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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戚缙山谢明月高质量小说

2025-03-11 05:23:47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掉毛的橘猫

谢明月揉了揉额角,低叹一声。这头疼的毛病自小就有,如今居然还在。她喝了口热茶压下痛意,重新看向戚缙山。他一出手,事情陡然变得简单了许多。还以为他是靠着侯府荫庇走...

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戚缙山谢明月高质量小说谢明月揉了揉额角,低叹一声。
这头疼的毛病自小就有,如今居然还在。
她喝了口热茶压下痛意,重新看向戚缙山。
他一出手,事情陡然变得简单了许多。
还以为他是靠着侯府荫庇走到如今,现在看来,戚缙山自己就很有手腕啊。
茶香飘过,她微微皱着眉,戚缙山瞧见了,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碗,轻嗅片刻后叫来玉江。
“将我房中的太平猴魁拿来给夫人。”
谢明月闻言一愣。
这是她最爱喝的茶叶,是金贵御供之物,如今顺清侯府内也没有。
戚缙山生为天子近臣,想来也得了一些,但他竟也知道她爱喝?
甚至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
一屋人都看着戚缙山旁若无人地关心谢明月喝茶。
待谢明月喝上太平猴魁,戚缙山方才继续审办,他查证雷霆,一时间,证物、证据,全都指向了谢晚晴。
“敢问侯夫人,您认定明月下毒的定论,又是从何而来?”
所有人都知晓,戚缙山动了怒。
罗氏见自己的儿媳丑事败露,羞恼地抽了抽嘴角,无话可说。
厅内一时静闻针落,无人敢吭声。
唯有谢明月看着他低沉的眉眼,借着斗篷与茶几掩盖,悄悄将手伸到戚缙山的袖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可别把他气坏了,这么威风的夫君,她得让他好好保养,为她多挣几年俸禄啊。
手心传来异样的触感,戚缙山冷凝的神色陡然一顿。
他眸光一瞥,有些凶悍的意味,谢明月见了,赶紧缩回手,端庄地坐好。
“既然......”
她轻轻笑了笑,戚缙山身上那股无形的杀意便瞬间弱了许多。
“弟妹恨我至此,那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谢明月轻描淡写地说完,戚缙山将手中茶盏端起,又轻轻放下,那“咯噔”一声在厅内荡开,激得谢晚晴一个寒颤,顿时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罗氏看不下去了,她好歹也是侯夫人,就算云氏那个贱人母凭子贵,和她平起平坐,她也是正妻。
戚缙山一个男人,怎能插手后宅事务?
后宅是她这个侯夫人的天下才对。
“差不多算了,修玉马上就要归京,这时晚晴要是有个好歹,你让他如何想呢,难道让离家两年的他,一回家便看到自己的妻子遭受折磨?”
她开口和稀泥。
“我做主,让晚晴将大房的账本拿给你,以后大房的家还是你来掌,算作赔罪如何。”
她知道每每提起戚修玉,戚缙山就要和谢明月起争执,如今再加个账本的事,谢明月这些年万事不管,肯定一时半会也料理不好,估计又能吃个哑巴亏。
没想到谢明月迅速反驳:“侯夫人这话有意思,难道世子的妻子不能受伤,缙山的妻子就可以?”
她看了一眼戚缙山:“夫君,原来做你的妻子就要低人一等。”
罗氏顿时沉下脸:“勿要胡说!”
戚缙山是实权大官,而顺清侯只是个闲散侯爵,当爹的如今见了儿子都得礼让三分,更妄论其他人,谢明月这么说,就是故意仗着戚缙山的势,来吓唬二房。
谢明月岿然不动,戚缙山缓缓看她一眼,从她水润的杏眼里看到了一丝狡黠。
许是那句“夫君”实在悦耳动听,当谢明月和戚修玉的名字一起出现时,戚缙山罕见的没有生怒。
他微勾唇角,缓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修玉回不回京,弟妹做错了事,就该请家法,若弟妹不肯,那就以国法治,随我带去大理寺。”
谢晚晴张大了嘴,没想到这夫妻俩一唱一和,两句话突然就要将她打入大牢。
她自知今日对付谢明月的计划成了空,立刻伏低做小,跪在戚缙山面前,露出洁白的一截脖颈,做柔弱姿态。
“我管教下人不严,致使他们毒害大嫂,我愿认下家法,还请大哥看在家丑不可外扬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戚缙山的眼底倏然浮现出冷戾之色。
“缙山,家法打下去,你的弟妹还要不要命了?此事是她错了,你平日查案严苛,对家人何必如此。”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氏突然开了口。
谢明月知晓谢晚晴惯会哄长辈,没想到她作为二房儿媳,居然哄得云氏舍了大房,为二房说话,还挺有本事啊。
云氏一开口,她便不吭声了。
据说以前云氏和戚缙山流落在外,独自一人将他拉扯大,期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直到十几岁时被顺清侯找回。
孤儿寡母的感情是最深的,未摸清形势前,她可不敢和云氏硬碰硬。
生母发话,戚缙山目光攒动:“那母亲以为该如何?”
“世子即将回府,你也得注重兄友弟恭,依我看,不如让晚晴体会一回明月中毒的感受,再让她给明月道个歉,什么家法,血淋淋的,还是算了。”
云氏如今五十不到,眉眼间尽是当年经历的风霜,与保养得当的罗氏比起来,多了一份慈母的样子。
“明月今日受了委屈,母亲再给你补一盒体己,家和万事兴,为了整个家,此事到此为止吧。”
她说的面面俱到,再闹下去,反倒显得戚缙山不友爱,谢明月不体恤。
谢明月想了想,谢晚晴是世子夫人,这件事不能真的将她如何。现在她拿回了管家权,又白得一盒体己,谢晚晴也能受罚,已经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经历今日之事后,侯府上下都知晓,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缩头乌龟了,以后再想动她,也得掂量掂量。
她谢明月,拿到好牌就得打漂亮。
在戚缙山的首肯下,下人很快端来一碗破喉散。
毒性甚微,吐一次血后就能散。
众目睽睽下,谢晚晴红着眼眶饮下破喉散,喉咙顿时烧刀般地疼了起来。
“啊......”
她凄厉地叫了一声,狼狈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冷汗涔涔。
戚缙山看在眼里,忍不住想,谢明月当时该有多痛。
谢明月则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有些咋舌。
谢晚晴吐完血,话都说不出来,还好她现在的喉咙和没事一样。
梧桐见了,及时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您当时毒发,是大爷特意拿了御赐的梨荣甘露为您灌下,所以您醒后,喉咙没有不适。”
谢明月也才恍然,看向戚缙山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暖意。
谢晚晴吐完血,又不情愿地对着谢明月跪下道谢。
“大嫂,今日之事是我御下不严,望你谅解。”
谢明月微笑:“这种不忠的下人们该如何处理,不用我多说吧?”
今日查出的两人是谢晚晴的心腹婢女和家里带来的家丁,无异于她的左膀右臂,一想到要舍弃两人,谢晚晴的心就疯狂滴血。
她憋屈地跪在谢明月面前,忍痛开口:“拉下去,各打二十板后发卖了。”
二十大板打下去,怕是只有皮连着肉了,这就是送死。
婢女与家丁立刻狼哭鬼嚎,谢晚晴狠心扭头,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戚缙山恍若未闻,径直起身离开,谢明月也懒得管谢晚晴,她想回院,但看着戚缙山的身影,她又想道谢。
只是若只说谢谢,未免单薄,可还能做什么呢?
她不懂夫妻相处之道,顿时有些为难。
梧桐看在眼里,偷偷支招:“夫人何不请大爷去院中用饭呢,大爷今日为了夫人的事,中饭都未用呢。”
一同用饭?谢明月有些不乐意,主要是在戚缙山面前,她脑中一直绷着一根弦,怕自己哪句话又惹怒了他。
可是想想,他们感情不好,他还为她忙前忙后,她还是克服一下吧。
谢明月跟上戚缙山的步伐。
“夫君,”她看着戚缙山那骨节分明的大掌,脑中想到方才乍一醒来时,他抓着自己的模样,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当初你为何要娶我?”
这话一出,戚缙山的脚步陡然停下了。
“这么晚,母亲怕是睡下了,让梧桐去请。”
谢明月肩上一暖,被他眼底浓烈的情绪勾得心“咚咚”跳,她移开目光,让梧桐去叫人。
戚缙山接着道:“这两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给我搜。”
他一声令下,金河带来的小厮婆子们便麻利进了两个婆子的屋内,内外搜了个底朝天。
这一搜,不仅搜出了赌钱的骰子、黄条等物,更有一些明显不属于下人的首饰摆件,戚缙山一瞧,便看到许多自己以前送到琼华院的物件。
“这些都不是我赐的,如何在你们屋内?”
谢明月淡淡看着她们。
“亏你们在我院中待了这么些年,原来平日里行的全是背主之事。”
两个婆子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大晚上,谢明月还会带着戚缙山回院,此时铁证如山,狡辩已是不能,只好伏在地上哭嚎。
“大爷饶命,老奴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望夫人瞧在大老夫人的份上,再给老奴们一次机会。”
谢明月不动如山,只等着云氏过来,戚缙山听得厌烦,微一蹙眉,身旁玉江便上前狠踹了两脚。
“都安静跪着,少惹得大爷夫人耳中糟污。”
他脚劲大,两个婆子顿时被踹得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院外响起云氏的声音。
“明月,黄李嬷嬷都是我从身边派给你的,什么偷窃,怕是下人一时疏忽,忘了收拾,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云氏都已躺下了,又被梧桐吵醒,被迫起身。
她这儿媳一向安静如鹌鹑,如今不知是怎么了,竟一反常态,敢拿捏起她的人手,她对谢明月自是存了满肚子意见。
“母亲,是我叫人请您。”
戚缙山淡淡开口。
云氏没想到戚缙山也在,剩下的责罚在嘴里绕了一圈,终究咽了下去。
戚缙山看着云氏瞬间转变的脸色,也跟着冷脸三分。
如今看来,以往许多人都是在他眼前做样子,今日这突然事发,倒让这些人现了原形。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云氏对着亲儿子,缓和下脸色。
“母亲,我与缙山是夫妻,他在我的院子里,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谢明月等到对手,终于不再沉默。
“若他不来,也不知晓母亲为我挑的人,平日在院中都是何等忠心行事。”
她走到地上那堆物件旁,从梧桐手中接过那只镯子。
“自我病后,许多事无力管束,这些东西,许多都是缙山送的,还有今日母亲送的镯子,竟都落到了她们手中,这是我做妻子的失职......”
“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恶仆背主,处罚了就是。”
戚缙山怒意深沉,一把攥住谢明月的手。
看着那只镯子突然被拿出来,云氏眼皮一跳。
下一瞬,谢明月手一滑,那镯子便直直落到了地上。
“呀!”
梧桐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捡起镯子,却惊骇地后退一步。
“血!”
众人纷纷低头看向镯子,只见那道暗格被打开,镯子里的粉末尽数撒在地上,鲜红刺目。
“这是什么?”
谢明月疑惑地后退一步,看向云氏。
“母亲,这是今日您差人送给儿媳的,这镯子里竟然还有东西?”
云氏慌了一瞬,立即扬起笑脸。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白嬷嬷同我说,有益子嗣的药粉,母亲怕你听了不高兴,于是特意藏在镯子里,想让你和缙山早些有好消息。”
白嬷嬷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惊诧和绝望,却依旧牢牢站在云氏身后,低头:“是老奴娘家的法子,夫人莫怪。”
她哪里还不明白,云氏这是要让她背锅,可是想想被云氏捏在手上的一家子,白嬷嬷只能认下这桩事。
玉江颇通医理,在戚缙山的示意下,他上前刮起一抹药粉,轻嗅片刻后,沉稳道:“大爷,粉中有黄柏、滑石等寒凉之物,非但不利于延嗣,反而容易导致绝嗣。”
闻言,云氏比谁都惊讶,她红着眼看向自己的心腹嬷嬷:“绝嗣?白嬷嬷!你跟我多年,却这般害我的儿媳?”
白嬷嬷立刻露出狠恶神情:“你也知我跟你多年,我求你给我儿一个差使,你都不肯。我就是要让你永远抱不上孙子,让你的后代永远不能延续侯府的子孙!”
“放肆,狠毒的老货,竟敢借我的手害明月!”
云氏脸色的神情又是伤心又是气急,抢在戚缙山与谢明月之前开口。
“明月,母亲错了,不该听信这老货的谗言,你原谅母亲一回。”
在众人看来,此事是白嬷嬷挑唆的,她一个婆婆,都开口认了错,若谢明月再不依不饶,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云氏果然好手段,心腹的婆子,一句话就将之丢出去了。
谢明月静静看着她,两人视线交锋,戚缙山突然拦在她身前。
“白嬷嬷所言当真?”
他拨动手上的扳指,怒气沉郁凝结,黑夜无星,积压在众人头顶。
云氏皱眉:“缙山,这老货已经认了,还有何好问的。”
她行事向来思虑周全,只是没想到一点,那就是谢明月居然将此事摊到了戚缙山面前。
有些事在后宅,她能够利用婆母的身份天然压制,可若戚缙山插手,一切就不一样了。
“母亲,我在问白嬷嬷。”
戚缙山面色如常,只是语气冷漠非凡,令人无端生寒。
“是我。”
白嬷嬷梗着脖子。
戚缙山微微点头:“很好,你可知,你残害朝廷命妇,不光自己获罪,就连你的家人,亦会受到牵连?往后三代,不可进入书院、更不能考取功名。”
闻言,白嬷嬷坚定的神色闪过一丝动摇。
“白嬷嬷,你可想好了?难道你要你的子孙后代,全都断了读书上进的路?”
戚缙山沉冷的威压下,白嬷嬷瞬间崩溃了。
“是大老夫人!大老夫人命老奴做的,大爷,您明察秋毫,此事并非老奴主动,老奴可以认罪,但老奴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她拼命朝着谢明月磕头:“夫人恕罪,是大老夫人指示老奴放的药粉,那药粉还是李嬷嬷去医馆买的。”
在云氏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白嬷嬷一股脑将真相全倒了出来。
谢明月微微挑眉,看向云氏:“儿媳哪里做错了,竟招致母亲如此狠毒的责罚,绝嗣?母亲若不喜我这个儿媳,不如让大爷直接休了我。”
戚缙山接着怀中软软的人,目光淬冰。
戚修玉万万没想到谢明月居然直接同戚缙山告状,以往这种事,哪次不是她自己往肚里吞,被戚缙山误会,继而互相争执?
他笑容一僵:“大嫂,你别胡说,我不过在此问候你,哪里就成了轻薄?”
谢明月搂紧戚缙山劲瘦的腰身,没有说话,听着怀中细碎的呜咽声,戚缙山猛地沉下脸。
“是吗?那我亲眼所见,你伸手拽她,也是问候?”
谢明月一走,他在席间便有些不知味,眼见戚修玉随后离席,戚缙山心底燃着火,一步步跟着过来,谁知,就听见了谢明月那大胆又舒心的一番话。
嫁给他,她欢喜得很?
他微微一哂,单臂收紧,另一只手单独攥起戚修玉的衣襟,竟将个身长七尺的男儿猛地拔地拎起。
此地只有金河玉江跟着,两人见状纷纷侧脸,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大爷护妻的手段真是威风啊!
“放开我,你这个卑贱的庶子,野狗!我是侯府世子!”
脚底悬空,戚修玉玉面涨红,待看到谢明月在戚缙山怀中朝他冷笑,更是羞怒至极。
“庶子、野狗,”戚缙山轻声咀嚼他的话,意味不明地笑了,“我当野狗那些年,练出的手段,对付你这渣滓正好,世子又如何,只要我愿意,这顺清侯府明日就能改名戚府。”
一个继承闲散爵位,一个身居高位,手握实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狠狠地将戚修玉掼到柱子上。
“离你大嫂远些。”
随即,戚缙山倏然放手,揽住谢明月转身离开。
戚修玉狼狈落地,死死瞪着两人的背影。
谢明月被戚缙山抱在怀中,感受到两人走远了,不禁挣扎。
“夫君,放我下来吧。”
天啊,戚缙山怎么会突然出现?方才她那番话,该不会都被他听到了吧。
一想到这,她就羞得直抿嘴。
不过好在他没误会自己与戚修玉,否则,谢明月真的要气死了。
戚缙山气息微敛,松手。
她一抬眼,却只见他面色不变,清冷自持,半分没有方才的狠戾。
“不是在我怀中抽泣?这就不怕了?”
“有你为我做主,我怕什么?”谢明月抿嘴轻笑。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劲。”
谁家夫君能为妻子这样出头?谢明月自觉拜访过无数高门,却从未见过。
她眼神亮晶晶的,戚缙山明明爱看,却移开目光,淡淡道:“看来你果真什么都忘了。”
他敛目往前走,几步就跨进了厅门。
她忘了什么?莫非他以前也当她的面打过戚修玉?
谢明月挑了挑眉,跟着走进去,被迫掐断了心底的疑惑。
过了好久,戚修玉才重新回来,虽整理过衣衫,但一看见戚缙山,他就忍不住露出憎恨眼神。
谢晚晴看在眼里,到了夜里,两人宿在房中,说起夫妻夜话。
“夫君,你脖子怎么了?”
她拨着戚修玉的衣襟,戚修玉神色一僵,捂好颈间伤痕。
“不小心碰的。”
他搂着谢晚晴,脑中却总闪过谢明月那张脸。
谢家二女,一直都是长女容貌更盛,以往只要谢明月一出现,旁人的目光就再也不会落到别处。
可现在......
一想到谢明月同戚缙山也如他们这般亲密相拥,戚修玉的心底不禁浮出几分燥意。
“别折腾了,”他心底旖旎全无,一把挥开谢晚晴撩拨的手,重新躺好,“歇下吧,我累了。”
谢晚晴空手侧在一边,神色尴尬。
戚修玉正值盛年,他们又几年未见,怎么他对她一丝冲动也无?
她咬了咬唇,不肯罢休:“夫君,是不是因为谢明月......”
今日戚修玉看着谢明月的眼神,她都见到了,明明当初选她的人是他,可他偏偏心底还想着另一个......
“住口,说什么呢!”
戚修玉瞬间想到被戚缙山拎起的滋味,一个激灵喝住妻子。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他微一缓和,又重新搂住谢晚晴,安抚道:“抱歉。”
谢晚晴红着眼眶,轻声啜泣,戚修玉其实很爱她的小意柔弱,顿时更加耐心道:“只是......今晚谢明月同我说,她知道我们当年做的事,所以我心底有些烦闷,不是对你不满。”
抽泣声戛然而止,谢晚晴脸色一凝,追问:“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当初那些人手,她分明背着戚修玉都处理了。
戚修玉缓缓拍着她,思考:“她是这般说的,但我觉得不像,若真如此,她与戚缙山的误会早就解开了,可今日瞧两人的模样,不太像。”
谢晚晴咬住下唇,没错,谢明月不可能知道真相的,她已经被谢家赶出去十年了,再也不会翻起什么风浪。
“她这些天确实有些不大对,戚缙山也不像是个溺于儿女情长的人,怕是她在故意诈你。”
谢晚晴抚着戚修玉的胸口,戚修玉却不这么想。
戚缙山不溺于儿女情长?
他舔了舔腮帮子后面,空空如也的牙槽。
当初被打得掉牙的那一拳,死死印在他心底,他永远不可能让戚缙山如愿得到谢明月。
琼华院中,谢明月正给胳膊涂着油膏,一点点卸去手上颜料。
梧桐在一边伺候,不由得叹息。
原本大爷夫人好好的,今晚这二爷一露面,大爷都不理夫人了,宴后更是独自回院,关门闭户,拒人于千里之外。
夫人也是,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
唉!
“梧桐,以往每次戚修玉出现,戚缙山是否都要同我闹别扭?”
谢明月细细搓着茉莉甘露澡豆,发髻被放下来,柔顺垂在身后,披件叠花罩衣在肩头,沉静淡雅。
梧桐端着绢丝擦手巾回忆:“好像是的,夫人,以往二爷每每归家,同您说几句话,大爷就要发火,久而久之,您就不爱出院了。”
原来她的沉郁,还有戚修玉在其中助力。
想到今晚家宴上,戚缙山那反复的情绪,谢明月眸色微暗,盯着角落里摇曳的烛光,缓缓卷起袖子。
戚修玉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块毒瘤,他们以前的关系实在特殊,他又不怀好意,故意作祟,有他作梗,戚缙山的心里总不会踏实。
毒瘤啊。
既有毒,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虽当年之事还未完全明晰,可谢明月心底,已然对戚修玉起了杀心。
侯府世子,身份不一般,难除。
可她谢明月也是自小接受一流教导的嫡长女,更妄论,她还有位权柄赫赫的夫君。
谢明月嫣然笑了一下,显得满室光辉黯淡。
这十年后的日子,似乎没她以为的那般糟糕。
至少她往后看的日子,已经全都铺满了要做的事。
“梧桐,纸笔伺候。”
坐在桌前,谢明月眉目温婉,落笔下字却如腾蛇翻涌。
她在立一份报仇名单。
写在头一行的,便是谢晚晴、戚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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