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命令我去贴身看护他的情人。我带着保姆熬的海鲜粥去了病房。刚进门,苏柔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喝下。“谢谢慕妍姐姐的好意了,自顾不暇还能来照顾我。”“医生都说我没有大...

而是命令我去贴身看护他的情人。
我带着保姆熬的海鲜粥去了病房。
刚进门,苏柔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喝下。
“谢谢慕妍姐姐的好意了,自顾不暇还能来照顾我。”
“医生都说我没有大碍了,景川哥哥非要让你过来,说只有你才能让他放心......”不等我细想这句话的深意。
苏柔浑身已经迅速起满了红疹。
我忙挪动轮椅准备去叫医生。
和赶来的傅景川撞个正着。
看见苏柔的惨状,他一巴掌抽我在我脸上。
“你给柔儿喝了什么?”
“你不知道她对海鲜过敏吗?”
“慕妍,你的心怎么能毒成这样?”
“你这种人简直不配当个母亲,等孩子出生就交给傅家养,你好好待在别墅里学学怎么做人!
别忘了,这都是你欠我的!”
可我们的孩子,早就死了。
泪水夺眶而出。
积压多年的委屈再无法压抑。
我看着打开的窗户,直直冲了过去。
“好,欠你的,我拿这条命还你!”
轮椅被傅景川用力调转了方向。
我额头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再醒来,我已经躺进了病房。
大腿上的伤口被裹了厚厚一层纱布。
傅景川坐在床边,眼底难得染上了几分愧疚。
“我不过随口说两句,你至于在病房里寻死觅活吗?”
“粥的事我问过了,是保姆不知情才熬的,跟你无关,以后跟苏柔有关的事情你问过我再做,省的再闹出误会。”
“你的腿伤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语气是我没见过的柔软。
可我已经没了半分多余的情绪。
“还重要吗?”
傅景川愣住。
“什么?”
“我说,我的腿怎么样,重要吗?
你不在乎,不是吗?”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送了,人也照顾了,现在我只想出院。”
说话间,傅老爷子已经给他发来消息。
说明日家宴,要宣布一件事。
让傅景川必须到场。
关掉手机,他迟疑地看向我。
“明天的家宴我接你过去,不管怎么说,是你跟我爸告状在先,这件事我不计较了,你的腿,我会想办法治好。”
他向来如此。
打我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
我靠着一丝可怜的希望支撑了八年。
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明天就是我离开的日子。
傅老爷子已经替我定好了机票。
明天一过,我跟他,再也没有关系。
我沉默着点头。
目光看向窗户的风景。
那是我向往的自由。
傅景川察觉到我的异样,隐隐有些不安。
可到底还是被苏柔一句消息,叫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助理来接我出院。
可到傅家的庄园里,却看见了苏柔的身影。
怕我误会,傅景川连忙解释。
“她今天只是作为秘书过来,你腿脚不方便,有她推着轮椅能省事些,你别多想。”
傅景川前脚刚走。
苏柔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上下打量我一眼,她笑得满眼讥讽。
“没被冻死啊,算你命大,看来还是车祸好一些。”
“我们和好吧?
可以吗?”
黎月声音颤抖,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在傅景川的怒火下显得无比苍白。
傅景川一步一步朝苏柔逼近。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苏柔的心上。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贱人?
绊脚石?
慕妍是我结婚八年的妻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你,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有什么资格骂她?”
“你以为你这八年的好日子是谁给的?
要不是慕妍替你遮掩,我早就亲手杀了你!”
黎月下意识地往后退,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可还是强撑着辩解。
“她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我才是你爱的人啊!”
“她为了钱跟你结婚,和我因为缺钱离开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慕妍也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这不是你多年的心愿吗?
当初离开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你能接受慕妍这个凶手跟你结婚,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她不过保姆的女儿,哪一点比我高贵了?”
“我们才是孤儿院里一起长大的啊!
那些年你被人欺负,都是我在替你出头!”
傅景川表情冷到极致。
看向她的目光早就没了半分爱意。
“苦衷?
你也配说苦衷?”
“慕妍是身不由已,你又算什么?
不过是看上我继承傅家的家业才回来,你虚荣的嘴脸简直让我恶心!”
“你不是想要个答案吗?
我就告诉你,你连慕妍的半根头发都比不上!
她在我眼里,哪一点都比你强!”
黎月吓得浑身一颤,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景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是鬼迷心窍,现在我已经后悔了,我回来就是想弥补这一切啊!”
傅景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厌恶。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却透着无尽的悲凉:“弥补?
你觉得你拿什么弥补?
这八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以为你死了,我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慕妍身上,结果呢?
你就是个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的贱人!”
傅景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内心的愤怒与悔恨却如汹涌的潮水。
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再次看向黎月,眼神冷得像冰:“你说慕妍流产是你下的药?”
黎月吓得拼命摇头:“我……我……”她慌乱的口不择言。
可她颤抖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景川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揪住黎月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过是个阻碍我们在一起的贱人,孩子就算出生也是个野种,我知道她之前已经流产过好几次了,你根本就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不是吗?”
“景川,我是在帮你啊!
慕妍已经是个残废了,她也不可能再怀孕,以后我们在一起,你想要几个孩子我们都可以生!
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发誓!”
傅景川眼底涌出愤怒,狠狠朝黎月脸上抽了一耳光。
“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那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有什么资格骂野种?”
“从前她会流产,不过是因为我看错了人,才会错恨上她,现在.....”想起那晚的雪夜。
慕妍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像一把利剑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
傅景川愧恨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都对慕妍做了些什么?
她的孩子,她的腿。
她失去的一切。
都是拜他所赐。
可他却还以为她在演戏。
竟然当着黎月的面朝她腿上刺了一刀。
想到这,他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他不信,慕妍那么爱他,会真的忍心这样离开。
他疯了似的冲向别墅,他四处寻找慕妍的身影,可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跑到慕妍的房间,属于慕妍的痕迹早已经消失。
曾经充斥着两人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悲凉。
他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都没有看到慕妍存在过的半分痕迹。
仿佛两人相处的八年,不过是一场梦境。
只存在在他一个人的脑海里。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对慕妍的种种折磨。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狠狠刺在他的心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失去了什么。
可已经晚了。
他立刻拨通助理的电话,着急的声音都在颤抖:“慕妍呢?
她去哪了?
马上给我查!”
助理没想到傅景川会因为慕妍情绪失控,迟疑半晌才开口:“傅总,我……我听说慕妍小姐被老爷子送去机场了,好像是要出国。”
傅景川挂断电话,立刻冲出门。
开车朝着机场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慕妍的样子。
那个曾经被他百般折磨。
却始终默默忍受的女人。
他想起她流产时的绝望。
想起她坐在轮椅上被自己羞辱时的无助。
他当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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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脸上抽了几个耳光。
口中喃喃自语。
“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对吧?”
可回应他的,只有车厢里空无一人的沉默。
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他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慕妍会离开自己。
到了机场,傅景川在人群中
疯狂寻找。
他大声呼喊着慕妍的名字。
可回应他的只有嘈杂的人声和匆忙的脚步声。
他找遍了候机大厅登机口,却始终没有看到慕妍的身影。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满心的悔恨让他几乎窒息。
八年前黎月的假死,带走了他半条命。
如今慕妍的离开,让他仅存的理智彻底崩溃。
他不顾机场的警告,跌坐在地上,燃起了一根又一根香烟。
直到最后一根烟头熄灭。
指尖被灼烧的痛感才让他理智回神。
不再犹豫,他立刻打通助理的电话。
“找到慕妍,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不惜一切代价!”
助理连声应下。
傅景川像是丢了魂一样,交付了巨额的赔偿金,离开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