卷向了下游。
秦鸢不甘心的闭上眼睛,难道自己要死在这儿了吗?
……
秦鸢再次醒来,是在昏暗无比的河边。
她猛地坐起身,身上的酸痛撕裂感让她清醒了不少。
自己竟然没事?
老天开眼,她没被冲进海里,好运地被冲上岸了!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想起珍珍还一个人在家里,急忙爬起来往回赶。
回到家,家里却空无一人。
秦鸢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珍珍,你在哪里?”
但没有任何回应。
她慌得不行,连忙出门去找人。
问了周边的邻居,她们都说没看见过珍珍。
秦鸢彻底慌了,后背都在流冷汗。
她顺着村子的大路小路找了好久,连脚底都跑出了血,都没有找到珍珍的任何身影。
珍珍不见了,她该怎么和宋鹤霁交代?
秦鸢又原路找了回去,在心里祈祷珍珍可能回去了。
回到宋家门外,就见屋里灯火通明,她正准备迈步进去。
就听见了珍珍的声音:“哥哥,真不去找嫂嫂吗?她一天没回来了。”
秦鸢彻底松了口气,珍珍没丢!
然而心暖不过一瞬,下一秒,宋鹤霁冷漠的声音响起:“别叫她嫂嫂,她马上就不是你嫂嫂了。”
第9章
秦鸢僵在原地,宋鹤霁的话彻底绝了她的希望。
之前她想问宋鹤霁怎么打算的,现在,不用问了。
他还是要离婚,要把自己赶走。
也好也好,本来是她一厢情愿,自己也不能再拖累他了。
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秦鸢装作没听见,走进了屋子。
宋鹤霁看见她进屋,无视她湿透凌乱,开口就是斥责。
“你要是没心思照顾珍珍,就直说。”
“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知不知道她差点溺水了!”
他今天回来发现珍珍不在家,家里的大门又大敞四开,找到人的时候,珍珍一个人坐在岸边哭。
宋鹤霁差点吓死。
秦鸢愣了愣,愧疚地看了眼珍珍。
她想解释,可她明白,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的。
秦鸢满脸歉意的看向宋鹤霁。
“是我没提前和珍珍说有事要晚点回来,下次不会了。”
“嫂嫂,你受伤了,擦擦药吧。”珍珍拿着毛巾跑过来要给她擦汗。
这句话差点让秦鸢情绪崩溃。
宋鹤霁还想说些什么。
看见看秦鸢脸上的淤青,他蹙了蹙眉,没再张口。
第二天。
宋鹤霁早早去了厂里。
秦鸢起床把整个屋子收拾了一番。
煮好早饭,在院子里种了些青菜,把衣服都洗干净。
秦鸢望着整洁的屋子,犹豫了片刻,她推开宋鹤霁的房间。
简洁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半响后,她坐到了宋鹤霁桌前,拿过纸本认认真真铺开。
自从生了妹妹,爸妈便不让她读书了。
所以她认识的字不多,连宋鹤霁的名字都是用拼音代替的。
【宋鹤霁: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
很抱歉,因为我的自私耽误了你。
幸好,我们还没有开始,到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再见,宋鹤霁。】
写完信,秦鸢轻悄悄立刻了宋鹤霁的房间。
她挎了两个篮子,准备出门。
却被起床的珍珍抱住:“嫂嫂,你去哪里?”
秦鸢抓来几把菌子放进篮子里,摸着她的头:“嫂嫂去城里看看姑妈,明天才回来,你今天乖乖在家等哥哥回来。”
“不要乱跑,饭菜都热在锅里了。”
珍珍没多想只当秦鸢的借口是真的。1
“那嫂嫂,你要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秦鸢强迫自己笑了笑,同时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珍珍,对不起,我不会回来了。
虽然和你相处的很短暂,但我还是觉得好幸福。
珍珍,你有个好哥哥,以后不会跟我一样的。
珍珍,一定要好好地长大呀。
木厂。
宋鹤霁下班,套上牛车准备回家。
一如往常带着村里的伙计。
很快到了村子,下车的伙计递给宋鹤霁一袋子土豆。
“宋厂长,你的新媳妇儿上次在山上给了我一篮子菌子,这小袋子土豆你拿回去。”
宋鹤霁一愣,下意识拒绝。
伙计淡淡一笑:“你新媳妇人不错,照顾那孩子也麻利,她不是你前妻那种人,要好好待人家。”
宋鹤霁微微颔首:“我晓得的。”
他和秦鸢相处这么多天,再傻也能看出来,她不是那种人。
再多相处一段时间,这样过下去也行。
忽的,那伙计看着宋鹤霁叹了口气。
宋鹤霁不解:“怎么了?”
“你媳妇儿也可怜,我妹妹嫁到你媳妇儿的村里,说是你媳妇从小到大就不受家里人待见,就跟粗使丫头一样,被家里人骂灾星。”
“听说过的可苦了捏,在家都只能睡柴房,你可得把人家放心上。”
话说完,伙计把土豆往他手中快速一塞,生怕宋鹤霁拒绝一样,转身就快步离开。
宋鹤霁一脸错愕地看着手上的土豆。
夕阳下刮起了风。
回忆也在不断的浮现,秦鸢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冲着自己想要解释的那张真诚的脸。
她那张受伤后,却坚强的脸,渐渐和伙计刚说的话重合在一起。
自己好像真的误会她了!
想到这里,宋和霁拿着土豆急匆匆往家里赶。
既然自己误会了她,那就该说声抱歉。
回到家里。
“你嫂嫂呢?”宋鹤霁里外找了一圈,没发现她的人。
珍珍叹了口气:“嫂嫂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明天才回来。”
“嫂嫂不在,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宋鹤霁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还有温好的饭。
想起昨天晚上秦鸢颓靡的状态,心里不经升起一抹担忧。
那就等明天回来,他跟她道歉!
晚上。
宋鹤霁洗完澡一进屋,就被桌上的纸条吸引了视线。
他连忙上前拿起。
看完后,宋鹤霁的指尖都在颤抖。
秦鸢走了!秦家是个魔窟,她不能回去,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不行,他得把她找回来跟她解释起来。
宋鹤霁急忙出门去找人。
然而找了整整两天,都没有找到秦鸢任何踪迹。
最后他赶到秦鸢娘家,却被轰了出来。
“我可不要她这种灾星,把我家都给害惨了!”
秦母恶狠狠的声音,让宋鹤霁升起无数的愧疚来。
秦鸢真的销声匿迹了。
三年后。
秦家鸡场倒闭,彻底破产。
一家人卖了房子还债住进了山脚的茅草屋,秦母摔断了腿,秦父瘫痪在床。
秦鸯嫁了个三婚老鳏夫,当五个孩子的后妈。
哥哥犯法坐了牢。
而宋鹤霁的木厂越做越红火,订单不断。
他始终没有放弃过寻找秦鸢,但周围的人都劝他放弃。
说这么多年不回来,她一个女人,能去哪里?
要么被拐了,要么就客死异乡了。
宋鹤霁从来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天,宋鹤霁要去出差,嘱咐好上学的珍珍后就往市里赶。
他今天见的是一个大客户,若是能签下,厂子就能更上一层楼,或许还能搬去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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