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脸色铁青,刚想动手推开她,却被妈妈拉住。妈妈对我摇了摇头。岳苏苏哼笑一声。“量你们也没这个胆子。”然后扭着腰,踩着地上的文件走出房间,开口道:“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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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脸色铁青,刚想动手推开她,却被妈妈拉住。
妈妈对我摇了摇头。
岳苏苏哼笑一声。
“量你们也没这个胆子。”
然后扭着腰,踩着地上的文件走出房间,开口道:“别忘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干净。”
岳苏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房中一地狼藉。
原本整齐的文件四散,纸张也印上了脏乱的脚印。
妈妈敛眸,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拂掉纸页上沾染的污渍。
我愤愤道:“妈!
你就看着她这么嚣张下去?!”
妈妈苦笑:“你爸现在把她当宝贝似的,我们现在还动不了她。”
“不过你看看这个。”
说罢,她把手中档案袋递给我。
是一份资助证明,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
“刚刚收拾时发现的,不知道从哪掉出来的。”
“之前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资料中岳苏苏略显黑瘦,精致的五官倒是和现在大差不差。
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紧紧依偎着照片中的另一人。
岳苏苏居然是妈妈曾经的资助对象。
我从妈妈手中接过照片,端详着另一人,和妈妈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算计。
未等我们整理好思绪,爸爸派人把我们叫下去。
岳苏苏在他怀里,捂着脸哭得一抽一抽。
“老公不要怪姐姐,是苏苏不懂事。”
她抬眸看向我爸,神态娇憨,眉目却尽是风情。
“苏苏只是心疼老公,想学姐姐一样帮老公管理公司。”
“苏苏笨,不小心惹姐姐生气了,虽然姐姐动手打了苏苏,但是苏苏不怪她哒。”
“只是肚肚有点疼……,老公给苏苏吹吹,苏苏就不疼啦~”我爸揽住岳苏苏的肩,手抚上她的肚子,喉结微动。
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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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
岳苏苏这撒娇卖乖,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没谁能比了。
还未来得及等我辩解,他饶有兴味地打量一脸淡然,不欲争辩的妈妈。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苏苏怀着孕你都能下手。”
语毕,他扬起嘴角,眼中恶意满满,他戏谑道。
“作为惩罚……”妈妈猛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眼见妈妈神色微变,他嘴角扬起了更大的弧度。
“从明天起,你的位置让给苏苏,你做她的助理。”
他与妈妈四目相对,表情似笑非笑。
“苏苏刚接手你的位置,她出一点差错,你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公司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边朝房间走边哄她:“乖,等你把儿子生下来,你想要什么老公就给你什么。”
我狠狠地剜了他们俩一眼,起身一瘸一拐地搀着妈妈回到我的房间。
送走替妈妈处理好伤口的医生,我站在妈妈身后注视她。
妈妈坐在梳妆台前。
窗外树荫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指尖拂过自己的眉眼。
她问我:“悦心,是不是妈妈变丑了,你爸爸才不爱我了,才会这么对我们呀。”
我蹲下身执起她的手,把脸埋入她的手掌。
许久,才闷声道:“才不是,妈妈一直很漂亮。”
“只是他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妈妈闻言,低低的笑了,喃喃道:“是啊,他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03外公头七后,妈妈带着我搬回老房子。
老别墅建在郊区,外公外婆图清净,家里并没留人伺候。
这段时间里,岳苏苏不知从哪找到老别墅的地址,带着人上门打砸了一番。
她对着妈妈啐了一口。
“不过是生了个丫头片子的老女人,凭什么死乞白赖的占着豪门太太的身份。”
“劝你主动跟之珩离婚,不然,可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妈妈和外婆在面目全非的家中默默垂泪。
有一就有二,在我爸的纵容下,岳苏苏三番两次的上门骚扰。
我赶回来时,摆放在大厅的家庭合照被掼在地上,妈妈想要夺回来却被推倒在地。
高跟鞋碾过她的手,痛得妈妈发出凄厉的惨叫。
外婆倒在地上,妈妈被岳苏苏揪着头发,巴掌一下下落在她脸上。
岳苏苏雇来的壮汉们嬉笑着指指点点。
听到声响,那群壮汉转身向我围拢,妈妈跪在地上祈求他们放过我。
我憋着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魏之珩唯一的女儿,你们猜猜,我爸知道你们对他女儿下了手,会有什么后果。”
岳苏苏娇喝:“别听这个女人的,我肚子里的才是之珩的种!”
围上来的壮汉们犹豫了一番,狞笑着继续上前。
我掐了自己一把,稳住声音:“我来的路上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我劝你们赶紧离开。”
闻言,岳苏苏这才不甘心的带人离开现场。
120赶来时,警察围住了老别墅。
外婆脸色青白,还没等送去医院就停止呼吸。
血迹染红妈妈身上被岳苏苏撕破的衣衫。
她抱着外婆的尸体瘫坐在地,目光涣散,嘴唇翕张。
我凑近去听。
字字泣血,字字有悔。
“爸、妈,我不嫁魏之珩了……”短短几日,我和妈妈接连失去了最亲的两个人。
外婆下葬那日下了雨,我爸也来了。
带着他的小情人。
她跪在雨中边磕头边认错,发丝凌乱,曾经张扬的脸上满是恐惧。
不多时,鲜血混着雨水,弄脏了外婆墓前的青石板。
魏之珩撑着伞,轻声道:“岳苏苏怀孕了,我暂时不能把她交给警方。”
“她现在也道歉了。”
“爸妈不在了,你签了谅解书就带着悦心搬回来吧。”
我揪住他领口,对他拳打脚踢:“如果不是你,外公外婆就不会出事!”
他皱眉,一脚把我踹倒在地,施舍给我一个眼神:“你要不是我女儿,现在就不只是躺在地上了。”
妈妈低着头,眼神一片死寂,只是把我扶起来,沉默地转身离去。
回到老别墅,我陪妈妈在外公外婆房间,抱着他们的遗像呆坐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尘埃在光线中乱舞。
她突然开口。
她说:“悦心,你外公外婆走了,公司还在你爸爸手上,他是我们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我抬手挡住投射进来的阳光,在光影里打量妈妈。
向来精致的她眼中红血丝遍布,衣服没换过,是外婆走的那天穿的,已经略微有点异味了,头发没打理过,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那天被岳苏苏打出的伤。
我笑了。
指着她手中外公外婆的遗照,讽刺般开口:“依靠?”
“你忘了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吗,你忘了外婆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掀起衣服,把被爸爸踹出的青紫展露给她。
“这就你的依靠!”
妈妈收紧抱着遗照的手,胸膛剧烈起伏,泪珠从秀丽的容颜滑过。
她尖叫着质问我:“那我能怎么办,死的人也是我爸妈!”
“我爸的公司在他手上,我们不主动签字,他有的是办法逼我们签!”
“你告诉我,除了回去,我们还能怎么办!”
我一阵无言。
视线渐渐模糊,明明天亮了,怎么越来越暗呢?
强撑着的情绪一时间崩溃了,我倒退几步,跌坐到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放声哭喊,直到声嘶力竭。
04最终,我们还是答应签谅解书。
不过提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