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醒的江鹤年强压下心里的烦躁,他很讨厌旁人的触碰,尤其是一身酒味的沈芙薇。可只要想起哥哥,他又可以忍受。倒数第三日,江鹤年把卧房所有穿过的衣物烧毁,沈芙薇整日...

而清醒的江鹤年强压下心里的烦躁,他很讨厌旁人的触碰,尤其是一身酒味的沈芙薇。
可只要想起哥哥,他又可以忍受。
倒数第三日,江鹤年把卧房所有穿过的衣物烧毁,沈芙薇整日在陪司聿。
倒数第二日,司明岚派人上门质问江鹤年,是不是故意害司聿,他否认却被匆匆赶来的沈芙薇关了起来。
倒计时最后一日,沈芙薇带着作为人证的丫鬟来和他对峙。
“江鹤年你为什么要害司聿,你知不知道要是阿聿有什么好歹,你会是什么下场,江鹤年,你就这么容不下阿彦吗!”
沈芙薇甚至没给江鹤年辩解的机会,当着司聿的面把江鹤年绑了起来。
“阿聿,你尽管出气,!”
司聿脸色苍白,眼里却是得意。
侍卫一鞭又是一鞭打在江鹤年身上,他比划着想解释,可双手却被牢牢绑住。
他开始剧烈地咳血,胸口的阻塞让人窒息,江鹤年只能在脑海里联系系统。
“帮我给郡主送信,尸体不要落在司聿和沈芙薇手里。”
系统应声,已经神志不清的江鹤年看着陪伴时间一点一点变少。
直到还剩半盏茶时,唐婉仪带着侍卫硬闯了公主府。
“鹤年,你……”
江鹤年笑了笑,费力比划。
“谢谢郡主恩情,以后若有机会鹤年自当报答。”
在赶往医馆的路上,江鹤年看到时间归零那一刻松了口气。
他安然垂下了手,而马车上的唐婉仪看着男人的尸体红了眼眶。
沈芙薇原本在戏楼听戏,只是听着伶人动听的戏腔越来越心烦。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鹤年竟然敢害阿聿,阿聿教训江鹤年一顿还便宜他了。
然而她放在江鹤年身边的小厮内监却哭着跑了进来。
“公主,您快去找驸马吧,清安郡主强闯公主府把晕迷的驸马带走了!”
,转动轮椅就想走。
轮椅却在此时被司明岚重重踢开,还没好全的腿就这么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本小姐可是司府嫡长女,见到长姐不问好就想走,不知尊卑的野种!”
司明岚勾了勾唇,掩嘴笑的更大声。
“你还是早点滚,留点脸面。不对,你个贱种早就没脸了,谁不知道你这个驸马跟舔狗一样癞在公主身边,京城人人都笑你下贱,要不是当年公主出降迫在眉睫,你怎么会有机会!”
司聿不知何时已经过来,拽了拽司明岚的袖子,
“长姐,别这样说鹤年,长宁那么好有不知死活的追求者正常的。”
司聿的脸上带着羞红,即便削发后依旧是清俊出尘,与之对比,瘫在地上狼狈的江鹤年如同烂泥。
“鹤年,离京多年我的身子也落下病根,公主府风水好,长宁说我可以住在公主府养病。”
江鹤年点了点头,扒住轮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而沈芙薇也终于赶到,看着江鹤年一脸平静的样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阿聿将会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你就每日寅时起来给阿聿做早膳吧。”
“长宁,会不会太麻烦了,鹤年还是病人……”
沈芙薇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他一向爱那些下人愿意做的事,做惯了厨子,给阿聿做早饭是他的福气。”
江鹤年笑着点头,比划着,
“不麻烦。”
沈芙薇冷淡轻哼了声,同司聿有说有笑离开。
一旁的司明岚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特意派丫鬟弄来的食材扔在了江鹤年怀里。
“哑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膳房做菜,信不信本小姐告诉公主你又偷懒!”
江鹤年看着怀中的菜,都是鱼虾和肉,没有一点他爱吃的素菜。
他叹了口气,自己对海鲜过敏,也不爱吃肉,看来午膳是吃不好了。
不过想到只剩二十多天,他顿时一股动力。
不到半个时辰,一身白衣的司聿就跑丑时一刻,江鹤年已经在公主府的膳厅苦等了三个时辰。
昨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他和沈芙薇成婚第七年的日子。
月光下,一身长衫的男人揉了揉发痛的脖子,平静地看着丫鬟收拾早已凉透的饭菜。
这是他忙碌一天的成果,如今却是满目狼藉,江鹤年不禁有些恍惚。
九年前,来自现代的他绑定了陪伴系统来到大魏长公主沈芙薇身边。
按照系统的指示,他需要以一个哑巴的身份,去追求沈芙薇这个天之娇女。
以至京城人人都知道,一个哑巴书生视公主沈芙薇为神明,更是爱她到发疯。
一次宴席上,沈芙薇终于松口。
“既然司聿无发,本宫瞧着你这头长发实在碍眼,只要你当众脱衣削发,走过闹市,本宫就同意你留在身边。”
江鹤年毫不犹豫答应,忍受京城众人络绎不绝的鄙夷、唾骂。
他学着去赢合沈芙薇的喜好,学着做菜,学着照顾这位金枝玉贵的公主。
虽然,她好像只把他当成服侍的奴仆,和那个叫司聿的男人的替身。
他不在意,反正只要九年一到,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古代世界。
他把对沈芙薇的好当成任务,更是以卑微的姿态服从她所有要求,包括成婚入赘皇家这件事。
而沈芙薇对此一无所知。
丑时三刻,满身珠翠的沈芙薇款款而来,看着冷清的正厅一阵薄怒。
以前就算自己回来的再迟,可江鹤年从来没有不等她过。
她气愤地摔了桌上的白玉茶盏,把江鹤年从睡梦中拽起来。
“江鹤年,你竟敢不等本宫就睡了?”
脑袋发懵的江鹤年比划着,
沈芙薇却愈加不耐烦,
“别乱比划了,本宫懒得看,亲自伺候本公主沐浴!”
后背被重重一推,江鹤年立即重心不稳向着茶盏的碎渣摔去。
手肘和双膝
![]()
一阵刺痛,他不由地发出粗嘎的呜咽声。
沈芙薇皱紧了眉,语气愈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