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屿川闻言,沉思片刻,嘴角却勾起抹嘲弄:“你很想怀上我的孩子?”颜舒神情恹恹,眼底没有半分情绪:“我比你更不想这种事发生。”“最好是。”霍屿川冷漠收回视线,话语...

霍屿川闻言,沉思片刻,嘴角却勾起抹嘲弄:“你很想怀上我的孩子?”
颜舒神情恹恹,眼底没有半分情绪:“我比你更不想这种事发生。”
“最好是。”霍屿川冷漠收回视线,话语像是淬了冰般冷。
但若是要在老爷子面前演戏,明面上的功夫肯定没办法蒙混过关,老宅里那么多双眼睛,她更担心怀孕的事情会被发现。
眼下的情景别无他法,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许愿,颜舒咬咬牙:“我知道了,我会尽力配合你,不过我希望有些事你也别越界。”
霍屿川低笑出声,讽刺道:“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颜舒应付地点头,转身想下楼离开,瞬即被霍屿川攥住手腕。
“这次的事情虽然搪塞了过去,但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白皙的手腕被捏得泛起一圈红,能感觉男人的力道在不断加大。
他在警告她。
换做是以前,她或许会害怕和退缩。
可如今,她再不想在他面前软弱。
“不用你提醒,放开!”
颜舒奋力甩开霍屿川的手,丢下抹清冷的背影离开。
霍屿川心底莫名窝了团火,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
颜舒下楼刚准备离开霍家,外头就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
霍知知踩着高跟鞋,怒不可遏地进门,刚想和母亲告状颜舒那个贱人报警抓她,便见到站在楼梯口的颜舒。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报警抓我?”
霍知知气得脸颊通红,面目狰狞地指摘颜舒。
颜舒面色淡然,懒得和霍知知纠缠,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霍知知见她无视自己要走,伸手就拦住了她的去处。
“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就算你跟我哥要......”
“知知。”霍屿川森冷的嗓音落下,打断了霍知知接下来要说的话。
霍知知微抬眼,在看到霍屿川下来时,连忙装委屈:“哥哥,我也是为你打抱不平啊,颜舒水性杨花,给你戴绿帽就算了还要报警抓我。”
“我都被那些警察拽疼了。”
霍知知声音里带着哭腔,霍屿川又给了她一记眼神,像是在警告她别乱说话。
“她是你大嫂,今天的事就是个误会。”
“哥......”霍知知有气无处宣泄,见母亲走来,当即又扑到了霍母怀里。
“妈,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霍母深吸口气,轻拍霍知知的后背,温声安抚着:“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好,刚才你哥也给我解释了,就是个误会。”
“你上去洗漱洗漱休息吧。”
霍知知咬牙切齿,不懂为什么哥哥这个时候维护起颜舒了。
难道说离婚是假的?
反正她是不会认颜舒这个大嫂的,这么多年不也是哥哥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只狗懂得咬人了。
霍知知瞪了眼颜舒,撞过她的肩膀迅速上楼。
“吵吵嚷嚷的,还不滚进来!”
一道凌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伴随着几声激烈的咳嗽,是老爷子发话了。
颜舒眉眼轻抬,看向霍屿川。
男人无言,迈开腿径直走去。
颜舒也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房间,年迈的老爷子卧病在床,佣人在旁帮顺着气。
“舒儿,来。”
床上的老爷子微掀起眼皮,在看到颜舒的身影后,语气沉重地喊道。
颜舒轻点头,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家,但老爷子对她确实无可挑剔,是在这个冰冷的家中唯一的温暖。
“爷爷。”
“屿川是不是欺负你了?”
老爷子示意佣人扶自己坐起来,牵住颜舒的手问。
颜舒顿了半秒,笑着回应:“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老爷子皱着眉头,像是看出什么,拍着她的手:“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就告诉爷爷。”
“没有的,我更担心您的身体。”
“我和屿川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颜舒尽力挤出抹看似自然的笑容,心里却满是酸楚。
“那就好。”
颜舒的笑颜瞒天过海,老爷子见她真诚的话语也信服。
而后又看向霍屿川:“你们结婚也许久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我不想等我要死了,连个重孙子都抱不上。”老爷子无奈叹气,他自己的身子骨他也很清楚,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抱上重孙,他也好安心地去。
“我知道,我和颜舒已经在计划了。”
老爷子点头笑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颜舒。
“这是股份转让书,当初你嫁入霍家时就受了委屈,我也一直想着给你一份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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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舒怔愣,接过股份转让书翻开看了几页,在看到居然是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她和她孩子的名下,不免震惊。
“只要你能怀上孩子,这份合同就立即生效,也算是我给你的保障。”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着,心里对颜舒也满是期许。
霍屿川眉头皱紧,也没想到老爷子会抛出这样的橄榄枝,论谁都不会拒绝。
更何况颜舒这样的人。
“爷爷,这......”
颜舒微抿唇,心情变得凝重。
如今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她却不敢说。
霍屿川随时都有可能夺走她做母亲的权利。
以他的性子,也绝不可能让她拿到这份股权。
“答应爷爷,你们尽快生个孩子,也让我能安心合眼。”
老爷子的话语让颜舒无法拒绝。
“好,知道了。”
颜舒轻颔首,从房间里出来时,心中仍有几分不安。
“你果然还是想要钱。”
霍屿川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刚才看颜舒说的那么真挚,他差点都信了。
结婚四年,他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颜舒。
短短几天能让一个人转变如此快,除非她一开始就是装的。
“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在爷爷面前演戏,股份的事情我也没想到。”
颜舒反讽一句。
“想要股份,也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得到。”
“我查了就诊记录,上次你去医院根本不是因为肠胃病,你去医院到底是做什么?”霍屿川靠近颜舒,带着质问的口吻询问起在医院的事情。
颜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的目光让颜舒感到讨厌,且十分恶心,“我在哪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她都没有问他,他怎么好意思来问她的?
“颜舒你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屿川是夫妻,屿川这样也是在关心你。我和屿川,只是因为过去的情分他在帮我,你别生气。”
江念念上前来拉颜舒,她装模作样的姿态让颜舒更加恶心了,她手一甩,轻松地就避开了江念念。
江念念一个踉跄,好在霍屿川及时上前扶住了。
霍屿川的眼神跟猝了毒一样,“颜舒,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蛮不讲理了?”
“你眼瞎吗?从头到尾,我没有碰到过她,她自己站不稳,怪我?这件事,就算捅到警察局,也没有道理。”
颜舒毫不客气地怼着霍屿川,霍屿川的脸色难看至极,“颜舒,你以为这样,我就会......”
“我不需要引起你的注意力,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更麻烦你跟江念念说清楚,我们离婚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假想敌。”
扔下这句话,颜舒头也不回地转身。
霍屿川只感觉到,一股怒气在胸腔内部上下的窜动。
好,很好!
颜舒竟然敢对他摆脸色,跟他说这样的狠话,真是长本事了!
霍屿川松开江念念,低凛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温怒:“你先上去,晚点我过来接你。”
还不等江念念说什么,霍屿川就已经大步离开。
江念念看到霍屿川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不过她的眼底,尽是冷意。
......
“站住。”
霍屿川追上颜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颜舒下意识地挣扎,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压根无法将他给甩开。
颜舒十分地恼怒,“你到底要干嘛?”
“我还想问你在干嘛,你昨晚出现在会所,今天出现在酒店,是跟踪,还是在故意刺激我?”
霍屿川怒咬着牙关,眼神中的凶狠恨不得将颜舒给吞没。
颜舒被他这句话给惹笑了,“如果我需要跟踪你,我就不会签字离婚。还有,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刺激你。”
她就是死在霍屿川的面前,霍屿川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她才没有这么的愚蠢。
霍屿川眼神逼仄凶狠,“最好没有,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你不要在这有被害妄想症,好马不吃回头草,像你这种的......以前是我眼瞎。”颜舒说着,上下扫视着霍屿川。
那眼神中的冷意和不屑鄙夷,霍屿川看得清清楚楚。
霍屿川胸腔积沉的怒火窜动得更加明显,当他要压不住时,他手机响了。
霍屿川一边攥住颜舒的手,一边掏出手机。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老爷子这会在国外,而且已经很长时间没给他打电话了。
霍屿川带着疑惑接起:“爷爷。”
老爷子在手机里笑得格外爽朗,“我从你姑姑那回来了,今晚我让佣人准备了晚饭,你带着颜舒一块回家,我有些事情要宣布,也少跟我扯犊子,见不到人,我就去望江苑找你们。”
都不等霍屿川开口,老爷子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屿川捏着手机,眼神冷冷地看向对面的颜舒,“今晚跟我回老宅,爷爷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顺便回去说清楚。”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颜舒索性也把话说清楚:“我辞职,按照流程走,一个月后你批,有什么,你不要再找我。”
霍屿川眯起眼,“你觉得你能用这威胁到我?”
“你想太多。”
颜舒冷冷地怼了一句。
同时挣扎,奈何霍屿川还是攥住她的手,不肯松。
她的样子落在霍屿川的眼底,霍屿川不禁觉得讽刺,“一个月内,你把所有的事都交接完毕,把手里头的几个重要合作给负责完,你该滚就滚。”
“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她没有那么贱,离婚了还不肯放手。事实证明,离开他,放弃他会痛,但是,当一切学会接受和放手后,所有的情绪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地平复。
颜舒冷漠道:“可以松手了吗?”
霍屿川这才松开了她。
颜舒把他给甩在身后,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这个过程,颜舒没有回头看霍屿川一眼。
霍屿川脸色阴沉的上了车,语气都透露着十足的寒意,“去公司。”
苏召不敢怠慢,立马就发动引擎。
颜舒要先到公司,她如往常一样,处理工作,在霍屿川和苏召后边来到公司后,给霍屿川准备会议所需,给他泡茶。
这明明就和往常一样,可霍屿川却觉得今天的他,胸口好似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有些喘不上气。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霍屿川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打电话,没想到,却被手机提示声告知:“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彼时,霍屿川拨打这个号码的机主,他正在捏着一张身份证,看着电脑上的显示记录,在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终于传出声音。
“你好,哪位?”
颜舒对陌生电话一向是不接的,但是,这个号码已经接连打了三次。
“你好,请问是颜舒颜小姐吗?”
颜舒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姓名,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时。
她下意识地心口一沉,“是,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的身份证落在办公室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一下。”
“......我中午过来。”
颜舒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你尽快,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
颜舒接话后,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她呢,也加快地处理工作。
半分钟后,霍屿川接到电话。
他手机里传出一道低低的调侃:“工作狂魔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还是......想通了,要做治疗了?”
霍屿川脸色沉冷至极,“少在这里鬼扯,我只是想咨询一下你,胸闷气短,是什么症状?”
“哈哈!你这是被气到了吧。”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大笑声,霍屿川斩钉截铁地否认,“不可能!”
霍屿川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闻言,颜舒还是停下了脚步。
“还有事吗?霍总。”
颜舒眼神疏离,语气也格外冰凉。
想到昨天紧急下拨出的那通电话,听到的却是他和江念念暧昧的声音。
“昨晚为什么不回老宅?你难道忘记了你答应爷爷什么了?”
霍屿川声音凌厉,没有任何征兆地责怪她。
颜舒原以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算不是问昨晚的事情,最起码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竟是这般冰冷的话。
“昨晚忙到太晚了。”
颜舒深吸口气,心情不佳,淡淡地应道。
“忙到太晚?颜舒,你什么时候工作效率这么差了?就这么几份文件你处理了一晚上?”
霍屿川冷笑声,随后便从桌子上拿起文件开始翻阅。
好在这次颜舒整理得条理有序,毫无错处,挑不出毛病。
颜舒咬牙,僵硬地转过身,亦或是堆积着昨晚的怨气,也不想忍耐:“难道不是霍总让我整理的吗?”
“担心霍总挑我次,我做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吗?”
颜舒僵硬地露出抹微笑,像是讽刺。
霍屿川恼怒,眼眸低下,看向了她的脚。
从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脚受伤了。
昨晚的那通电话,她也不跟自己解释一番,就偏要这么逞强?
“霍总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处理。”
颜舒心烦,见霍屿川没话说,也不想纠缠过多,说完便想要抬脚迅速离开。
刚快步走几步,颜舒就感知到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一时也没站稳,身子向后倾倒。
在她以为要倒下时,瞬即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怎么?不会整理文件,连路都不会走了?”
霍屿川拽着她的手臂,扶着她站稳身子。
明明是这样关心的举动,突出的话却刺骨寒冷。
颜舒觉得可笑,她本就不该有任何期待。
期待会从他的嘴里吐出什么好话。
“不用霍总费心。”
“脚怎么了?”霍屿川仍旧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颜舒冷着脸,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他不想关心,也没必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好像和霍总无关,你我之间,从来都只有上下级的关系。”
颜舒甩开了霍屿川的手,眉头微微蹙起。
她不想要一个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她。
她也会嫌脏。
霍屿川嘴角勾起抹冷笑:“颜舒,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昨晚那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同情?”
霍屿川一字一句都在往颜舒的心口上扎。
颜舒微抬起眼,对上男人的眼神,神情也顿时冷了下来。
“你觉得我有必要吗?博取你的同情?你是会看我一眼?”
“留着你那些假惺惺的关心在江念念身上吧。”
两人四目相对,霍屿川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冰冷和决绝。
“颜舒,我劝你不要忘了在爷爷面前答应过什么,要是爷爷知道我们是假的,你觉得许愿会如何?”
霍屿川搬出许愿再度要挟,也是时刻警惕着她,她根本就没得选,更没有资格和他叫板。
“我心里很清楚,还用不着霍总在这里一次次地教我怎么做。”
说完,颜舒从办公室离开。
霍屿川怒不可遏,话到嘴边再说出来的时候全都变了味。
回到工位,颜舒整理好情绪,很快就重新联系仁和医院那边的负责人约见面时间。
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在雾色会所。
傍晚下班后,颜舒带着文件打车直接去了雾色会所。
按照对方说的包间,一路来到了898包厢。
刚走到门口,颜舒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怎么都不像是能谈合作的地方。
颜舒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许愿,她都必须忍。
推门进去,里面弥漫着浓郁的酒臭味还有异味。
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颜舒刚进去就直犯恶心。
里面的灯光紫蓝一片,映照着人更是迷离。
颜舒在人群中找到仁和医院负责人,她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个负责人竟如此萎靡浪荡。
真恶心。
“张总,我是霍氏集团的颜舒,之前我们电话沟通过,但之前是和你助理线下面谈,医疗器械的款项为什么迟迟不到?”
“颜秘书啊?一直都听说你是个没人,今天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先坐吧。”
张总倪了眼眼前的女人,眼睛微微眯起,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颜舒先坐下。
颜舒并不想坐,只是淡笑声:“这里音乐有点嘈杂,要不换个安静的地方交谈?”
“把音乐关了吧。”
张总轻挑眉,听到颜舒这话,也还是应了她的要求,让人将音乐给关了。
房间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但周围还有很多的陪酒女,张总更是左拢右抱的。
“行了宝贝们,今天你们就陪到这里吧,都出去吧。”
很快,一行人陆陆续续地从包厢里出去。
颜舒见包厢内彻底安静下来,又再次看向张总:“之前不就约定上周就拨款吗?是出了什么问题?”
“财务那边确实是要拨款的,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市场有些饱和了,而且之前颜秘书的事情似乎闹到了网上。”
张总喝完杯中最后一杯酒,抬眼又再次看向了颜舒。
颜舒眉头紧蹙,所以这件事还是和她有关?
“所以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们才迟迟不肯拨款是吗?”颜舒深吸口气,连忙开口问。
“你的事情影响了风评,我们医院也是担心跟你这样的人合作会损害名誉,但要是价格能相对降低的话,还是可以考虑合作。”
张总冷笑声,眼神在颜舒的身上上下扫视。
别的不说,这个女人倒真的是个尤物。
敢一个人来这里,性子够野。
“颜秘书,其实我也知道网上的事情很多都是捕风捉影的,我也是相信你的,若是你们愿意降低一些利润,合同可以重新拟定,后续还可以签约长期订单。”
说话间,张总的手也不自觉地摸上了颜舒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