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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精品阅读

2025-03-15 19:39:54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宁若汐

“哎哟我去!这是恁啥嘞?”黄大勇不由惊呼道。青衣刀客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一颗烟雾弹用力砸向地面,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待烟雾消散,客栈中早已没有...

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精品阅读“哎哟我去!这是恁啥嘞?”黄大勇不由惊呼道。
青衣刀客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一颗烟雾弹用力砸向地面,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待烟雾消散,客栈中早已没有了青衣刀客的身影。
黄大勇和几个捕快被烟雾呛得措手不及,连连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问道:“那个人是谁?需要我带人去抓他不?”
夏听雨摆摆手,青衣刀客武功高强,洛西县的捕快们对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她捡起地上一块碎裂的桌椅,摸了摸上面的刀痕,刃窄而深,和追风盗身上的伤口一致。
毋庸置疑,追风盗一定是死于这个青衣刀客之手。
“你刚刚说运货的脚夫找到了?在哪儿呢?”夏听雨转头问道。
“押在门口给您候着呢!”黄大勇搓了搓手,他一边殷勤地给夏听雨引路,一边说:“我给您说,这脚夫找得可不容易,我们翻遍了整个洛西才找到他。脚夫名叫刘老三,是永利门下张记货行的人。这人别的不行,记性却特别好。据说这次运货的时候雇主要求特别奇怪,让他在城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才停在了同心坊附近的一个巷子里。”
来福客栈门口,两个捕快押着刘老三的双臂背在身后,见黄大勇带着夏听雨出来便踢了他一脚,刘老三一个踉跄跌倒在夏听雨面前。
夏听雨瞪了那个捕快一眼,有些生气地说:“人家是证人,不是案犯,对人客气点!”
她扶起刘老三,温柔地问道:“这位大哥,你没事吧?摔疼了吗?”
刘老三连忙摇摇手,黝黑的脸上扯出一个爽利的笑容,“大妹子客气了,俺皮实得很,么事么事!”
“没事就好,您还记得来福客栈那个雇主让你运货的路线吗?”夏听雨问道。
“记得,俺记性好滴很,记得清清楚楚呢!”刘老三点点头。
马车上,薛靖南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夏听雨正在拿着洛西城的地图苦苦研究。
薛靖南瞥了一眼夏听雨手里的地图,指了指同心坊说:“这里是洛西城达官贵胄的私宅区,每家府邸面积都不小。如果药材商队的货运到了同心坊,那就说明此事牵连甚广,再查下去,恐怕会给你招来灾祸。”
夏听雨抬眸,眼里闪着微光,坚定地说:“惩奸除恶、维护公义是朱雀司的使命,如若害怕招惹权贵便退缩放弃,我岂不愧对这一身赤衣?”
薛靖南一怔,他曾以为朱雀司是一群打着正义的旗号排除异己的走狗罢了,却没想到里面还真有把公平正义奉为信仰的人。
刘老三凭借记忆把车停在了同心坊的一条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宽约三米,两侧均是高不可攀的白墙,尽头堆着一些杂物,积了厚厚一层灰。
众人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三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夏听雨心生疑惑,货运到这里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左边这户是洛西城珠宝商人胡百川的府邸,胡百川背后是济州府的巡抚周作衡。右边是义荣军统帅卢士勋的私宅,你猜这些货是进了胡府还是卢宅?”薛靖南倚着墙打了哈欠,懒懒地说道。
夏听雨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怎滴查个案还查到巡抚和统帅家里去了呢?
薛靖南习惯性地从腰间的锦袋里掏瓜子,却发现瓜子在路上已经吃完了。
他拂了拂衣袖,转身准备回去做饭,顺便再去朱记炒货买点瓜子。
“等等!”夏听雨看着薛靖南的背影,忽然发现他玄色的长袍上多了些白花花的痕迹,黑白相映尤其显眼,她追上前仔细一看,果然在薛靖南的后背上沾着许多白色的墙灰。
薛靖南停下脚步回头,只见夏听雨摸了一把他刚刚靠着的那片墙,白色的粉末立马染白了她的指尖。
“这片墙是新刷的。”夏听雨敲了敲四处的墙面接着说:“这里比旁边的墙薄两寸。”她用剑鞘撬开墙面的漆灰,里面竟然是一扇上了锁的木门。
黄大勇激动地就想踹门而入,夏听雨赶紧拦住他说:“别冲动!这是卢帅的私宅,不可以硬闯。”
一行人绕到卢宅正门,夏听雨刚想开口询问,只见一个看门的士兵神情严肃地喝道:“军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夏听雨正了正神色,拿出赤衣卫令牌跟看门士兵说道:“明镜堂朱雀司夏听雨求见卢统帅,烦请通禀一声。”
看门士兵接过令牌仔细端详后回道:“卢统帅不在此地,目前是卢锡航副将在此执行军务。”
薛靖南抱着手,侧身在夏听雨耳边悄声道:“卢锡航是义荣军的军需官,昨日刚到洛西。赤阳关战事胶着,如今秋风渐凉,昼夜温差大,不少士兵都受了风寒,因此不得不就近采购御寒物资和药物来补充军需。”
夏听雨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随后耿直地说:“我等追查命案线索至此,事关重大,还望通禀卢副将协助调查。”
薛靖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真轴!
看门士兵转身进了大门,一炷香后小兵回到卢宅门口,躬身行礼回道:“抱歉,卢副将说不见。”
夏听雨气得直咬牙,朱雀司办案文武百官都得配合,这卢副将竟然敢这么赤裸裸地给她吃闭门羹!
暮色渐深,皎洁的明月挂在深蓝的夜空熠熠发光,卢宅内院的地上放着五个三尺见方的木箱。
卢锡航推开门,屋中已有一人坐在堂前品茶。
“你这宅子什么都没有,不如尝尝我带的茶。”
来人头戴斗笠,身穿青色布衣,布衣上甚至还打了几个布丁,但是周身散发出的冷洌气质却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
“你便是明镜堂的青龙使?”卢锡航打量着眼前的神秘来客。
“明镜堂青龙司监察百官,直达天听。你一个三品参将面对青龙使竟敢不行礼?”神秘人神色一凛,低声喝道。
“恕卑职唐突,卑职不曾见过青龙使真容,不知青龙使可有信物自证身份?”卢锡航被神秘人散发的杀气震慑到,战战兢兢地问。
“你倒是谨慎。”神秘人收起气势,从袖中拿出一枚刻着青龙纹的青色玉牌放到茶几上。
卢锡航拿起玉牌仔细查验,半晌过后才将玉牌归还。
“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不得不谨慎行事,还望青龙使海涵。”
“无妨。”神秘人抿了口茶,继续道:
“此次我带来的药量大约够五千人服用。”
“只有五千人?”
“此药炼制不易,三年来也就炼制出这么点。五千看似数量不多,但是可以打造出一支以一挡十,不眠不休战斗的死士奇兵,关键时刻可以左右战局。”
神秘人淡淡道:“陛下对此次出征期望甚高,若卢将军拿不出好看的战绩,怕是有灭门之灾。”
卢锡航收起锦盒,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青龙使指点。”
待神秘人走后卢锡航唤来心腹副官嘱咐了几句。
“参将,这秘药真有这么厉害?”副官问道。
“赤阳关已经半月有余没有进展了,圣上接二连三下了军令,月底之前必须拿下赤阳关。”
卢锡航命副官将木箱藏到书房密室中。
“明镜堂送了这些东西过来,说明圣上的耐心已经不多了。堂兄压力甚大,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将这批秘药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回军中。”
“是,属下明白。”
卢锡航在心中盘算着,一夜辗转无眠。
房间里烛火微动,投下一室旖旎和暧昧的光。
卢锡航舒服地眯着眼,大半个身子沉在水中,两只手惬意地搭在浴池边缘。
他懒懒地喊了声:“愣着干嘛?进来。”
柳姬捏了捏夏听雨的手,暗暗说了句:“别冲动。”
夏听雨深呼一口气,再抬首时表情已换成了惊慌无措又羞赧的模样。
柳姬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语气轻佻地回道:“卢参将怎地如此心急?”
掀开浴室的隔帘,柳姬带着一脸笑意走向卢锡航,身后跟着夏听雨以及舞女绿遥和灵湘。
卢锡航转过身来,色眯眯地指着柳姬和绿遥说:“你们俩下来。”
柳姬和绿遥一件件褪去外衣,赤着身子下了水,卢锡航一手搂着一个,三人在水里嬉笑打闹,溅得池边到处是水。
卢锡航在水里玩累了,起身上岸,夏听雨和灵湘连忙上前为他擦拭身体。
夏听雨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男人赤条条的身体,不由得脸烧得慌,连耳根子都热得通红,眼神压根不敢往下看,只能直愣愣地盯着卢锡航的胸口,胡乱地擦着。
卢锡航将夏听雨的异样尽收眼底,不禁觉得有趣,他好奇地打量着夏听雨问:“没见过男人?”
柳姬见状不妙,赶紧过来解围,解释道:“小雨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参将恕罪!”
夏听雨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赶紧跪下谢罪,磕磕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将军......”
也许是见惯了热情主动的女人,夏听雨这样看起来单纯笨拙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格外吸引卢锡航的注意。
只见他放声大笑起来,猛地一把扯开夏听雨的腰带,粉色的外衫滑落,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
夏听雨惊恐地抱着肩,眼中含泪,拼命摇头。
卢锡航兴致正浓,伸手就想把夏听雨身上碍事的衣物全扒光。
柳姬心急如焚,想上前阻拦又怕暴露。
夏听雨扭身躲开卢锡航的咸猪手,提着裙子沿着水池边跑开,。
卢锡航哈哈大笑,愈发觉得有趣。
“小样,还想跑?”说着便在和夏听雨追逐起来,像个胸有成竹的猎人逗弄笼中的猎物。
夏听雨躲到帘后,在层层叠叠的纱帘中穿来穿去和卢锡航玩起了躲猫猫。
柳姬为了掩护夏听雨,带着绿遥和灵湘一起加入了游戏。
满屋娇柔的笑声传到了守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耳中。
其中一个士兵不禁感慨道:“咱将军真是会玩。”
另一个揉了揉耳朵说:“你新来的,习惯就好。”
屋外夜凉如水,屋内温暖如春。卢锡航踏着池边的水,险些要抓到夏听雨,夏听雨跌倒在地,顺势就把木簪捏在了手里。
卢锡航得意地笑着,弯腰俯身伸手一拉把她圈在怀里,他捏着她的手,木簪掉落在地,他笑意渐渐变冷,嘴角噙着一丝嘲讽道:“玩够了吗?”
夏听雨没有回答,心中暗道不好,竟然被发现了!
她佯装惊讶又委屈的样子,带着哭腔回道:“大人息怒,奴婢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柳姬上前刚想说什么,却被卢锡航一脚踹倒,阴沉着脸说:“你们好大的胆子!说,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夏听雨面色一沉,之前那副害怕畏缩的样子瞬间消失。
她冷静地就地一滚,然后捡起簪子按下机关,木簪顿时变成了一把细长的匕首。
卢锡航见状张口就要喊人,夏听雨用力一拳打在卢锡航的腹部,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直直挥向他的面中,他吃痛地弯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勉强躲过匕首的攻击,刚想喊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卢锡航随即反守为攻,双手握拳,低声一喝,虎形拳硬如钢铁,裹挟着劲风呼啸而出,夏听雨运起轻功踏着身旁的置物架,一手抓住帷幔,荡到浴池另一边。
柳姬见两人已经缠斗成一团,心下一横,干脆带着绿遥和灵湘一同加入了战局,她们虽然武功不高,但一齐出手也可对卢锡航有所牵制。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门口站岗的小兵忍不住想要开门进去一探究竟,他有些担忧地问道:“里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另一名老兵拦住他,见怪不怪地说:“别扫了将军的兴!你不知道,咱将军就好这口......咱就当没听见就行!”
小兵淡淡哦了一声,心想将军的癖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可惜了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温泉池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打斗间池水飞溅落到室内的松木炭在火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卢锡航越打越觉得乏力,这才感到不对劲。
他中毒了!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中的毒,何时中的毒。
卢锡航倏地停手,与夏听雨等人对峙,他沉声说道:“各位且慢!若只是为了军需买卖,我可以给你们提价两成......”
夏听雨直截了当地问:“货在哪里?”
卢锡航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危险,谨慎地反问:“你知道货的事情?”
“我只知道货进了这里。”夏听雨模棱两可地说。
卢锡航盯着夏听雨看了半晌,笃定地说:“你不是云梦坊的人,你是谁?”
夏听雨缓步走到卢锡航面前,带着盈盈笑意说:“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奴婢是云梦坊的小雨呀......”
随着夏听雨的靠近,她身上淡淡的熏香传入卢锡航的鼻子,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看不真切,卢锡航晃了晃头,大脑一片空白,只见他喃喃道:“哦,是小雨啊......你是小雨......”
夏听雨凑到卢锡航耳边,声音低柔而蛊惑:“大人,你的货藏在哪儿了呢?”
卢锡航垂着头,宛若一尊提线木偶,双目无神地回道:“藏书阁中有一暗室,可暂存一晚,明日便可运回军中......”
夏听雨又问:“藏书阁在何处?”
“锦园半月坡,最高处便是藏书阁。”
夏听雨想起刚入卢宅时路过的那个巧夺天工的花园,花园入口的牌匾上写的便是锦园。花园有一处高坡,坡顶伫立着一座不大不小的阁楼,想必那就是藏书阁了。
柳姬担忧地看着卢锡航问道:“接下来怎么做?他会不会突然醒来?”
夏听雨轻轻握住柳姬的手安慰道:“柳姐姐别怕,我们朱雀司迷魂香跟江湖上的不一样,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们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朱雀司的特制迷药常用于审问重案要犯,针对那些用刑都打死不招的硬骨头,迷魂香往往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让人自行招供。
之前趁着卢锡航在水中和柳姬她们打闹的时候,夏听雨悄悄将淬了迷魂香的丝巾丢到了火盆里,随着炭火燃烧,毒气渐渐弥散,卢锡航不知不觉就中了毒。
为了以防万一,夏听雨在出行前还在身上抹了另一种香膏,两种香气叠加,可以起到快速催化毒素的效果。
夏听雨施展轻功,飞身上梁,顺着浴室的通风口爬到了屋顶。
门口的两个小兵眯着眼,脑袋时不时地垂落点头,昏昏欲睡地靠在门前的梁柱上,丝毫没有发现屋内的异样。
月光下,夏听雨身轻如燕,在屋顶上纵身飞跃,衣裙随风鼓动,宛若天外飞仙。
她不知道,今晚之后她触碰的不仅仅是追风盗之死的真相,更是一场人心叵测、幽暗复杂的朝堂阴谋。
翌日,百花巷巷口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敢走进去看。
巷子两侧的墙上和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量血迹和碎肉,三具尸体歪七扭八地倒在巷子的不同地方。
距离巷口最近的是更夫老王,他半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露出半截被啃食了一半的脖子,双腿翻转了半周,脚尖对着墙面,手臂折叠扭曲,看起来诡异而恐怖。
再往里几米可以隐约看到只剩半张脸的尸体穿着跟老王一样的布衣,匍匐在地上已经没了人样。
最里面的尸体干瘦得像一具干尸,五指成爪好像在抓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卖泡馍的老孙。
黄大勇领着捕快和仵作匆匆赶来,他不耐烦地拨开人群,“让开让开!最近真是不知道惹了什么晦气,一个月不到接二连三地死人!忙死老子了!”
人群让出一条缝,他走到巷口,往里一瞧,顿时胃里泛起一股酸水,转头就吐了出来。
黄大勇身后的捕快凑上前,看到巷子里的情景一个个也忍不住扶墙狂吐。
就连仵作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血腥的现场,他也很想吐,但是作为专业的仵作他只能强忍住不适,一步步走近老王的尸体。
尸体已经僵硬,血迹也已凝固,仵作正要检查老张身上的伤口,突然老张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露出一对充满黑色血丝的眼白,嘴里长长吐出一口白气。
“啊!!!!”仵作吓得尖叫着后退一步,惊恐地喊道:“诈尸了!诈尸了!”
黄大勇叉着腰,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拔出佩刀就冲了进去,“老子面前谁敢诈尸!”
老张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才只是仵作的错觉。
“老吴啊,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黄大勇瞅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不对,他拍了拍仵作的肩膀安慰道。
仵作深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久久不能平复,他敛神再次看向尸体,尸体的眼睛和嘴巴都已闭合,除了四肢扭曲得不正常之外,他确定这尸体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最近命案频发,难道真的是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仵作带人将巷子里的三具尸体搬回义庄,准备晚些时候再解剖。
百花巷惨案很快传遍了整个洛西城,现场实在太过血腥恐怖,各种各样牛鬼蛇神的说法在百姓间流传开来。
有人说更夫日日走夜路难免会遇着鬼。
有人说赤阳关战场怨气太重,影响到了洛西。
有人说祁皇主动挑起战争,引发了天怒,这才招来了灾祸。
傍晚,黄大勇带着两个跟班来烟雨楼找夏听雨求助。
“女神捕啊,你可得帮帮我呀!”黄大勇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一脸愁苦,对着夏听雨一通抱怨:“这大半个月没一天安生的,我是不是该去烧一烧高香?”
他大大咧咧地抓了抓头发,找了个座位坐下,支起左脚踩在凳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夏听雨坐在他对面,抓了把瓜子不紧不慢地磕了起来。
“我查的案子你们说结案就结案了。你们的案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女神捕,那是张县令定的,我也没办法呀!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您可是京城来的神捕,有什么案子能难倒您呢?”黄大勇讪讪地笑道,讨好地给夏听雨倒了杯酒。
“洛西城这小地方,何时出过这么变态的凶杀案,您就帮帮小的吧!”
“少废话,说重点。”夏听雨敲了敲桌子正色道。
“是是是。百花巷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那现场真是惨不忍睹。尸体仵作已经运回义庄等待解剖了。老王和老张为人忠厚老实,做了二十几年的更夫,从来没出过事。还有那卖泡馍的老孙,都是城东的老街坊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跟他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这案子真是无从查起啊。”
“确定是他杀?”
“那可不嘛,死那么惨,自杀哪做得到哦。周围的人际关系都排查过了,只有李婶跟老孙最近好像有过一次冲突,但是那次据说是老孙先招惹的李婶。”
黄大勇皱着眉,有些纠结地问:“要不我去把李婶抓起来?”
“......”夏听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李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妇女,能一口气杀了三个男人?”
“呃呃呃,应该......不能吧......”黄大勇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那还会是谁啊?”
“仵作的勘验结果出来了吗?”夏听雨问道。
“还没有。对了,发现尸体的时候老吴莫名其妙地说诈尸了,但是我进去一看尸体没什么异样。这案子到处都透着古怪。该不会真是鬼神作案吧?”
黄大勇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哪有鬼神。别自己吓自己了。”夏听雨炯炯有神地看着黄大勇,眼里重新聚起光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
洛西城官家的义庄分东西两房,东房主要用于储存各种尸体,西房用于仵作解剖研究。
此时义庄院内,仵作吴刚正蹲在门口烧纸。白天老张尸体睁眼的情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了安心解剖,他特地去寺庙里买了些安魂香,又去棺材铺买了不少纸钱。
“老张、老王、老孙呐,你们要报仇就去找凶手啊,别来找我啊......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别再吓唬我啦......”
吴刚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手里的纸钱放到火盆里烧。
纸钱在火盆里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黑灰色的灰烬散落在火盆四周,浓烟弥漫了大半个院子。
西房内,三具奇形怪状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停尸床上。一阵阴风吹过,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了一角,一只青灰色的手垂落下来,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吴刚烧完纸钱,净了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脑海里的恐怖画面驱赶出去,然后背着解剖的工具包进了西房。
最左边这具尸体是老王的,他的半边脸都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吴刚仔细清理着老王的半边头颅,发现他嘴里竟有部分别人的喉骨。他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掀开一旁老张的裹尸布,老张脖颈破损,正好缺了一块喉骨。
难道是老王咬死了老张???吴刚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去看了看老孙的尸体。
屋外的月光从门缝渗了进来,伴着一阵阴风,若有似无地拂过吴刚的耳后。
吴刚汗毛直立,握着小刀的手忍不住地颤抖,他越想越害怕,脚底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突然,三具尸体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伴随着骨骼扭曲的咔嚓声,尸体倏地转头望向吴刚,眼眶齐齐留下两道血泪!
“啊啊啊啊啊——”
寂静的义庄传来吴刚撕心裂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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