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吗?”许泽沉默了,他眼中闪烁着痛苦、挣扎和愧疚,已经给了我答案。我微微阖眼,藏好泪水转身要走,却被许泽牢牢抓住手腕。“悦悦,我没有放不下,只是陈茵刚醒,...

过去,是吗?”
许泽沉默了,他眼中闪烁着痛苦、挣扎和愧疚,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微微阖眼,藏好泪水转身要走,却被许泽牢牢抓住手腕。
“悦悦,我没有放不下,只是陈茵刚醒,我……”
我一点一点抽出手,坚定又决绝,摘下钻戒还给许泽时,看着他手上那枚戒指,讽刺一笑。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许泽,这么多年,我也听够了。”
许泽刚追了两步,就听到护士喊他,他犹豫着最终还是走开了。
而我瞬间像被抽走了全部力气,无力地靠着墙壁。
走廊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到我险些喘不过气。
头顶的灯晃了晃。
孤独就像弥漫而来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吞没。
直到手心传来温暖,将我重新拉回到阳光之下。
“妈妈,你发抖了,我给你暖暖手。”
梦茵拉着我的手。
她喊自己亲生母亲时尚且犹犹豫豫,可叫我时,声音从来都是甜甜的,像一口就能上瘾的蛋糕。
她一岁时,我们初见的夜晚只有手忙脚乱。
她三岁时,能在众多客人中一眼认出我,抱着我的腿,却喊成了妈妈。
她第一天上小学,会拉着我的手,不停对新认识的朋友炫耀,有我这么漂亮的妈妈。
幸好,还有真实存在的东西,是无法被谎言覆盖的。
许泽辜负了我。
但梦茵没有。
我去卫生间洗了脸,还帮梦茵重新绑了辫子,我将她送到陈茵的病房门口,告诉她我要走了。
“妈妈,那你不要偷吃我的冰淇淋哦,我跟爸爸很快就回家了!”
梦茵仰着脸,并没听懂我话里的告别。
进电梯时,我看到许泽远远跑来,连手里的检查报告散落都没顾上捡。
他眼神微暗,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却只是一遍遍按下关门键,彻底将他挡在门外。<>
我很爱许泽,也愿意接纳他的女儿。
可许泽向我求婚的第三年,我仍然没等到婚礼。
1
茶几上散落着无数空白请柬。
宾客名单早就记熟了,可我握着笔,半晌写不出一个字。
我和许泽原定于本月底的婚宴,又延期了。
这已经是他向我求婚以来,第三次推迟婚礼。
我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2克拉的主钻像蒙了层灰,黯淡无光。
之前答应当伴娘的同学,都已经组建家庭,最后一个下月也结婚了。
而我从25岁等到28岁,眼角都添了条细纹,也没能成为许泽的妻子。
沙发上,手机又震动起来。
从群发过婚礼推迟的消息后,电话就没断过。
这次,是生病住院的老爸打来的。
“悦悦啊,听你大姨说,婚礼又推迟了?
“你跟爸说句实话,是不是小许的问题?爸虽然想亲自送你出嫁,但人若不靠谱,这婚不结也罢!”
听着爸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多少有些安慰。
“爸,我跟许泽没事,最近连开三家分店实在忙不过来。
“这次就推迟三个月,也不算太久,那天也是特意找大师算过的好日子。
“您可要养好身体,才能当风光的岳父大人。”
这是我今天第几次说谎了?
亲朋好友的每一句猜测和质疑,都在我心上扎进一根针。
底气彻底消散后,我也开始怀疑。
许泽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跟我结婚?
结束通话后,我关掉手机,就那么坐在地毯上。
什么也没空想,什么都不敢想,等回过神,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
我按压着酸涩的眼角,抬头一看,已经快要七点。
不好,接孩子迟到了!
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就连胳膊撞到柜门,我也顾不上喊疼。
刚冲向玄关启用备选。
许泽说,他跟酒店经理一直有联系,终于赶上别人取消,抢定下场地。
“悦悦,我有个留学的表妹两个月后回国,她可以给你当伴娘。
“从前那件婚纱跟你的气质不匹配,我陪你去试新的。”
许泽垂眸,先是亲了亲我的额头,又吻在我耳边。
“相信我,好吗?”
许泽比我大3岁,他的温柔攻势,总是能让我轻易沦陷。
一夜缠绵,所有误会好像都如夜星般,在天光乍亮时隐去。
我从许泽怀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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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睡颜,紧抿唇角。
但是这回,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3
我查了家里三辆车的行车记录仪,许泽除了巡店,基本固定在小学、医院和家的范围内。
虽然年过三十,他身上却并没有老板们的酒色气。
许泽单独出去应酬时,绝对不会喝酒。
好友聚会他一定会带上我,许泽的朋友都很给面子,会放他一马。
总店的第三层,有他单独的办公室。
男助理每天都会督促保洁做深度清洁,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仅剩的突破口,在他一千公里外的老家。
周末,我们带梦茵在海洋馆看水母,许泽电话响了。
他收敛笑容,说老家有急事。
送我回去后,许泽订了最近一趟回老家的航班,带梦茵赶去机场。
许泽心事重重,并没发现我一路跟随。
他们的目的地是青城最好的医院。
我十分确定许泽的父母身体都很健康,上次来余市,他们直接步行绕湖一圈,倒是把我累得不轻。
那现在住院的是谁?
马路对面,我看到许泽还认真挑选了花束,不是探病用的康乃馨、百合、向日葵,是香槟玫瑰,代表钟情于你。
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
我想到许泽的背叛,想到他推迟婚礼时的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