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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精选小说

2025-04-04 20:01:09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东渣木鸡

沈月柔长进了啊,知道使些让人哑巴吃黄连的小招了。她被罚这么跪一下午,就是废了手,也无处诉苦去。特别是宁司寒这种久居上位的贵族少爷,他只会觉得,这不是丫鬟的本分么...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精选小说
沈月柔长进了啊,知道使些让人哑巴吃黄连的小招了。

她被罚这么跪一下午,就是废了手,也无处诉苦去。

特别是宁司寒这种久居上位的贵族少爷,他只会觉得,这不是丫鬟的本分么,你连这也要抱怨吗?

沈月柔要的,就是让她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

人是聪明了点,只可惜,只有一点。

林妩才跪了一会儿,就小脸惨白,气若游丝地说:

“求世子妃疼奴婢,允许奴婢放下痰盂歇会儿。奴婢体弱,快受不住了。”

沈月柔心里乐得要死,嘴上却说:

“才举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还歇一会儿,你是世子妃还是我是世子妃?我就不配你伺候?”

“跪!继续跪!”

然后继续嘎嘣嘎嘣嗑瓜子,瓜子壳也不好好扔痰盂里。

全弹林妩脸上了。

林妩干脆眼一闭,软软地倒在地上。

“五儿!”

鸣翠尖叫。

沈月柔也是吓一跳。

被宁司寒晾过一次,她现在不如以前那般有底气耍性子了。

五儿这小贱货,她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对方怎么样,生怕又惹得宁司寒反感。

“不关我的事啊!我才让她跪了一小会!”沈月柔惊慌道。

海棠安慰她:

“世子妃别慌,哪有人跪一下就倒呢,想来是五儿这丫头装的。”

“就是!”沈月柔愤愤。

她想起小河虾事件,觉得自己又要被林妩扮猪吃老虎,给坑了。

海棠出主意:

“世子妃,奴婢看还是赶紧把她弄醒,省得世子爷回来她又胡说,编排您嗟磨她呢。”

她低声道:

“顶好,是直接泼一盆水,让她不想醒也得醒。”

沈月柔大喜:

“这死丫头装昏,来人,拿水来!”

海棠亲自接过满满一盆水,哗啦全倒到林妩身上。

林妩果然幽幽转醒,口鼻呛水,咳嗽不止。

“我就说吧!”沈月柔得意洋洋。

“好一个管会装模作样欺主的丫头!带世子爷回来,我定要跟他说说!”

然后趾高气昂离开了松涛苑。

鸣翠赶紧上前扶起林妩:

“妩儿,你没事吧!”

林妩虚弱地说:

“我……我没事…咳咳咳咳…”

鸣翠是个善良老实的人,看她这般辛苦,心中很是不平:

“世子妃也太不讲理了些……”

“鸣翠,别说了。”林妩打断她,柔声道:“主子是不会有错的,错的都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世子爷宽厚,不计较咱们的无心之语,但有些话你还是尽量少说,祸从口出。”

一席话,把天真的小姑娘哄得双目泛泪。

“做奴真命苦,也只有五儿你愿意给我说这些了。”

两人简单收拾完,林妩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休息了。

回去之前,她拐到厨房,问厨娘要一包粗盐。

“盐放在铁锅里炒得热热的,再装进布袋子里,用干毛巾包好,给我送来。”她吩咐道。

厨娘应下了。

当天晚上,林妩就发起烧来。

宁司寒刚回到松涛苑,就得了鸣翠的信,匆匆赶过来。

“怎的病了?”

他一见林妩小脸通红的样子,便皱眉。

大手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底下热度灼人。

“怎么这般烫!”他表情不虞。

鸣翠在一旁小声抱怨:

“今个儿世子妃来了,非要妩儿跪着举痰盂,妩儿跪得受不住,恳求世子妃,世子妃也没搭理,然后,五儿就跪晕过去了……”

“鸣翠!不得编排主子!”林妩喝止她。

然后对宁司寒虚弱地笑:

“爷,奴婢没事。世子妃是无心的,奴婢其实才跪了一会儿,是奴婢自己身子弱才晕了。”

宁司寒面色黑沉,先挥退了鸣翠,然后坐在林妩窗前,给她掖被角。

“世子爷……”

即便是痛得忍不住呼救,也不指望回应,不想让宁司寒为难。

林妩的隐忍,深深地打动了宁司寒。

“柔娘,你别……”

他刚想再次拉住沈月柔,沈月柔却狂暴地把手一甩——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震惊呆立。

就连沈月柔自己,也呆住了。

房中落针可闻,安静得可怕。

刻后,宁司寒伸出手,以大拇指按在嘴角,擦去溢出的血痕。

表情冷得吓人。

“世……世子爷”沈月柔颤声道。

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挥出那一巴掌。

失控的情绪像一条毒蛇,缠住她的手臂,控制了她的行动。

宁司寒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与疏离。

她怕了。

“柔娘,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想带走他吗?”

宁司寒淡淡道。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伸到林妩的眼前。

“是!”

宁司寒领着林妩,离开了。

他俩瑶光院以后,沈月柔把屋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贱婢,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她双目赤红,狂暴如失控的母兽,不仅砸东西,还见人就打。

丫鬟婆子们,能避的全避出去了。

唯有海棠这个贴身大丫头,避无可避,只能待在暴风雨中心,承受沈月柔的怒火。

“世子妃息怒……”

“我如何息怒!”

沈月柔出手就是一个小香炉,磕青了海棠的脸颊。

她却置若罔闻,仍兀自发泄:

“那个贱丫头,竟敢私下纠缠世子爷,把爷哄得团团转,真将她带进了松涛苑!”

她最忌讳、最担心、最痛恨的,莫过于此。

怎叫她不崩溃愤怒。

“世子妃与世子爷感情深厚,虽然贱婢入了松涛苑,但未必就能得了爷的心……”海棠说道。

不料,她迎来的是一个烛台。

“啊!”

烛台直直砸在海棠的额角,把她磕得鲜血直流,失声惨叫。

沈月柔指着她,眼神带恨:

“不成器的奴才,你还敢说!”

“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我怎么会惹得一身骚,还招得世子爷不高兴,白白便宜了五儿那贱蹄子!”

海棠捂着伤口,痛泪与鲜血合流。

她像条狗一样,爬到沈月柔脚下,抱住沈月柔的腿。

“奴婢知错!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以为,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毕竟……”

“毕竟什么?”

沈月柔恶狠狠地俯视她,如同在俯视一只蚂蚁。

“毕竟……五儿的卖身契,还在您手里呢。”海棠弱弱地说。

沈月柔愣怔一下,忽而大笑起来。

“是了。她的卖身契捏在我手里呢。”

海棠见她不似先前狂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卑微地俯首低语。

“五儿自以为去了松涛苑,就能成为世子的人。可实际上,只要世子妃愿意,随时可以把她打发到勾栏院里去……”

沈月柔的面色渐渐松快下来。

“你说的倒是。五儿那贱人再蹦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转念一想,心情又不好了。

“可是那贱人进了松涛苑,有世子爷护着,我投鼠忌器,能怎么办?太气人了!”

“世子妃莫气。”海棠赔笑道。

“若世子妃想不伤和气地将五儿带出松涛苑,奴婢有一个法子,既能打发她,又能让世子爷彻底绝了对她的心思……”

林妩搬到松涛苑后,过上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以前在瑶光院,要么给沈月柔梳头,做小伏低;要么在小厨房打转,连摸鱼都是一股子油烟味。

而在松涛苑,宁司寒没有给她安排具体活计,她日日悠闲得很,已经闲得主动给宁司寒遛狗了。

林妩在床上哼哼唧唧。

其实她病得不算重,就发热了一天。

但是她往自己脸上扑了点粉,该白的白该红的红。

乍一看就要撒手人寰了。

就这样,她还摇摇欲坠地到厨房鼓捣吃食。

穿越来这么久,还没那么拼过。

这天晚上,她又孤身一人在小厨房里,病歪歪地挑灯夜战。

突然,一个惊愕且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身子还病着,他们竟还让你做活?”

林妩装作受惊的样子,小脸煞白:

“世子爷!”

她把头放地低低的,手忙脚乱冲出门口:

“奴婢有罪,不知道世子爷会来厨房,奴婢马上就走,既然世子爷让奴婢别再见爷,奴婢一定努力遵守!”

宁司寒顿时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苦熬的这些天,他后悔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扎心。

“跑什么跑!”

门口太小,他轻而易举就将林妩堵住,单手环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是爷说错了,成不成?你这闹人的小妖精……”

林妩不说话,他又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背着爷,不是怪爷丢下你吗?怎么这会子见了爷,就跑了!”

林妩粉面微红,双眸水汪,娇唇欲说还休。

看得宁司寒都心焦。

“说,你是不是想爷了?”

林妩羞得敛眉闭目。

那满脸的情态,更让宁司寒心动不止。

“是不是在想,爷到底中不中用。”

“嗯?”

深沉低哑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

林妩捏拳,不痒不痛地捶了一下硬实的胸膛。

“爷……奴婢还病着呢。”

宁司寒才又想起来,眼前的人是病了。

他便是再重欲,也不会对一个病人做什么。

“看你双手冰冷,还觉得难受么?”

宁司寒用大掌把林妩的小手包住,温柔地问。

林妩勉强一笑:

“奴婢是干粗活的,这点难受算什么?倒是世子尊贵,请远离着些,免得过了病气。”

一席话,说得又可怜又委屈。

宁司寒心里不大好受。

妩儿跟了他这一段,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受委屈也默默咽下。

可自己,无法回应她的感情。

“妩儿,我……”

“世子爷无需多说。”林妩垂眸:“妩儿无所图,只要爷开心便好。”

宁司寒大为感动。

世间怎会有如此的深情,炽热,隐忍,奉献一切。

同样是爱,柔娘对他百般所求,用诅咒一样的约定,牢牢束缚他。

而妩儿呢。

她什么也不图,只要他开心就好。

虽说丫鬟卑贱,但爱无贵贱。

柔娘可以做尊贵的世子夫人,而妩儿,只能在这油腻腻的厨房中,带病操劳?

那个被压抑许久的念头,突然又疯长起来。

想把她留在身边……

“妩儿,如果……”

宁司寒语气迟疑。

林妩柔柔地看着他。

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般做,无疑是与柔娘决裂。

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于是,他没有再往下说了。

林妩早料到这点,她心中嗤笑,面上没有流露失望之色,但却微微低下头。

“世子爷,奴婢抱恙,伺候不得了,请爷回去吧。”

“可是,你病了,无人照料……”宁司寒无力地说。

“世子爷不要担心,奴婢服了解表散寒的紫苏汤,已无大碍。”

林妩敛眉低语,拿出一盘点心。

“倒是爷,奴听说,爷近来公务繁忙,连饭都用得少了。不若也用些紫苏点心,可以行气和胃。”

宁司寒看着这盘点心,心中怅然。

她果然,在偷偷关注他么?

连近不得身的妩儿都知道,他最近胃理失调,食不下咽。

柔娘时常伴他左右,却毫无知觉。

甚至对他使性子,发脾气。

“爷……我会吃的。”他带着歉意说。

林妩羞涩抿嘴,把他送走了。

他带来了不少东西,林妩翻翻,有药,吃的,穿的。

一点能变现的都没有!

林妩翻白眼,送礼请送金银珠宝好吗。

又过了两日,离府宴更近了一步。

林妩已经完全好了,但仍然把小脸涂得白白的,每天像个病骨头一般,走一步喘两步。

沈月柔乐见她病怏怏的样子,心中畅快,便没有时时找她的麻烦。

直到府宴当日。

远嫁边塞的姑奶奶宁司师果然携夫前来,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一对儿女。

宁夫人娘家的表少爷也来了。

还有国公爷的重要族亲,以及几位庶子。

宁国公不作贱庶子庶女,只要有能力,都予重用。

家风还是不错的。

宁夫人久不见女儿,这一见,两下泪水连连,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

男人们因着各有公务,也是许久未聚,眼下十分热络。

这场家宴,可谓盛大。

沈月柔激动极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虽说她嫁到国公府,已有一段日子。

但由于宁夫人不喜欢她,平时宴请交际根本不带她。

所以,她还未在正式场合,以世子夫人的身份亮相过。

这次家宴,就是绝好的机会。

“小厨房的菜,可都准备好了?”

她装扮得华丽无双,心情愉悦地问。

因着心情好,少了一些戾气,倒有几分往日清雅佳人的味道。

海棠给她梳头,轻声道:

“都好了,奴婢已经去看过,仔细着呢。”

沈月柔满意地点点头,眼底尽是得志之色。

毕竟,经过这次家宴,她就是国公府摆到台面上的世子夫人了。

到时候,宁夫人再不好独霸管家权。

她的好日子来了。

她正暗暗高兴,海棠的手突然一顿。

“怎的?”

沈月柔马上有一丝不快。

海棠立即告罪,支支吾吾地说:

“奴婢……奴婢只是想,真的要这样对五儿吗?”

沈月柔这才想起来,她之前确实想了个法子,要借刀杀人治治五儿。

只是这两天太忙,又听说五儿病得不轻,她一时没放在心上,就给忘了。

“听说……她病这些天,松涛苑的时管事,背着人来送过东西呢。还是厨房的张副管事无意中瞧见的。”海棠说。

沈月柔大怒:

“什么?她连时杰都勾搭上了?”

“那倒未必…”海棠低眉,敛去眼中的精光。

“时管事家中几代服侍国公府,岂是那背主的人?断不敢动世子妃院子里的丫鬟。只怕是……”

砰!

沈月柔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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