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县令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这种话仅仅是转述,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至于里长杀害四名死者的原因,也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替珍珠报仇之类的。 而是最后一人觉得花一样多的银子却没能拔得头筹亏了,要求里长退还他一半。 银子到手,里长已经全部拿给了外面的儿子,又哪有银子还给那人?二人争执中里长把人杀了。 第三人想偷看个热闹,没想到在苞谷地附近,看到里长手里提刀一身是血的模样,当场吓得没敢上前。 第二天听说第四人被人
走出牢房对着初升的太阳长长叹了口气,拿上所有本案卷宗去见叶离。
案情是在叶离的干预下真相大白的,有了结果总要和叶离说一声。
叶离刚起床正和其其格对坐吃早餐,看到管县令进来,招呼他坐下来一起吃点。
管县令也没客气,在桌前坐了下来,一口气喝完一碗薄粥,将卷宗放在叶离面前。
“这是连夜提问的证词,一些细节还有到现场核实。”
“若不是钦差大人提醒,本官怕是要草草结案,令无辜之人蒙受之冤。”
“请大人受下官一拜。”
叶离扶住管县令,请他坐下说说案情,其其格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管县令面露苦笑,感慨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有些人比虎还毒。”
却原来,当年里长贪图前任里长女儿的美色,和前任里长在村子里的权威,答应了前任里长的提亲。
婚后夫妻二人也甜蜜了一阵子,里长也不往外面跑了。
只是他吃喝嫖赌惯了,突然都断了,日子一长心里就长了草,哄着新娘子说要去县城学做生意,赚大钱让她过好日子,哄出嫁妆来在外面乱来。
一次两次前任里长没有察觉,里长胆子渐渐大起来,与县城一个有钱的风流寡妇搞在了一起,风声渐渐传到前任里长耳朵里,提着棍子将他从那女人的床上打了回来。
前任里长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收心好好过日子,二是与新娘子和离。
里长想着风流寡妇比新娘子有味道,还有钱,对他也迷恋得很,二话不说选择了和离,拿到文书便迫不及待跑去找风流寡妇。
没成想风流寡妇其实不是寡妇,而是某位富商养的外室,平时耐不住寂寞,背着金主勾搭了好几个男人。
和里长那些海誓山盟不过是说着玩的。
里长投奔风流寡妇而去,提出长久和她在一处,风流寡妇如何敢留他,直接命下人将他打了出来。
第77章 真正的杀人动机
里长两头落了空,赌气揣着和离分得的几两银子钻进了赌场,想着发一笔横财买房置地,让风流寡妇后悔。
赌场的钱哪里是那样好赚的,里长赌了一夜,到天亮时连最后一个大钱都进了赌场的钱匣子,还欠下了赌场十两银子的高利贷。
里长无奈之下只能回到齐家村,跪在新娘子面前痛哭流涕说尽好话求原谅。
新娘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岳父看出里长不是安分守己之人,不想让他回来。
奈何新娘子被他哄没了心思,当爹的只能妥协,训诫一番答应他回到家里,还帮他把欠下的赌债也还上了。
里长自此乖顺了许多,不再往外跑了,对新娘子也越来越好。
岳父渐渐也以为里长收了心,教他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里长也学得上心。
几年时间过去,里长在岳父一定的扶持下,在齐家村算是站稳了脚跟。
里长起初给岳父下毒并不是想毒死他,而是想取代岳父成为新任里长,几次试探着请岳父让位,岳父却不搭茬。
里长便想给岳父下毒,再表现自己孝顺的一面感动岳父。
后来却发现,没有岳父压在头上的感觉更好,于是狠心加大了下毒的份量。
这也是岳父病情反复发作,拖了一年多才去世的原因。
岳父到死都没发现害他的人正是里长,还常在人前夸他孝顺,比亲儿子还得力。
病重后托关系把里长的位子让给了他。
前脚岳父刚入土,后脚风流寡妇便让人给里长捎话,要见他一面。
里长恨风流寡妇哄骗他,却又放不下她的风情万种,最后还是去见了她。
才知道两年前,风流寡妇偷人的事就被金主发现了,一顿老拳把她赶了出来。
好在风流寡妇留有后手,提前在外面藏了一笔银子,再加上老相好的接济,这几年过的也不错。
但风流寡妇大手大脚惯了,存的私房很快便用完了,再加上年纪大了,老相好们也不舍得在她这里花钱,日子渐渐过不下去了,于是想起里长来。
“官人,奴知道你在齐家过的不易,若只是奴一人流落街头,断然不敢扰你,只是,奴不舍你的儿子受苦。”
风流寡妇哭哭啼啼,将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推到里长面前,让他叫爹。
男孩长的不如珍珠好看,却比珍珠壮实,个子也较同龄孩子更高些。
里长认下了这个儿子,替他们母子二人租了个小宅子,请了个帮佣帮他们做饭洗衣。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外面的儿子也长到了十五岁,吵着要学做生意,不给他本钱便要去偷去抢。
里长银钱有限,被他吵得没办法,便将主意打到了珍珠身上。暗中找到对珍珠不怀好意的几个二流子……
后面的事叶离已经知道了,管县令略过不提。
倒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而是他质问里长,“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忍心对珍珠做出这种事。”
里长扬着下巴,答的一脸理直气壮,“珍珠就是个白眼狼,我生他养他,他却从小向着外家,让他赚点银子给他弟弟做本钱有什么不对?就当是他还我养他的银子了。”
管县令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这种话仅仅是转述,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至于里长杀害四名死者的原因,也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替珍珠报仇之类的。
而是最后一人觉得花一样多的银子却没能拔得头筹亏了,要求里长退还他一半。
银子到手,里长已经全部拿给了外面的儿子,又哪有银子还给那人?二人争执中里长把人杀了。
第三人想偷看个热闹,没想到在苞谷地附近,看到里长手里提刀一身是血的模样,当场吓得没敢上前。
第二天听说第四人被人杀死在苞谷地里,便壮着胆子找到里长,要求他退回银子,并且以后珍珠要随叫随到,否则便tຊ去告发他,被里长一刀捅死了。
连杀两人后,里长才想起后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另外两人也杀了。
连环杀人案终于告破。
管县令心情沉重感慨道:“下官治下出现这样的案子,是下官教化不利之故。下官实在羞愧。”
叶离拍了拍管县令的肩膀,“管大人不必自责,旱情刚起之时,你带领百姓储水防灾,救了多少性命?”
“只这一条,管县领便有资格在青史上留下大名。”
“钦差大人谬赞,下官实在惶恐。”
二人客气几句,衙役来回,马珍珠已经无罪释放。
其其格暗中拉叶离的衣角,小声道,“珍珠受了那么多苦,太可怜了,我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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