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知道我因为寒气入体再也不能生育之后就把我丢在医院,再没来看过我一眼。尽管我躺在病床上,哀求地叫她。她也没有没回过一次头。就连医药费都是滑雪社的同学帮我...

所以,当她知道我因为寒气入体再也不能生育之后就把我丢在医院,再没来看过我一眼。
尽管我躺在病床上,哀求地叫她。
她也没有没回过一次头。
就连医药费都是滑雪社的同学帮我凑齐的。
也许,她更希望我死在那场搜救里吧。
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我和墨北一起回家,一路无言。
妈妈早就默许墨北和杨鱼的关系了。
我突然觉得我真的很可笑,一旦我和墨北决裂没有一个人会站在我这一边。
到家后墨北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纸屑,丝毫不在意,换了一身衣服就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尾巴。
这还是结婚后我第一次摸到他的尾巴,光滑柔软,好rua的很。
墨北声音森寒:“你干什么?”
我闻见他换下的衬衫带着杨鱼的香水味:“你昨晚去哪了?”
墨北一顿:“应酬。”
我笑笑:“墨北,我能生了。”
墨北明显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了,我现在可以为你生宝宝了,你想不想要一个你们狼族的继承人?
一个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墨北似乎没听出我意有所指,他还在为刚刚的消息震惊。
我趁他愣神将他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耳朵毛绒绒的,尾巴可爱的像鸡毛掸子。
我真傻,放着这样的墨北竟然三年没下手。
我愤恨地拽开碍事的扣子:“来吧。”
墨北一手将我推到在地:“你疯了吧,医生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还有这些药,家里永远散不去中药味。
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
狼族的继承人?
别痴心妄想了。”
墨北摔门而去,徒留我一人坐在地上,眼泪一颗接一颗。
四我回想这些年我和墨北的点点滴滴。
刚结婚的时候,墨北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他没有办公室就带着团队没日没夜的在我们的新房做方案。
我就做好后勤工作,做饭,打扫卫生,爱是付出,是希望他好,我懂的。
所以我从没觉得有哪里不好,从没要过一分回报。
墨北的狼小子们常常调侃墨北能有我这么好的贤内助,真是上辈子积大德。
我也觉得很幸福,从没注意过,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疏离冷漠,和他注视着杨鱼的目光是那么的不一样。
我想起和墨北结婚后,我曾计划和他一起去雪山度蜜月。
我做好攻略,定好机票,最后却没去成。
因为墨北不想去。
我收拾好行李,整理一下结婚三年的积蓄,猛然发现这些年我为了治病几乎没留下多少存款,但是这都不重要。
我离开我和墨北的家。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
但是,我不想离婚。
成全他和杨鱼?
做梦。
五我随机开了一张机票盲盒,随便飞,到各个城市去,走走,停停,直到把积蓄花光。
我走在海边,海风咸咸的,海浪一阵起一阵落,我想起墨北的尾巴也是这样一甩一甩的。
即使离开了我也还是忘不了他。
他爱的是杨鱼,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念念不忘?
我决心要断掉对墨北的爱。
旅游的最后一站就是雪山。
那是我最喜欢的城市。
新的城市处处都是大高个子兽人,我很喜欢,我留在这里每天都能看见毛绒绒。
我把墨北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这样就算墨北想联系我也不可能。
我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再想他。
妈妈:“你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
妈妈:“听说墨北在你那边?”
果然,不是为了墨北和杨鱼,妈妈绝对不会给我打一通电话。
“这不是刚好吗,给杨鱼腾位置,免得你的小外孙一出生就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妈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冷笑:“比你迟一些。”
妈妈一时语塞。
妈妈:“你别怪我。
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不能生。
你抓不住墨北,杨鱼抓的住也行啊。”
我说:“我现在成全你们,让墨北娶杨鱼,你们都别来烦我。”
妈妈说:“妈妈只求你一件事。
你办成之后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什么事?”
妈妈:“杨鱼生了,是一只小猫崽,她说不清爸爸是谁。
墨北生了好大的气。
你就帮帮杨鱼吧。
你去求墨北原谅她。
墨北现在很在乎你,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我忍无可忍,直接挂断电话。
妈妈的电话不停打过来,我回复一个“滚”字。
顺便拉黑了妈妈的号码。
原来是这样,下雪了,雪花飘扬,卫良在滑雪场里堆雪人,关于墨北,他没有问过我一句。
依旧如从前一般朝我笑,用毛绒绒的尾巴有意无意地蹭我。
墨北也被背叛了,他的真爱在和他你侬我侬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又勾搭上了谁。
所以他想起了我。
可惜,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百根针。
十一卫良堆好了两个雪人,像完成一件绝世神作向我炫耀:“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他们手拉手,在一起。”
我说:“我结婚了。”
卫良挥舞的大尾巴一下子就垂下来。
“哦。
今天那只狼就是你的...那个人?”
我点点头。
我从没见过卫良的耳朵像现在这样耷拉着。
他嘴唇轻轻颤抖:“你是不是要跟他回去?”
我的确要回去,不过不是和墨北,而是离婚。
卫良:“他对你好吗?”
我摇摇头:“不好。
他背叛了我。”
我一直以为卫良的眼睛蕴含着冬日暖阳般的能量,他爱笑爱跳,用亮晶晶的小眼神看我。
但是这一刻,这股能量似乎凝固了。
我说:“他出轨了。
和我的堂妹。”
真神奇,我居然能平静地说出来。
卫良握紧拳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是我们犬科的耻辱,他该以死谢罪。”
我第一次看见卫良的脸上出现如此憎恶的表情,他骂骂咧咧半小时,我听着听着笑出声。
卫良听见我笑,他低下头抱住我,火红的狐狸尾巴圈蹭着我的手:“别和他走。
和我走吧,杨柳,我喜欢你。”
我最后再rua一把毛毛的狐狸耳朵,卫良这么好看好rua的小狐狸,想必我一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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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遇到第二只了。
我说:“不行。”
卫良的眼睛充满不安,用我的手去蹭他的脸,尾巴更紧地缠住我的手腕:“为什么?
那匹狼值得你这样?
不要,不要,他对你很坏......”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卫良:“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
是你啊,我怎么会不心动?”
这么简单的道理,墨北不懂,不仅不懂,他还要恩将仇报,磋磨我三年。
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答应卫良。
我说:“我不能生。”
我等着卫良的回答,像卫良这种毛绒绒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为什么要选我呢?
卫良:“那又怎样,我喜欢的是你。”
我愣住了,我推开卫良。
不可能的,哪家兽人会接受不能生毛绒绒的我?
卫良从背后抱住我。
大概是因为我先坦白过去。
卫良也向我说出他的身世。
“我的家人也很坏。
我七岁的时候爸爸妈妈车祸走了。
因为我长的好看,好多大人抢着要收养我。
姑父和姑姑不能生育,跪在我面前求我去他们家。”
卫良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不安,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抢我。
我只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姑姑姑父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他们,我把他们当成我的亲生父母。
直到长大后,有警察找到我,说当年的车祸有疑点。
他们告诉我,爸妈的车祸是人为的。”
我呼吸一滞。
卫良的声音带上哭腔:“是姑姑姑父,他们为了得到我不惜杀掉我的爸妈。
孩子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得到孩子,连底线都可以不要吗?”
我回抱住卫良,轻抚他的后背。
难怪卫良不肯打电话回家。
他什么都没有了。
十二卫良抓住我的手,大声喊:“我喜欢你,我们做彼此的家人,好不好?”
然后,一大把鲜花摔在卫良背上。
墨北:“这是我老婆。”
一瞬间,卫良尾巴和耳朵上的毛全炸起来:“犬科败类!”
墨北气炸了:“你说什么?”
卫良:“婚内出轨,你不是犬科败类谁是犬科败类?”
墨北指着卫良说:“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敢向她表白也一样属于出轨。
怎样,现在你也是个小三!”卫良一拳打在墨北的鼻梁上,原本高挺的鼻梁瞬间骨折。
墨北擦擦血迹,一步一步朝卫良走来。
“臭狐狸,你居然敢打我!”
我立刻挡在卫良身前。
墨北似是不可置信:“杨柳,你要护着他?
这只狐狸能给你什么,他能养你吗?”
我看着这张我曾经深爱的脸,他和我记忆中在滑雪场上肆意飞扬的样子已经相差甚远。
我不爱他。
我扔给墨北一张离婚协议:“签字吧。”
离婚协议掉落在雪地上,墨北趔趄着蹲下身,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
现在只要他签字,彼此之间便再无瓜葛。
墨北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脸上的血滴到纸上。
墨北再次抬头看我一眼。
他流着眼泪,耳朵被冷风冻得发抖。
墨北拿出手机,是他到处飞的记录。
墨北:“你看,你不见之后我一直在找你。
我找了很多很多地方,一直都找不到你。
你知道吗,我很想,很想你。”
刚好,我的手机也有值得给他看的内容,是我们的聊天记录。
我给墨北发送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晚上回家吃饭吗?
我做可乐鸡翅给你吃好吗?”
这样的聊天记录有成千上百条,而墨北的回复廖廖,更多的是已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