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医生递来的药,轻轻解开我的衣物。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知到我的疼痛,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悦悦年纪小,脾气急了一点,并不是故意的。”“你当过孕妇,更应...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药,轻轻解开我的衣物。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知到我的疼痛,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悦悦年纪小,脾气急了一点,并不是故意的。”
“你当过孕妇,更应该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是太在乎自己的孩子了,想要孩子平安出生。”
我冷哼一声,不愿再跟沈南洲多说一句话。
这么多年,我一直是林悦的垫脚石。
林悦任性得罪了合作方,最后被逼穿超短裙喝酒赔罪的人是我。
林悦打碎了沈家祖传的玉佩,最后在祠堂挨鞭子受罚的人是我。
就连林悦与沈南洲房事不和谐,也要怪我伺候的不到位。
如今,连带着我的孩子也要为沈悦的孩子铺路。
“药涂好了,明早六点出发去庙里给悦悦祈福。”
“我不去...”话还没说完,管家就匆忙的打开门:“少爷,不好了!
那个野种被抽心头血的时候晕过去了,少夫人受到了很大惊吓。”
“抽血?
沈南洲,你不是说我的儿子很好吗?”
沈南洲闻言,直奔主卧,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推开卧室门,就听见林悦的哭声。
“南洲哥哥,这个野种...这个野种突然昏了过去,吓死我了,他是不是死了啊?”
“没事的,没事的悦悦,医生,医生!
快来给悦悦检查一下。”
家庭医生蜂拥而上,仔仔细细的为林悦检查。
却没人管我的孩子。
我望向床尾脸色发青的婴儿,此刻仅剩一丝微弱的气息。
顾不得尊严和体面,我双手颤抖,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求家庭医生看看我的孩子。
医生刚打算过来,只见林悦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倒在沈南洲怀中,泪眼朦胧。
”南洲哥哥,我...我的肚子好痛,你快看看我们的宝宝,我们的宝宝是不是被那个野种克死了。”
“医生,快过来看悦悦,一个野种,死了就死了,哪那么金贵。”
家庭医生听到沈南洲的吩咐,匆匆离开了。
恍惚间,我看见林悦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她分明就是故意拦着沈南洲的。
可偏偏,沈南洲瞧不出。
我与儿子像是被丢在角落的垃圾,无人问津。
儿子嘴唇发紫,而床上的血袋灌得满满的,我红了眼眶,匍匐在沈南洲脚边。
“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送他去医院吧,他还这么小。”
沈南洲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了我:“你还有脸给那个野种求情?
就抽了一点心头血就晕过去了,我还没追究你们吓到了悦悦。”
“野种就是野种,晦气的东西,他要死就让他死,今晚所有的医生都要照顾悦悦。”
翌日清晨,亮了一夜的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
我满心期待的走向医生,医生却摇了摇头。
“女士,孩子才这么小,怎么能轻易给他抽血呢?
我们还在这孩子五脏六腑发现了108处针扎的痕迹,你是怎么当母亲的?
这不是虐待孩子吗!”
“你知道孩子去世的时候有多痛苦吗?”
医生气愤的质问我,我却呆愣在了原地。
沈南洲听见我说“离婚”二字,十分意外。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我爱惨了他。
不仅死皮赖脸嫁给他,婚后更是事无巨细的包揽他生活上的各种琐事。
他胃不好,我天天泡在厨房里给他熬粥做汤。
他去应酬,我捧着胃药和暖粥在冰天雪地里等他。
京市里人人都说,许意一辈子都是沈南洲的舔狗。
可我不在意。
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沈南洲的态度逐渐暖化。
可直到他带我去挪威庆生,接到一个电话。
男人的眼神瞬间冰冷。
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门框,“是你让爷爷把悦悦逼走的?”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国外找不到车,回不了家,悦悦有多害怕?”
“难怪你对我穷追不舍,你真贱!”
他没给我解释的机会,拿走所有的现金,将我一个人扔在挪威的大街上。
我被街头的混混带走,囚禁折磨了整整三天,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才逃出来。
我满身伤痕,找到一个路人借手机打给沈南洲时。
他冷漠的语气中掺杂着林悦的娇笑声:“才三天而已,你受的苦还不及悦悦的千分之一。”
“你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回国吧。”
那一刻,我捧着手机,心好像一点一点碎掉了,再也拼凑不起来。
眼角的泪落下,我再次重申:“离婚。”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笃定,沈南洲的眼神中竟出现一丝慌乱。
可看到我不争气的眼泪,他立刻镇定下来,轻笑一声。
“许意,你要是不想走就直说,悦悦刚怀上,孩子出生后,你也可以继续当孩子的保姆。”
“赏你一口饭吃,我沈家还是给得起的。”
我打断他的话,冷声开口:“就七天,我会带着儿子离开,你们另请高人照顾林悦吧。”
七天,买断我和沈南洲的所有爱,足够了。
“欲擒故纵?
这招对我没用!”
“现在找个地方好好洗洗你自己,悦悦有洁癖,一个小时后,我要看见你出现在沈宅伺候悦悦。”
沈南洲讽刺一笑,眼里全是不屑。
我冷眼看着他离开,拿出手机回复那条本该删除的短信。
“来接我回家吧。”
既然爱意尽褪,我与沈南洲又何必纠缠。
不等接我的人到,沈南洲派来的保镖将我拖上了车。
我抱着儿子狼狈的回到沈宅。
刚一进门,就看见沈南洲正拿着小蛋糕一口一口的喂给林悦。
“南洲哥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最爱我的。”
沈南洲温柔揽她入怀,轻抚她的小腹:“悦悦,以后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最爱你的人。”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好像我才是那个外人。
正准备悄悄上楼拿走孩子的长命锁,沈南洲注意到角落的我,冷声开口:“我不是让你一个小时到吗,超时一分钟了。”
“悦悦现在可是孕妇,绝对不能被饿到!”
“许意,你是故意让悦悦不高兴的吗?”
“南洲哥哥,许意姐姐怕是不想照顾我...要不,我还是走吧。”
林悦双眼通红,仿佛我欺负了她。
孩子百日宴上,沈南洲当众将怀孕的小青梅林悦带回家,说要给他们一个名分。
他向众人宣布,林悦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沈家继承人,而我的儿子,是个野种。
众人不解,可下一秒,我与野男人的亲密照就在大屏上滚动播放。
“许意,当年要不是爷爷强行让我娶你,如今沈家夫人的位子就是悦悦的。”
“悦悦心善,看你们孤儿寡母可怜,就勉为其难让你做个保姆照顾悦悦孕期吧。”
“等悦悦生下孩子,你就带着那个野种滚出沈家。”
沈南洲讥讽的看着我,可我只平静的点了点头。
“七天后,我就走。”
沈南洲不信,在整个京市放出话:“不出一周,许意就会死缠烂打的跪着求我让她回家。”
可他们不知道,那人回来了。
他说他要娶我。
......大屏还在不断地滚动着我的一张张“艳照”。
照片中,我衣衫半褪,脸颊绯红,很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这么明晃晃的算计,相伴我七年的枕边人竟看不出来。
沈家在京市手眼通天,沈南洲但凡用了半分心思去查,就会明白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指责我:“许意,要不是悦悦逛街时无意间看到你进了酒店,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给我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我不过带着悦悦出国玩了一趟,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林悦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我,似是在向我炫耀沈南洲对她的偏爱。
我叹了口气。
整个孕期,沈南洲都对我不闻不问。
每当我提出让他陪我产检,他就会拿起手机假装在忙,对我视而不见。
偶尔那么几次的回复,也都是冰冷的一个字,“忙。”
就连我生产时大出血,男人也从未出现。
还是儿子出生我打电话求他签字,林悦发了一条朋友圈。
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最爱的人就在身边。
才发现我在产床九死一生,他们抱在一起看极光。
手机外的我,浑身血污奄奄一息。
手机里的林悦,精心妆容,光彩照人。
我不过是他们闲暇之余想起的小丑罢了。
“这个孩子不是我沈家的种,来人,把他丢进垃圾桶!”
我紧紧地抱着儿子,第一次反抗沈南洲:“沈南洲,你不认他,但他还是我许意的儿子!”
“七天后,我就带着儿子走!”
儿子出生后,沈南洲从未正眼看过他一次。
我原以为他是不喜欢小孩。
可现在林悦才刚怀孕,沈南洲就急不可耐的向所有人宣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家继承人。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我生的孩子而已。
见我死抓着孩子不放,沈南洲更加气愤。
“许意,你眼里还有没有沈家?”
“为了一个野种威胁我?
你也配?”
“算了,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原谅你,别说七天,就是七十天,你也还是我沈家少夫人的保姆。”
我紧抱着儿子,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不用了,七天后民政局见,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