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答应的。”她直接拒绝。崔滟汝声音猛地拔高,“你可要考虑清楚!”“这可是两个亿,我给你一次机会打电话给沈二爷。”崔盛婉忽然笑了一下,“那好,我去打个电话。...

“我不会答应的。”她直接拒绝。
崔滟汝声音猛地拔高,“你可要考虑清楚!”
“这可是两个亿,我给你一次机会打电话给沈二爷。”
崔盛婉忽然笑了一下,“那好,我去打个电话。”
既然对方要演戏,那自己奉陪到底。
于是她走到露台,纤细手指发出一条消息。
——“先生,我是否可以同意合作?”
很快,沈砚辞就来了一句。
——“放手去做。”
看到消息后,崔盛婉勾唇一笑,抬脚往回走去,在一处拐弯时,她听见崔母说的话。
“等会儿小心点,取一点头发……”
她压低了声音,崔盛婉听不真切,紧接着,崔滟汝的声音响起。
“妈,你就放心吧,崔盛婉就是个小贱人,凭什么留在我们家!”
听到这些话,崔盛婉脑袋顿时就浮现出了崔父领回一个私生女的画面。
原来自己不是崔母亲生的吗?难怪从小到大,她对待自己和崔滟汝压根就不公平。
这样想着,崔盛婉眸光冷了一些,不过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不是崔母亲生,那她们为什么要拿取自己的头发?
崔盛婉满怀疑惑,刻意加重脚步提醒,对方立马闭嘴,而她身姿窈窕走到客厅。
“我已经跟二爷说了。”
崔滟汝立马急了,“不行,必须签合同,妹妹那么厉害,肯定能办到的。”
她说着话,将手搭在崔盛婉肩膀上,一只手已经在剪她头发。
一缕头发无声掉落在地,崔盛婉余光看见了,但假装没看见,认真看向崔滟汝。
“二爷说考虑一下,但有很大概率会同意的。”
崔滟汝立马灿烂一笑,拉着她在餐桌坐下。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快吃点东西吧。”
这次,崔盛婉可不敢吃东西。
“协议什么时候给我?”
崔母下意识道:“急什么,等二爷同意合作了,一切稳定下来,自然会给你的。”
崔盛婉看着这样一幕,只觉得无比熟悉,就像是以前总是经历过的。
崔母总是用这样的话敷衍自己,没有一次真的实现过。
现在追究这个也没用。
崔盛婉淡淡道:“你这话不就代表协议在你们手里,是吗?”
崔滟汝顿了一下,立马打算开口敷衍,结果被崔盛婉揭穿。
“现在就给我,否则我有能力让二爷同意,也能让他拒绝,不就是吹个枕头风的事。”
闻言,崔滟汝面色变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成虚假模样。
“我现在去拿。”
她转身进了房间,等了很久都没出来,崔盛婉只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易如琛抱着小小的易泽大步出现。
他看见崔盛婉时,眉头顿时一皱。
“你怎么在这?”
崔盛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烧得小脸通红的易泽。
他朝崔盛婉伸出手,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下来。
“妈妈!”
崔盛婉心骤然一疼,立马上前抱住易泽,只感觉他整个人滚烫得厉害。
她面色顿时变得严肃,差不多快四十度了。
以前易泽生病,那都是崔盛婉亲自照顾的,只有她熟悉情况。
“都快四十度了,你居然还带到这里来,难道不应该去医院吗?”
她呵斥的同时,抱着易泽来到沙发坐下,立马吩咐旁边保姆王姐。
“王姐,麻烦找医药箱过来,之后再打一盆温水过来,把窗户都关上。”
王姐立马按照吩咐去做,崔盛婉拿到医药箱后,找到降温贴贴上,头不抬询问。
“用过什么药没有?”
易如琛冷脸道:“没用过,小孩子生个病,顶多就睡一觉就好了。”
崔盛婉正要敲门,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去。
说不定人家已经休息了。
于是她拿着礼盒回家,没想到在礼盒里面发现了一张邀请函。
看到邀请函那一刻,崔盛婉恍惚了一瞬间。
明天是易如琛母亲的生日。
跟易如琛结婚这几年,每一年婆婆的生日宴会都是她亲自安排的。
从布置到宾客,再到服装音乐,事无巨细。
可到头来,婆婆从来都只是感谢易如琛,自己只能躲在小房间里,甚至不配露面。
可没想到离婚了,她反而能光明正大出现在生日宴会上了。
真有意思。
崔盛婉将邀请函丢回去,并不打算去参加,也不想跟以前那些破事再搅和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沈砚辞发来的。
——“明日崔家人也会去。”
看到这条消息,崔盛婉脑海中顿时回荡起刚才崔滟汝说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是杀人犯女儿?
邀请函在崔盛婉手中逐渐变形,骨节隐隐泛白。
她一定要调查清楚身世。
这样想着,崔盛婉就给沈砚辞回了一条消息。
——“知道了,二爷。”
崔盛婉手指触碰盒子里的礼服,勾了勾嘴角,沈二爷这是在帮她。
这份情义,她记在心里了。
晚上,崔盛婉正迷糊睡觉,翻了个身后,手中忽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还顺手揉了一把,听见一声猫叫后被吓得猛地睁开眼。
结果不用开灯,她就看见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在枕头另外一边盯着自己。
不是小黑是什么?
崔盛婉无奈一笑,穿着米色睡衣抱着黑猫,墨色长发披散在腰间。
她刚走到沈砚辞门口,却发现门开着的。
于是她拉开门走进去,同时提醒:“二爷,小黑又跑到我家里了,我放在门口了。”
她放下黑猫就打算离开,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只是声音明显不对,还带着一些嘶哑。
崔盛婉走到房间一看,沈砚辞身穿黑色浴袍缎面睡衣,此刻正微微打开,露出精壮潮红的胸膛。
他眉头紧皱,脸庞带着绯红,修长手指垂在黑床单上,整个人多了一股脆弱之美。
眼前这一幕像极了中世纪遗留的绝美之作,惊叹的同时,她也不忘上前检查沈砚辞情况。
体温四十度。
崔盛婉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见药,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小区门口的药店买药。
风吹在身上有点冷,崔盛婉身躯显得愈发单薄。
沈砚辞站在窗边注视着这样一幕,缓缓转动食指的蓝宝石戒指。
他眸光晦暗几分,闪过一些细碎光影。
已经决定开始的事情,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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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盛婉仓促赶回来,给沈砚辞服用下退烧药,又用湿毛巾擦干了他身上的冷汗,睡衣早就松垮挂在他身上。
她擦拭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些地方,立马低声道歉。
“二爷莫怪,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啊。”
沈砚辞暗暗勾了勾嘴角。
等沈砚辞烧退了一些后,崔盛婉打算离开,结果被他抓住手,在睡梦中呓语。
“别走——”
崔盛婉直接扯开,转个身的功夫,手又被抓住了。
她只能无奈道:“不是发烧了吗?劲儿还这么大。”
话音刚落,崔盛婉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她皱起了眉头,冷声提醒:“二爷,请你放开我。”
沈砚辞微微睁开眼,“是你救了我?”
就在崔滟汝即将割破她手腕时,崔盛婉忽然勾唇一笑起身,一把抢掉小刀,干脆利落架在崔滟汝脖子上。
“你们真是把我当傻子啊?”
她的确喝了粥,只是刚才趁着咳嗽的时候吐在纸上了。
“都别靠近,不然我就杀了她。”
而崔滟汝狰狞一笑大喊:“你还不赶紧动手。”
“崔盛婉,你就别挣扎了,今天你死定了。”
那一瞬间,崔盛婉立马发觉不妙,身后一阵寒意传来。
她转头就看见两米高的壮汉,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就这样把自己拎了起来。
壮汉很高大,脑袋几乎快挨到天花板了。
窒息的感觉让崔盛婉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小刀掉在地上,发出轻脆响动。
崔滟汝大笑着转身往外走去,那些男人邪恶地笑,目光在崔盛婉身上流转,就像已经扒光了她的衣服一样。
就在这时,崔盛婉忽然咳咳笑了起来,从腰后掏出一个电棍,对着壮汉就按下去。
“姐姐,不只是你准备了后手……”
壮汉手一麻,崔盛婉摔在地上,强忍住疼痛爬起来,直接朝着崔滟汝冲去。
她眼神发狠,他们把两个亿的债务扣到自己头上,还要找人毁掉自己清白,那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崔盛婉用力一撞,抄起凳子就砸在她手上。
惨叫声划破天际,崔盛婉笑了一下,发丝散乱几分,咬破舌尖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紧接着,崔盛婉朝巷子口跑去,结果崔家保镖大步靠近。
她暗骂一声,转身朝昏暗巷子里跑去。
崔盛婉身形晃悠跑到尽头,才发现这是个死胡同,更糟的是她现在更晕了。
而身后那些恶心的声音还在逼近。
“人往那边去了,那是死胡同!”
她眼眸闪烁,直接用力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一定要逃出去!
就在这时,墙上那道长满铁锈的门忽然慢悠悠打开,崔盛婉压根来不及想太多,直接朝着门内就冲了进去。
她沿着通道不断往上爬,每碰到一个楼梯口就尝试着开门出去,但这些门压根打不开。
直到崔盛婉尝试拉开第六个楼梯间的门,她成功了。
然而此时药已经生效,崔盛婉感觉眼前的东西都是晃的,她只能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往前走。
崔盛婉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等她再次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大房间的地毯上。
房间最中间坐着一道清冷身影,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她用力掐住自己,这才清醒一点,看清楚对方面容,忍不住惊讶。
“你是昨天晚上搬家那个?”
男人这次穿着白色缎面西装,领口处一个蓝宝石胸针,优雅如同城堡中的王子一般。
尤其是他佩戴着金丝眼镜,搭配上那浅绿色眼眸,愈发神秘贵气。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冷声呵斥。
“哪来的家伙,居然敢冲撞我们沈二爷,你不要命了。”
崔盛婉还没说话,男人伸手扶了下金丝眼镜,走上前扶起她。
“好巧,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沈砚辞。”
沈砚辞靠近那一刻,她身体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药效再次翻涌起来,几乎将她淹没。
但理智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就是易如琛之前一直在找的神秘投资商——沈二爷。
没人知道他真实姓名与相貌,传说黑白通吃,可谓是只手遮天,行事狠辣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