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怀孕?这都哪跟哪呀?”谈思乐不满地纠正他:“第一,施颜姐姐不是小妈,是妈妈。”“第二,施颜姐姐才没有怀孕呢,她和爸爸结婚,是顺理成章,天作之合。”“第三,...

“什么怀孕?这都哪跟哪呀?”谈思乐不满地纠正他:“第一,施颜姐姐不是小妈,是妈妈。”
“第二,施颜姐姐才没有怀孕呢,她和爸爸结婚,是顺理成章,天作之合。”
“第三,谢妄叔叔,我觉得您都奔三的人了,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怎么还听信谗言呢?”
谈思乐皱着眉,一本正经道:“您这样,在古代肯定是个昏君。”
谢妄对谈思乐的牙尖嘴利贯有耳闻,但今日算是头一次领略到。
他心虚得摸了下鼻尖,嘀咕道:“小妈什么的不都一样吗?”
“我是知道阿晏前段时间去过市一医院,听别人一说,就误以为真了。”
谈思乐不高兴了:“那就更有问题了,您都没去了解过……”
“医院那次,是施颜姐姐的外公病重了,才不是什么去检查怀孕呢。”
谈思乐严肃起来,颇有点小大人的感觉。
谢妄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无奈的举起手:“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妄下定论。”
“小公主,可以原谅我了吗?”
谢妄平日都是玩世不恭的形象,此时认真道起歉来,倒也真诚。
谈思乐把头扭到一边,过了半晌才慢慢地哼了一声,小声道:“可以。”
“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小孩几天不见,愈发口齿伶俐了。”
“阿晏,你平日里都憋不出两句话,怎么养出个小鹦鹉出来的。”
谢妄坐过去,狠狠地揉了把谈思乐的头,道:“小思乐,你就看在叔叔大半夜来给你妈妈治病的份上,把我从你心底的小记事簿上摘下来。”
谈思乐这才正眼看他,不情不愿地开口:“我才没有小记事簿呢。”
谢妄哈哈一笑,被她逗乐。
“好好好,你没有。”
“话说,我想问下你,你都说人家是你妈妈了,怎么还老是姐姐长姐姐短的,你这么乱七八糟的喊,让你爸怎么办?”
谈思乐小声道:“姐姐是一种态度,尤其是漂亮的。”
谢妄乐了,抬起手肘推了推谈晏。
“阿晏你说句话呀。”
谈晏眼皮都没抬,他垂眸看了会时间,起身道:“随她吧。”
谢妄:“诶,你真是。”
“干嘛去啊?她都退烧了!”
谈晏回头,灯光落在他俊朗的眉眼,将他的线条勾勒得愈发冷冽迷人。
“她刚退烧,或许会不太舒服。”
“我还是去陪着。”
“今晚多谢你,诊疗费会按时结给你。”
谢妄:“啊?”
他看着谈晏挺拔高大的背影欲言又止,良久才回过头,满腹疑惑地看向谈思乐。
“小思乐,你爸爸怎么了?”
谈思乐耸了耸肩:“我爸爸总是这样,谢妄叔叔您还没适应吗?”
“而且,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是谈思乐了。”
“马上快天亮了,谢叔叔您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我给您开门?”
谈思乐扫了眼墙上挂着的复古石英钟,悠悠打了个哈欠。
谢妄也有点困了。
还好家离得也不太远,他点了点头,道:“可以,那我先回去。”
“你要是有空,去1109找我玩。”
谈思乐嗯嗯两声,麻溜地跑去开门。
谢妄就这么被推出去。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冷气袭来,他合起大衣往外走,临到拐角,忽然发现花园中堆起的雪人。
那雪人被做成圣诞老人的模样,上面缀满了彩灯纽扣,以及一些红红绿绿的配饰。
圣诞老人前,一片雪被扫来,底下深深地划了几个字母。
因为被新落的雪遮盖,而变得有些看不清。
谢妄不知怎的,没忍住好奇心,上前看了眼。
只见皑皑白雪中,那串字迹隽永流畅,上面分明写着一个英文名字——
施颜是这么想,转头就把谈晏领到楼上,找了套以前给林敬珅准备的新睡衣,推着谈晏先洗澡。
施颜的别墅不算太大,一层两百平,统共只留了三间卧室。
谈晏睡施颜隔壁,谈思乐和施颜一起睡。
安排好一切,施颜就给谈思乐围上围巾,跑出去玩雪。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似乎早已经把他抛之脑后。
谈晏唇角勾了勾,心底闪过一丝不知是落寞还是心酸的情绪。
思索的功夫,姜茶已经煮好。
谈晏从消毒柜中取出三只杯子洗净,折身去喊施颜两人。
两人的雪人已经堆了有七八分像了,插上配件,也有点圣诞老人的模样。
谈晏喊两人时,一大一小都还不大情愿。
但天气太冷,施颜冻得打了个喷嚏,等察觉到鞋底湿冷,她才惊觉不妙。
“完了,我去洗个澡。”
谈思乐倒还好,她穿着雪地靴,小脸红扑扑的,仿佛还能大玩一场。
施颜担心她也受冷,给她拿了谈晏准备好的睡衣,就催她去楼下洗澡,自己则是找了套干净的软绒家居服,跑到楼上。
上楼时施颜的手机刚好响起。
谈晏喊她,她却头也不回:“别见外,都一家人了,你帮我接一下。”
一家人。
谈晏心头莫名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这话不假,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
思索间,谈晏接下了来电。
“喂,您好。”
室内灯光温暖,谈晏坐到柔软的沙发,昔日清冷凛冽的声音也温柔几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几分:“施颜...不对,你怎么是个男人?”
“施颜这死丫头换号码了?”
对方语气尖锐,似来者不善。
谈晏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
刘瑞安?
好像没有听她提过。
“这是施颜的手机,您是?”
对方冷哼一声,不愿与他多说:“你把电话给施颜。”
谈晏声音冷了下来:“抱歉,她现在有事,您这边告知来意即可。”
“什么告知来意,我是她妈妈,还不能让她接电话了?”
“你问施颜什么意思,竟然把我联系方式全拉黑了!她外公的遗产和丧葬费还没给我,怎么敢这么做!”
女人自顾自的诉说着自己的愤懑与烦躁,见谈晏久久不答,终是意识到不对劲:“不对啊,你谁啊,怎么在她家?”
“她一个破画画的,平时又不怎么出门,身边怎么会有男人?”
谈晏敛眸,沉声道:“我是她丈夫。”
女人一惊,声音几乎变了形:“丈夫?什么时候的事?”
“白眼狼,结婚都不告诉我,我的八万八岂不是......”
“罢了,既然你是颜颜的老公,今天这八万八,就你拿给我吧,本来颜颜结婚就是要给父母回报的,我是颜颜的妈妈,你怎么说也得给我点彩礼。”
“不然,你就甭想我这个丈母娘认你。”
谈晏的眸色深了几分,他再次扫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备注,凤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愠色。
“既然没什么事,先挂了,再见。”
谈晏按掉电话,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出置顶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很快接起:“喂,谈总,有什么吩咐?”
谈晏垂眸,声音淡淡:“查个人。”
“名字叫刘瑞安。”
电话那头的周特助一愣:“刘瑞安?”
他没听错吧。
谈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察觉到周特助的停顿,淡然开口:“怎么,认识吗?”
周特助道:“认识啊,咱们公司财务部今年新招的助理,刚毕业没多久。”
周特助担心重名,不免多问了一遍:“是祥瑞的瑞,安全的安吗?”
“是施颜姐姐。”
借着小夜灯的光,谈思乐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温暖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谈思乐顿时安心下来。
施颜姐姐昨天让自己喊妈妈了。
好开心。
谈思乐幸福地闭上眼,刚打算继续睡,指尖忽然触及一片滚烫。
谈思乐一惊。
施颜姐姐发烧了?
短短一秒,谈思乐的瞌睡虫跑得干干净净,她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跑出房间,去敲谈晏的门。
“爸爸,你快开门!”
一会的功夫,门应声而开。
披着外套的谈晏垂眸看向头发乱糟糟的女儿,见她身后无一人,下意识便看向施颜的房门。
“怎么了?”
谈思乐惺忪的睡眼中满是紧张:“施颜姐姐好像发烧了。”
“现在外面又封路又下雪,爸爸,要怎么办呀?”
谈思乐吸了吸鼻子,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
“我去看看。”
谈晏心中紧了紧,他走到施颜房间,手背往施颜光洁的额头上一探。
谈思乐站在旁边,担忧道:“怎么样,怎么样?”
异于常温的滚烫从肌肤处传来,谈晏喉结滚动,低声道:“是发烧了。”
“我去找找有没有退烧药。”
“思乐,你先守在这。”
“那爸爸你要快点,发烧可难受了。”谈思乐小鸡啄米式点头,她看了眼窗外,见大雪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等等......爸爸,是不是有个医生叔叔,也住在这个小区呀?”
谈思乐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马上想起那个名字:“就是那个谢叔叔!”
“不是,你们父女俩大半夜不睡觉,把我喊过来就为了让我治个发烧?”
“大哥,我是个外科医生,喊我过来,是不是大材小用了点?”
偌大的别墅内,一个穿着米色大衣搭高领毛衣,气质懒散的俊秀青年,一脸无语地看着对面沙发坐着的一长一少。
“不过她这烧到快四十度,没我确实也不行。”
“说吧,这次想怎么感谢我?”
谢妄挑了挑眉,看向自家好友。
谈晏向来少言,还没开口就被谈思乐抢了话。
“谢妄叔叔,爸爸不是每年都给你支付诊疗费吗?”
谢妄哼了一声:“那诊疗费是专门服务你的。”
“这个美女我都不认识。”
“再说了,我又不是我哥,每天都在那热心的做慈善。”
谈思乐撅嘴:“那还是谢桢叔叔好。”
谢妄不乐意了,chua的一下坐起来:“诶,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偏心你谢桢叔呢?”
“你以前明明说我最好。”
“还有,你们也没说这美女是谁啊?大半夜的,你们父女俩怎么在人家家里?”
谢妄将谈思乐和谈晏上下打量了一遍,终是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这里明明封路了,你俩穿着睡衣在这,绝对不是被迫留下的。”
“有情况?”
谢妄凤眸一眯。
谈思乐双手环胸,扬起下巴傲娇地冷哼一声,道:“你治的是我的新妈妈。”
“不就是新妈妈,有什么好了不起……等等,你说什么?”
“那是你小妈?”
谢妄眼底满是震惊。
“谈晏,你不声不响地结婚了?”
他下意识看向谈晏。
只见后者从容的点了点头,似乎早已习惯。
“不是,我也没听说呀,什么时候的事?”
“不对,前段时间我听市一有传言,说某世家太子爷为红颜闪婚,那个太子爷,不会就是你吧?”
谢妄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嘴巴张得更大。
“她怀孕了?”
谢妄出身医学世家。
自打小时候挨打被谈晏救下,从此便成了谈晏的顶级毒唯……啊不,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