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贺凌云的第五年,我向他表白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女朋友?”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个不懂分寸的傻子。可我早该知道的。五年来,他的身边从不缺...

暗恋贺凌云的第五年,我向他表白了。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女朋友?”
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个不懂分寸的傻子。
可我早该知道的。
五年来,他的身边从不缺追求者,有因为他的钱来的,也有因为他脸来的。
只有我,傻乎乎地守着一份纯度极高的感情,以为这份特殊能变成例外。
我笑了一下,低下头。
第二天,我把他公寓的钥匙和寄养在我这里的金毛狗还了回去,给自己留了一点体面。
贺凌云没有发任何消息,甚至连一句“我们还是朋友”都懒得敷衍。
我想,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
可世界总是爱开玩笑。
他深夜车祸,生死一线,我是唯一的紧急联系人。
我去了。
站在病房门口,里面是他将联姻的未婚妻。
两月后,我摔下楼梯,手机自动报警拨给了他。
他推掉所有会议,疯了一样赶来找我。
可这时,我已经放下了。
1 拒绝告白后又不请自来,却撞上“新欢”病房门被踹开,他大衣沾雪,呼吸急促。
我猛地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贺凌云。
他提着果篮站在病房门口,虽然一身凌乱但还是看得出衣着考究。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怎么来了?”
他平稳了呼吸,慢慢走进来,把果篮往床头一搁,眉头皱得展不开。
“怎么搞成这样的?
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担心我啊?”
“嗯。”
他居然应了一声,顿了顿,补充道。
“我担心你。”
……病房门又被人推开,粱屿安提着早餐进来,目光扫过床头的水果和站在旁边的贺凌云,打了声招呼。
“你是宣宣的朋友吗?。”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莫名有点硝烟弥漫的味道。
贺凌云的眼神在粱屿安身上巡视了一圈,看着他问我,语气平静得过分,。
“姜宣,他是谁?”
粱屿安笑了一下,语调随意。
“或许这句话应该我先问你,你是谁?”
“我是她朋友,你呢?”
粱屿安没回答,反而过来替我掖了腋被子。
“你赶过来很匆忙吧,坐下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拿张纸擦擦雪。”
贺凌云没再说话也没坐下,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挺直,步伐不急不缓,看上去完全没受到影响。
我松了口气,想之后给他发个信息表示感谢。
结果下一秒,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发信人是贺凌云。
2 五年痴心陪伴,换一句朋友我没想过我和贺凌云会走到如今这样尴尬的地步。
“我要个理由。”
我知道贺凌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这么多年在他身边看他换人分手,我也不是一点感触没有。
“就是没感觉,我们不适合做恋人。”
他靠在窗台的栏杆上吐了口烟说。
“哪里不合适?”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贺凌云反问。
我哑然。
“好了,今晚你喝多了,不方便回去,就住在这里吧,下周把公寓的钥匙还给我。”
我拒绝了。
“狗明天给你送来,钥匙等我收拾完了公寓就还给你,就这周之内,你不用担心我纠缠你。”
“小宣,我没那个意思……”我打断了他。
“今晚我住这里不合适,我叫车了,你等会儿喝些醒酒的,不然明天早上头疼。”
回去之后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多少,毕竟我才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年。
那天晚上过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钥匙和狗狗都是我委托共友给他送过去的。
贺凌云没有发任何消息,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朋友们察觉到不对,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笑着摆摆手。
“没什么。”
3 外出散心,五年暗恋难割舍当然,我没有那么快放下,回去后我就向公司告了假。
飞到新加坡去玩了几天。
除了一些好友在看到我的朋友圈后问我旅行攻略也没有其他消息了。
贺凌云更是没一点风声,哪怕之前是他计划等我年假时和我一起约三两好友去圣淘沙度假的。
看着安静的手机我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以前他总是会分享他的生活给我。
他会给我分享好吃的餐厅,订好位置后问我有没有空;会买好电影票,直接发来场次和时间;甚至哪怕是长途飞行,他也会在落地后随手给我发条消息——到了。
但现在,手机屏幕安静得可怕。
假期结束,闺蜜忍无可忍,把拉着箱子的我堵在门口问话。
“你跟贺凌云,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我跟他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了。”
“就这样?”
“所以我现在只能求求你收留我一阵子啦。”
“你不住那边了?”
“嗯,之前是他考虑到我工作通勤比较麻烦,帮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公寓能是刚才聊天的时候没注意。
我虽然正在放下那份喜欢,但是贺凌云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明,我作为曾经的朋友怎么样也应该回去看一看。
我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没收行李直接去了机场。
在空中飞行的两个半小时里我的心脏突突直跳。
一路上我都在祈祷贺凌云没事,手术成功。
下了飞机后我一刻没停地往外走。
手机上还有贺凌云手术后的通知,时间显示是四个小时之前。
就算我一路刷着航班,找最早的一班飞机,等到落地时,已经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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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贺凌云正好醒来。
他脸色还有点虚弱,但眼神清明,看到我时甚至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人没事,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冷笑道。
“不想看到我吗?
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贺凌云一时语塞。
我站在病床前,浑身还带着夜里的寒意,眼底压着风暴一样的情绪。
我刚赶回来,额角还渗着细汗,身上的外套皱巴巴的,在机场一路奔波,没顾得上整理。
南方的冬天没那么冷,我就只穿了件羊绒大衣,围巾也在机场奔跑时弄丢了。
先前因为担心他的伤势没注意,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有些冷。
贺凌云试图笑笑,想缓解这股莫名的沉默。
“瞪我干嘛?
不至于吧,我这不还活着呢……贺凌云。”
“嗯?”
“你就是故意的!”
贺凌云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着,告诉自己不可以对病人发火。
“你明明都拒绝我了,你都知道我离开京城了,为什么还要把我设为紧急联系人?
为什么要让我赶回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说清楚吗?”
贺凌云一噎。
这下是真说不出话来了。
他设她为紧急联系人确实没经过她同意。
可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用上。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甚至没想过这会成为让她回来的理由。
我看他沉默,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心里更是一片寂寥。
“你是贺家大少爷,身边从来不缺人。
要照顾你的,秘书助理一大堆,家里阿姨保姆轮番上阵,我算哪根葱?
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