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在阴阳间的摆渡人，无意救下跌落奈何桥的天君苏泽。苏泽许诺只要我们帮他东山再起，便允我天后之位，将摆渡人从异族怪类中除名。摆渡人全族无论老幼，皆上阵冲锋，几...
我是守在阴阳间的摆渡人，无意救下跌落奈何桥的天君苏泽。
苏泽许诺只要我们帮他东山再起，便允我天后之位，将摆渡人从异族怪类中除名。
摆渡人全族无论老幼，皆上阵冲锋，几乎灭族才助他重回天都登上帝位。
苏泽登基后，按约定娶我为后。
可婚后第三年，他的侧妃林语珠以祭祀为由，趁我小产虚弱偷走我的孩子，在祭台上生生放血而死。
苏泽赶来，看到悲痛欲绝的我，满脸冷漠：
“江芊芊，当年你父兄进天都时误杀了语珠全族，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这孩子全当赎罪了。”
林语珠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天君，摆渡人终究是异族，他们活着一日，我死去的族人便永远不能瞑目！”
因为一句话，苏泽捕杀所有帮助过他的摆渡人，用他们的血染红了祭台。
看着118位无辜枉死的族人，我对苏泽彻底心死，答应了鬼差三日后嫁给阎君，只为族人的亡魂能够回归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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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鬼差离去的背影，侍女青荷抹了抹泪水。
“天后，你真要改嫁阎君吗？”
我哭干了泪，麻木地用手替死不瞑目的族人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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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害得全族枉死，怎能再让他们的灵魂被困在这里无法超生？阎君答应我送他们入轮回，而且会将摆渡人纳入冥族，就当是我的赎罪吧……”
见我心意已决，青荷不再说话，陪着我整理尸体的遗容，当视线触及那几具幼小的尸体时，忍不住再度红了眼：
“天君竟然如此狠心，连年幼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甚至连小殿下……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被林语珠虐杀都不严惩她！”
青荷越说越愤懑：
“天后，当年林氏一族根本不是你父亲误杀的，明明是他们和叛党勾结，害怕天君发现后追究才全族自尽的，你为什么不告诉陛下真相呢？”
青荷不知道，其实我和苏泽解释过很多次，可他却始终不肯相信。
有次林语珠控诉我污蔑她，哭闹着要以死证明林氏的清白，苏泽震怒之下要拔光所有摆渡人的舌头。
为了族人的安危，我只好咬牙认错。
这些年我背着这份莫须有的罪名，对林语珠处处忍让，本宫不许！”
统领看着我泣血的眼，一向冷情的他也不忍地蹙起眉，但最后只是长长地叹息：
“天后，许与不许，只有陛下说了才算数，您也别为难我们，陛下容不得忤逆。”
几个侍卫将我押住，见怎么都扒不开我的手，只能生生将我的手折断，抢过棺椁扬长而去。
我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发疯般冲向金銮殿，却被苏泽的亲卫拦在门外。
“天君正在哄侧妃入睡，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只能不断磕头，用尽全力哀求：
“还请天君顾念旧情，把麟儿还给我吧，被练成舍利他会永世无法超生的！臣妾愿让出天后之位，自请下堂……”
就在这时，殿门打开了。
看到苏泽出现，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而下一秒就被狠狠打入地狱。
他恼怒地捏着我的下颌，声音比二月寒冬还冷：
“你当自己是什么？天后之位想让就让？本君之前许诺过，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天后，就不会改变。”
我垂下脸，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砸，那些甜蜜的过往如走马灯不断浮现。
他在忘川养伤的期间，是我过去最幸福的时光。
他拉着我的手，向所有族人宣誓，此生只愿与我共白头，绝不负我。
那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说爱我的时候，连抚过我的风都变得温柔起来，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苏泽，甚至说服了所有族人帮他重新夺回天君之位。
可如今，再次听到这句誓言，心中的感动已经结成冰，冻得我浑身血液凝滞。
终究是帝王无情，大梦一场，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从梦里醒来。
眼睁睁看着那颗带着金光的舍利被人送进殿内，我万念俱灰，疲惫地靠在赶来的青荷身上，哽咽道：
“走吧。”
才刚起身，那颗舍利就被人狠狠丢出来，正好砸破我的额角，最后滚落到泥里。
殿内传来林语珠的唾弃声：
“到底是摆渡人的下贱血脉，烧出的舍利怎么有股臭味，熏得我想吐。”
苏泽没有怪罪，反而宠溺地将她搂紧怀里，无奈道：
“你不肯佩戴，又日夜被梦魇折磨怎么办？医仙，可还有其他法子？”
医仙有些犹豫：“有是有，可是可到头换来的还是一样的结局。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回忆间，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苏泽的亲卫。
统领冷漠道：“天后，陛下有令，不许您再碰尸体，以免把尸气带回宫，冲撞了侧妃。”
我深知苏泽的秉性，若是忤逆了他，他有的是更恶劣的法子对付我，只得攥紧了拳，拉着青荷退到一边。
可下一秒，统领便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立马上前将尸体都拖到了绞刑架上，抽出还魂鞭抽打尸体。
还魂鞭上附有神力，哪怕人死后也能将疼痛带到魂魄上，苏泽是要摆渡人死不安宁。
我嘶吼着冲上前，却被统领死死按住。
“天后，这是陛下的吩咐，他们害了林氏一族，就这样死了太便宜。陛下还说了，您若是不听话，就将这些尸体的头砍下，让他们不得往生，只能投入畜生道！”
“欺人太甚！”
青荷冲上前想理论，我咬着唇死死拉住她。
“够了，天君之命不可违。”
为了保全族人的尸体，我只能选择忍耐。
青荷不忍地想挡住我的视线，我却推开她，固执地看着族人的尸身受辱，眼底淌出血泪来。
我要牢牢记住这份惨痛，将对苏泽的爱彻底埋葬！
直到所有尸首的全身都遍布鞭痕，统领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去时还不忘提醒我：
“对了天后，陛下已经对外昭告，小殿下是意欲反叛的摆渡人残杀的，您可别出去胡言乱语。”
我本以为心痛到麻木便不会再痛了，可听到这句话，还是感到心如刀绞，痛得喘不上气。
为了洗清林语珠的罪名，苏泽竟然不惜颠倒黑白，让摆渡人背负骂名。
而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被活生生放血虐杀，就被这么一句话轻飘飘揭过。
我曾以为苏泽是期待这个孩子的。
毕竟得知我怀孕的消息时，他一连数日不上朝守着我，但凡我皱下眉头，他就要紧张地传医仙来看诊。
第一次胎动，他更是惊喜地将脸贴在我的肚子上，隔着肚皮亲吻了孩子一遍又一遍。
“芊芊，等麟儿一生下来我就封他做太子，我会守护你们母子一辈子，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痛！”
当初的誓言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