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我在婚姻登记处换成了表妹的名字。这一次,我要未婚夫爱得更彻底。我把婆家送来的钻戒亲手为表妹戴上,买了婚纱,请了最贵的化妆师给她上新娘妆。精心设计他们每...

重活一世,我在婚姻登记处换成了表妹的名字。
这一次,我要未婚夫爱得更彻底。
我把婆家送来的钻戒亲手为表妹戴上,买了婚纱,请了最贵的化妆师给她上新娘妆。
精心设计他们每一次的偶遇。
等到他要表妹替代我去国外学西点时,我立刻就答应了。
回去后,我一言不发地拿着录取通知书,北上千里。
只因前世死前,他还跪在病床前求我离婚,说我耽搁了他们一辈子。
既然这样,今生海阔天空,各走各路。
……“交接文件签好就给我。”
秦言之烦躁地转动着钢笔。
我望着店铺转让协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的边角,思绪纷飞。
上辈子我像捧着传家宝似的珍惜着这家店,还兴致勃勃地拉着秦言之商量装修。
结果被他一顿奚落,就因为他急着去给痛经的表妹熬红糖水。
我敷衍地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抬眼看了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还有那只不停看手机的手。
他今天穿着定制的厨师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
我记得,表妹最爱看
![]()
他这样,说他穿厨师服的样子特别帅气。
“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吧,”我强忍住心头的酸涩,装作不在意,“我签完让律师送过去。”
他果然松了口气,连说话都轻快了。
“放心,甜心时光还是你的家,但是以后别再针对糖糖了,让外人知道了,对她在店里不好做人。”
我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上辈子我辩解过千百遍,可在他心里,我永远是那个嫉妒心强的姐姐,容不下天真可爱的表妹。
他丢下这句话,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深呼吸平复着波动的情绪,脑海中却不停闪现着前世的画面。
开业那天他借口照顾感冒的表妹整晚没来,参加国际比赛也只带着表妹,说她没见过世面。
就连我住院手术那天,秦言之也没来看我,只顾着陪表妹准备甜点大赛。
临终前,我最得意的学徒还在病房里劝我:“师父,你就把秘方给糖糖吧,你的手艺不如她精致。”
“老板等这份秘方等了这么多年,你就别再执着了。”
我看着病床旁冷漠的秦言之,他始终沉默。
就这样无言地认同了他们的话。
我用力攥紧拳头,直到指甲嵌入掌心才慢慢松开。
不,这一世,我绝不重蹈覆辙。
我拿起笔,在转让协议上,郑重写下接收人的名字:林糖糖。
秦言之,既然你这么在意她,这家店就给她吧。
我将签好的文件交给律师,起身离开会议室。
心里没有遗憾,反而无比轻松畅快。
……上辈子我和表妹在父母车祸后被秦家收留。
表妹甜言蜜语,把秦家父母哄得比亲闺女还亲。
秦母甚至偷偷给她报了蛋糕培训班,想让她跟着秦言之学手艺。
可表妹一句“我怎么能跟姐姐抢客人”,就让秦言之主动要了我的手。
其实不过是在等更好的机会,那时候甜心时光还只是个街边小店,她想等更大的平台。
如今要去读书了,学费生活费都要自己来,每一分钱都要掰开揉碎地用。
我抬头直视着他,声音冰冷:“上周我给你的两万订金,说是要买新的烤箱。”
“好像到现在都没见着,还我吧。”
他的手一抖,尴尬地低声道:“那钱...给糖糖报了法式甜点培训班。”
我冷笑,果然如此,一点没变。
“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明天把钱给你,”他忽然急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我嗤笑一声,“所以拿我的钱给别人报班,我还不能说了?”
他理亏却倔强地啐道:“真是小气。”
我懒得理他,重重地关上了门。
这几天,我清理了橱窗里的手工模具,前世那些承载回忆的烘焙工具。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堆廉价的铁皮。
我把它们包好,便宜卖给了旧货市场,换了点零用钱。
收拾到一半,秦言之突然出现在工作间,手里拿着两万块钱,冷冷地说:“订金还你。”
我收下钱,轻轻点头。
“行。”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最后落到我整理的纸箱上。
“我准备带糖糖去法国参加甜点大赛。
你不用收拾了。”
我手上动作不停,默默点头。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适应,显得局促不安。
“你怎么回事?
整个人都不对劲。”
我烦躁地别过脸,不想多生事端。
虽然秦言之不爱我,但要是让他知道转让书上写的是表妹。
没准又要拿表妹来要挟我。
我才不要跟这对主厨学徒纠缠。
“没事,就是在收拾东西,等你去法国,我好回老家开诊所。”
他如释重负,又补充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就是糖糖没见过世面,想带她开开眼,过阵子就接你过去。”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上辈子,足足五年,他从没邀请我去任何比赛。
直到表妹跟了米其林三星主厨,他才不甘心地想带我出国。
他不自在地盯着我。
以往一起研发新品时,我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如今我话少得很,反倒让他坐卧不宁。
“你不是想拍宣传照吗?
明天去摄影棚拍吧?”
不可能,我明天要去采购学校用品。
我正想拒绝,表妹蹦蹦跳跳进来了,挽住秦言之的胳膊,“秦哥,什么宣传照?
我也想拍!”
秦言之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当然可以,明天一起去。”
“你们去吧,我明天还有事。”
秦言之眉头一皱,“什么事能比店里宣传重要?”
“先把照片拍了,采购我陪你。”
他摆出老板的架子,不容商量。
表妹娇声道:“是啊姐姐,该不会是嫌弃我碍事吧?”
我懒得多费口舌,敷衍地答应了。
……天刚亮,就听见秦言之在试验间温声细语地教表妹新配方。
我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还有四天。
四天后就能永远告别这个地方。
等到我快失去耐心,他们才慢悠悠地从试验间走出来。
秦言之细心地帮表妹系上围裙,替她戴好帽子。
从前的我多么愚蠢,还以为只要做了他的未婚妻,也能得到这样的温柔。
我恍惚间,秦言之忐忑地来到我面前,手里捧着个蛋糕,“听说现在流行定制婚礼蛋糕,我试着做了一个。”
我没伸手,上辈子连个生日蛋糕都没有过。
表妹眼睛一亮,欢呼道:“好漂亮!
让我尝一口!”
我干脆利落,“送你吧。”
秦言之脸色瞬间阴沉:“胡闹,这是我们的婚礼蛋糕!”
表妹已经切了一块,笑嘻嘻地送进嘴里,“秦哥,味道好极了!”
秦言之望着她满足的样子,眼里满是疼爱,宠溺地笑了。
随后又讪讪地看向我,支支吾吾:“等下次...下次我再做一个给你。”
我淡淡地点点头,他的许诺我都听腻了,从没实现过哪一个。
到了摄影棚,表妹先上镜,还要求拍了许多双人照。
轮到我和秦言之,摄影师刚调好灯光,突然尴尬地停下,“抱歉,设备出了故障,今天没法继续了。”
我在心里冷笑,表面却平静如水,“算了,改天再说吧。”
离开摄影棚,秦言之递给我一张机票,是四天后飞法国的经济舱。
“你别多想,我不是要甩开你,我先去做好准备,在巴黎等你。”
一趟要飞十几个小时,我不懂他为什么给我买经济舱,而且参赛名额明明只有两个。
到了那边我住在哪?
但这种时候问这些,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看我接过机票,秦言之长出了一口气。
“你别担心,就算不能进比赛现场,你永远是我的未婚妻。”
“我会好好待你的,对糖糖不过是提携后辈。”
我心里微微动摇,他从没这样温柔过。
突然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冲出来,举着酒瓶向我们砸来。
秦言之一把抱住表妹,快步躲开。
混乱中有人撞了我一下。
我看着酒瓶朝我砸来,却惊得动弹不得。
玻璃瓶砸在肩上,碎片划伤了手臂。
我痛得脸色煞白,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路人连忙跑过来,焦急地问:“姑娘,伤得重不重?
要不要叫救护车?”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窃窃私语。
我的视线穿过人群,死死盯着秦言之。
他正轻声安抚着受惊的表妹,对我的伤势视而不见。
或许看见了,只是不愿意管。
我苦笑一声,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这就是他许诺的“会好好待我”。
……好心的路人叫了救护车,医生检查说是手臂划伤加轻微脑震荡,我靠在病床上,浑身发冷,心却出奇地安定。
深夜时分,秦言之带着疲惫神色推门进来,看见我睁着眼,他明显慌了一下,“小米,伤得重不重?
还疼吗?”
我冰冷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他站在床边,不住地搓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