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赵氏觑他一眼,“你说这些想表达什么?” 沈延卿莞尔笑,反问:“房中十多个女人,是七个孩子的父亲,有什么稀奇的?” 赵氏被这话噎住,乍一听,感觉儿子说得很有道理,王家公子女人多,孩子多也正常,那么多女人
等人走近了,她面不改色地打招呼:“大嫂,郑公子。”
“璨璨。”
“三姑娘。”
姐弟俩轻轻颔首,先后回应了江锦璨。
有郑文彦在,江锦璨也不想过多逗留,遂笑道:“大嫂,我还有点事要找二姐姐,先去二姐姐那边了,改天再去你的院子找你玩。”
郑氏含笑点头:“那快去吧。”
郑文彦看着那抹袅袅娉婷的身影逐渐远去,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他在永安侯府住了许久,但是与江锦璨也没说上几句话,好不容易遇见,也没说上话就离去。
见状,郑氏提醒道:“文彦,其实你可以主动点的。”
郑文彦忙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含笑摇头:“不了。”
郑氏费解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以璨璨的性子,会更喜欢主动的男子。”
郑文彦垂下眼帘,轻声回道:“姐,我暂时还不想那么快知道答案。”
闻言,郑氏瞬间了然,两家是有意再次结亲,文彦对璨璨也有意,但璨璨未必会对文彦有意,有时候别那么快知道结果也好,过些天就是春闱,心中有一份想望,能使人发奋。
郑文彦看了眼那抹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缓缓道:“等我金榜题名,再亲自去跟三姑娘说,若她那时对我无意,我可以追求她,至少那时的我会比现在更有底气。”
“若她最后还是不喜欢你呢?”郑氏忍不住问,她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着两家长辈有意,晚辈的事自然水到渠成,但听文彦今日所言,她倒有些不敢确定了。
郑文彦黯然地垂下眼眸,回道:“那也不会后悔,她不喜欢我,不代表我就不好,只是不是她理想中的夫婿人选而已。”
郑氏愕然,这通透洒脱的性子,倒与璨璨有十分相似,都说性子相似的人,一般不会有结果,有结果的都是性格互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忽然感觉璨璨和文彦的婚事成不了。
*
宫门口。
沈延卿刚从宫里出来,就遇上江一鸣,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跟江一鸣夫妻坦白一切,事情拖着对他和璨璨都不好,过些天就是春闱,届时郑文彦金榜题名,两家定亲,哪还有他什么事儿?
他启唇道:“江大哥留步。”
江一鸣刚要上马车,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当即转过身来,就看到沈延卿朝自己走来,笑问:“嘉懿有事?”
沈延卿颔了颔首,严肃又郑重:“是有件事想跟你和大嫂说。”
听罢,江一鸣先是一愣,而后询问:“事情重不重要?”
沈延卿再次颔首:“还挺重要的。”
江一鸣又问:“那这件事急不急?”
“也不算很急,不是急着要处理的事。”沈延卿说着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江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你大嫂病了,我得早点回去,若事情不急,明天再说。”江一鸣说着,脸上就浮现出担忧之色。
沈延卿愕然,继而问:“那大嫂可有大碍?”
江一鸣回道:“那倒没有大碍,只是偶感风寒,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沈延卿松了一口气,未来岳母身子要紧,今日不宜说,不然把未来岳母气得病情加重,就是他的不是了,善解人意道:“既然大嫂身子不适,那我过两日再登门跟你们说。”
闻言,江一鸣茫然地看他一眼,好笑道:“有什么事跟我说不就成了?怎么还非要跟你大嫂说?朝堂上的事,你大嫂也帮不上忙。”
沈延卿微微摇头:“不是朝堂上的事。”
江一鸣狐疑道:“那是什么事?”
沈延卿抿唇淡笑,意味深长地回答:“可以说是家事。”
“家事?”
江一鸣愕然,若有所思,就想起女儿和他向来亲近,没准儿是女儿调皮闯祸了,便试探着问:“是不是关于璨璨的事?”
沈延卿颔首应声:“是的。”
江一鸣倒也没太在意,女儿闯祸改天再教育,媳妇病了比较要紧,早上还咳嗽着,也不知现在如何,便道:“嘉懿,你明日散值后过来一趟,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今***母亲生病,我没时间管她。”
沈延卿点头:“好。”
见江一鸣归家心切,他也不再多说,道:“大嫂身子不适,江大哥早点回去,我就不耽误江大哥时间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坦白恋情
定国公府。
用过晚膳,沈延卿也没急着离去,留下陪父母说说话。
赵氏目光幽幽地盯着儿子看,以前觉得儿子俊美如玉,生了个模样俊逸的儿子,她心里骄傲,可近几年越看越不顺眼,这小子就白长了一张能看的脸。
她淡淡地问了句:“我未来儿媳妇呢?都十余天没见着人了,是不是忽然幡然醒悟,发现你年纪一大把,不再受你哄骗了?”
沈延卿脸皮子一抽,纳闷道:“娘,有您这样埋汰儿子的吗?”
赵氏嫌弃道:“我说实话也是埋汰你?”说着,又用极其嫌弃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看看隔壁王家的公子,今年也是二十二岁,前两天又得了个儿子,已经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你再看看你,什么玩意儿?”
沈延卿缓缓道:“他一妻三妾好几个通房,其中嫡长子与嫡幺女是正妻所出,其他的孩子都是妾室和通房所出。”
“是又如何?”赵氏觑他一眼,“你说这些想表达什么?”
沈延卿莞尔笑,反问:“房中十多个女人,是七个孩子的父亲,有什么稀奇的?”
赵氏被这话噎住,乍一听,感觉儿子说得很有道理,王家公子女人多,孩子多也正常,那么多女人,若是没孩子那才是不正常。
她险些赞同地点头,下一刻发觉儿子在想办法套路自己,半眯起眼眸,嗤笑道:“作为同龄人,你房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你还觉得光荣了不成?”
沈延卿反问:“您儿子洁身自好,难道不应该觉得光荣吗?”
赵氏语塞:“……”
她再一次在儿子这里领教什么叫官.字有两张口,跟儿子理论,那肯定是理论不过的。
沉默了半晌,赵氏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隔岸观火的丈夫,当即就拽了拽丈夫的衣袖,控诉道:“老头子,你儿子欺负我,你眼瞎了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啊。”
定国公轻咳两声,马上装模作样板起脸训道:“沈嘉懿,怎么跟你娘说话的?你娘还说错了不成?”
沈延卿一脸无辜。
定国公又道:“你说你跟璨璨两情相悦,我和你娘也没反对你们在一起,但现在你们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跟璨璨的父母说?你瞒着璨璨的父母跟璨璨来往,你这跟耍流氓又有何区别?”
沈延卿回道:“爹放心,明日我就跟江大哥和江大嫂说。”
赵氏将信将疑,疑问道:“璨璨真能看中你?这些天她没来国公府玩,真不是幡然醒悟,不受你哄骗,然后远离你?”
沈延卿无奈扶额,好气又好笑地反问:“娘,您和爹亲自教出来的儿子,又怎会是哄骗小姑娘的渣滓?”
“那可就难说了。”
赵氏不以为然地觑了觑他,又补充一句:“好竹出歹笋的事时常有发生,你看张家那儿子,父母多好的人?一心向善,乐善好施,可儿子还不是个流连花丛、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我和你爹虽然都是好人,但你……”
沈延卿眉心一跳,连忙打断母亲的话,忙道:“娘,您放心,您儿子绝不是那种人,儿子明日真的去跟江大哥和江大嫂说。”
赵氏严肃地问:“确定好了,是明日去永安侯府说清楚?”
沈延卿颔了颔首:“原本想今日说的,但江大哥说江大嫂身子不适,让我明日再登门拜访。”
听罢,赵氏沉默了会儿,缓缓看向丈夫,道:“老头子,我们明日到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你儿子脸皮厚,刀剑不入,我们脸皮子薄,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定国公赞同地点点头:“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沈延卿无言以对:“……”
这肯定是亲生父母,不是亲生父母都说不出这种话。
定国公眼含同情地看着儿子,笑容慈祥,道:“嘉懿啊,你放心,你江大哥不习武,文人的手劲儿远远没有武将大,应该也打不断你的腿。”
沈延卿:“……”
心头大石落下,赵氏也没兴趣跟儿子母慈子孝,直接下逐客令:“好了,这儿也没你什么事儿,你若是再年轻十几岁,我们还能逗你玩,可你都这么大了,看着也怪碍眼的,你先回去歇息吧,别在这儿碍着我和你爹。”
定国公向来为妻事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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