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夜和接着一段时间,伤口没好,她都跟一个木头人一样,直挺挺地躺着,哪里都不翻。 就这么养了十来天,伤口总算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十来天,足够养好伤口,也足够从深秋步入冬天了。 冬日严寒,秦柳瑟却待不得屋里,还得往萧德妃宫里去。 每日都是抱着汤婆子,走得飞快,到了萧德妃屋里,进去之前,还得跺跺脚,呵呵气,再抖一抖披肩上的雪珠子,这才进去。 入冬第一件事,便是尚宫局
害人如此的双重打击,就想着能叫她跌落万劫不复的地方,让永嘉帝再也不会宠幸她。
秦柳瑟不是自己的人,是以东太后听了柳依依这个计谋,便点头说好。
眼下看她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东太后已经起了要冷落这颗棋子的心了。
“她这美人,本就升的快乐些。”柳依依进宫也没几年,做到美人确实是算快的。
东太后道,“降了便降了,这关都熬不过去,也别在这后宫混了。”
侍女听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再提起柳依依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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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永寿宫里,柳依依被送回宫里后,便只留下永嘉帝和秦柳瑟,还有西太后这些本就是永寿宫的人。
两人谁也不去看彼此。
只不过,时不时朝西太后看去。
今日西太后也实在是有些被气到了,她鲜少参与这些事,却没想到一看到,就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冤枉人的。
以前西太后自己在后宫,没少碰见这种事,所以自己如今亲眼所见,自然要不满些。
“若没有哀家在场亲眼所见,今日这事,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西太后淡淡道。
永嘉帝道,“儿臣明白。”
“你明白是明白。”西太后叹了口气,“以前你小,现在你是皇帝,别人待你自然同往前不同,有些事情,你不一定就能亲眼看见。”
西太后又道,“后宫内宅的事情,可不比你们男儿在前头的事情简单。你是比你父皇清明,但这些女人就在后头打转,许多事情,你难以预料。”
虽说在西太后心里,自己这个儿子不是没脑子的,但有些事情,现在是,以后年龄上去了,可也就不一定了。
不然怎么总有君王,到了年迈时,便迷上那些鲜嫩惑主的妃嫔来。
永嘉帝沉默了片刻,视线在屋里扫了一眼,饮了口茶,淡淡道,“儿臣心里有数。”
说完,便将茶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和西太后告了安,自去了前头。
秦柳瑟一直低着头站在西太后身边。
永嘉帝去后,西太后便将她拉到身边,看了又看,“你这一摔,倒是额头也摔破了,却不懂得喊疼。”
秦柳瑟知道她这是在鞭策自己没在永嘉帝面前诉苦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苦中作乐的挤出一个笑脸,看得西太后直摇头。
可她喊疼,这种时候,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听啊。
在这里这么久,就当她透明的呢。
第215章 倒霉
西太后看秦柳瑟这若有所思地模样,以为她是在委屈呢。
一时有些心疼,又有些满意,满意她总算露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来了。
便语重心长地道,“皇帝的性子,谁也摸不透,但他对你也没什么处置,可见还是看重妳的。”
“你这脑门上的伤口,回去得……等会在我这儿拿点金疮药回去,好好擦擦,别回头破了相不好看,这么好看的脸蛋,留了伤口就不好了。”
秦柳瑟看西太后这个眼神,就知道老人家大概是误会了,所以她表面上,便也维持着一副受教的样子。
不过脸上有伤这件事情,秦柳瑟比谁都要在意。
所以回了舒月轩,她立刻就让子衿给她清理上药,嘤嘤呀呀地把柳依依骂了个遍。
就连睡觉的时候,原本最喜欢翻来覆去睡得没个安稳觉的。
但这一夜和接着一段时间,伤口没好,她都跟一个木头人一样,直挺挺地躺着,哪里都不翻。
就这么养了十来天,伤口总算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十来天,足够养好伤口,也足够从深秋步入冬天了。
冬日严寒,秦柳瑟却待不得屋里,还得往萧德妃宫里去。
每日都是抱着汤婆子,走得飞快,到了萧德妃屋里,进去之前,还得跺跺脚,呵呵气,再抖一抖披肩上的雪珠子,这才进去。
入冬第一件事,便是尚宫局的尚宫来汇报御寒物件的发放情况,还有各宫的炭火是否分发到位了等等。
秦柳瑟和萧德妃一齐坐着,听尚宫回话,“回德妃娘娘,回昭仪,各宫已经按份例,送去了一筐筐炭,足够各宫贵人暖暖过冬了,地龙也都烧了起来,尚食局那边,也多加了些羊肉做吃食,给贵人们御寒。”
秦柳瑟翻着账簿清单,看着上头的记项,“这羊肉这一项,怎么比去年多了不少?”而且最近也没有需要祭神的节日。
尚宫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得一到了冬日,这羊肉就成了好东西。
不仅尚食局会给各位贵人做,各宫的贵人,也会来尚食局讨要。
当然是有点恩宠的,才能讨要得到,其他的想要的,自然也只能出点银钱买。
这宫里,就是这么现实。
那些贵人自然也吃不下那么多羊肉,拿去炖煮了,都是要送去永嘉帝那边献殷勤的。
秦柳瑟点点头,心道夏日里送甜汤,冬日里送补汤,倒是也没有什么毛病。
若是以前,秦柳瑟自然也可能会是这在小厨房炖煮补汤的一员之一,但现如今,她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倒贴就是了。
秦柳瑟不想送,朱万喜在宫道碰见秦柳瑟时,却巴不得她也跟那些人一样来献殷勤。
那些人送的,永嘉帝可都没下肚,而是最后都赏给了他们这些奴才,还有守在外头的公公侍卫。
说是外头冰冷,这羊肉汤给他们吃了御寒,正好。
他们这些侍卫和下人吃着,当然高兴,可看着皇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朱万喜便也跟着高兴不起来了。
天上飘着飞雪,秦柳瑟今日穿着一袭桃红色袄裙,在一片白茫茫中,显得格外显眼。
其实她不偏爱这种太艳的颜色,因着从小姿色过人,是以总是收着做人的。
秦柳瑟怕冷,所以出来外头,还要围上一圈毛茸茸的围脖,她的眼睛又大又灵,扑闪扑闪的,睫毛上还盛着些雪花。
在风雪中,还有闲情逸致在雪里踩着一个个脚印地走。
走个几步,还一蹦一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样,自己玩起雪来了。
朱万喜小跑着过去打招呼,秦柳瑟见到外人,立刻便恢复一派主子神色,端庄起来了。
却不知,方才这副模样,早就已经被朱万喜看去了。
“昭仪啊,这雨雪风大,您倒是有闲情逸致呢。”朱万喜抄着手,笑着说着。
秦柳瑟听得乐了,若非朱万喜是永嘉帝的人,都要以为他是在打趣自己,失了宠还能笑得出来了。
秦柳瑟为自己这种乐观精神感到满足,笑着跟朱万喜说话,“朱公公这是要去哪里?”
朱万喜眼珠子打了个转,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吞了进去,又说,“奴婢去办点事。”
然后还压低声音跟秦柳瑟说,“许久没见昭仪到前头来了,昭仪怎的也不送点东西来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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