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打开后,却是僵硬在了原地。 宁越立在门外,眼底的讶异还未尽收。 第六十一章 纪寻钦迅速的退出娱乐室,关上了门。 小声的问:“你都听见了?” 宁越有些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又刻意,于是沉默着。 但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悄声离开了走廊,安静的沿着广场缓缓地走着。 宁越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么些年来,她始终不知道在眼皮底下会有人喜欢她。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纪寻钦开口问道。 她点了点头,心有余悸
他起身出门,不远处的房间门同时打开。
原左正打哈欠的嘴看见纪寻钦出来的房间时,蓦地忘记合上。
“你怎么从教练房里出来?!”
第五十九章
纪寻钦撑着门框,茫然回头看了眼房内,又转过脸问:“那你们教练呢?”
原左合上了嘴巴,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
头还在肿胀,纪寻钦撑着脑袋摆手:“行,你去训练吧。”
原左听话的关门下楼,走到一半才想起,为什么他要听纪寻钦的话?
楼上,纪寻钦重新开始端详这间房子。
里面东西少得可怜,颜色也单调得很,一水的白色,就像是间病房。
“你醒了。”宁越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纪寻钦看了过去,她身上的衣服没换,眼角有着熬夜的疲惫。
他心念一动,问道:“你昨晚在训练室熬了通宵?”
宁越随口应了一声,说:“马上就要和MGD比赛了,睡不着。”
恢复比赛之后,他们被顺推,下一组竟是直接跟MGD比,压力瞬间增大。
纪寻钦宿醉的脑子不太清明,闻言皱眉:“无论如何,身体总是最重要的。”
宁越看了他一眼,奇道:“纪教练难道以前都是准点睡觉?”
纪寻钦哑口无言,直到看着她进门,后知后觉的问:“我昨晚为什么睡在你房间?”
宁越顿了顿,道:“不知道。”欲盖弥彰的加了句:“你在我房间睡的?”
纪寻钦被质问得心虚,手掌来回在门框上摩擦。
轻声道歉:“我可能喝多了,抱歉。”
他这副小心翼翼认错的模样可怜,宁越强忍住上扬的嘴角,淡道:“那以后就不要喝了。”
纪寻钦乖巧的应了下来,还杵在门口没动。
主动道:“我帮你换床单吧。”
宁越说:“会有阿姨来换,你先去洗漱吧。”
这一身的酒气,宁越嫌弃不已。
下午,训练室日常练习。
纪寻钦入队半个月,竟还是第一次正式陪练。
在他手下,可谓无人生还。
纪寻钦不当教练之后越发没个正形,偶尔蹦出得能把人气死。
于是虽然屡战屡败,但是众人非但没有气馁,反倒愈挫愈勇。
瞿时业都对纪寻钦这种拉仇恨的体质,惊叹不已。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欠揍?”
倒是宁越一脸平静,她帮瞿时业合上下巴,道:“因人而异,因材施教。”
瞿时业细品着这八个字,才体会出纪寻钦的高超来。
对战MGD的日子转眼便到了。
对梁瞄准了单人战,上半场,摘星竟然被抹了零头。
贺冉输下阵时,脸色难看得紧。
纪寻钦没有资格进场,只能在观众席观战。
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宁越沉吟着布局。
MGD来势汹汹,这群孩子没见过这场面,除去贺冉,个个六神无主。
宁越温言宽解,这时有声音从头顶落下。
是纪寻钦趴着栏杆往下看:“下一场,看准对梁的机械师和术士。保护好奶妈,他们可能会直接秒了奶妈,贺冉提前埋好陷阱,用二二一队形……”
“不好意思先生。”有工作人员上前,“这里禁止进入。”
纪寻钦的话戛然而止,被请回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看着纪寻钦嘴巴张张合合说了一通,现场声音嘈杂,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见。
原左紧张得脑子都空了,喃喃的问:“他说什么了?”
宁越收回了视线,平静的转述:“团队赛时保护好奶妈,注意对梁的机械师和术士。”
她边说,边注意着他们的反应。
果然比起安抚时的六神无主,此时听到战术,表情立刻专注了起来。
宁越说完,原左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好像有点把握了。”
“这是刚刚纪经理说的话。”宁越补充。
众人惊讶,随后才记起,纪寻钦是大神来的。
“不过。”季英才若有所思,“教练,这么吵,你怎么听得见的?”
宁越微微一笑,正好主持人提醒下半场开始。
到嘴边的解释便转为了:“上场吧,全力以赴就好。”
在跟严敬聊过之后,宁越已经决定不去死了。
往后还有时间,她可以陪着战队慢慢摘下这颗星,现在她只希望他们能够在赛场上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第六十章
果不其然,对梁上场便冲着摘星的奶妈而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纠缠,摘星艰辛的守住了团队战的两分。
3-2,虽然输了,但不至于输得难看。
出了体育馆,纪寻钦在车门口等着。
见到众人出来,率先开导:“没关系,这一场算是积累经验,下一场一定能赢下来。”
季英才哼哼:“得了吧,你怎么说得准呢?”
纪寻钦随意的笑了笑:“大概因为我叫纪寻钦吧。”
一个只当了一年青训生,上了六年赛场,全国两连冠,包揽大小赛事冠军,两年教练经理。
这名头任意拎出来一个,都能贴一辈子金了。
季英才被他不声不响的装到了,一时喃喃不知所语。
贺冉则更加失落,每当他觉得自己离纪寻钦更近一步的时候,对梁总会用行动证明他还远远不够。
这让他觉得沮丧。
在20岁的年纪,纪寻钦已经是春冠选手了,而自己却一无是处。
回了基地,宁越看着肉眼可见低迷的贺冉,将人单独叫了出来。
她语气温和的宽慰:“输赢乃是兵家常事,不用觉得对不起大家。”
闻言,一种负罪感在贺冉心底滋生。
他心情低落并不是因为战绩,而是一股难以启齿的情愫。
天已深秋,火红的梧桐叶兀自凋零。
落在了宁越白色大衣上,艳丽又纯粹。
“越越。”他望着那片落叶,低声开口,“你还喜欢纪寻钦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宁越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贺冉心智无论再怎么成熟,说到底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跟小辈谈论这个话题,她心里别扭。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宁越反问。
贺冉垂着脑袋,胸腔里挣扎翻涌着爱意。
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脖颈也被一条胳膊锁住。
纪寻钦微笑着说:“我有事和队长聊,先借用一下。”
将人不由分说地拖进娱乐室,纪寻钦才将人松开。
他先发制人:“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告白?”
贺冉看着他,说:“怎么,你害怕了?”
纪寻钦点头:“是,我怕。我怕你没做好被拒绝地准备。”
贺冉刚想嘲讽地嘴角僵住:“什么意思?”
“意思是做人不可以太自私。”纪寻钦严肃的说,“你考虑过被拒绝的后果吗?”
“这还是赛中,你若是被拒之后心神不宁发挥失常,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贺冉脸色一白,嘴上还在逞强:“你怎么会认为越越会拒绝我?”
纪寻钦目光打量了一眼:“你自己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被戳中了心事的贺冉再没了那股傲气,像是打了焉的树苗。
他确实没有把握宁越会接受他,而自己同时也在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后果。
梁才在极度压抑与纵容下,若不是纪寻钦,他真当将爱意说出了口。
他不敢想象,覆水难收后的结果。
见少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到是理智回了笼,纪寻钦功成身退的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在门打开后,却是僵硬在了原地。
宁越立在门外,眼底的讶异还未尽收。
第六十一章
纪寻钦迅速的退出娱乐室,关上了门。
小声的问:“你都听见了?”
宁越有些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又刻意,于是沉默着。
但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悄声离开了走廊,安静的沿着广场缓缓地走着。
宁越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么些年来,她始终不知道在眼皮底下会有人喜欢她。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纪寻钦开口问道。
她点了点头,心有余悸:“我……失职了。”
洞察明悉队员的心理与行为,是一个教练最基本的一项工作。
纪寻钦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手举到一半,顿了顿又背回到身后。
“不怪你,要是真想藏着,你一辈子都发觉不到。”
“可是你都看出来了。”宁越低声反驳,“我跟他朝夕相处了两年,竟然都没察觉。”
这个心路历程熟悉,纪寻钦心底一凛。
——这不就是他的心路历程么。
不过差别在于,一个是察觉自己的爱意,一个是察觉他人的爱意。
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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