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大爷的快言快语倒是让余长乐乐了。没成想自己有一天竟是因为胖被人给记住了,看来胖也是一个记忆点啊,说不定以后做生意也能派上用场!“成,谢谢大爷提醒,那我一会儿...

守门大爷的快言快语倒是让余长乐乐了。
没成想自己有一天竟是因为胖被人给记住了,看来胖也是一个记忆点啊,说不定以后做生意也能派上用场!
“成,谢谢大爷提醒,那我一会儿再来。”
被说胖的余长乐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同大爷告别。
既然柳如眉不在,她便打算自己先去顺城大街那块儿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出租。
她想租个临街的铺子,最好带个后院,既可以自住,又可以当做裁缝室,而前面的铺子就作成衣的展示门面。
一走到顺城大街,原本冷清的街道上人就多了起来,路上还不时有一两辆车驶过。
孟久安目不斜视地专心开着车,载着同军区的后勤部好友柏川开完会一同回部队,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疑问。
“咦?那个人看着怎么有点像嫂子?”
孟久安闻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路边,路边余长乐正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包子啃得不亦乐乎,眼睛还不住地四处打量,看上去对城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柏川看孟久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认错人,便说道:“诶,我没看错吧,快,停车,我和嫂子打个招呼。”
他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孟久安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突然而至的推背感吓得柏川一激灵。
“干啥呢!吓我一跳,都碰见了,你不跟嫂子说一声啊!”
孟久安瞟了一眼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身影,一脸严肃地说:“工作时间,我没话和她说。”
“你看看你!”柏川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停车说句话能咋地,瞧把你高风亮节的,怪不得人嫂子和你闹!”
余长乐的事迹作为孟久安好友的柏川也有耳闻,不过他倒没像其他人一样,一味地觉得是余长乐的问题。
因为他了解孟久安,这人就跟块铁板似的油盐不进,和他相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孟久安闻言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闹不了多久了。”
柏川敏锐地听出他话外之音:“怎么?真要......”
孟久安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板着一张脸兀自开车,不再理会在一旁没得到答案,好奇得抓耳挠腮的柏川。
正专心琢磨经营场所的余长乐压根儿没注意到过去了一辆军车,更没看到开车的是自己的便宜老公孟久安。
她花了一毛两分钱买了一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汁,站在路边就解决了自己今天的午饭,肉、菜、淀粉、蛋白质都有了,再严格控制摄入热量,就能健康地瘦下来。
边吃还不忘向老板打听:“老板,打听个事儿,这附近有没有要出租的铺子啊?”
原本还笑呵呵的老板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个干什么?你也要做生意?”
余长乐一眼看穿老板的担心,笑着说道:“我学了一点裁缝的手艺,看这儿热闹,想在这附近试试开个做衣服的小店。”
听到余长乐想开的是服装店,老板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没看出来,你年纪小小这么能干呢,要说这出租的铺面是有的,只是这价格不知道你承不承受得起。”
这恰恰也是余长乐最关心的问题,便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方便问问......一间像您家这样的铺面一个月租金得多少钱?”
“像这么一个单间,一个月得十五块,稍微好点还有要二十的呢!”
只要不是来抢生意的同行,老板应答起来也是很爽快,毕竟房租的事出去一问就能问到,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这价格听得余长乐咋舌,她预想了会比较贵,可没想到自己身上的钱连眼前这个单间都租不到,更不要说她还想租带后院的房子。
正有些垂头丧气,忽然耳边传来有人惊喜的声音:“余长乐,真是你啊!”
她抬头一看,竟是昨天才认识的朋友刘波。
“波哥,这么巧。”
刘波下了早班,正往家走的路上,一眼就注意到了街对面这个胖胖的姑娘,过了街一看,果真是余长乐。
刘波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巧了么,我在街对面看着就像你,就吃这点儿啊,走,波哥请你下馆子!”
余长乐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波哥,我已经吃好了。”
再吃卡路里就得超标了。
刘波哪里知道她这些小心思,只当她不好意思呢,不由分说地拿起她的篮子就往前领:“啥就吃好了,昨天有事不凑巧,今天好不容易又碰上了,这就是缘分,波哥能让你就吃个包子当午饭?走走走!”
刘波长得人高马大,一手把篮子提得老高,一边大步朝前走,余长乐抢不回篮子,也只得跟着他一路往前。
殊不知此时,原本已开远的孟久安两人又驾车倒了回来,正看见余长乐同刘波打打闹闹地朝前走去。
孟久安脸色铁青,手紧紧捏在方向盘上,双眼注视着余长乐远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此时的柏川心里极度后悔自己将孟久安劝了回来。
是他一路念叨着嫂子没来过城里,会不会迷路,会不会走丢了,把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统统说了一遍,这才将孟久安说动,打算开车把她送到车站。
谁知一回来就看到嫂子和其他男子说笑的一幕,最后还跟着人走了,这可咋办?
早餐店老板见军车停在了自家铺子前,颠颠地跑来招揽生意:“同志,要买包子吗?还有最后一笼,卖完就收摊了。”
刚问完他就后悔了,眼前这个开车的军人脸沉得像冰块一样,一言不发地直勾勾盯着前方,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该不会是在执行任务吧?他这样打岔会不会因为影响任务被抓起来?
正当老板因此忐忑不安的时候,副驾上传来一个和煦的声音:“行,那就来一笼。”
这声音无异于灿烂的阳光,正要将老板身上的寒冰融化,那个冰块脸军人开口了:“没钱。”
老板身子一僵,光天化日之下这......
这是要吃霸王包?!
李梅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劈头盖脸骂向刘芳,直接把她骂得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完全不知道一向与人为善的李梅怎么会突然跟自己翻了脸。
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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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李梅也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径直转身,“砰”地一声关了院门。
剩下刘芳一人站在紧闭的大门外,气得浑身发抖,牙关紧咬,脸涨得绯红。
自从被余长乐当面戏弄之后,现在连李梅也敢当面骂她了?!
她愤恨地看向余长乐小院的方向,屋里已经开了灯,窗前昏黄的灯影下隐约还能看见人来回走动的身影。
刘芳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你等着,马上就有你好看!”
余家小院里,借到缝纫机的余长乐还没闲下来。
她拿出小本和笔,一笔一画认真将自己想好的裙装样式画上去,涂涂改改了好半天才终于满意地收了笔。
八十年代的女性有工作有收入,正是自我意识觉醒的时期,她们工作能力不比男性弱,挣钱也不比男性少,结婚生子后仍旧工作的全职女性更是不少。
自己有挣钱的能力,当然就有了花钱的权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手中有钱的她们当然会愿意为自己的美丽买单。
余长乐已经想好了,她打算利用自己学过的服装设计和后世超前的审美,在这个时代挖到第一桶金——开一家引领时尚潮流的服装店!
当然,她的梦想可不止于此,服装店是她安身立命的第一步,等她在这个时代站稳了脚跟,紧接着便一步步顺势而为,踏浪而上!
做完这些,她还没忘记自己每日的运动计划,照旧又做了半小时运动,才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睡下。
第二天一早醒来,给自己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又抓了一把水果糖,才拿上柳如眉的裙子往李梅家去。
“长乐来了,吃早饭了没?”
人刚走到李梅家院门前,就听到李梅热情招呼,全然不像之前那般提防。
这个年代的人确实单纯许多,昨天认个错,再送碗饺子来,对方就尽释前嫌般热情相待。
余长乐抿嘴笑得甜:“李嫂子,我吃过了,过来借您的缝纫机使使,不知道现在方便不?”
听她说话客气又礼貌,李梅越发觉得余长乐定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心里一高兴嘴上越发热络起来。
“方便,方便,昨天就说好了,想用你随时来,这么客气干啥!”
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正在浇水的瓢,把余长乐往里屋领。
丽丽见余长乐来了,也很高兴,昨天余婶包的猪肉馅大饺子太好吃了,晚上梦里又吃了一大碗呢!
“余婶好!”小姑娘嘴甜,扎了两条小辫弯弯翘起,笑眯眯地向余长乐问好。
余长乐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逗她:“丽丽真乖,还会主动问好呢,婶儿奖励你吃糖!”
小姑娘一见那一把五彩斑斓的糖,顿时惊喜得眼睛都直了,却没有像昨天一样立刻接过去,而是转头企盼地询问李梅:“妈妈,我能拿一颗糖吗?”
那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逗得余长乐想笑,看来昨天自己走后,丽丽没少被李嫂教育。
看女儿那样儿,李梅也不忍心打击她,而且孩子也有进步,这次知道征求她的意见,便软了语气:“余婶奖励你的糖,还不谢谢余婶。”
“谢谢余婶儿——”小姑娘眼睛里一下有了光彩,小心翼翼地从余长乐手心里挑出一颗红色包装纸的水果糖,这红色糖纸在她的收藏里还没有呢!
余长乐乐呵呵地牵过她的衣角,将手里的糖都倒了进去,大方地说:“一颗哪够,这些都是奖励丽丽的,因为丽丽是个听话懂礼貌的好孩子。”
“哇——”丽丽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这么多糖!谢谢余婶,余婶真好!”
李梅一看余长乐这大手大脚的阵势,立马过来制止:“太多了,太多了,这水果糖金贵着呢,你留着慢慢吃。”
余长乐笑道:“嫂子,昨天我进城碰见供销社卖这水果糖,想着就是买回来给院里孩子们吃的,您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上门麻烦您了。”
听她这么说,李梅也不好意思再推拒,嗔怪着拍了拍余长乐的手背:“你啊,就是太客气!”
没说出口的话是:和从前的余长乐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来到里屋,余长乐一眼便看见摆在窗台前的那台缝纫机,上面还搭着一块遮灰的花布,看得出来李梅很是爱惜。
揭开花布,黝黑发亮的机身,金色花纹,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三个金色大字“蝴蝶牌”映入眼帘。
李梅好奇地问道:“你要用缝纫机做啥?要不要嫂子给你帮手?”
她实在有点不相信余长乐还会女工,而且说实话,还有点担心她弄坏了自己结婚时置办的嫁妆。
余长乐坐下,一边熟稔地上线摇杆,一边回答她:“不用了嫂子,我就改条裙子,一会儿就好。”
李梅这才注意到余长乐随身带来的包袱里装着的是一条深蓝色的长裙,颜色比寻常裙子鲜艳显色许多,可这料子看着......
眼看余长乐手脚麻利地就要落下第一针,李梅赶紧一把拉住她,声音里不自觉有些紧张:“等等!这裙子不会是......‘的确良’吧?!”
余长乐被她吓了一跳,听清她问的话后咧嘴一笑:“可不就是‘的确良’吗?嫂子好眼力!”
得到余长乐肯定的答复,李梅更着急了:“那你还敢随意就上机比划?!”
李梅闲来无事唯一爱好就是做衣裳,她家老王和丽丽平日穿的衣裳都是她给做的,尽都是些棉麻料,前些日子听说现在有种叫“的确良”的进口布料,又光滑又耐用,颜色也鲜艳,可不就是眼前余长乐手里这条裙子的布料么?
李梅生怕她缝坏了裙子,赶紧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还一边担心道:“傻妹子啊,你知不知道这布料多少钱一米?十五块!还买不到!都赶上寻常工人一个月工资了,这条裙子不算人工起码都得三十块,缝坏了怎么赔得起?!”
“太好吃了!”
余长乐满脸幸福,红油辣椒与鲜嫩鸡肉结合的香气充盈口腔,美食带给人的满足感此刻正紧紧包裹着她。
连吃了好几天原滋原味的清淡饮食,果然还是这种重口味能一下让人幸福感爆棚!
这下余长乐算是信了,就凭店里这道凉拌鸡舍得放的调料,只怕全金帛找不出第二家,难怪能成为招牌。
听余长乐惊呼出声,两个男人各自都面有得色。
第二道菜接着端了上来。
“烧什锦——”
老板唱菜带着金帛人特有的尾音腔调,悦耳又有趣。
大大的薄底圆盘盛满勾了金黄芡汁的菜肴,内容丰富,颜色鲜艳,青笋、玉兰片、酥肉,食材虽然简单,但香气却是扑面而来。
这次刘波也忍不住了,一边伸筷子,一边招呼余长乐:“尝尝,这菜鲜得很!”
余长乐也不客气了,夹起菜送进嘴里,肉和蔬菜的不同口感,加上芡汁的鲜美,吃得那叫一个香!
不过说实话,眼前这道烧什锦肯定比不过现代高级餐厅里做的花样繁多又精致的菜,可它却胜在一个食材最原滋原味的鲜上,这是大棚蔬菜和饲料禽肉远远比不上的,真的一秒就将余长乐拉回了小时候喝妈妈炖的老母鸡汤的回忆。
不经意想起妈妈,余长乐眼眶一热,她赶紧埋头又扒拉了两口饭。
“你别光吃大米饭,也夹菜啊!”
刘波笑道,下一秒却敏锐地察觉到余长乐红了眼眶:“哟,这是怎么了?不好吃也别哭啊,咱不吃就是了。”
老板正端着第三道菜送上来,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惊。
“对不住,对不住,是不是这菜不合口味,我这就端下去让厨房重新做一道!”
余长乐连忙抬头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是觉得这菜太好吃了,我......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一时有些激动......”
“嗐!吓我一跳,你波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儿哭鼻子,我差点都吓晕菜了!”
刘波放下心来,嘴上又开始惯性调侃。
老板也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您爱吃多吃点。”
余长乐自觉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这芡汁勾得真好,金黄金黄的,味道也鲜美。”
“嘿嘿,那可不!”老板不禁夸,一夸尾巴就翘起来,“这芡汁可不普通,是我家的独门秘方——”
话说一半停下来,还故作神秘地冲两人挑挑眉。
余长乐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懂的,懂的,独家秘方不便透露。”
刘波看不惯老板那嘚瑟样儿,瞥了他一眼:“既然不便透露就赶紧上菜吧,还等什么呢?”
老板这才反应过来,第三道菜还端在自己手里呢!
赶紧给两人介绍起来:“最后一道菜,豆瓣鱼!”
一筷子下去,浸满汤汁的鱼肉吃到嘴里一抿就化,怎一个嫩字了得!
余长乐没想到,这个小饭店竟能做出这么好的菜色,顿时食欲大开,在刘波的热情招呼下,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起来。
听刘波说了许多金帛旧事,余长乐突然想到,眼前这不就有个金帛本地通么?
她放下筷子,认真询问道:“波哥,向你打听个事儿,你知不知道这条街上有没有便宜的铺面要出租?”
刘波得意地笑:“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家就住在这块儿背街,这条街我从小跑到大,哪家有铺子出租这些小事,门儿清!”
“不过,这条街的铺子可不便宜,背街能便宜点。”
他想了想:“前几天刚听张大鹏说想卖了他家铺子,不知道租不租,你要是想问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一趟,离这儿不远,就两三百米。”
“好啊,那咱们吃完饭就去!”余长乐高兴地应道。
刘波点点头:“没问题,你这是帮谁打听呢,想开个什么店?”
余长乐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替我自己打听,我想开个服装店!”
——
从饭店出来,再过一个小街口,就是刘波提到的张大鹏家。
他家在背街的街口,刚好有一面墙在顺城大街的转角处,就自己砸了个门窗,硬是把房子隔出一个门面来,自己则住在后面不到三平米的隔墙里。
单身汉一个,无业游民,靠着门面收租,整日混吃混喝,累了困了往那隔墙里摆的木板一趟,身上衣服一裹,眼一闭就能睡。
刘波熟稔地摇了摇有些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的锁撞击铁门发出“锵锵”声。
果然立马就有个男人的声音喊道:“谁啊,大中午的,摇什么门,不睡觉啦?!”
“我!你波哥!”刘波豪气地喊了一声。
院里的房门很快打开,出来一个瘦弱男子:“波哥,您咋来了,吃了没?没吃进来对付一口。”
刘波嫌弃地摇摇头:“吃过了,大鹏你一天没事还是收拾收拾,看这日子过得都什么样子。”
院子里破烂堆得到处都是,张大鹏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油得发亮,他却无所谓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挺好,挺好。”
说话间注意到刘波身边还站了个胖姑娘。
嗯......胖是胖了点,这模样还能看。
张大鹏挑眉,冲余长乐抬了抬下巴:“哟,没见着,这儿还有位姑娘呢,怎么的,今天来给我介绍对象?”
“做你的春秋大梦!”刘波毫不留情地怼他一句,“前些天不是说你家铺子要卖么,卖出去没?”
一听铺子的事,张大鹏来了精神:“没呢,有人要买吗?”
“没有就好,我朋友想租,你说个价。”刘波直截了当表明来意。
“租啊......”
张大鹏的热情一下减退不少:“我这铺子可是要卖的,你知道,我这次去了南边估计就不回来了,这铺子还是一次性处理了好。”
“你这不是要价高没卖出去么?!”刘波声音比他还大,“空着还不是空着,先租给我朋友用着,等有买家了再说!”
“这......”张大鹏扭捏了半天,还是摇头,“不行,我还赶着走呢,真租出去了又有人买,我还得来回倒腾。”
“嘿,你小子今天是油盐不进......”
刘波见他居然不给面子,估计是仗着要走了,连自己的话也敢不当回事,当场就要发飙。
余长乐见状忙拉住他:“有话好说,和气生财!”
又转头对张大鹏笑道:“张大哥,您这铺子打算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