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只兔子玩偶的背带裤穿着,是只男兔。詹云绮惊喜地睁大了眼。文梅清和路舒韵倒是很不懂凌承谨此番操作。怎么送了个玩偶啊?不应该是漂亮的首饰或者绮绮喜欢的包包或者口...

看这只兔子玩偶的背带裤穿着,是只男兔。
詹云绮惊喜地睁大了眼。
文梅清和路舒韵倒是很不懂凌承谨此番操作。
怎么送了个玩偶啊?
不应该是漂亮的首饰或者绮绮喜欢的包包或者口红什么的吗?
詹云绮抱起这个手感很好的玩偶,在看到玩偶身上的吊牌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只兔子和她之前买的那一只,是同一个品牌的玩偶。
“好可爱的兔子呀!”詹云绮特别开心。
路舒韵看着詹云绮脸上纯净无瑕的笑容,忽而就明白了儿子的用意。
送礼物要送到对方心坎上。
兔子玩偶就是会让绮绮高兴的礼物。
詹云绮怎么都没有想到,凌承谨居然会送给她兔子玩偶。
毕竟,他对家里那只长耳兔玩偶的态度始终都很嫌弃。
詹云绮拍了鲜花和兔子的照片,发给凌承谨。
然后又打字发送,说:[凌承谨,我收到节日礼物了,好喜欢的!谢谢你呀!]
发完这条,她又给他发了个小兔子抱着一颗心说“3Q”的表情包。
鲜花和礼物都是凌承谨提前就付了钱定好的,同城送也是昨晚就已经找好的。
因为他今天白天要实战演练。
每次实战演练,基本都要在八小时以上。
凌承谨知道自己今天没时间,所以预先准备好了这些。
当天傍晚,凌文耀在吃晚饭之前赶回来了。
还给老婆路舒韵带了束玫瑰。
路舒韵数了数,有29朵。
她调侃凌文耀:“你还不如儿子,儿子给绮绮的玫瑰花有33朵,你只有30朵。”
凌文耀笑着说:“30朵不好吗?今年是我们结婚三十周年,我才选了这个数字。”
坐在沙发上吃葡萄的文梅清小声笑着揶揄凌弘济:“你看看,就你给我送盆栽。”
凌弘济非常认真地正色说:“我送你玫瑰你也不见得开心,送你盆栽才是投其所好。”
“这跟小谨送绮绮玩偶是一个道理。”
文梅清听着凌弘济的话,又想了想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给凌弘济递了颗葡萄。
她确实更喜欢盆栽,要是老头子突然完给她一束玫瑰,她会因为他不懂他想要什么而念叨他好多天。
吃晚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也因此,詹云绮今晚没能跟着妈妈和奶奶出去跳广场舞。
当晚九点多。
几位长辈都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
詹云绮也已经早早地洗过澡,这会儿正抱着兔子玩偶躺在床上刷淘宝。
她在给凌承谨看七夕礼物。
现在看好了下单买回来,等他休假的时候就给他。
倏而,他的手机弹出了微信视频的请求。
是凌承谨打来的。
詹云绮点了接受,同时坐了起来。
凌承谨从视频中看到她的动作,低声问:“要睡了?”
詹云绮拿好手机,对着他摇摇头,“还没,在看手机。”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他哼了声,又意有所指:“宁愿看手机都不给我打视频是吧?”
不等詹云绮说话,凌承谨就率先道:“你从来没主动给我拨过微信视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满,隐约还有点委屈。
詹云绮缓缓眨了下眼睛。
在凌承谨说这句话前,詹云绮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
但在他提出来后,她就恍然发觉,确实是这样的。
詹云绮其实是个很没社交的人。
从小到大都是。
上大学之前,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她知道自己没空和同学交朋友维系友情,索性也不会踏出那一步。
詹云绮微微叹了口气。
再一偏头,无意间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
是凌承谨的单人照。
他穿着军绿色连体飞行服,单手抱着飞行头盔,站在一架巨大的轰-6K前,嘴角桀骜不驯地轻勾起来,带着笑意的眼尾也微微上挑着,格外意气风发,也足够痞气张扬。
詹云绮拿过这个被相框裱起来的单人照,仔细端详了片刻。
照片中的他发型和现在不太一样。
现在凌承谨留着一头板寸,给人的感觉是很阳刚硬朗的酷,但照片中的他是干净利落的平头,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比现在略微柔和一点点,但又透着一股臭屁劲儿。
她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发给了凌承谨。
凌承谨回她:[你老公是不是很帅?]
詹云绮很诚实地打字说:[你原来的发型更好看哎。]
凌承谨眉稍一扬,心想他老婆这是想让他换发型的意思。
他故作不满地问詹云绮:[不都说寸头才是检验一个男人到底帅不帅的唯一标准吗?你这意思是我不帅咯?]
詹云绮连忙解释:[不是啊,你寸头也很帅,只是之前的发型给人的感觉更随和一点。]
凌承谨说:[哦~老婆想让我温柔,是吧?]
詹云绮不明白他怎么就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她还没回凌承谨,他就又发来:[下次回家恩爱的时候我会对你温柔点的。]
流氓。
詹云绮不想跟他聊了,便发了句:[我去睡午觉了。]
紧接着就又发了个“拜拜”的表情包。
然后她就遁了。
凌承谨倒是意犹未尽。
他用舌尖抵了抵腮,哼笑一声。
他老婆也太爱害羞了,还没逗几句呢,怎么就跑了。
詹云绮没打算真的睡午觉。
她躺到床上,盖好松软的薄被,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是薰衣草的洗衣液味道混着太阳晒过的味道,会不由自主地让人格外贪恋。
詹云绮又摸过手机,打开了消消乐小游戏玩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困倦地昏昏欲睡起来。
最终,手机从詹云绮的掌心滑落,界面还停留在没有通关的游戏上。
至于詹云绮,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熟了。
卧室里没有合窗帘,窗外明亮的阳光肆无忌惮地透过玻璃窗钻了进来。
詹云绮睡得很踏实。
她甚至还做了场美梦。
梦里的她是小小的模样,但没有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没有挨饿受冻。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坐在板凳上,乖巧地等奶奶给她扎好马尾辫,然后,她就一蹦一跳地去厨房找妈妈了。
“妈妈,”年幼的詹云绮扑过去抱住母亲的大腿,仰起脸来灿烂地笑着说:“我今天在学校小测又是满分!”
“我们宝宝好棒呀!”母亲扭过脸来,詹云绮看到了路舒韵温柔的笑容。
她回头去看坐在客厅里的奶奶,发现刚刚给她编辫子的奶奶就是文梅清。
爸爸和爷爷就在旁边,正在悠闲地下棋。
不过,还少一个人。
梦中的她忽而想起,她是嫁了人,才有了家人。
詹云绮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凌承谨的那张照片。
詹云绮还没完全从梦中的那种欢乐情绪中抽离,心里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这种失落感来源于,小时候的无忧和幸福,只能从美好的梦中寻得。
现实中已经长大的她,再也回不到小时候,哪怕她现在已经有能力给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住所,不仅能够让她吃饱穿暖,也能供她完成学业。
他这句话说完,詹云绮的脸蓦地就红透了。
所以他那天清早霸道地索要时,突然把她翻过去,俯身过来就咬她……那儿,是因为,在啃她的胎记???
凌承谨话语戏谑地进一步告诉她:“还是块心形胎记呢,不太明显的暗红色,不算大,大概就……”
“可以了可以了,”詹云绮羞窘地急忙打断了他,而后目光飘忽道:“不用说这么详细。”
凌承谨没忍住,愉悦地笑出了声。
“时间不早了,”詹云绮找借口想挂视频,“要不挂了吧,我……”
但是凌承谨没让她如愿。
“我闭关好几天你都不问问我的死活,好不容易结束任务可以跟你联系了,还没聊多久你就想挂掉,”凌承谨越说越不开心,“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我不是……”詹云绮真没这意思。
她就是,觉得挺尴尬,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所以才想挂掉视频自己冷静一下。
“那你要挂掉视频,”凌承谨停顿了下,问她:“你明天要早起上班?”
詹云绮摇摇脑袋,“明天也休息,已经跟妈妈说好了明天会回家。”
凌承谨感觉她每次喊“妈妈”的语气都好可爱。
听起来特别特别的乖。
但这种乖又跟和他做的时候那种温顺完全不同。
既然她明天不上班,那他就不必顾及什么了。
“到时候自己开车回?”他顺着往下问。
詹云绮“嗯”了声,随即就眉眼弯弯道:“我这几天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的,现在除了倒车入库还不太熟练,其他的都还行。”
凌承谨轻挑眉梢,语气自豪地夸奖:“我老婆就是聪明!”
詹云绮被他夸的脸上漾开了明朗的笑意,就连眼睛都骤然亮晶晶的。
“看来等我回家的时候,你的车技估计都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凌承谨调笑。
詹云绮倒是很不确定。
主要得看他什么时候回家。
于是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凌承谨难得正经起来,他思索了片刻,而后有点遗憾道:“可能得等国庆节了吧,十月一号之后应该会有机会。”
国庆节。
现在距离国庆节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那差不多,”詹云绮认真的中肯道:“这两个月我勤快点练车,这样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很有开车的手感了。”
凌承谨无语了一瞬。
他以为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是多少有点想他了。
结果她只是在很认真地计算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熟悉车技?
“詹云绮,”凌承谨咬着后槽牙憋屈地说:“你气死我得了!”
詹云绮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突然间怎么又不高兴了,上一秒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詹云绮语气真诚地直接询问。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缘由。
凌承谨抿了下薄唇,忽而又扯了个笑。
只回了她一句:“没事。”
他根本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她一而再的惹恼。
而且,和她一个女人计较这些七拐八绕的小细节,会显得他娘们唧唧的。
“凌承谨,”詹云绮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不要这么情绪化,保持情绪稳定才有利于身心健康。”
凌承谨:“……”
算了,他是大老爷们儿,让着媳妇儿天经地义。
詹云绮坐累了,转身趴到了床上,她把手机竖放到枕头边,然后就抱着她怀里的兔子玩偶,把玩着兔子的长耳朵。
凌承谨望着她,等着她主动开口。
可他不说话,她就不主动问他点什么。