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瑛轻笑:“母亲说这话就不对了,怎么就叫别添乱?”说话间,谢容瑛朝着屏风的方向走去。蒋氏瞳孔一缩,上前就是要扯住谢容瑛,奈何谢容瑛及时的躲开恰好撞到了屏风。屏...

谢容瑛轻笑:“母亲说这话就不对了,怎么就叫别添乱?”
说话间,谢容瑛朝着屏风的方向走去。
蒋氏瞳孔一缩,上前就是要扯住谢容瑛,奈何谢容瑛及时的躲开恰好撞到了屏风。
屏风撞地的声音似乎惊动了软榻上昏睡中的人。
只见软榻上两具男人的身体分别在两边,中间娇嫩的玉体浑身青紫,少女的脑袋垂在软榻的边缘嘴角溢出的血迹肉眼可见。
啊!
房门处的蒋桦儿姐妹到底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在看到软榻上的那一幕时,惊叫一声快速的离开了房门处。
只是简单晃眼一看就惊得两姐妹逃离,可想而知画面多么骇人。
袁妈妈直接吓得跌坐在地。
而蒋氏与蒋王氏在看到软榻上的那一幕只感觉头皮发麻。
薛夫人面色阴沉的盯着那一幕,险些喘不过气来。
唯有章渃渃的侍女连滚带爬的走上前推开了搭在少女身体上的手臂,又快速捡起衣衫遮挡住章渃渃的身体:“姑娘,姑娘……?”
侍女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滚落,她颤抖着声音嘶吼道:“国公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今日的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侍女的话让薛夫人反应过来,她冷眼扫过蒋王氏与蒋氏,刚要开口院落中又响起一道声音。
“请问薛夫人在这里吗?”
院落中的蒋桦儿姐妹在看到来人时,面容上又是一惊,蒋桦儿吞吞吐吐道:“在,薛,薛夫人在这里。”
来人皱眉,问:“在房中?”
此时薛夫人沉着一张脸从主屋中走出来,在看到来人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时,眼眶竟泛红起来,她福身:“李嬷嬷。”
李嬷嬷见状,福身回礼后,问:“薛夫人,长公主派奴婢前来询问有没有找到大姑娘,要不要动用侍卫搜寻。”
薛夫人还没有开口,章渃渃的侍女踉跄的出来跪在李嬷嬷的面前,双手抓住李嬷嬷的衣角:“李嬷嬷,李嬷嬷还请你做主,姑娘,姑娘她……”
李嬷嬷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看着侍女满脸泪痕与无助:“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房中的蒋王氏与蒋氏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件事已经达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薛夫人走上前,在李嬷嬷的耳边低声,说完后薛夫人后退两步,垂着头抹着眼角。
李嬷嬷沉着一张脸朝着房中走去。
下一刻,就响起了李嬷嬷的声音:“来人!把玷污章大姑娘的两个混账抓起来,送入开封府!”
‘开封府’三个字让蒋氏与蒋王氏险些跌坐在地,二人脸色苍白的看着李嬷嬷带来的侍卫冲进房中,而章渃渃的侍女也走进来抱着她早已用被褥裹着自家姑娘。
此时的蒋寅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侍卫用力的托起双手被架起朝着屋外走去。
那个僧人到底没有经历过昨夜那样的猛烈,整个人已经虚脱过去,被架走的时候好似一具尸体。
李嬷嬷冷眼扫过在场的人:“长公主在此修行竟敢闹出这般荒唐事,简直有辱开宝寺的名声!”
薛夫人直接跪地,哽咽道:“还请嬷嬷替臣妇带话给殿下,殿下生辰那日臣妇怕是不能陪着殿下了。”
“夫人快快请请起。”李嬷嬷怎会不知道薛夫人的苦楚,开开心心带着侄女前来寺庙给长公主贺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与英国公府里的人交代:“奴婢现在就安排人送你与大姑娘回汴京。”
“这般看着的确是对谁都无益。”青年神色难辨,眼中却多了几分兴致:“勇毅侯府与永勤侯爵府根本不会与英国公结仇。”
偏偏这两家入了这个无法解开的局。
青年提起茶壶又给昭贞长公主的茶盏中斟茶,又道:“事已至此,想要英国公息怒这位蒋六爷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昭贞叹息:“此事蹊跷,想来是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与人结怨,才被如此陷害。”
“只能这么解释了。”魏王剑眉一扬,朝着昭贞看去:“殿下莫要太过放在心上,已经远离世俗这么多年了,汴京城中的是是非非自是有因有果。”
“少连说的是,本宫自有烦心事,怎管他人瓦上霜。”昭贞微蹙的眉舒缓开来,她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视线落在远处的山林间。
过了片刻,昭贞长公主问:“听说谢家的长女嫁到了勇毅侯府?”
魏王淡笑:“说起这位嫁到勇毅侯府的谢家长女,就不得不提一提谢四爷的那位儿子了,前几日与本王前往丰乐楼,与微臣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长姐,听谢廷的语气,似乎对这位长姐很是关心。”
“是吗。”昭贞长公主原本舒缓的眉在听到魏王这番话后又蹙起,眼中多了几丝惆怅与复杂。
魏王的目光在长公主的脸上晃过,垂眸继续说:“还让微臣替他带一句话给长公主。”
“什么话?”昭贞脸色一僵。
魏王知晓对面这位长公主在想什么,心念微动后,说:“生辰快乐。”
昭贞闻言,原本柔和的眼眶瞬间泛红,她立即起身,李嬷嬷上前相扶。
长公主道:“少连,本宫乏了,你自便吧。”
魏王起身作揖行礼:“恭送殿下。”
直到昭贞长公主走出凉亭,青年的身影才站直,紫袍凛冽,清贵华尘。
“主子,属下刚刚没说的是,今日一早勇毅侯夫人也在找她的儿媳。”凉亭外的人走进来在魏王身边低语。
青年闻言,唇边多了几分笑意,说:“吩咐下去,这个消息莫要入了长公主的耳。”
“是。”
若这场局中原本受害者该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媳,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从谢廷那里打探到的消息,结合谢家长女与勇毅侯府的小侯爷离心离德,加上勇毅侯府欠下朝廷的银子,谢家长女嫁到勇毅侯府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那十里红妆了。
至于为何勇毅侯府联手蒋家要对付谢家长女,想来也不难猜。
唯一让青年意外的是,这谢家长女让汴京中制衡的局面,撕开了一道口。
此次蒋家必然保不了蒋寅,章、蒋两家必定决裂。
魏王眉目间满是愉悦,他笑:“可真有意思。”
——
金乌西坠,汴京被薄暮笼罩。
勇毅侯府。
东苑。
谢容瑛从回来后便一直躺在美人榻上,芸娘不止一次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到了跟前看着自家姑娘眉目紧蹙的样子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翠枝把芸娘拉至一边,低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刚去大厨房听她们说夫人还没有回来,侯爷与小侯爷都前往了蒋家。”
芸娘低声说:“蒋家六爷在开宝寺凌辱了英国公的长孙女,人被送去了开封府,想来侯爷与夫人在为这件事奔走吧。”
“天呐。”翠枝瞪大眼睛:“蒋六爷可真是畜生啊。”
芸娘扯了扯翠枝的衣袖 ,低声:“姑娘这两日没有休息好,莫要进去打扰。”
谢容瑛快速后退两步,冷眼看着蒋寅还在半空悬着的双手,冷笑:“你这是做什么?”
蒋寅见谢容瑛的神情根本就不像她年龄该有的神情,尤其是那双眼睛中散发出的冷意,此刻仿佛被森冷寒气裹挟,他扯笑:“没想到谢家嫡长女如此有气势。”
谢容瑛冷冷地盯着蒋寅,讥讽:“我也没想到蒋家的人如此恶心。”
话落,谢容瑛冷睨一眼后直接从蒋寅的身边走过。
蒋寅剑眉紧皱,察觉到谢容瑛并非长姐与长嫂所说的那么好糊弄时,玩味一笑:“玩弄起来肯定非常的有味道。”
话音刚落,蒋寅就见从竹林的一条小道上路过一行人,又是哼笑一声。
待那一行人彻底离开视线后,袁妈妈才出现。
“六爷可有把握?”袁妈妈说。
蒋寅双手环胸,说:“你就去与长姐和长嫂说,只要今晚把谢容瑛身边的人处理干净,我就有把握。”
“六爷放心,一定会处理好少夫人身边的人。”袁妈妈说完就福身一礼:“奴婢先告退。”
——
谢容瑛前脚来到斋堂,后脚薛夫人与章渃渃就抵达。
薛夫人与章渃渃落座的时候,都往谢容瑛的身上扫了一眼。
谢容瑛全当没有看见那二人的目光。
因着昨日的插曲,用斋饭的时候众人都没有交谈,就连蒋氏与蒋王氏都没有与薛夫人打招呼。
直到众人都纷纷落筷后,蒋氏与蒋王氏才与薛夫人交谈起来。
“真是巧了,本以为薛夫人不会前来斋堂了。”蒋王氏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伯母,幸亏我与姑姑来了,不然的话,路上就撞不到一件好事了。”章渃渃把‘好事’这两个字眼咬得有些重,视线还往谢容瑛的身上瞥。
谢容瑛眼观鼻鼻观心,做个局外人。
薛夫人却呵斥章渃渃:“渃渃,休得在长辈面前无礼。”
章渃渃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退至薛夫人的身后。
蒋王氏倒是好奇的问道:“你们还在来斋堂的路上遇到了好事了呀,可以说一说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薛夫人淡笑:“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能在小姑娘眼中是好事,还是不要说出来污了侯爵夫人的耳朵了。”
蒋王氏见薛夫人没有打算说下去的意思,便岔开了话题:“等下我们要前往大雄宝殿听师傅们念经,薛夫人可要前往?”
“我就不去了,我与长公主约好了等下去后山坐坐。”薛夫人提起长公主的时候眼中有着些许的笑意。
蒋王氏一听,语气都恭敬了许多:“那既然是长公主有约了我就不挽留夫人了。”
章渃渃俏皮的开口:“伯母,姝儿和桦儿姐姐今日也能同我一道随我姑姑去见长公主吗?”
“那当然是能了。”蒋王氏心里乐开了花,立即叮嘱两个女儿:“你们要乖巧听夫人的话,公主面前可不能胡说八道举止不雅。”
蒋桦儿与蒋姝儿起身乖巧回应:“女儿记下了。”
蒋王氏温和的笑着:“那夫人,我们就先去大雄宝殿了。”
“好。”薛夫人颔首回应。
谢容瑛从始至终与众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离开时也走在最末,与蒋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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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拉开了些距离,许是后面的人也察觉到了谢容瑛与前面的长辈们拉开了距离。
才挑衅的说着:“真是不要脸,来寺庙这种地方私会,也只有商贾之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果然商贾就是商贾,再有钱财又如何,再如何的努力走仕途也掩盖不了低贱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