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生着气呢!顾向阳自己撞上来,他可不会客气,“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吴主任凑上来,“我也想知道!”“去去去!”何政委看见他就烦,好好一个主任,到处八卦,跟个...

正生着气呢!
顾向阳自己撞上来,他可不会客气,“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吴主任凑上来,“我也想知道!”
“去去去!”
何政委看见他就烦,好好一个主任,到处八卦,跟个大喇叭似的。
顾向阳这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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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改口解释说:“何叔,这份报告十天前我就让颜枝提交了。”
何政委十分硬气,“那你问枝枝去,反正我没收到。”
吴主任举手,“我作证!”
柳老师打圆场,“老何,有话好好说嘛,咋跟吃了炸药似的。”
何政委更来气了,看顾向阳哪哪不爽,“长了张嘴,光会嘚巴嘚问别人,怎么不先问问自己都做了什么。”
“老何!”
柳老师嗔怪的拍了一下他手臂。
顾向阳心口一紧,一把抓住何政委的手臂,“何叔,颜枝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
“她不见了,东西也全都搬走了,只留了这份报告给我,您要是知道她的消息,还请您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何政委甩开他,“问问问,枝枝什么性子你不清楚?
能在背后叨叨人?”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老子还真不怕告诉你,人就是老子亲自送走的,可老子就不高兴告诉你。”
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尊重恋爱自由。
又是长辈,枝枝不主动说,也不好主动问他们小情侣之间的事,多八卦似的。
但枝枝肯定是受委屈的一方。
顾向阳心头弹跳,隐约有某种猜测,但不敢深想。
红着眼再次恳求,“我真的不清楚。”
何政委指指他,只觉心肝疼。
柳老师忙上前安抚,怕在门口闹起来影响不好,“好了好了,先进去再说吧!”
一行人进了屋坐下,何政委端着茶缸半晌才开口,“九天前枝枝找过我,单方面提出跟你分手。”
“我不接受!”
“你去跟她说。”
面对困难险阻从不低头的汉子,此刻无力的垂下脑袋,无意瞥见报告背面的向阳花,整整齐齐10朵。
他一怔,如果一朵向阳花代表一天,那么正好是十天。
十天前,她就在准备了吗?
是了,那天他去找过她,她的态度确实很反常,可有什么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为什么?”
顾向阳喃喃,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何政委别过脸不说话。
吴主任摸了摸头,一副憋的难受来,颜枝同志确实跟你和陈西同志之间摩擦颇多。”
“另外,我也了解了一下颜枝同志的近况。
得知颜枝同志离职之前已在同事家中借住多天。”
顾向阳张嘴,想解释点什么。
一个茶缸狠狠砸过来,落在他脚边,温水溅了他一身。
何政委怒目瞪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家属院是什么地方?
要是想把枝枝逼走给别人腾位置你直说,老子是她叔,养她一辈子。”
“我……”宋站长又说:“还有同志反应,陈西同志曾在通讯站当面摔坏颜枝同志的手表……那只是意外,我也承诺会买一块新的给颜枝。”
“但陈西同志在事后表示她就是要拿颜枝同志的表摔着玩,反正颜同志家里没人了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话他还是说的委婉了,就怕原话传达,领导会连他也记上一笔。
柳老师狠狠闭眼,眼泪都流了下来,“枝枝那块表是南亭送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用,到头来被这么糟蹋,陈西,她是怎么敢的?”
“向阳,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我……”顾向阳浑身冰冷,颜枝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难怪,从那一天起,她就变了,难怪,她走的这么拒绝。
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良久才找回,“我要求跟陈西当面对质。”
何政委一拍桌子,“好,对质,我今天就好好看看你他娘的捧在手心里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很快,通讯站相关的几个女同志,以及正在聚会的陈西等人都被请到了何政委家。
陈西第一次见顾向南的上级领导,有点忐忑,更多的是窃喜。
颜枝自掘坟墓,向阳哥立马就带她见领导,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所以,在何政委家里见到顾向阳时,还如往常一般上去挽住男人的手,“向阳哥!”
男人却没像平日里那般纵着她胡闹,拨开她的手,脸色沉的吓人,“陈西,你那天是不是故意摔坏颜枝的表?”
陈西下意识否认,“向阳哥,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一定不能承认,否则她在向阳哥心里的形象就全毁了。
工作也可能保不住,如果再被送回乡下,她这辈子就完了。
她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眼下的情况。
顾向阳眸光冷冽的锁着她,“你敢发誓吗?
团长未婚夫家里有个规矩,只有丧偶,没有悔婚。
而我哥哥牺牲前,留下的心愿,就是希望顾向阳娶了我。
所以哪怕爱上了自己的小青梅,顾向阳也坚持向单位提交和我的结婚报告。
直到小青梅摔碎了我哥哥留给我的唯一一块手表。
顾向阳又一次选择偏帮小青梅,这一次,我没有跟他吵闹,只是联系了远在国外的老师,准备成为一名驻外记者。
离开之前,我给了自己10天的时间善后。
第一天,我偷偷藏起了本该提交的结婚报告。
第三天,我向组织提交了离职申请。
离开的那天,顾向阳才突然想起那块手表,主动跟我许诺,下个休息日陪我去买块新的。
紧接着,他又说:“西西晚上要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你提前把饭菜做好。”
我笑着应下,从此再没出现在他的世界。
后来,每次在媒体上看到我的消息,顾向阳都会盯着抽屉里的结婚报告发呆。
里面藏着的,是那个不够成熟的秋天,再唤不回的爱人,以及他送不出去的手表……1.冷战第三天,我终于联系上远在大洋彼岸的老师,表达了想要加入的意愿。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老师才艰难开口,“枝枝,你家里只剩你一个了,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你要是过来,个人问题要怎么解决?”
“再则,国际局势风云变幻,远不如国内稳定安全,你一个女孩子……”虽然已经做出决定,心口还是无可避免的刺痛了一下。
按照计划,我原本确实应该跟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在下个月完婚。
可当我以为双向奔赴的婚姻,变成永远在单方面忍让的拥挤三人行,我选择退出,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老师,我的父亲跟兄长在困难面前都没有退缩,我也不会。”
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我会让国内的办事处尽快跟你联系,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
“10天。”
结束通话回到通讯室,才坐下,未婚夫顾向阳找过来。
他冷着脸把结婚报告递给我,“个人信息再核对一下,一会儿去交。”
父亲跟兄长相继牺牲后,为了方便照顾我,他早早申请了家属院。
从前,广播站有急讯播报,不论多晚,他都会亲自接送,深怕我出一点意外。
可自陈西回来,一切便都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