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昭听下人说,顾瑾然当初和元舒两情相悦,但元家碍于顾瑾然身子不好,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是顾瑾然亲自上门提亲五次才打动了元家。婚后前几年两人一直琴瑟和鸣,直到元...

姜玉昭听下人说,顾瑾然当初和元舒两情相悦,但元家碍于顾瑾然身子不好,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是顾瑾然亲自上门提亲五次才打动了元家。
婚后前几年两人一直琴瑟和鸣,直到元舒有了身孕,可是不足半月却流产了。
老太太把所有责任都怪在元舒头上,元舒也因为小产身子亏空无法再生育。
之后两人的感情便貌合神离。
“昨日的事情我不想同你计较,母亲让我以后每日都送一碗安胎药给你,希望你尽快诞下孩儿。”元舒朝阿秋递了个眼色。
阿秋将药碗端到姜玉昭面前。
“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喝了吧。”元舒说。
姜玉昭低头看着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汤,“夫人,我等下还要去厨房给大少爷煎药,这药我拿回去等下再喝。”
“你算什么东西!夫人的命令你敢不听?!”阿秋拔高嗓音骂道。
姜玉昭蹙眉,”不是我不听夫人的命令,这药既是老太太让送的,我自然会喝,只是大夫人非逼着我在这儿就喝了,难不成这药里还添了别的东西不成?”
阿秋气急败坏道:“你、你敢这么污蔑夫人!这要是今儿一早老夫人送来的,我们连碰都没碰,你一个妾敢怎么对夫人说话,信不信夫人这就给你打发出去?!”
元舒语气平和道:“并非我逼着你在这儿喝了,而是母亲的意思是以后送去的每一碗都要看着你喝下。你若是担心这里面被人加了东西,大可以请郎中来看看。”
“不必了,夫人这么说,我岂有不信的道理。”
想来元舒也不会蠢到这么明晃晃的下毒,更何况姜玉昭若是生出孩子,也会记在元舒的名下。
她如此热心推动此事,只怕是想尽快有了孩子后,去母留子。
姜玉昭端起药碗,犹豫了一下将药汤一饮而尽。
出了舒沁苑,姜玉昭转头朝着顾晏舟的住处去了。
顾晏舟院外的小厮说顾将军去射猎场还没回来。
姜玉昭微咬下唇犹豫了一下,准备离开。
既然他不在,那就改天再来。
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
姜玉昭转身,撞上一堵宽厚的胸膛。
顾晏舟一身鹅黄色镶金边袍子,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玉冠束发,一双瑞凤眼深邃而锐利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姜玉昭有片刻晃神,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晏舟的场景。
身姿挺拔的少年将军高坐在马上,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姜玉昭正要开口,可顾晏舟却一句话不同她说,抬脚往院中走。
姜玉昭只好厚着脸皮跟上去。
顾晏舟走进书房,将身上的大氅随意扔给侍卫,径直坐在案桌前拿起毛笔书写,仿佛姜玉昭不存在一般。
气氛凝结,姜玉昭犹豫着到底该如何开口。
顾晏舟余光看见那抹倩影,内心莫名升起烦躁,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阴阳道:“玉夫人作为我大哥的妾室,独自来见我,怕是不合规矩吧?”
“是……是三少爷,他让我过来求你,过几日读书他想让我陪读。”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姜玉昭心中惴惴不安,觉得这屋子里有些闷热,热的她想把外衫脱了。
半晌,顾晏舟才嗤笑道:“求我?怎么求?”
姜玉昭为难的咬唇,一双眼眸水雾雾的瞪着顾晏舟,“既然将军不愿意,那就算了。”
反正她问也问过了,顾晏舟不同意,那她也没办法。
见顾晏舟一动不动,她干脆绕到他身前,踮起脚吻住顾晏舟的唇。
顾晏舟漆黑的眸子瞬间染上一层晦涩,柔软的唇瓣笨拙的亲吻着自己,带着少女诱人的清香。
而姜玉昭见顾晏舟没有躲,吻得更加深入,丁香小舌探入顾晏舟口中,小手颤抖着一颗一颗胡乱的解着顾晏舟的衣扣。
顾晏舟控制不住的按住姜玉昭的后脑勺,被动变主动,霸道强势的亲吻着她诱人的唇瓣,唇齿交融。
此刻姜玉昭清纯的眼尾因为情欲染上一层绯色,光滑白皙的身子像一条小鱼在拼命往顾晏舟怀里拱。
姜玉昭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觉得自己身上一波一波的热浪快要把她折磨疯了,而顾晏舟身上的清凉让她舒适。
顾晏舟低喘着,轻拍着姜玉昭的小脸,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低哑道:“小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姜玉昭根本听不进去顾晏舟的话,只是哭闹着扑进他怀里,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脖颈和胸膛。
“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玉昭哭着摇头,“不管你是谁……求你救救我……”
顾晏舟呼吸一滞,隐忍的轻声道:“乖,告诉我我是谁?”
如果这个时候她把他认成顾瑾然或是其他男人,那顾晏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生吞了她。
姜玉昭难受的睁开眼,她好看的眼眸满是水雾,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过顾晏舟的眉眼,半晌才哼哼唧唧的说:“你是顾晏舟……”
顾晏舟勾起唇角,捞起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压入自己怀中,紧接着是暴风骤雨般的狂吻,骨结分明的大掌贪恋的游走在她姣好的身体上。
顾晏舟眼尾猩红,俊逸的脸庞此刻因为动情变得格外妖冶,两人都已蓄势待发。
顾晏舟看着身下神志不清的女孩,眼中闪过复杂。
一切发生的太过顺理成章,若是他遵循本能,做了她的“解药”。
等姜玉昭清醒过来,是会怪自己趁人之危,还是该感谢自己的解毒之恩?
见顾晏舟半天没有动静,姜玉昭急得钻进他怀里,难受的呜咽,在他脖颈处留下一串串的印记。
就在顾晏舟天人交战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旖旎。
顾晏舟轻柔的安抚着姜玉昭,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来到门口,低声道:“何人?”
“是我,将军,快开门!”外头传来千山气喘吁吁的声音。
顾晏舟打开房门,千山扶着门框喘息,本想进去却被顾晏舟挡在门外。
“什么事?”顾晏舟不悦的蹙眉,经历刚才的事情声音还有些低哑。
千山喘了口气说:“在仓库被玉夫人杀了的那个男子,是方侍郎的儿子!刚刚他的侍从来府上寻人,我暂时给敷衍过去了,但恐怕满不了多久。”
“方侍郎的儿子?”顾晏舟疑惑道:“他儿子不是也在朝为官,为何死的那人我从未见过。”
“将军有所不知,方侍郎一共有两个儿子,死的这个是二儿子,是个纨绔,平时出了名的好女色,整日流连烟花之地。”
顾晏舟了然的点头,“你去把军医叫来。”
“是玉夫人受伤了吗?”千山说着好奇的伸脖子往屋里看。
顾晏舟一个眼刀飞过去,“少废话,赶紧去。”
千山很快叫来军医。
姜玉昭还难受的在床榻上打滚,顾晏舟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袍遮住姜玉昭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抱孩子一样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他虽是个病秧子,但是他也有男人的尊严。
翌日。
意意给姜玉昭整理发髻时,姜玉昭一直盯着手里的帕子发愁。
等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要来了,这帕子洁白如新,只怕是不能交差。
姜玉昭目光看向旁边果盘里的水果刀。
既然没有,那就索性伪造一个。
姜玉昭抓起水果刀,作势朝着自己的手指割下去。
“啊!别!”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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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抬头,就见顾知也冲了进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
“你干什么?!你、你要自杀?你不想活了?那不行!你不能这样!你不怕疼啊!”
顾知也举起姜玉昭的手指检查,“没有割到吧?幸亏我来的及时。”
“你……你误会了。”姜玉昭愣愣的说。
旁边的意意说道:“就是啊三少爷,你误会了,我们夫人怎么会自杀呢。”
“不是自杀?”顾知也纳闷,突然看到桌子上的帕子,眼睛一亮,指着帕子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刚刚把帕子垫在地下,这是你绣的是不是?”
“啊不……”姜玉昭眼看着顾知也夺过帕子,无奈道:“三少爷你……”
顾知也拿着帕子道:“这帕子绣的很好啊,就算你再不喜欢,也不能这么毁了这帕子啊,不然你送给我吧?我很喜欢!”
姜玉昭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就送给你好了。”
送给他也好,这样等老夫人要帕子,她就可以把一切推到顾知也身上去了。
“好耶!玉姐姐你对我真好。”顾知也拿着帕子爱不释手。
姜玉昭拿起一根发簪往自己发髻上带,说道:“不过你今日来是干嘛的?瑾然在书房温书,你要找他去书房。”
“温书?大哥干嘛也温书。”
姜玉昭说道:“你大哥说了,等来年春闱他要去试试,争取考个功名出来。”
顾知也皱眉道:“可是大哥早些年不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放弃科考了吗,如今怎么又想走这条路了。”
其实姜玉昭也觉得奇怪,顾瑾然不知怎的,突然就说要参加明年科考,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今天不是来找大哥的,我是来找你的。”顾知也说。
姜玉昭蹙眉,“找我?做什么?”
顾知也噘嘴,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我伴读的事情?你这病早就好利索了,干嘛不去了?”
姜玉昭捣腾着手边的香粉,“你当时说让我去做伴读,又没说做到什么时候,我就不去了。”
“不行!”顾知也态度坚决,“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不在,二哥都心不在焉的,定然是想你想的,你去了他还能少为难我一点,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姜玉昭对顾知也的话嗤之以鼻。
顾晏舟会想她?
只怕讨厌她还来不及呢。
那天顾晏舟对姜玉昭说的话她还历历在目。
她说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孤女。
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怎么会想念一个卑贱的孤女呢。
“我这些日子在准备春宴的事情,若是没做好老夫人又要罚我了,没办法陪你去明月居。”姜玉昭说。
顾知也露出失望的神情,接着又马上说:“既然你在筹备春宴的事情,那、那肯定有需要二哥帮忙的地方啊,不如你陪我一起去,顺便去问问关于春宴的事?”
姜玉昭摇头,“前阵子我问过了,他说府上的地图都在库房,库房地图太多,一时半会找不出来。”
“我帮你找啊!”顾知也拍着胸脯,“这种事情我最在行了,我去找,不出半日一定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