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俩要想清楚,你们单位前些年不是有个临了升的时候,就他妈是个姨家儿子沾了些事,影响好几年没机会,磊子,你们那单位比别的都敏感,稍微有个什么的基本都钉死了,那几个领导不敢赌,多少人现在等着抓你的错处呢,到时候这事要是翻出来,升哪你都没门道!再等下去,磊子,你快三十了,新人一茬接一茬,今天是我们先发现了来跟你说,回头要是领导找你谈让你俩断,那不是家丑外扬了吗。 小车说完这些喝了杯酒歇了会儿,再抬头的时候眼红成一片,
们就认你所以你不用走,咱们有事当面说开,我最烦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就算是好话传到脸前儿也得传成狗屁!”
陈麦朝他笑,说:“没事,你说吧,我听着。”
小车又灌了一杯,才说:“嫂子,这事儿我和强强先跟你说声对不住,文静私下上网查了一下你的资料,查出些不好听的,这咱们就先不提了——”
闻磊脸色立马就变,一推碗,说:“就这吧,不用往下聊了。”
陈麦拉住他,跟他十指扣着放在自己腿上。
“没事,听小车说完。”
闻磊又沉着脸坐下。
强强看小车半天也张不了口,便替他说:“其实也没什么,陈麦,你最近是不是在打官司?”
陈麦心里早有了准备,大方点头:“对。”
强强瞅了眼小车,把剩下的话交给他。
“嫂子,网上那些不中听的咱们不管它,我有话就直接说了,你那个官司,除了一个什么版权还是什么的,我不太懂,还有一个是经济官司,对吧?”
“是。”
前段时间为了对付罗南,陈麦选了些材料交上去,其中有涉及到她的一小部分。
小车接着问:“他们说的那些,你跟那个男人的事,是真的吗?”
闻磊嘴角绷着,就差掀桌子了。
陈麦松开他的手,挨个儿看过去,说:“不是。”
小车拍了几下膝盖,说:“好,好。”
然后他侧过身,终于看着闻磊。
“磊子,你最近到底有多关键,咱们不强调这个,你心里tຊ肯定有数。”
“陈麦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它肯定对你有影响,今天当着你俩的面说这事,我是不想背地里劝你,好像把人陈麦择出去了,不好看。”
“这事你俩要想清楚,你们单位前些年不是有个临了升的时候,就他妈是个姨家儿子沾了些事,影响好几年没机会,磊子,你们那单位比别的都敏感,稍微有个什么的基本都钉死了,那几个领导不敢赌,多少人现在等着抓你的错处呢,到时候这事要是翻出来,升哪你都没门道!再等下去,磊子,你快三十了,新人一茬接一茬,今天是我们先发现了来跟你说,回头要是领导找你谈让你俩断,那不是家丑外扬了吗。”
小车说完这些喝了杯酒歇了会儿,再抬头的时候眼红成一片,说:“感情这个事情,要是附加的累赘太多,再好它有一天也得塌!你妈在家闹了那么些年,要是——”
他看着陈麦的脸没能说下去,又长叹一口气:“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咱们肯定是一头的,要是你跟陈麦成不了,那我还是会把陈麦当朋友。有时候,当朋友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小车这些话说得真诚,陈麦都有点感动。
她沉下肩,头一回在他们跟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小车,强强,这杯谢你们了。”
还没送到嘴边,闻磊一把夺过。
喝完一抹嘴,他在小车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拉起陈麦。
“走,回家。”
第48章 寻找
陈麦一路上想开口,却一直犹豫。
在强强说文静查出一些事情的时候她有些慌,但是到了现在,突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总归这些事是要让闻磊知道,起码一开始知道,比时间长了之后知道要好得多。
到了楼下后,闻磊不下车,不开车门。
良久,说了声:“今天委屈你了。”
陈麦对着车窗开始掉眼泪,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闻磊叹口气,去拉她的手。
“小车说的太严重了,你别多想。”
陈麦背对着他缓了会儿,说:“磊磊,我还没问过你有没有想好。”
她头脑发热冲到村里找闻磊那天,她只说自己想好了,还从未问过他的意思。
刚好,今天是个机会。
闻磊扣住她的后脑勺转过来,轻吻她的眼角。
“陈麦,你不觉得现在问我这个有些多余吗。”
陈麦不敢去看他,眼睫抖个不停。
“闻磊,如果还来得及想,如果不是我,是别的人,或许——”
“陈麦。”闻磊板着声音,“你再敢往下说试试。”
陈麦闭眼吻上他,说:“闻磊,我跟你说过的话都不反悔,但我这个人,在认识你那天就锈迹斑斑,你可以反悔。”
“闻磊。”她的声音在黑夜下轻如微风,“周三我不去了。”
县城里接连下了好几场雨,天灰得沉重。
陈麦被一阵凉风冻醒,坐在床上脑袋里像在装修。
不知道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关窗户,还是药的原因,头疼。
算起来闻磊的培训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两人最近没怎么说过话。
那晚陈麦说不去了,他好像有点生气,扔下一句:“果然我身上的每件事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她还没能琢磨出这句话里的意思,时间就过去了好几天。
这几天陈麦联系了那边的律师,只有跟罗南有关的那个经济案比较复杂,不过她问题不大。
罗南很谨慎,就算是跟她在一起,也从不让她参与太多,就是这份谨慎保了陈麦起码不会受牢狱之灾,而且她早早有所察觉,在这方面就有意防着罗南。
律师说,她只需要配合调查就好。
陈麦还专门问了,如果有此类纠纷,会不会对家里在公职单位的人有影响。
他说按照规定是不会的,但每个地方的风气不同,不一定。
律师问了陈麦是什么样的关系,陈麦告诉他后,他又说,这没什么,只要没有人特意去上头举报,实在不行,在上头找来之前两人分开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这句话算是让陈麦心稍微安了不少,就算是阴天也觉得家里亮堂。
下午,那边终于有人给她打听到罗南最近的情况。
她提交的材料虽说不是那么详细,但涉及到的人很多,监管局的人盯得紧,调查没那么轻易躲过去,罗南自顾不暇,保不住其他人,就开始狗咬狗。
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七点的时候,陈麦联系了小车。
小车今天刚好休息,跟她约在小湖北。
再一次来这个店里,明明没有太长的时间,还是有种微妙的感觉。
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吃饭,陈麦点了一桌菜,小车也只吃了几口。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陈麦,上次谈话虽说是当着她的面,可话里话外,他总是向着闻磊的,倒是忘了人姑娘的感受,这么骤然说穿你耽误别人,哪个人能好受?
陈麦见他放下筷子,索性直接把来意说明。
“小车。”她举着茶水,“我不能喝酒你知道,这个就当我敬你,谢谢你对我和闻磊的心意。”
喝完后,陈麦紧接着说:“小车,我不打算放弃磊磊,不打算因为这种事放弃他,我想让他过得顺心一点——”
陈麦说到这儿哽住了,她终于知道闻磊那句话背后的含义。
【果然我身上的每件事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她低头眨掉眼里的水汽,说:“他想继续,想结束,都行,我只是想起码能有一件事的结局是顺着他心意来的,你明白我吗?”
小车举着杯子怔住,末了,长舒一口气。
“陈麦,你比我们这些朋友更好。”
闻磊自小有多身不由己,他们这些一块玩的最清楚。
爹死了,妈又有心病,从小到大逼着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学校、专业、工作,没有一个是磊子自己选的,就连女朋友他妈都想管着。
但凡他有一点反抗,非打即骂,要么就是李华年自己要死要活,闹得整片儿看笑话。都是给人当儿子,在他们还鸟都不懂的年纪,磊子已经鸡飞狗跳小半辈子了,不仅要自己过好,还要负担起李华年荒唐糊涂的半截人生。
直到刚刚陈麦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才想明白,磊子想要的,比什么操蛋事都重要。
小车夹起一大口菜嚼了,食不知味。
他摔下筷子,拿着杯子去磕陈麦的,骂了句:“操!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
陈麦回家后觉得无比轻松,去书房收拾几本书准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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